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有的人在看见这一台节目时，却是恨的牙痒痒。 刘成娟提着丰厚的礼物来探望自己的大恩人郑娇杏。 俩人一这吃着水果瓜子，一边看晚会。 当看见台上那一群猴子里面，镜头专门拉近了那个中间的粉红猴子时，俩人都呆了。 郑娇杏更是指着那荧屏，“这，这是不是上一次的那个丫头，我瞅着好眼熟的？” 因为安子涛的缘故，郑娇杏对马晓莲的脸可谓是记忆深刻。 这会儿看着台上那一张明媚动人的小脸蛋儿，各种嫉妒不愉快的事情都浮现在脸上。 虽然和这个女人也就是这一两年才认识的，但刘成娟还是了解郑娇杏的脾性。身份还是勉强凑合的，但是虚荣，爱贪便宜，还喜欢听人家吹嘘自己。反正在她看来，这人除了身份外，别的啥也让人看不上的。 “她啊，就是上一次的那丫头，命好，居然被当选了咱们*市文工团队的临时团员。瞅着这架势吧，怕果升成正式的文工团员了。” “她想升为正式的，哼，还得看看地方上的评论才行。” 郑娇杏眼睛骨碌碌转着，这样的她，让刘成娟内心暗喜。看来这女人的嫉妒心很强啊。再加把火，必定能让她对马晓莲恨之入骨。 “唉，要不怎么说小小年纪的就娇媚成性的。就冲她在台上的那表演啊，看着就邪性的很。更重要的，就我所知的，那个小队长对她可是入迷的很啊。明明一个小丫头片子么，怎么能和成熟妩媚的大姑娘相比。要我说吧，定是这马晓莲对小队长施了妖法，若不然怎么会好的不恋着，偏偏要恋这样一株看着不怎么样的小黄花菜！” 她这话，也很好的为郑娇杏打了圆场。 毕竟这人很重面子，上一次被安子涛当众狠训的话，她可还记得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是说么，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找前突后跷的。” 提到这儿，她得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身材。哪怕是刘成娟这会儿也挺羡慕的。若是说这女人还有个自身的优点，那就非得这身材不可了。前突后跷，看着就有型有态的。 “的确，要换我是正常的男人也得喜欢郑姐你这样儿的。所以说那丫头邪性啊。不过具体是怎么迷惑了小安队长的，这个真的个迷哟。” 郑娇杏就开始琢磨起来。转身陪着自己家老爸吃饭时，一家人也在谈论这一次晚会上的事情。 “我们这儿挑过去的这几个丫头，只有那一个丫头最终留下来了。没想到啊，咱这留下的一个丫头，愣是给争了好大的一次光。今儿个市领导还打电话来表扬我，说我这干的好，干的不错来着。” 郑娇杏皱眉，“爸，你说的是电视上的那个软不拉叽的跳猴子舞的丫头吧？” “对啊，听说现场的*国的成员，全被小姑娘给震惊了。一直在夸奖说我们国的节目有多棒，艺术有多深厚。反正吧，这一次小姑娘还会被委以重任，极有可能进入国家文艺团队啊。啧啧，看来以后小姑娘会去京市这些地方发展咯。真是没想到啊，我老郑也会有一天这么有脸面的，可这一切全赖人家小姑娘的面子。” 郑娇杏这脸是越来越黑了，到最后听不下去。 “爸，你可别这样说了，你说的这小姑娘就是上一次指着我骂的那臭丫头。而且啊，她个抢了你们宝贝女儿的男朋友啊。小小年纪就学着抢人的男朋友，爸你真觉得这样的人推荐上去是对你好吗？” 郑干事一听就愣住了。 他这人其实文化几乎没有，也就是当兵后勉强认了点字。若不是因为跟着才首长，这干事的职位压根儿轮不到他来坐。 当然，若是文化水平各方面能力高一些，也不至于就被分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来当干事。