第12节
想到她一开始真的有点儿渣，拒绝了他这么多次，韩小月有点儿心虚。可是这几个月？赵铁牛把他的脾气宠的是越来越大了，越是心虚，她越是娇横不讲理。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呀？我还不想去呢。” 说着转身就作势要走。 赵铁牛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抱着哄道:“好啦好啦，我的小祖宗诶！别闹了啊。明天，就定了，明天行吗？我明天早上去打只山鸡给你炖上好不好？用你最喜欢的蘑菇给你炖好不好？” “我是跟你去见你家里人的，哪能光想着吃啊，那不得被人笑话死了。”韩小月本来就只是耍耍脾气，赵铁牛一哄就顺势下来了。 看见怀里的小姑娘那娇纵劲过去了，好心情的调戏道:“那你到我家还用客气吗？以后早晚都是一家人。而且我家里人都很好相处的，也就二嫂喜欢放点酸，不过她那人怂的厉害，也从来不说啥。” “铁牛哥，你不是说带我来捉鱼的吗？”说到一家人韩小月虽然心里暖暖的有点期待，但没有经历过还是有点害羞的转移了话题。 看见小姑娘有点害羞啦，赵铁牛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拿上了他自己带过来的网子说:“那你今天可要看好了，打鱼我可也是一把好手。我马上就给你露一手。待会儿多打几条鱼给你带回知青点去给他们几个显摆显摆你对象打的鱼。” 韩小月也笑着说:“你可别吹牛皮，待会儿吹破了，没打着鱼，你看我笑不笑话你。” 赵铁牛边撒网边接着说:“那你可看好了，要好好瞧瞧你对象的本事。” 两小情侣在河边。亲亲热热的磨蹭了一上午，打了一桶鱼有十多条，只有三条比较大有两3斤的样子，其他的都是巴掌大的小鲫鱼。 赵铁牛送韩小月回知青点儿的时候，本来都想给她的，可韩小月这个城里人理解不了在自家喝水的水缸里养鱼的那种心情，可不养在水缸里，死了一会儿就臭了。就让赵铁牛留下了一条大鱼，四五条小鱼，其他的都让他拎回去了。 赵铁牛把鱼拎着回了家，看见大嫂在做饭，把鱼扔下，就去跟外面忙活着喂鸡的赵大娘说韩小月明天过来吃饭的事儿。 白天大家都要上工，赵大娘就订了晚上，听赵铁牛说这会儿就要上山，知道他是要提前去准备点好东西，怕明天要是倒霉打不着东西，也挺赞成的，帮他多烙了两个饼，让他带到山上吃去。 等吃完了饭，赵铁牛就揣着两个饼上了山。想到有一次他给韩小月带了一罐小鸡炖蘑菇，小姑娘吃的眉眼弯弯，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火热一上山就到满山坡的找蘑菇，找山鸡，一直到天都黑了，才心满意足地满载而归。 第二天天不亮，赵铁牛又摸着黑上山了，想到上次秋猎的时候卢建军拿了一块儿狍子rou回去，月月还夸了他好几次，这次他得去打一头回来，得让那没见识的城里姑娘好好看看怎样才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上次卢建军根本没帮上忙，还是他照顾了一下，却没想到那不要脸的，居然还好意思到月月那儿显摆。想到月月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那时候在把山上的事儿说出来不显得他嫉妒吗？可把他憋坏了。 这次一定要让她见识一下，别在那么眼皮子浅了，别一点点儿能耐都快夸上天了。 赵铁牛的酸涩韩小月可不知道，昨天说好了今天要去赵铁牛家吃饭的，韩小月觉得她的懒散，全大队估计都知道了，这会儿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去上工，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请了假。秋收过后，大队长也不太管知青们了，反正他们有钱，也不找队里借粮食。 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大家都上工的上工了，表演节目的也都被组织起来排练去了。 本来排练节目是不能耽误干活儿的，不过因为时间太紧，这个县长又是新来的，不了解他的性子。别到时候被人看出来节目太敷衍了，被人记住穿小鞋就不划算了。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节目，一开始韩小月也想跟着一起去凑一凑热闹的，虽然她过几天就要带着赵铁牛回家提亲，但节目因为时间紧凑，也耽误不了几天，她要实在想去把时间往后推推赵铁牛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在看到了王淑娟同志准备排练的忠字舞以后，韩小月……还是早点儿回家吧，别在耽误时间了，她的铁牛哥这几天上蹿下跳的，已经很是着急了。 