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怪病
我把土狗带回寿衣店，用绳子把它拴在后院里，又买回一些馒头和火腿肠，切碎后放在锅里加水煮成糊状。 然后，我做了一件挺恶心的事情。我把糊糊放冷后倒在一个大碗里，往里面吐过口水才端去给土狗吃。 那只可怜的狗狗，不知道我在拿它做实验，它只知道有吃的就行。它的舌头“吧嗒吧嗒”舔着，很快把那些糊糊吃光了。 因为我给它吃的，它迅速地接受了我，不仅不对着我乱吠，还温顺地对着我摇尾巴，卖萌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走过去蹲下，挠了挠它的脖子，又拍拍它的脑袋，它舔舔我的手掌，热乎乎的，滑溜溜的，挺好玩的。 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白鼠”。 只希望，我的体液中不含有尸毒，不仅这只土狗不会被我毒死，我更是可以放心地和韩雨嫣亲热了。前提是我先正式把她追到手…… 几个小时过后，土狗还好好地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给它吃下好多自己的口水，它始终欢蹦乱跳地活着。 我又拿镇上的流浪狗和流浪猫做实验，把添加了我的口水的食物喂它们，结果也没有一个被毒死的。 动物实验做过了，下一步是做人体实验。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杀人通缉犯，以及受害者在网上揭发的那些有钱有势仗势欺人的人渣败类…… 没等我找到合适的人渣败类，去偷偷地用他们做我的人体实验，就接到韩立凯打来的电话。 那天中午，他打电话问我，“吴明，最近在哪发财呢？” 我笑道：“我哪有发财的命？在家里的寿衣店待着呢，好几天没赚到一分钱，都快没钱吃饭了。” 他说：“没钱吃饭，找我啊！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晚上咱们不醉不归。今天晚上玩个痛快，明天还有事情要麻烦你。” 一个多小时后，他开着一辆大众pl，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寿衣店。还没进门就喊道：“吴明，关门收摊，跟我回张城吃香喝辣去。”他的声音很大，又大步走进店里。 惹得小白，就是我买的那只土狗，我把它当小白鼠，就给它起个小白的名字，虽然它的颜色是黄的。它冲着韩立凯狂吠了一通。 “呦！” 韩立凯看着小白，笑道：“你家拉拉还挺凶的。” “拉拉？”我没听懂。 “拉布拉多犬，简称拉拉。”韩立凯笑道：“你养了一只拉拉，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啊？” 我揉了揉鼻子，说：“我一直以为，它是土狗。” 韩立凯无语地看着我，说：“拉拉在美国犬业俱乐部，是目前登记数量最多的品种，被选来当做导盲犬和其他工作犬。你把这种世界级的名犬当土狗？” 我说：“我是从镇上的狗rou馆，花五百块钱把它买回来的，谁知道它是你说的那什么拉拉？” “五百块钱买回来的？”韩立凯看着小白，说：“你还真是走狗屎运了，拉拉最少也要卖几千块。这只拉拉应该是偷狗的，把它偷来低价卖给了狗rou馆，现在这样的情况多着去了。” 在韩立凯的催促之下，我把小白托付给邻居，上车随他去了张城。 当晚，他喊了好几个同事，我们先在一家风味馆喝一场，又转战ktv喝的二场，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ktv的，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家浴场里。 包间内，除了我和韩立凯之外，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是张城防暴大队的大队长李明辉。昨晚，就数他找我碰杯的次数最多，对我也热情和气极了。 见我醒来，他们和我说笑了几句，我们一起去浴池泡澡的时候，李明辉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吴明兄弟，我这人是个大老粗，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有失礼的地方，你也别见怪。是这样的……” 原来，李明辉是军人出身，从部队转业之后进的警察系统。 当过兵的都知道，战友之间的感情，是十分诚挚和深厚的。李明辉和他的一些战友，都称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最近这几个月，他有几个战友，家住在巴陵市，却是接连出事了。准确地讲，是得了同一种怪病。 那几个退役军人，先是背部生出一个驼峰，驼峰很快变成了毒瘤，不仅全部腐烂掉了，散发出难闻至极的腐臭味，最恐怖的是腐烂的驼峰中，有许多蛆虫钻来钻去。 他们看了许多家医院，都无法治好这种怪病。 有人说他们是中了邪术，可是找遍巴陵市范围内的“高人”，不是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就是隐晦地表示不敢帮他们。 