此时一听自己家姑娘的话，他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姑娘年轻轻的，就有作风方面的问题了？” “是啊，爸，这样的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推荐上去了，若不然到时候招来一堆的麻烦，我看你咋整。而且啊据我所知，这小姑娘一直在那农村的乡下地儿，她这一身的软功夫，就算是打小在团里面练的演员们，怕也没有一个能练成她这模样儿吧。反正村里面的人也反应了，说这小姑娘是个邪性的人。你要不相信，改天我让那个村里面的人来你问一下话就得了。” 郑干事还是指望着马晓莲能好的。这样一来，他也能享受着几天不一样的待遇。此时听自己家姑娘这样说了，他也就谨慎起来。 “成，你要是能让人来我了解一下情况，那就找个人来。” 得了这信，郑娇杏便赶紧应声。转身就跟刘成娟说了这事儿，并且让她找几个村里面的人来问话。 刘成娟哪哪里敢寄信给自己姑妈啊。她那身上早就被铬印上了马学明媳妇的印记，若是让姑妈知道了，还不得把她拎回去，当那个不阉人的媳妇儿。 但是这事儿还就得找姑妈来才行，是以她纠结了一番后，便找了个厂里面关系不错的人，给了点好处就让人代笔，她口授写了封信。转身，故意去了下一个城市的地儿把信寄给了刘凤凰。 刘凤凰这一辈子就没收到过信，而且她也不认字。在听从城里面回来的人说她有信件时，愣是呆了好半响，这才抹着手上的水去接信。拆开了却发现自己放得这信纸，可是上面的黑字她是一个也不认识的。 转身想找大儿子马学明给念一下吧，又怕大儿子的脾性。这段时间她苍老的越发的快，全因为这个大儿子不省心。他不好过了，就会可劲儿造。家里几个小儿子现在也不爱呆在家里，有的跑去当了混混，有的则去外面不知道揽了啥活。搞到家里如今就只剩下她俩老的，还有早前的赔钱货孙女儿，一起侍候着马学明这个脾气越来越坏的儿子。 “给我找媳妇儿去，娟娟是我的婆娘，你们得负责给我找回来。” 听着儿子的嚷嚷声，刘凤凰息了去找他念信的想法。转身找了个能认字的人帮忙念了。 “啥，去县城里面找大官儿反应马晓莲的情况。这个好，我可不得好好去反应一下马晓莲这小贱胚子的情况么。” “这上面还说了，若是了解到马晓莲同志成分好，就会让她进入国家级的文工团啊。你们马家真是发达了，这么一个闺女，懂事，还能干，争气的很啊。我可是听我姑娘说了，你们家马晓莲在电视里面的那场表演，让人看了一直不敢置信来着。” 刘凤凰可没心思再听马晓莲的好话儿。拽过信冷哼一声就回家了，当天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快速的往县城里面跑找那位郑干事，向她反应马晓莲是怎么怎么个邪性，怎么怎么个妖孽水性扬花作风有大问题…… 郑干事当天就摔了杯，气冲冲的给上面打电话否定了马晓莲的地方调查报告。 挂上电话，李处长还是有些愣。 “怎么会这样呢？马晓莲同志不象是那样的人啊，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啊？” 他嘀咕，一边儿，许明清同志则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唉，还能有啥事儿，不就是咱们这边儿文工团的那一位轰动效应的小姑娘，本来是想介绍她入党，合适的话就给保养到国家文工团去了。可谁曾想，地方上的人反应这小姑娘邪性，还有作风也不怎么好。唉，你说这看着小小年纪的姑娘家家，怎么就是这样的品性啊？” 说来也巧了，这许明清还就是个猴子传的迷妹。自打晚会上看了马晓莲的软骨猴子表演后，真是彻底的被迷住了。对于偶像崇拜，她可不认为对方会如此的差。当下脑子一转，便这么劝了一句。 “李处长啊，我瞅着这里面怕是有误会。你们说的邪性这样的说法不科学啊，我们现在可是破四旧，打破一切谣言迷信的时候。你们还搁这儿传人家跳的好了就是邪性，这不是扼杀一个好苗子么，这样的事情我看还是得郑重再调查一番。这样吧，我让**县的几位同志再去那这儿调查一番。 