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第95章 联手

    “潘姑娘, 此物主要是由我主人对你浓烈的爱意化成的, 因为你在我主人心里是最美最可爱的, 所以用上它,谁看你,都会像我主人看你一样充满爱意。”小绵解释道。

    宫厚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剑不那么磕碜。

    宫厚要把万人迷送给潘金金,被潘金金拒绝了, 宫厚和他的剑和他的驴,都是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他们的话能信?

    敲钟越过山头, 传了过来。

    “集合了。”突然敲钟集合,肯定和昨夜的事有关。虽然推断程静云会藏起来,但天玄宗怎么看墨清失踪还不知道。

    “宝宝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见机行事, 有事跟……”他想说跟他商量, 记起她骄傲的样子,改口道:“有事通知我。”

    潘金金不算是天玄宗的弟子, 宫厚和她是两拨的。

    潘金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 足尖一点上了飞剑:“知道了。”

    宫厚望着她很快消失的背影,走的真利索!

    真武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潘金金一落地就被丹朱等人拉了过去,到处都在议论墨清葬身火海的事。潘金金发现不少人都在偷偷看她,但任性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大家此时对她的惧怕远超嫉妒。

    “他们怕是以为是咱们干的, 不过江煜并没有听到上头有风声。”丹朱传音潘金金。

    墨清公然为难潘金金的事早已传开,联想到上次潘金金一剑把袁一枫劈成两半,很学学院都觉得和潘金金有关系,就算没关系,人家两个化神期的爹娘是吃干饭的?

    不过也就是年轻的弟子敢想,上了年龄,又有一定阅历和修为的人可不会这么想。再则墨清死的蹊跷,藏经阁又同时起火,天玄宗必会严管风声,先做的事肯定是安抚人心,她这里也会受到照顾。但若是金玉良做的,天玄宗怕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潘金金刚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就见墨鸿带着墨松、风凌等一大群天玄宗的高层修士大步前来。这些人本来就地位不凡,加上神情肃穆,弟子们立即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各位,今晨落霞峰和藏经阁同时起火,幸好墨清长老反应快逃过一劫。现在是冬天,天干物燥,大家都要注意防火,我们也会加派人手巡逻……”

    墨鸿说完,身子一侧,潘金金便看见他身后有个人和墨清长的一模一样。

    墨清还活着?

    潘金金心里当即一骇,但却本能地同周围弟子一样恰到好处地露出微微惊讶。

    她是亲眼看着墨清被鸿蒙之火炼化的,墨清不可能还活着,这是圈套。

    “宝宝,别多想。”潘金金忽然听到了宫厚的声音。

    她借着看墨清往台上队伍末尾一扫,便见宫厚正朝她这个方向看。这厮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传音给她,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潘金金本不想理会他,但怕他一直盯着她看,将脑袋垂下,看着像是打瞌睡,实则不多不少地点了三下,示意她知道了。

    宫厚唇角不由翘起,如今她总算对他有所回应了。

    潘金金却压根没想那么多,她在盘算墨清。是了,若是墨清没事,宫厚怎会安然无恙?只可能是金玉良授意墨鸿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以假墨清拖延时间。听说那位太上长老已经闭关三百多年,那他是怎么有程静云这么年轻的女儿的?只能说明他早就分魂化人,在外面恣意为恶了。

    除了这一点惊疑,防火大会开的毫无波澜。散会后,众人看潘金金眼神俨然和平许多,又有许多人上前和潘金金打招呼。潘金金心里有事,交给江煜去应酬。她自回了住处,心里烦恼怎样才能找到程静云。若金玉良堕入魔道,天玄宗必会动摇,这个金玉良的杀伤力可比欧阳宏大的多。再说,上辈子程静云毁她脸要她命,这个仇必须得报!

    潘金金正在思索,窗子上突然响起“笃笃笃”的声音,她打开窗子,看见一头巴掌大的碧绿小马停在外面。

    “哼,老大让我来送信!”小黑扔进来一封信就“嗖”的一下跑了。

    这么近他不会传音给她吗?还专门派驴来?做作!

    宫厚这个人本来就很会装腔作势,潘金金手一伸,信纸从地上飞起,自动落到了潘金金手上。

    “爱妻,见信如见吾面。吾在学院南墙下等汝,有功法传授于汝。速来。”

    我去~

    潘金金一把火把信烧了,坐下又突然想到,他不会是有什么发现了吧?这把椅子坐着总是屁股疼,不如出去走走。

    潘金金一走,就走到了学院南墙下面。

    学院南墙不是只有一堵墙,那边好几座亭子,风景不错,向来是闲着没事的弟子喜欢呆的地方。今天人更多,潘金金远远就看见宫厚被一群人围着,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群人立即应声虫似的点头。

    潘金金侧耳细听,听见有人在问宫厚是不是等他结婴了就要升为长老了?

    是有这个说法,因为宫厚是罕见的雷灵根,加上实力完爆墨清,墨清都能是长老,宫厚当然也有可能成为本门最年轻的长老。

    “没有没有……”潘金金听到宫厚连声否认。

    有没有他不清楚啊,上辈子的下一任天玄宗掌门!