前几天，我在韩立凯面前喊出妮妮和童童，这家伙终于相信了世上有鬼，也相信了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并不是瞎编乱造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刚好，他和李明辉的私交不错，偶然间听李明辉说起战友的遭遇，就推荐让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化解那种邪术…… 了解到这些前因后果，我不敢打包票地说：“我师父的本事，我还没学到百分之一。我只能说，先过去看看情况，不敢保证治好他们。所以，你们别对我寄托太高的希望，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李明辉再三感谢，说我愿意帮他这个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欠我一个人情。 我们从浴场出来，在附近吃过午饭，立即开车出发了。 首先送我回枫香镇，我把前几天得到的那些符箓带上，说不定有用着的地方。之后又去了桑县，我准备从韩雨嫣那里，把妮妮和童童接回来帮忙。 进入桑县的县城以后，我立即给韩雨嫣打电话，说：“雨嫣，我马上去巴陵市，帮朋友处理一些事情，需要带上妮妮和童童。我们现在到桑县了，你现在在哪里？” 韩雨嫣说出一个地址，“我在给老爸老妈免费打工，当服务员兼收银员呢，你直接过来找我吧！” “嗯！” 结束通话，我把地址告诉李明辉，他对桑县挺熟的，不用导航直接去到了那里。然后，看着面前那家特色风味馆，我愣是没敢进去。有种没上过门的新女婿，怕见老丈人，怕见丈母娘的感觉。 我又给韩雨嫣打电话，说：“雨嫣，我到你家风味馆门外了，你出来把妮妮和童童给我，我就不进去了。” 她很快一副服务员打扮地走出来。 我下车冲她招招手。 她走过来，递给我妮妮和童童的挂牌，一脸好笑地问我，“你怎么不进去找我？还怕我们一家人吃了你啊？” 我讪讪地挠挠头，说：“来的匆忙，我没买礼物，所以不好意思进去。下次，我准备好礼物，再进去看望叔叔阿姨。” 韩雨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下次准备好厚礼，再来我家做吧！”又叮嘱道：“我想多陪陪老爸老妈，就不和你一起过去。你去巴陵要注意安全，听说那边挺乱的。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说的挺乱的，不是说治安不好。是因为，巴陵市为三苗之地，那边生活着许多苗族，而苗族的人擅长养蛊，很厉害也很难缠。 “我知道了。” 我依依不舍地，和她告辞离开。 上车以后，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我还回头看着她，她站在原地向我挥手。 韩立凯打趣我，“弟妹长得真漂亮，难怪你这么舍不得，都快变成望妻石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请我。”他感叹道：“现在管理严了，如果放在前几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拉一队警车，给你们警车开道，多威风。” 汽车拐了个弯，已经看不见韩雨嫣了，我这才坐直身子，说：“我现在是处于考察期，还没正式追到她呢！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追到她的，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请你，还有李大哥也跑不掉。你们先准备好随礼的钱吧，少了我可不答应。” 我们一路说笑着，天黑以后才抵达巴陵市，直接去了李明辉住在市内的一个战友家，是位于一座普通居民小区内，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 李明辉敲响房门，喊道：“弟妹，我是李明辉，来看自强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憔悴女子开门，强颜欢笑地挤出一个笑脸，招呼道：“明辉来了，还有这两位小兄弟，快请进。” 我都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就闻到一股刺鼻地恶臭。就像是大热天的，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在高温中散发出的那种尸臭。 女子随即拿来三个口罩，说：“屋里的气味不好闻，你们戴上口罩吧！” 我接过口罩戴上，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察觉从卧室的方向，散发过来一股阴邪之气，问女子，“嫂子，我想进去看看病人，方便吗？” 李明辉立即把我介绍给女子，我也知道了她叫姚璐。 “吴明小兄弟，谢谢你来帮自强看病，麻烦你了。”套几句之后，姚璐把我带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