若是结论和你接到的郑干事的电话一致，这件事情就到此打住了。我们可不能保养那起子没品性的人。但若是相反的结论，我可得说明了，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格调查，并且查出是谁在这里面搞鬼。我们国家现在正需要人才，跳舞唱歌的也算是人才。没看见这一次外国朋友们也对我们竖拇指么。这叫为国争光，这为国争光的人，那就是立了大功劳的人。咱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好苗子。” 许明清这话听的李处长直点头。“成，这事儿我觉得也是得这么办，不过我还是得去文工团再了解一下情况。咱们各方面都行动起来，务必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 当天，马晓莲被团长和另外一位一看就是干部的同志找上门时，还有些愣头愣脑的。 “马晓莲同志，我们必须要了解你现在这一身软功是怎么学来的，还有你家里的成份，以及你未婚夫的事情。” 听话知弦音，马晓莲有点明白了，合着这是在怀疑她的作风，还有身上这一身软功夫来着。 …… 45.破鞋 当下把自己家里成份什么的全说了出来, 这一说起来，可是祖上几代都是贫下中农啊。 要说成份那肯定是没问题了。 至于说作风。 这事儿小姑娘不好说, 直接让找安子涛。 因为是临时来找的马晓莲, 事前就算是通气也不可能。是以就当着马晓莲的面把电话拔给了安子涛所在的部队。 看这小姑娘的未婚夫还是个部队的小队长, 李处长内心就有些嘀咕了。怎么瞅也觉得小姑娘的身份挺正气, 作风, 应该也没问题啊。在外面团里面了解情况的另外的一位同志, 也是越听越纳闷, 听起来这小姑娘人缘好的很嘛。 偶尔也有外面的人来找小姑娘想要有点别的意思啥的, 可是人家小姑娘都正儿八经的告诉对方, 说她有男朋友, 还正经订婚了的。现在这团里面哪个不知道小姑娘是有未婚夫的。 若说这作风上面有问题, 小姑娘也没必要透露出去有未婚夫的事情啊。 人事部的工作同志们也还是清楚的，这好多真的水性扬花的同志，那可是恨不得把家里的订亲对象捂的死死的。据了解调查得来的消息，人小姑娘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有男人的姑娘！ 文工团里面了解的情况，几乎是说小丫头是个好姑娘。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另外一边, 打电话给安子涛的李处长, 先是和部队的同志了解了一下安子涛同志的作风, 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事情。最的扯到小姑娘身上了。 “啊呀，要说小马啊, 人是真不错。我就没瞅着这么正经的好姑娘啊。可告诉你们, 我们这儿当兵的嘎子不少, 来探亲的也有老多了。可是如小马同志这么会关心人, 会嘘寒问暖的人那是真没瞅见。小姑娘有股机灵劲儿，有眼力，有能力，甭管是做啥，都正派带感的很……” 挂完电话，李处长心说它喵的我这了解到的情况怎么和听来的完全不一样。 那*县城里面的人到底是咋办事儿的。 回转身来，县城那边儿也有好几个他们了解的人打了电话来汇报了解的情况。 “哪姑娘是个孝顺的，家里爷奶拉拔着几个孩子不容易，小姑娘年轻小小的就当了家。年前还有打秋风想占便宜的亲戚来闹上门，差一点把小姑娘摔死啊。若不是因为安子涛同志，这小姑娘是不死还带残了。啥，你说有人反应她作风有问题，我呸，你全家才作风有问题。人小姑娘年纪那么小跟谁有作风上事儿了？ 有人反应？呸，不用说也是当初闹腾的那一家子吧，就她们也是活该，想打秋风占便宜没占成，不孝顺老人还振振有词的毁坏侄女儿的名声，就没瞅着这世上还有这么样的亲……” 几位干部对这件事情确实是重视的，一了解到情况与反应上来的完全是两回事儿。