第26章 小媳妇要上门了 因为定的是晚上去赵铁牛家吃饭，所以早上都九点多了，韩小月才慢悠悠的从炕上爬起来，准备去吃大铁锅里李红兵他们给温着的早饭。 等她不慌不忙的把锅里的红薯稀饭和窝窝头都解决完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她第一天跟着男朋友上他家怎么的也得准备点礼物吧，着急忙慌的洗完碗，回到房间就开始翻衣柜。 韩小月把衣柜里面家里寄过来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以前寄过来的东西秋收的时候都吃的差不多了，也就这个月新收到的还剩下不少。看了看手里的麦乳精，水果罐头，韩小月把麦乳精放了回去，把水果罐头都拿了出来。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麦乳精真的是好东西，又香又甜，还有营养，韩小月因为家里每个月都寄过来一罐儿，一直把麦乳精当饮料喝，所以每个月得麦乳精都将将够喝，这个月的也已经开罐了，她觉得吃了的东西怎么都是不能拿出去送人的。 可是看到赵铁牛拿给她的沉甸甸的一盒子东西，又觉得两个水果罐头怎么都有点儿拿不出手。 又从柜子里翻出来下乡的时候她妈在百货大楼买的一块儿印花布，韩小月虽然有记忆，但她没有做过衣服，而且她的衣服多，也不缺衣服穿，这块布就留下了。 把印花布和两个水果罐头放在一起那拿了一个篮子装了起来，准备晚上去赵铁牛家吃饭的时候就拎过去。 忙完了正经事儿韩小月又躺在炕上无聊了，在炕上滚了几圈，就又去把高中课本儿翻了出来，虽然决定了要嫁给赵铁牛，但她也只是决定了不用韩爸爸找关系把她提前弄回城进厂而已，可没有准备在农村呆一上一辈子。 上辈子她就听说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由于国内折腾的十年，外语人才很是缺乏，而韩小月上辈子由于喜欢到处旅游，好几门外语都学的不错，英语学的最好，法语，日语，意大利语普通的口语交流也都没有问题。 她觉得这辈子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的也要整个高点儿的学历，在找一个高大上的工作。想着上辈子当纨绔子弟混吃等死了一辈子，穿越这么神奇的事都遇到了，居然一点儿金手指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想到自己上辈子学的外语过几年可是很有优势的，到时候在大学里还可以过一把学霸的瘾，一想到上辈子在学校一直都是老师们所嫌弃的学渣，这辈子竟然能做学霸就激动的不行。 不过看到这时候高中课本的虽然浅显，但她居然还有很多不会的时候就丧气得不行，好不容易能当一次学霸，要是到时候考不上可就太打击人了，而且她知道过几年一定会高考，提前这么多年复习，要是都考不上她越觉得自己这个穿越者那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下定了决心，韩小月拿起了课本，静下心认真地看了起来。 —— —— ——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赵铁牛扛着猎物匆忙从山上赶了回来，回到家里急忙洗了洗，换了一身衣服，才准备去接韩小月。 他到知青点的时候，知青们也陆陆续续下工回来了，有人的时候，他不好进屋，看见有认识的女知青，拜托人进去喊了韩小月一声。 第一次正式上男朋友家，韩小月也有点儿紧张，这会儿又在重新洗脸刷牙，抹雪花膏，听见赵铁牛托人进来喊她的时候，又匆匆忙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平静地装作跟平时一样的走了出去。 赵铁牛看见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地走出来的时候，眼睛一亮，就想去牵她的手。不过，知青点这时候人多，大家都看着，他就没好意思动，等到两个人走到了没什么人的小路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小姑娘那白嫩的的小手。 韩小月虽然被赵铁牛突然牵住了手，不过这一个多月，两人关系亲密了很多，在没人的地方就会经常牵着手，所以这会儿，她很高兴地晃着两人牵着的手，心情愉悦地跟着赵铁牛一起往前走着。 但他们慢悠悠的晃到老赵家院子的时候，才分开了牵着的手，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走去。 赵大娘已经在厨房门口往外张望好一会儿了，两个人一进来她就看见了。 “这是月月带过来的。”赵铁牛把手里韩小月准备的礼物给他娘递了过去。 “哎呦～你们城里人就是太客气，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小月，坐这儿，下次来吃饭的时候，可不能再带东西来啦，啊！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啥。”赵大娘收下了东西，一边招呼韩小月去堂屋坐着，一边跟她亲热的寒暄着。 热情的赵大娘韩小月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低着头装害羞，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赵二嫂在厨房忙活着，看见自家婆婆对赵铁牛的知青对象嘘寒问暖的样子，心里又开始犯酸了。 想起她刚过门的时候，婆婆不高兴她娘家把100块聘礼都收了却还是只让她穿了一身破衣服过门儿，一直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挑剔，一直到她怀孕才好点，可是她肚子不争气，生的是个姑娘，还伤了身子，现在好几年了也没有再怀孕，所以即使这时候她对，韩小月酸的不行，也都老老实实的在厨房做饭，丁点不敢闹妖。 赵大嫂看出来自家二弟妹又开始泛酸了，不过鉴于她这些年来越来越怂的表现，也没有当回事儿，边烧火边好奇的隔一会儿就跑到门口往堂屋里看了看。 难怪铁牛那么稀罕，掏干了老底儿，非要把什么三转一响都准备齐了，平常上工穿的灰扑扑的，虽然也看得出来是个漂亮的，但可没有今天这么打扮的亮眼。那白嫩嫩的脸蛋儿配着红彤彤的妮子大衣可真是时髦又好看，再看看旁边的赵铁牛，虽然也穿着蓝布做的新衣服，可那脸晒得黑黑的放在一起怎么看这个土了吧唧的农村小子，也配不上旁边那个漂亮时髦的姑娘，而且那姑娘身上有一种，比那些学校的老师更像文化人的感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心跟铁牛过日子。 不止赵大嫂一个人这么担心，就连赵老爹看到这么盛装打扮去来的小姑娘，心里也没有底，但想着过几天赵铁牛就要去北京了，都愿意带着去见爹娘了，应该对铁牛很有感情了，以后应该也能好好过日子。不过要是人家爹娘不同意，把赵铁牛打了出来，他都会很理解的，他要是有这么个闺女，也不会把她嫁给一个干活都不踏实的农村小子的。 哎！希望铁牛的小子不会被打出来吧。 第27章 不庄重 等到饭做好了，一家人在堂屋，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围着桌子准备吃饭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甜水乡因为挨着农场，所以早早的就把电线的扯过来了，虽然因为电费的问题，平常很少有人开灯。 今天因为韩小月上门儿吃饭，所以这会儿即使天还没有黑透，赵大娘就已经把灯打开了。 菜挺丰盛，韩小月喜欢吃的小鸡儿炖蘑菇，赵大娘特地摆着了她面前，还有赵铁牛因为卢建军特地去打的狍子rou，和土豆一起炖了满满一大盆，他们昨天在小河边打的鱼做了鱼汤，还有茄子，豆角什么的，满满一大桌子菜的。 “来！月月，先喝碗汤。”赵老爹刚一动筷子，赵铁牛坐在韩小月旁边，就先舀了一碗鸡汤，加了个鸡腿在里面给端了过去。 石头，木头几个小孩儿今天都被特地叮嘱过，这会儿都乖乖的坐在桌子上咽口水，也没敢跟平时一样急着抢rou吃。 “来，小月你尝尝狍子rou，我烧这个可拿手了，今天铁牛打到这只狍子挺肥的，还留了两个腿腌上，到时候给你爹娘带回去。”赵大娘看见赵铁牛就坐在韩知青旁边旁若无人的不停的献殷勤，把人小姑娘，羞得脸都红了，拿筷子敲了赵铁牛两下，招呼韩小月道。 赵铁柱和赵铁栓两兄弟不太好意思招呼这个长得太好看的弟妹，而且这么丰盛的菜可不容易遇到，都在那儿埋头苦吃呢，但是因为家里有客人，rou也没有夹几次，基本上都在吃旁边的菜。 赵大嫂也招呼了韩小月两句，就去照顾两个儿子了，虽然赵铁牛时不时的来弄点儿rou回来，但留下家里吃的没有多少，多数都是要卖钱的，这时候怕两个儿子太馋rou，管不住手，别待会儿饿死鬼投胎似的抢rou，那就丢人了。 赵二嫂虽然也是馋rou馋的不行，瞅着赵大娘的脸色，只顾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夹了两块rou，看赵大娘好像看了她一眼，就再也不敢夹了，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梨花一眼都没有看。她嫁过来的时候因为收了聘礼没有一点儿嫁妆被嫌弃，原来怀孕了还想生个儿子好翻身，却没想到生的不仅是个女儿，还伤了身子吃了几年药也没有再怀上，就对这个闺女喜欢不起来，断了奶就没怎么管，看见杏花挺喜欢这个meimei接了过去照顾，她就再也没管了。 