    “徒儿,师父在这儿——”宫厚早就看见了潘金金,等着她过来她就是不过来,只好喊她了。

    宫厚一喊,焦点立即就转移到了潘金金身上。

    潘金金气的牙痒痒,隔空喊道:“师父,我脚崴了,走不过去了。”她才不过去被一群人围观呢。

    话音刚落,潘金金就见宫厚出了亭子,大步朝她这边走来。

    疾步掀起宫厚腿边的袍摆,宽大的衣袖亦随风扬起,一时间,所有喧闹好像同时都安静了下去,目光汇聚在他背上,看着他走过庭院,走到扶着廊柱站立的潘金金面前。

    “崴着脚了?”宫厚视线落在她完好无损的脚上。

    “呃……”潘金金突然有些窘迫,她没想过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谎。

    “我抱你。”下一刻,她就被人拦腰抱起。

    作死啊!潘金金心里大叫,却感觉腰上一紧,根本动弹不得。

    “抱歉,我徒弟腿断了,我先带她回去。”宫厚声音清朗,传遍庭院,目不斜视,正气滚滚。

    “宫前辈快去吧!”

    “救命要紧!”

    “宫前辈对他徒弟真好!”

    “为什么都是别人家的师父!”

    “宫前辈是不是还有别的徒弟?”

    “其他的早就进阶了,现在只剩潘金金一个了。”

    ……

    没有一个人怀疑宫厚别有私心,没有一个人觉得男女该授受不亲……我去~道貌岸然狗~

    潘金金抬头,不备宫厚正在低头看她,眼梢忽然冲她一挤。

    原来这厮什么都知道,心里门清!她上辈子完全就是被这个黑心狼给毁了!

    “徒儿,不许顽皮。”感觉到她的挣扎,宫厚抱的更紧了。

    “哼。”潘金金见挣扎不过,慢慢把手伸进了宫厚的衣服里。

    宫厚脚尖一绊,差点摔倒。

    “师父,快走呀,我腿断啦。”

    潘金金笑出声来,不备宫厚突然弯腰,“啵”的一声,响的潘金金直蹬腿。

    “徒儿,老实一些,你腿断了。”宫厚笑道。

    戏精,去死吧!

    潘金金正在心里骂着,悬浮在识海中央的就是任性剑突然一动。

    恨意,好强的恨意!

    潘金金双腿一蹬,就从宫厚怀里跳了下来。

    宫厚见她四处寻找,也放出神识,但什么也没发现。

    “宝宝你找什么?”

    “我刚才感觉到程静云就在附近。”潘金金传音宫厚,“但她突然不见了,你找我干什么?”潘金金才记起是宫厚叫她过来。

    宫厚:“我找你是想办法引那程静云出来。这附近没有她,我已经查过了。”

    “别说话。”

    潘金金闭上双目,仔细感知,但一无所获,除了掌心里的一点黑色粉末证明她刚才不是幻想。

    程静云身上一定有什么法宝助她隐身,甚至可以遮掩情绪。潘金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想找出程静云的心情更加急切。

    “你刚还说你想引出程静云,你有办法了?”

    宫厚:“原来我还没想出来,不过受你启发,既然程静云藏在学院里就好办多了。她有一柄倚月剑,十分珍爱。那剑此时还在苍月洞里,她要报仇,一定会去取剑。”

    潘金金一听倚月剑的名字脸色就变了,这柄剑就是程静云当初毁她脸的凶器。

    “走。”

    两人赶往苍月洞。

    其实倚月剑此时还不是程静云的,它是天玄宗十大奇兵之一,被收藏在天玄宗藏宝重地苍月洞内。这苍月洞自然是天玄宗禁地,但潘金金跟的是谁?宫厚先做天玄宗长老,后接任掌门,对进洞之法了若指掌,带着潘金金直接就进了洞。

    第96章 大获全胜(已补全)

    两人进洞, 便见一柄四尺长剑静静悬浮在半空, 剑华如月, 华美大气,尚未靠近,便能感觉到逼人的气势。

    不愧是天玄宗十大奇兵之一。

    潘金金要上前取倚月剑,却被宫厚拉住。

    “我来!”四周阵法光芒流转, 想取剑并不容易。

    宫厚足尖一点,伸手向倚月剑抓去,将要触碰到剑柄, 猛觉一股强大的反弹,地上阵法猛地光芒大盛,流光烟雨一般击向二人,宫厚拉着潘金金仓惶后退。

    两人都受了伤,狼狈异常, 只好先行离去。

    待二人离去不久, 洞口阴影里忽然冒出来个人影,只见那人影在洞口附近鬼鬼祟祟地转了一圈, 好像是确定了没人后向洞内走去。

    待进了洞, 见倚月剑好端端地悬浮在半空,那人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嗤笑,接着从怀里取出一物展开。见那物青烟一般飘向倚月剑将倚月剑缠住来人脸上不禁露出得意,正待用力将倚月剑拉回来,突然感觉脚下一股大力, 就像被人牵引一样不受控制地向倚月剑飞去。

    “啊——”惊骇之下,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就这一声,潘金金已经听出正是程静云。

    程静云拿到了倚月剑,却不知何故无法撼动倚月剑,她想收手,手也没法从倚月剑上拿下,就那么粘在倚月剑上漂浮在半空。

    地上阵法光芒大作,警钟“当当当”响了起来。

    程静云这才想起刚才那两人取剑时,并未有警钟声响起。

    “快!”潘金金推着宫厚出去,笑着跳了出来。本来她对这程静云恨之入骨,但见她进来就傻乎乎地中了宫厚的计不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