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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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薇是他的丫鬟,自然不能让他的丫鬟被污染了。 ☆、176.蹬鼻子上脸了 好看的节目被打扰了,孟薇自然不满,双手将那只蒙着她视线的大手拉了下来,头也不回的道:“小侯爷快看,宓姑娘在朝你抛媚眼呢!” 叶子川:...... 一旁听着的楚惊风更是不由憋了一脸的笑意,却只能以手握拳的遮掩住嘴角的灿烂笑容。 但即便这样,在感受到叶子川扫来的视线,却又猛地一本正经起来: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子川抽了抽嘴角,手掌动了动,孟薇却是以为他又要遮住自己,不让她看,忙紧了紧手:“让奴婢看一下,一下下就好。” 水袖舞已经到了尾声,宓兰芝只要是有机会面对叶子川这边,都会朝叶子川看去,目光柔柔满是情意,看的不少世家公子都心生怜惜,蠢蠢欲动。 可惜正主一眼都没有看过去,甚至因为孟薇的话黑了脸。 掌心处柔嫩的手指紧了紧,带着些如同猫挠的力道,让他心中一痒,手指蜷曲,与孟薇瓷白的手指相触。 叶子川只觉心跳又快速了起来,连带的他连脑子也有些不好使,明明觉得这样很奇怪,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么下去,应该把那双轻轻制住他的手给甩开,但那有些凉意,却又带着些温热的柔荑却让他迟疑了。 这么一迟疑,便什么都想不到了,目光呆呆的看着孟薇的侧脸,又顺着孟薇的目光转头看去,却在见到含情脉脉的宓兰芝时,猛地回了神。 手猛地抽了回来,沉声吩咐:“别偷懒,快给爷按胳膊。” 孟薇这下是真的回了神,只当叶子川是因为她突然停手而面色不快,呐呐道:“小侯爷,你这每日练武,手上都是肌rou,太硬了,奴婢没力气,按不动。” “胡说!爷这是精干的瘦rou,怎么会是鸡rou?”叶子川瞪了孟薇一眼,抬了抬腿示意,“按不动?那就给爷捶捶腿。” 嘿!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大长腿,还有某人坐没坐相,浑身葛优摊的样子,孟薇也的确不能但在这么多人面前甩脸。 可是才按上小腿,孟薇又绝望了,叶子川的小腿和手臂有得一拼,满是肌rou,可怜她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酸,不得已只能转移到了膝盖。 但膝盖是连接大腿和小腿的地方,孟薇按不动小腿上面的肌rou,那么自然就按着按着主要集中在了膝盖和稍稍上面那么一点的软rou上。 可这么一按上去,叶子川顿时紧绷住了身子,表情一言难尽。 孟薇自然也感受到了,还很贴心的询问:“小侯爷,是不是奴婢力道太轻了?那奴婢再重点。” 叶子川身子再次紧绷着,下一刻,猛地将那双在他膝盖上按摩的手拂去,不自然道:“力气太小了,你还是给爷剥葡萄吧。” 话音才落,四面八方猛地响起掌声,孟薇和叶子川同时看去,才发现宓兰芝已经表演完了,虽然这掌声很是热切,然而宓兰芝面上神色却并不好,。 两人看去的时候,宓兰芝先是欣喜的看了眼叶子川,待见到叶子川扭过头,不由眼神淬毒的看着孟薇。 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眼神却恍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让孟薇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敌意让孟薇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生意之所以做的那么成功,除了味道好,菜品时常上新,还有的就是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或者潜在的对手。 看来她日后独自出门要小心这个宓兰芝,嫉妒中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就像现在,她不过是坐在一旁伺候主子,这么单纯的一件事情都能产生敌意,可见宓兰芝这个人的确有些不可理喻。 猛地,一颗花生砸在额头,不痛,但对于这种行为,孟薇已经无力再说什么,连手都不捂着额头:“小侯爷,奴婢已经剥了三个葡萄,速度很快了!” 我都剥好了你却不吃,难不成还以为这葡萄是瓜子,能够攒满一百个一口闷? “她的舞就那么好看?” “才不是呢,那个宓姑娘一直跳舞一直朝着小侯爷这边看,只是可惜小侯爷都不看,我刚才都看 到她眼睛抽筋,差点笑出声来。” 孟薇遗憾刚才那么精彩的画面,叶子川没有看到,真是可惜了。 而本来还有些别扭加心里不爽孟薇的注意力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但在听完孟薇的话,叶子川嘴角机不可见的勾了勾:“她太丑了,别看她。” 孟薇点了点头,反正宓兰芝已经下了台,她也不可能放着那些歌舞不看,去和宓兰芝那淬毒的眼神对视。 接下来也和之前差不多,不是抚琴弹琵琶,就是唱曲或者跳舞,唯一让她提起兴致的就数画画了,其中一个圆圆脸,长得很是可爱的姑娘,提笔画了一幅百鸟归巢的画,没有太过浪费时间,只见拿着笔的手笔走龙蛇了好一会儿,拿起那张纸时,已经被百鸟归巢所取代。 “真是心灵手巧。” 叶子川赞赏的点了点头:“那是文阁大学士的千金,自然画艺超群,你刚才看得那么仔细,想来多少也能有多了悟,别忘了你还要给爷画画像。” “小猴也,奴婢又没学过画画,怎么可能和那位姑娘的画技相比?” 她可不准备画这种水墨画,她能把字写好就不错了! 