杏花虽然是个姑娘，在农村并不稀罕，可在老赵家，她是第一个孙子辈儿的孩子，又乖巧懂事，帮着照顾弟弟meimei，不管是他爹娘，爷爷奶奶还是，就连赵铁栓都因为梨花的事儿对这个侄女很有好感。所以这时候她也有胆子光明正大的夹rou吃，还给不敢伸筷子的小梨花也夹了两块。 赵大娘看见了，不仅没有说什么，还对她笑了笑。杏花看见奶奶朝她笑，也跟着腼腆地笑了一下，才继续吃饭。 韩小月边吃着饭边观察着老赵家一家子在桌子上的小官司，看着赵大嫂拘束着两个儿子，不让他们使劲儿抢rou，看着杏花跟赵大娘的小互动，也看见赵二嫂馋rou馋的两眼都冒绿光了，也不敢多夹，最后把给自己使劲儿夹rou的赵铁牛，和他两个吃的正欢的哥哥比较了下，就心情很好的继续吃着饭。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赵大娘招呼这两个儿媳妇儿收拾桌子，吧准备过来帮忙的韩小月，按回来凳子上。“哎呦，小月，哪能让你来帮忙，你今天可是客人，快坐着，坐着就行。” 韩小月看见赵大嫂在二嫂忙碌了起来，本来还想表现一下，不过被赵大娘使劲儿按回来凳子上，也就没有坚持了。 等到收拾好了桌子，大家都在院子里坐着商量着去北京的事儿，直到天都已经黑透了，看见这么晚了，赵大娘就招呼赵铁牛把韩小月送回知青点去。 赵铁牛带着韩小月从赵家院子里出来以后，就借口说外面太黑，怕她摔了，又把她的手牵上了。 两人在朦胧的月色下手牵着手，听着虫鸣蛙叫，慢慢沿着漆黑的小路走着。 路边晃晃悠悠的树影在月光下，飘飘忽忽的，韩小月有点儿害怕，紧紧的拽着赵铁牛温暖的大手。 似乎察觉到了小姑娘的害怕，赵铁牛打破了沉默，说:“月月，我明天去县城的火车站买票，你跟我一起去吗？” 听到可以上县城逛逛去，韩小月也忘记了害怕，高兴的说:“去，我当然去了，不过就我们俩吗？走路去吗？” “知道你不愿意走路，我哪能让你走路，我找我二叔借一借他的自行车，明天我骑车带着你。” “大队长还有自行车吗？怎么从来没见他骑过。”韩晓月好奇地问。 “我二叔的自行车他老宝贝了，没什么大事儿，他是不带用的，就连去开会都不太舍得骑，经常坐牛车，这次也是我们的事定下来了，我才去问的，平时连二狗都不让动，我说带着你一起上县城，他才肯借给我骑一天的。”赵铁牛对他有本事把自家二叔的自行车缠磨过来事儿挺骄傲的，说话的语气里都透着得意。 说到赵二狗，赵铁牛又想起来他和文丽丽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婚的事儿，本来他和韩小月也是准备过年前结婚的，不至于羡慕他们，不过因为年龄不到，推迟到了明年去，这会儿就有点儿嫉妒了。 把韩小月送回了知青点，还在躲在围墙外面的夜色里，依依不舍的亲了一个小嘴儿，看见韩小月进了知青点赵铁牛才放下对赵二狗的嫉妒，乐滋滋的吹着口哨回家去了。 —— —— ——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打扮一新的，迎着早上的朝霞那锦缎一样绚丽的光芒，骑着自行车兴高采烈的在田野旁的小路上慢悠悠的往县城去。 韩小月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拉着赵铁牛的衣服，感觉跟在校园里谈恋爱似的。还好心情调皮的用手指在赵铁牛的腰上戳了两下。 赵铁牛腰间一麻，自行车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面对小姑娘的调皮，赵铁牛无奈又宠溺的说:“月月，你自己可还也在车上啊？待会儿摔了，你可不能跟我哭鼻子啊” “铁牛哥！你这么厉害，还能摔着我吗？”韩小月娇笑的给他戴着高帽，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她也老实了，没有在做小动作，心情很好的欣赏起了田园风光。 两人一路黏黏糊糊的到了县城，首先直奔火车站去买了票，然后韩小月去邮局给家里发了个电报，这会儿突然带一个谈婚论嫁的对象回家，她觉得还是应该先跟家里人通知一下。 因为忙着秋收，韩小月好久没有出来了，小零食也吃完了，又去供销社补充了点糖果，饼干啥的。 路过照相馆儿的时候，看着门口贴的那些极具年代感的黑白相片儿，韩小月兴致央然的拉着赵铁牛走了进去。 等两人捏着小票出来的时候，韩小月小脸红彤彤的，想到照相的时候她跟赵铁牛手牵着手，头挨着头，被照相师傅呵斥靠的太近，不庄重，弄得她现在都不敢跟赵铁牛靠的太近，就怕到时候在被这时候的老古董训斥一遍，就没脸见人了。 看着进城的时候虽然没敢跟他手牵手，却一直跟他黏糊的紧紧的小姑娘这会儿却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赵铁牛:…… 第28章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