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让人难自控
当小棠真正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绝对的信任。 后来，王明轩时常在打开自己的电脑的时候，看到小棠在他电脑上自动登录的eil显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来自国内的最新信件，显示姓名，他还是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最终，他选择了替他妻子保存这封邮件。 一楼，会厅。 小棠在接受伊卡医生的心理治疗，最近她和人交际的能力不错，但是伊卡医生和王明轩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小棠自闭症的对外界触程度仅仅局限于王明轩一个人，和剩下的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不曾熟识的陌生人，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冷汗，排斥交流。 自闭状况还有待解决。 即便是这么多天帮小棠做心理引导的伊卡医生，她在他面前，都显得冷漠疏远的过分。 “王太太，我想我这么称呼你不会给你造成过分的距离感。” 小棠棠坐在距离他五十公分的室内藤椅上点点头。 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心理疾病自我防卫的安全距离底线。 伊卡的z文并不是太标准，但是小棠听起来的话还是可以听懂。 小棠不是没有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是毕竟当初的年龄相对较小，曾经她接触的心理咨询师几乎对她这种病情都是选择自我封闭自我舒缓的过程。 自闭症没有中规中矩的治疗方式，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独特的手法，而这位法国医生医治手法有些特别。 前些日子，伊卡和她进行过一些简单的交流，只是简单的语言上的对话，并没有选择过激的她不能接受的言行。 今天，普通的闲谈交流治疗结束，伊卡选择了一种让小棠都觉得很特别的方式。 室内撑起了一方木质的画架，画架上是小棠再熟悉不过的白色油画布。 “王太太，我知道对于你内心症结的东西现在过了这么久，如果选择言语倾诉的方式，一定很痛苦。那这次，我希望你通过一些颜色表现给我看，好吗？” 小棠蹙眉。 “很简单，你不用紧张。” 这位心理医师的眼睛是小棠莫名畏惧的，仿佛能不自觉就被对方所看透一切。 “你面前的几种颜色，可以挑一种来表现你的内心吗？” 小棠拿起了油画笔，她在数多种能刺痛眼睛的绚丽色彩中，选择了白色…… 伊卡拧眉，若有所思。 白色的油画颜料和白色的油画布，无大的异处，平铺直上，看不出有描绘过的痕迹。 法国医生看小棠静坐在画架前画画，仿佛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下子放佛变了一个人，刚才他来到住宅区的时候。 午时，阳光正好，苍翠欲滴的绿色植物掩映的小花园里，王先生坐在竹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貌似是法语学习的书，而和现在画画时候过分冷然的女孩子不同，当时的王太太趴在王先生的膝盖上，两个人在用简单的法语交流，言笑晏晏。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王太太有自闭症心理疾病，单从她和王先生的相处方式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病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特别的病患，身为专业心理咨询师多年的伊卡都觉得难以置信。 黄昏时分，王明轩将医生送走，回到厅后在露台上看到了小棠今天在油画布上的涂鸦。 油画颜料是很绚烂的一种色彩颜料，可那么多的颜料中，小棠只选择了最简洁明了的白色和黑色。 油画布上，一只乌鸦，笔触迟疑，见过他妻子的画作，所以看这样糟糕的笔触就知道她在画这只乌鸦的时候内心有多少纠结和折磨，断翅的乌鸦，没有眼睛。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她在空中还画了一只白鸽，白鸽展翅而非，用笔潇洒自如，翱翔云海间无拘无束。 这一黑一白的对比，天上地下，萧条对比神祗一样的高高在上。 王明轩不是心理医生看不出深层次的问题，他只能靠自己看到这幅画的直观感受，觉得他妻子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内心并不快乐。 “王明轩，我找不到围裙了。” 听到厨房里小棠的说话声，王明轩用画布将这幅今天刚画好的画遮掩了起来。 重新端起手中的茶杯，他离开露台向一室暖光的厨房走去。 “围裙吗？”若有所思的语调。 “不是不让你动刀吗？”将她手里的水果刀夺过来。 “装糯米米分的袋子我撕不开，只好借助厨房里的刀子了。” 接过她手里装糯米米分的袋子，让她站到一边，王明轩帮她将塑料袋子划开，“打不开，下次用剪刀。” “剪刀在厅，再过去拿，太麻烦。” “以后在厨房放一把剪刀给你用。” “好吧。” 小棠知道自己手的问题，还是不太适合用刀，所以这方面她还是默然的选择听他的话。 “阿棠。” “嗯。” 让她面对自己转过身来，将蓝白格子的田园风格围裙细带套过她的脖颈，在让她再转身过去背对着自己，在她的腰际系了一个结。 将袖子松松垮垮的卷起来，他抬眼看她，“向珊给你写eil了。”说着，王明轩将一旁的糯米米分倒入一旁的瓷碗中 “是么？”被王先生占据了位置，她只好站到一边去。 “一点都不意外，我比你先知道。” “嗯。” 当然不意外，小棠最近用的都是王明轩的电脑，上面所有的网络通讯联系方式都是开机自动登入，所以他看到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直接用我的电脑设置开机自动登入，不怕我会看你的eil。” “你会看吗？”小棠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王明轩蹙眉，“不会。” 小棠浅笑，“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谁说只有王明轩熟知小棠的性格呢？小棠对王先生的性格秉性也一直有据可循。 “那，如果我看了呢？” “你不会看的。” “这么相信我？” “是啊，是啊。”小棠叹气，“虽然，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至少对于从小就谙知人心复杂的小棠是这样。 “向珊写的信是关于他最近的情况的。” 不用说明，小棠知道王明轩说的‘他’指的是谁。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王先生的言语里如此简单的涉及阿豪。 