李处长和许明清就坐不住了。 俩人一拍板，趁着这一次去清山县检查工作，索性就再拐一下路，去*县城亲自跑一趟。最好啊，是去村里面儿找村长，还有村里面的大多数人问一下情况。这年头，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错过一个好苗子。 俩人也是真干事儿，不仅仅找了地方上的干部，还亲自到了村里面去打听。当听说了当初马晓莲遇到的一切后，俩人都听的很是恼火。 而那一位亲处去举报的所谓的证人，也让他们查清楚了，就是马晓莲的大伯娘刘凤凰。 “那个刘凤凰啊，是咱们这村里面出了名的泼妇哟。当初就是她主动要打小姑娘的主意。若不是人家强势一点，早就被她给吃掉了。就因为人家不听她的话，呵呵，各种打击报复就来了。唉，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哟。” 听完了这一切，俩位干部都挺生气的。就算是陪同前来的郑干事，也是直接摔脸子就走。 被这俩人摔了脸，郑百同赶紧回身再调查了解。这一了解就清楚了，人家小姑娘的成份清白着呢。至于说和对象的一切乌龙事情，不过是相看上了，彼此情投义合在一起的。非得说谁搞破坏，恐怕就是自己家闺女上赶着来了。 实在是，这一打听，有关于郑娇杏当初来强认亲的事也被捅穿。 “这么大的事情，死丫头居然没跟我说。这一下我可怎么跟老首长交待啊。” 老首长是说了让他帮忙介绍对象，可是也没承认娇杏啊。这可到好，她在只是讨得了老人家的欢喜后，就跟着上赶着去当人家的未婚妻。你丢人丢到这一份上到底是谁给的自信。他姓郑的没读过书，但这一刻也被女儿的脸皮厚搞到无言以对。 转身，俩位干事把这一次调查得来的报告呈现上去。 “这就是污陷，居然还污陷军人军嫂，虽然没破坏军婚，但也是有想法的。这种事情必须要严正警告。” 令刘凤凰没想到的是，她再一次被推去全公社给斗了。原因，就是不思悔改。 没办法，姓郑的被上面点名批评，说他行事太过于武断，事情没调查清楚就做出那么草率的决定，这是对人对事的强烈的不负责任。 被上面批评的他，哪里会放过这一次的反应人员刘凤凰。就因为这样，所以一纸文书下来，刘凤凰又一次进行深刻的思想觉悟教育。这一次的教育，可是轰动子十里八乡。 各村各大队，全都要去斗上一斗。 回到家里，那个不消停的儿子马学明还非得催她去找媳妇儿。 这可把她闹的哟，就差没崩溃的疯掉。而就在她快要疯掉的时候，一封信又一次来到家里。 对于收取信件，刘凤凰其实都有心理阴影了。但是这一次来的信件却是被马学明从村民的手里接到的。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毫不客气的就拆开了信。 “娘，娘，赶紧去把我媳妇接回来。娟娟就在rou联厂啊。哈哈，这一次我看她往哪里逃。” 实在是被这个混账儿子缠坏了的刘凤凰，一听说刘成娟有下落了，当下也精神抖擞。 “当真有娟娟的下落？”她兄弟都不管这个大侄女儿，默认了和自己儿子在一起。她当然就不客气也认定了侄女儿是自己的儿媳妇儿。 “是真的呢，你把我带去，这女人我得把她带回来，不对，这种女人，娘你得把工作给她弄没了。若不然她还会跑回城里面去的。” 刘凤凰有些犹豫不决，“这个，要说来在rou联厂上班多好的工作啊，那里面可是天天有rou吃呢。” 关键还能把钱拿回来给自己花啊。 马学明到底是在外面当过混混的人，一听就骂了起来。“你懂啥！就刘成娟那样的人她甘愿服侍我？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把她的一切希望给掐掉，她还得生二心往外跑。就算是弄回来了，也得看牢一点。若不然，到时候还得跑。不过只要把人弄回来了，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