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冯嫣然说完,便示意希芸把东西呈上。 “meimei说笑了,紫水晶很是罕见,今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沈玉珺自谦了,紫水晶虽没有紫玉值钱,但通透得很,虽然少见,不过她家母亲就有一套紫水晶头面,以前还说要给她做嫁妆:“真是让两位meimei破费了,jiejie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沈jiejie万不可以这样说,我们都是姐妹,日后还需jiejie多多照顾呢,”钱洛惜忙接话:“再说这些东西现在送于jiejie也算是没有埋没了。” “是呢,现在宫中谁不知jiejie得了皇上的欢喜。jiejie能喜欢我们姐妹送的东西也是我们的福气!”冯嫣然到底没有钱洛惜的心眼,这么会就直白地说出来意了。 “两位meimei这么说,我真是无地自容了,皇上的心意岂是我等能猜测的,还请两位meimei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以免让人笑话。”沈玉珺原本还想再应付下去,可听冯嫣然这样说就有些不得意了。 第11章 钱洛惜听冯嫣然这样说,也未阻止,就是想看看沈玉珺的反应,要是沈玉珺因此沾沾自喜,那也只说明沈玉珺也只是个花瓶,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要是沈玉珺还是保持原有的作风,说明沈玉珺是个知事的,以后还需多多注意。 钱洛惜见沈玉珺有些不喜,忙圆场道:“沈jiejie莫要怪罪,冯贵人也只是直爽了些,还望沈jiejie多多原谅这个。” “meimei多虑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宫中人多口杂,不免会想歪了冯meimei的意思,那就不好了。”沈玉珺知道钱洛惜是个心机深的,但没想到她还这会还想试探自己,心中自然是不喜,也没了心思再敷衍下去了。 正好此时秋菊进来了:“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锦秀姑姑来给您送赏了。” “好,你先去招呼,我这就来!” 钱洛惜和冯嫣然闻言便起身福礼道:“既然jiejie有事要忙,我们姐妹也不好多做打搅,那meimei们就先告退了。” 沈玉珺起身向钱洛惜和冯嫣然回礼道:“两位meimei真是不好意思,日后有空再请两位meimei前来相聚,竹雨帮我送送两位小主。” “诺,”竹雨上前:“两位小主请这边走。” 沈玉珺送走了锦秀后回到内室的榻上坐下,回味着刚刚的事,不禁冷笑到:“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小主,她们到底是等不急了,”秋菊有些担心的说:“小主可要小心了!” “是啊,大家都盯着呢,”沈玉珺吩咐竹云到:“让下面的人都谨慎些,别到时把自己给搭进去。”这才几天,就耐不住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诺”竹云退出去办事了。 与此同时云影宫东侧殿也不平静。 鲁云隐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笑道:“呵呵……没想到添禧楼那位还是个能耐的,刚刚侍寝过就晋了两个位份,这可是要羡煞旁人啊!” “小主说的是,现在这宫里可是热闹得很呢,”香草有些了然又幸灾乐祸地道:“就是不知道我们那位沈良媛,哦不,现在因该叫沈婉仪了,可是还得意?” “小主可要备些贺礼送去?”香云提醒到。 “呵呵……当然,你家主子我是个还没承宠,当然要去沾沾人家的福气了。”鲁云隐眼底都是讽刺地说。这时候上赶着去争宠,就是给自己个找麻烦,看来那位沈婉仪也不过是个草包。 “小主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香云便退下去准备送于沈玉珺的贺礼了。 “希望她能承受得起这份福气。”鲁云隐自语道,眼底丝毫没有暖意。 入宫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宫里也越来越热闹了。皇上也不负沈玉珺所望在第一次翻过沈玉珺的牙牌后,就再没翻过了。 在开始翻了几位新人侍寝后,因忙于朝政,皇上便有几日没来后宫,直到几天前,皇上路过御花园巧遇正在嬉戏的萧蕊妮。之后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也不例外,连着四天翻了萧蕊妮的牙牌。一时,萧蕊妮在后宫可谓是一枝独秀,但萧蕊妮也算聪明,没有恃宠而骄,在位份进到良娣之后也乖觉,没有一丝疏忽。 后宫规定只有正五品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向皇后请安。但萧良娣承了宠还是按规矩请安,就知也是个聪明的。 景仁宫里,皇后坐在榻上,看着敬事房的记档:“今日皇上翻得是谁的牌子?” 身边的容嬷嬷回道:“皇上今日朝政多,息在乾元宫了。” “也好。”