王明轩的嗓音很浅，听不出情绪。 “你不去看信么？也许，向珊问了你什么问题，也许她需要你尽快回复。” 他的言语越过平静，小棠就越感觉得到不平静。 想了想，她说，“王明轩，阿豪和我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 “我知道。”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以前没有，现在的两年后更不可能会有。” 对于感情，小棠是直白的，她明白自己对阿豪的依赖程度有多强，但是现在的她从来没有过的绝对清楚，亲情依赖和爱情相守的本质区别。 是王明轩让她日渐明白这些的。 所以，她也要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感受。 “王明轩。”灯光下，她的宁静的眸子黑白分明，“苏小棠今生有且只会有一个丈夫，是你。” 王明轩一怔，心绪间有些难言的词汇在流淌。 “我知道。”他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有些痒，让小棠又想躲了。 亲吻着小棠，王明轩突然觉得，如果论感情的表达，他的小妻子绝对比他要勇敢的多。 有些话不说，彼此相处间是能够明白的，但是他还是希冀着有一天可以听她说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快，要知道，他可是选择了用一生来等待她的这句话的。 明白小棠是个内敛的人，性格上的自闭更不善于言语上的表达。能有这么一句话，足以。这绝对是他今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 “阿棠，汤圆要黑芝麻馅的好吗？” “可以。”点头后小棠又摇头，“不要放白砂糖。” 穿着的围裙没有解开，小棠站在厨房内的水龙头钱洗手，用洗手液洗净手上刚刚沾的糯米米分。小棠转身出了厨房，又回头说道，“包汤圆的时候，你要等着我，我也要来。” “好。” 小棠出了厨房，上二楼去了，知道她去看向珊写的那封和阿豪有关的信，王明轩选择放纵后，将手里刚刚加了水团在一起的糯米米分松开。 没有洗手，直接用沾满糯米米分的手去厅里，打开了一旁的抽屉。 取了打火机，刚要点烟，想到小棠，又重新放回去。 还是不抽了，他想。 单手撑在桌面上，想到自己刚才抑制不住的烟瘾，微微一怔后叹气，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王明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王明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和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兄妹’。 此‘兄妹’非彼兄妹，在血缘关系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恋人的吧。 美好的少年少女相恋，心.性相通，怎能不妒忌？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今天是阴天家里有一些暗。 小棠从一楼厅上到二楼，一边走一边关上楼过程中亮着的灯，她惧黑是不错，但是王先生一到晚上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还是有一点夸张。 书房。 笔记本放在书桌的桌面上，动了动鼠标将那封信件点开，果然很符合向珊向来的性格。 懒惰不是罪。 但是，她写给她的信件也太过简单，短短的只有三两句话，向珊写的不够100字吧，小棠想。 内容不多，确实是从重点中开始说的，这封信主要是围绕阿豪的病情，看信件知道向珊的用意，也许是怕她担心，所有有关阿豪手术的问题都简单的掠过。 主要向她说了一点，护士在一次换药的时候，发现阿豪微弱的反应，最近，不止一个护士看到过他的手指轻动过。 听到这个消息小棠恍然惊喜。 阿豪的身体还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虽然明白纵使他醒过来，也无法改变病变的事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 还没有好好说过话，还没有好好道别，怎么可以就…… 向珊的这封信件没有写多长，但是附带了一份她自己的录音。 将录音打开，小棠一边整理书房，一边听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视屏里絮絮叨叨。 偶尔听到她的抱怨，她会会心一笑。 “阿棠。” 录音听完的时候，小棠也整理好了书房，听到王先生在楼下唤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声。 “嗳，马上就来。” 她一路下楼，王明轩将楼梯间的灯帮她打开一盏。 “把灯关了？”他问。 “嗯。”小棠慢慢向下走，“家里灯全部打开觉得很亮，晚上应该有晚上的样子。” “也对。”王明轩赞同，他觉得他小妻子的话越来越耐人寻味了，“那就只开一盏，看着玄关处的这盏灯。” “好。”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小棠很喜欢。她不太喜欢清冷直白的白炽灯，上次她无意间提及后，王先生就将玄关处的灯换了。 “汤圆的黑芝麻馅已经调好了，过来尝尝。” “好香的味道。”小棠问他，“芝麻是刚刚炒过的吗？” 等小棠从楼梯上下来以后，王明轩伸手将小棠拉过来，夫妻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去。 将一次性的卫生塑料手套带上，王明轩将调好的黑芝麻馅喂了她一口。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很香。”小棠咽下去后，看着他撇嘴断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hers.”（只有一点，亲爱的）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不是勉强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棠。”王明轩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劝说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剂，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尝试它，好吗？” “ehbien.”（好吧）小棠妥协。 看到一旁已经加水将糯米米分团好的糯米团，小棠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王明轩握住，“手套。” 