可孟薇的抗议有用吗? 显然是没有用的:“画的不好没关系,只要你把爷的气度与风华画出来就行,若是画的不好,就继续画,总有一天你能画好。” “呵呵哒,希望吧。” 叶子川心安理得的吃着孟薇剥好的葡萄,虽然参与宫宴的人不少,但也不是谁都能上去演奏,首先只有正三品才能上去,且一家至多两个名额,但又不是每一个三品大员家中的女儿都适龄,也有些还嗷嗷待哺,甚至已经出嫁了的。 这么一来,等到表演完,天色也不过才稍稍暗下,却是连晚饭时间都没到。 皇后见此,便添了一个节目:对对子。 ☆、177.真是不容易 说着,皇后将目光看向身侧:“皇上,既然臣妾提了议,不如就由皇上您先行出题?而后再让对出对子的人出上联,依此类推,大家谁想对都行,选取最为工整,最快说出的人出题。” “那好,既然皇后要求,朕便做个起头之人,上联是: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不若就让小辈的人先行对对看,若是对不上,各位爱卿再来相帮。” 皇上都发话了,那些大人自然点头应是,知道皇上这是想要考校小辈的才学,心中不由期盼自家孩子能被皇上所看中。 “怎么?没人能够对出来?” 皇上话音才落,一个有些眼熟,且与四皇子有些相似之人站起身,朝着他拱手而立:“父皇,儿臣想要试试。” “允了。” “下联是: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不少朝臣拍手称赞:“好,三皇子对的工整,且意寓也相得益彰。” 原来是三皇子,上一回孟薇还是从门缝里看到的三皇子,一闪而过的样子看不全,难免会记不住,而且据她这些日子所得的消息分析,这俄日三皇子和四皇子南宫云恒可是争夺皇位炙手可热之人。 既然是三皇子对上了,接下来便是三皇子出题:“事要三思,免劳后悔。” 南宫云恒也起了身,笑道:“得荣思辱,居安思危。” 朝臣又是一阵夸赞,却让高坐龙椅的皇上眯了眯眼,看着两个儿子对视的目光意味深长。 自然,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很快又从四皇子开始依次对着对子:“鹦鹉能言难似凤。” “蜘蛛虽巧不如蚕。” “茅店村前,皓月坠林鸡唱韵。” “板桥路上,青霜锁道马行踪。” “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 “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出水蛙儿穿绿袄,美目昐兮。” “落汤虾子着红袍,鞠躬如也。” ...... 对子越来越难,场面却遇渐火热,这些自小受诗书礼仪熏陶的世家公子姑娘,还是有那么几把刷子。 孟薇觉得这对子总比那些文言文,还有咿咿呀呀的曲调更让人听得懂,即便她不怎么会对对子,但却不妨碍倾听。 基本上上联才说完,就有人对出下联,让孟薇不由暗叹那些人当真才思敏捷,比她上学做题的速度还快。 说着说着,一个看起来身量较为壮硕的男子答出了下联,而后出了个上联:“万里烽烟,战士边头争保塞。” 字句铿锵,一边说着,双手握拳朝着皇上恭敬的鞠了一礼,皇上亦是满意至极。 场面窒了一窒。 刚才的那些对子,无非是吟颂美食与赞扬美景,故而都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间说起边关战事,让他们不由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有人想到下联:“一天膏雨,农夫村外尽乘时。” 说这话的人是个看起来身子单薄的柔弱书生,这么对倒也很是工整。 出上联之人见此,面色不满的哼了哼,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对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知献媚讨好之人很是不喜。 孟薇看着那人这么喜形于色,偷偷地问着叶子川:“小侯爷,刚刚那位出上联的大人是不是武将出身?” “嗯?你说李将军?他是从三品怀远将军,为人最不喜弯弯绕绕,是我父亲旧时属下。” “哦,原来是侯爷的手下,难怪难怪......” 难怪不止能够混到从三品,更甚还能够在处处风云的朝堂之上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小侯爷,你怎么不去对对子?奴婢瞧着挺有趣的。” “有趣?你这些日子不是在爷的书房看了许多书?不若你来出个难点的对子,只要你出了,爷就去对上下联,然后看看你的上联能难倒多少人。” “好啊!” 孟薇来了兴致,脑中飞速的搜寻以前看过的电视剧还有网上看过的对子,要说对子,人们日常自然不会这么说话,接触最多的应该是过年时候贴的对联,只不过那些都是比较大众化又寓意好的对子,算不上难。 孟薇想着想着,便想起了以前去徽州古城时候,听说有一家饭店做得很好很有名,但是却只有徽州才有,即便生意那么好,老板却并不打算开分店,自然也没有上市。 她当时还慕名而去,就为了品尝那里的菜色。 徽州她了解的不多,只是听过有名的徽墨,可见徽州是个充满诗书气息的地方,那家店的内里装潢也是古色古香,好似进了另一个世界,而她去的时候,正巧店里有个活动,是送一个上好的徽墨,不过前提是对对子,且出了一个很难的对子。 孟薇双眼一亮,正要对着叶子川附耳说出来,却不想才弯腰,坐在对面一直盯着叶子川的宓兰芝见此,豁然起身,注意到不少人看过来的视线,将刚才听到庶妹说的下联,就这么对了出来。 而后笑道:“皇后娘娘,前些时日兰芝听闻有人说护国侯府叶小侯爷的丫鬟孟薇聪慧,才思不输京中才女,今日兰芝想要讨教讨教,不知可否?” 此话一出,不只是护国侯府与镇国候府,就是在场之人也不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