皇后看着记档:“明日就是十五了,让小厨房多做些皇上爱吃的,还有八宝鸭要用六年的老母鸭。” “是,一向都是这样的,娘娘安心。”容嬷嬷捏紧手中的缎帕:“娘娘对皇上的用心,皇上会知道的。都是些狐媚子,勾着皇上,娘娘,你且安心,等皇上过了新鲜劲,有的她们受的……”容嬷嬷咬牙说道。 “本宫当然知道,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尊贵的皇后,自然不会与她们计较。”皇后挑眉,说到底那些妃嫔只是些玩意罢了。 戌时三刻,乾元殿还是灯火通明。 “后宫最近都有什么动静?”元景帝坐在龙椅上批着奏折,顺口问伺候在一旁的小路子。 “奴才瞧着都挺好的,除了叶德容、周嫔请安时总是要讥讽萧良娣两句外,没出什么幺蛾子。入宫快一个月了,还没侍寝的新人怕是有些急了,这两天也多少有些小动作。”说到这里,小路子莫明一顿,又继续道:“不过有一位小主倒是过得挺滋润的,每天吃得饱,睡得香,还时不时地听场戏,奴才眼瞅着这位小主最近气色是越来越红润了。” “说吧,哪位,朕怎么没发现后宫还有这么会过日子的人?”景帝继续批复着案上的奏折。 “是添禧楼的沈婉仪小主,”路公公继续道:“这位婉仪小主每天除非必要,否则是不会出添禧楼一步,她又不用每天向皇后娘娘请安,那早上更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哎呦,那日子过得是舒心啊!” 景帝并没有忘记沈玉珺,非但没有忘记,甚至还记忆深刻,毕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给他带来销魂滋味的,只是景帝一向严于克己。景帝想到沈玉珺天天睡到自然醒,再看看眼前的折子,不禁嗤笑到:“她倒是自在!” 路公公自然能猜测景帝一二分意思,景帝一向自律,他听了这么些年的墙角也只有上次那位沈婉仪侍寝时失控了些。就凭这路公公自然也要对沈婉仪多关注两分。 “最近景仁宫情况怎么样?” “皇后娘娘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事儿?”路公公想到重华宫:“倒是德妃娘娘那最近热闹了些,钱常在和冯贵人近几日常去陪娘娘消遣。” “哦,冯贵人?是吏部侍郎冯远山的长女吗?钱常在又是哪位?” “皇上好记性,冯贵人的确是冯远山的长女。至于钱常在,她是礼部左侍郎钱忠怀的嫡女,也算是和德妃娘娘是同宗。”路公公继续补充到:“冯贵人和钱常在是自幼的情分,很是要好!” “是吗?”景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后,抬首扭动脖颈。 路公公见了忙上前服侍,只是也只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并不敢上前为景帝揉捏脖颈,这是景帝的忌讳。 “好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景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亥时一刻。” “摆驾添禧楼!” “啊……”路公公一时没转过弯来:“哦,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磨蹭。 路公公忙起身,宣道:“摆驾添禧楼!” 景帝乘坐御辇很快便到了添禧楼,毕竟这离乾清宫也不远。 添禧楼里还是有些灯火的,景帝止住路公公和守宫门的太监宣报,径自走进添禧楼。 守门的小太监小尤子和小夏子虽没见过圣颜,但也有几分见识,毕竟这天下能穿明黄色龙袍的也就皇帝一个。 两人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做梦,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发现疼的很,忙跪下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自己走进楼里,留下路公公料理后事。路公公这时有些替沈玉珺叹息了,毕竟皇帝的恶趣味来了,也有自己出的一份力。 “小主,您今晚上有些积食了,奴婢给您煮了山楂水,您服了也好受些。”竹雨有些无奈地说:“小主,您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喜欢也不能由着自己啊,这难受还伤身!” “这不是很久都没吃过桂花珍珠鱼了,一时忘形了,就食得多些,下次不会了。”沈玉珺莞笑道。 “小主自小就喜欢吃鱼,尤其是桂花珍珠鱼,只是桂花珍珠鱼一向稀少,难得才吃上一次,”竹云嬉笑说道:“每次都会有些积食,这次的鱼大些,小主就积食得厉害了。” “这是难得一次,你们也别笑我了,”沈玉珺看向秋菊说道:“你今儿怎么了?看起来闷闷的。” 秋菊没想到主子会注意到她,忙屈膝道:“奴婢该死,扫了小主的兴了。” “不碍的,”沈玉珺一向对下人宽厚:“说说吧,有什么事儿,我也能帮你拿拿主意。” “奴婢没事,”秋菊有些犹豫道:“只是今儿奴婢去内务府领份例时,撞见了冯贵人身边的巧语。” 