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帮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给松开。 小棠带着手套用手指轻触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团子。” 听他妻子稚气的形容词，王明轩浅笑，迎合她说道，“是啊，圆圆的，滚滚的。” 现在两个人一起住，因为小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接触陌生人，王明轩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动手解决。 时间一下变得充裕，王明轩很喜欢做这些家庭的琐事，这样会让他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小棠在一旁看王先生包汤圆，包汤圆很容易，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先行学习。 看了一会儿，小棠才开始自己动手。 最近的这些天，她虽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王先生晚上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的手指做敷热，左手颤抖的次数在减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力。 “馅有点多。” 她第一次包汤圆，掌握不了多少，王明轩在旁边一边包汤圆，一边提醒她。 小棠毋容置疑是个手巧的人，但是在厨艺这方面，确实不敢让人恭维。此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小棠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数十个汤圆后，小棠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馅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发现了问题。 王先生包的汤圆和她包的汤圆放在一起，王先生包的汤圆圆圆滚滚的，大小形状都是完全一样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与之的差异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伤暂且不提，馅包的太多，怕是下锅来煮，就会破。 可，不论成果如何，小棠的心.性所致，不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的认真，即便是对待包汤圆这样的事情，王明轩看的出来，他的小妻子在很努力的学，且力求完美。 只是太认真的时候，就会忽略很多事情。脸上沾染了白的糯米米分都不自知。 “阿棠。” “学会了吗？” “会是会了，只是包的不太好。”她有些丧气。 “包不好，所以就想做小花猫么？” 听王明轩的戏谑，小棠怔了怔，而后突然反映了过来，“我脸上是不是沾上糯米白米分了？” 不用听王明轩的回答，现在看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小棠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这下可真成小花猫了。”王明轩笑，“第一次看包汤圆，能将自己变成小猫的。” 小棠：“……” “帮我拿一下毛巾。” 王明轩摇头，“不用毛巾。” 不用毛巾，小棠纳罕，“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手可是都沾着白糯米米分的，不用毛巾，能用…..”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小棠不再说了。 因为王先生俯下身，用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帮她轻轻地蹭掉了脸上的糯米米分。 肌肤间的亲密想相贴，磨扶间暧.昧的氛围很轻易地滋生。 “好了吗？” 小棠脸颊上冰凉的肌肤突然变得有些烫，略显苍白的脸像是沾了胭脂的色泽。 王明轩的眼眸变得有些暗沉，他望入她的眼底，对她说道，“这样，似乎擦不干净。” “阿棠，怎么办？” 黯哑的嗓音，他问她。 怎么办？ 小棠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只是觉得现在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脸很烫。 向后退一点，看着她脸上并没有擦干净的糯米米分的痕迹。 王明轩直接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脸颊，不是普通的亲吻，一下一下的啄吻，让小棠愕至极。 他妻子身上的味道一直是她所迷恋的，本想亲吻一下就放开她，可那清冷的香气很轻易就能让人心神摇曳，像是受了蛊惑般让他难以遏制的没有办法停止。 手上戴着的一次性塑料手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伸手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当小棠在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个一个清浅的吻，她的眼睫颤了颤，一个想要离开微微侧头的动作直接让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 被他环抱着腰际，小棠再也无从躲避，她睁着的眼睛像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慢慢地闭了起来。 诱.惑和被诱.惑，在他有意的引诱下小棠渐渐地沦陷，直到沉迷。 王明轩的吻，温和的不像话。 被引.诱后，难以克制的随着他情难自控，再也顾不上自己所带的一次性手套上沾满了糯米米分，直接伸手，无意思地攥紧了他的袖子来承受他的亲吻。 再睁眼，清冷黑亮的眼眸，一点点迷离，氤氲起雾气。 渐渐地，他的吻从她的双唇渐渐到她白希的耳垂出，一下一下的啄吻，轻柔又富有挑.逗的意味，让她在无措中只能就住他的袖子。 小棠的脖颈因为病态更显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莲藕，纤柔的让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恋地亲吻，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呼吸开始灼烫，与此同时手指不安分的从后背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