沈玉珺想到冯嫣然的性子,多少能猜出巧语的处事,微微笑道:“她家小主到现在还未侍寝,心里难免有些郁积,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听听就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小主放心,奴婢知道,只是稍稍有些不快罢了。”秋菊也是个心里有事的人,不会为这些小事连累自家主子。 “要是实在心里不快,你就想下你领的份例比她多就是了,嘿嘿……”竹云打趣道。 “嘿嘿……这是我家竹云的自我安慰的方法,一向都是有用的,以前在府里,她也是经常拿这套来安慰人的。”竹雨有些无奈到。 “竹雨jiejie还真别说,奴婢照竹云jiejie的说法想下,心里还真是舒快了不少!”秋菊想想也是,冯嫣然张扬又能怎样,到现在没侍寝不说,位份也没自家小主高,自己不必为这事替自家小主不平。 屋内是一片殷语连连,屋外景帝就有些黑脸了。 景帝心想着她过得倒是的确舒坦,真不愧是个会过日子,他都半个月没招她了,她竟然还有时间安慰宫人。 第12章 景帝也不再驻足,抬步走了进去:“这里倒是热闹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朕听听。” 景帝的突然出现,让屋里的笑语霎时停顿。瞬间沈玉珺就反应过来,一时急了就忙从榻上翻下来,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屋内的人也回过神来了,忙跪地叩拜:“皇上吉祥!” 景帝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摆摆手:“都起来吧。” 景帝很自然地坐到沈玉珺刚刚躺着的地方,迎着灯光仔细观察了沈玉珺。没想到沈玉珺还真如小路子说得那般,气色红润有光泽,而且承了宠之后看起来好似更有味道了,刚刚在乾元宫就有些兴致,现在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景帝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就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了,这里有你们主子伺候着就行了。” “诺”福礼完,宫人们就躬身退出。 沈玉珺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添禧楼,敬事房也没知会一声,心里有些没底,皇上到底站在外面多久了。 添禧楼的宫人现在也都很惶恐,刚刚那样笑闹,估计皇上也是听到了,皇上会不会治罪于她们。 屋里只剩景帝和沈玉珺两人时,景帝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沈玉珺,沈玉珺不是属于美艳的美人,但却很有一番独特的气质,宁静悠长,愈看愈合眼,她大概就是属于耐看的那一类。最主要的一点,她安分! 沈玉珺知道景帝在打量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一时急了,就口无遮掩道:“皇上是否需要洗漱?” 沈玉珺说完就想把这句话拧成桂花珍珠鱼吞进肚子里。这不是明摆着要皇上洗洗睡吗? 景帝倒是稳得住自己,那双深刻的凤眼有些笑意,更显得邪魅,嘴角微微上挑:“朕的爱妃可是想朕了,这般急切!” 沈玉珺红着脸,还故作镇定的屈膝福礼道:“皇上是嫔妾的夫,侍奉皇上是嫔妾应尽之德,嫔妾怎敢怠慢。” “你倒懂事!”景帝一向见不得人安生,就道:“既然如此,爱妃还愣着干嘛,过来服侍朕吧。” 沈玉珺松了口气,缓步上前服侍景帝更衣。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的,这次沈玉珺也没有太过矜持。景帝有些故意,一直坐在榻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 沈玉珺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两颊,这会连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因为沈玉珺紧靠着景帝,景帝今晚的兴致就更为强烈了,感觉到身体的紧绷,景帝霍地站起身来。沈玉珺一时不察,身子就有些踉跄,突然腰腹被一有力的手臂给拉了回来环住。 沈玉珺紧依在景帝怀里,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不经事。景帝怀抱着这清香娇躯,心里想要沈玉珺的想法立时如烈火烹油一样更为强烈。 “吻朕,”景帝命令的口气吐字到。 沈玉珺虽说已经不是初次侍寝,但到底还是很紧张,耳边传来醇厚暗哑的声音,口气好似命令。沈玉珺也不知不觉地按言行事,等她送上自己的香唇的时候,沈玉珺才犹然反应过来,小脸爆红,如似要滴血一般,想要缩回来,但没机会了。 景帝很满意沈玉珺的表现,当然他也发现沈玉珺平时在处事上很是正经,但在床笫之事上却很迷糊,不过胜在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