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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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把宇文潞也揪出来,两个人一并关在屋子里,有多少话,是误会还是什么,都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回沉央倒没再说什么。 宇文潞进去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那一眼涵盖了千言万语,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可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说。 沉央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宇文潞的,她自己都说不上自己有什么好的,谁知道宇文潞就这么不开眼的看上她了呢? 若是她还没成亲,兴许还能跟他有点儿什么。 可她已经成亲了,她是有家的人,有夫君有儿子,心里也装了人,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成全了一个,势必得辜负另一个。 她是个承受不起太多恩惠的人,福薄,别人对她好,她要是不能回应同等的感情,心里就会觉得愧疚。 对于宇文潞和尚梅,冯夜白是很看好的,本来就是他撮合的,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宇文潞有了盼头就不会总惦记沉央了,否则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到了泰州的日子也不好过。 关于皇帝弑父的传言从泰州开始就传的沸沸扬扬,皇帝原本想趁留言没散播开的时候就把江太医给处死,可朝廷上以薛寅为首的几个首辅大臣天天提这件事,还直说压提审江太医,皇帝根本就无从下手。 现在流言四起,江太医就更杀不得了。 皇帝气的差点儿没一口气噎过去,叫人查清了流言的源头,说是在泰州。 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没成想这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第七百八十章趁早把这个念想给我断了 福祸相依,喜忧参半,对冯夜白来说,好消息莫过于宇文潞答应对尚梅负责,现在也算是半个有家室的人了,坏消息是皇帝知道了他们在泰州的消息,这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他们现在只能继续往北去找宿王汇合。 好在宇文潞早就跟宿王联系,派了人在泰州城的关外等着他们,又加之他们离开的早,等皇帝到的时候又扑了个空。 小皇帝这会儿怕是都要气吐血了,当初说抓不到人就提头来见的话也成了空话,他手底下本来能用的人就少,朝臣个个儿都不服他,现在又有这样的传闻闹出来,要是再可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杀,谁还愿意跟着他? 既然决定跟宿王联手,那就是一条不归路,成则罢,若是兵败,他们这些人都是谋反叛国的千古罪人。 走的时候又是浩浩荡荡一群人。 冯夜白问沉央怕不怕,沉央半开玩笑的道,“怕有什么用,不跑就得死。” “以后你爷们儿就得上战场打仗了。” 沉央提溜起一颗心,“宿王手底下有那么多人还用得着你?” “你以为咱们是去白吃饭的?不拿出点儿真本事出来,谁愿意收留你?” 沉央撇撇嘴,“咱们不是去白吃饭的啊,你不是总说自己聪明吗?你在背后给人出主意,那也是出力啊,非得上战场才算?” 冯夜白笑着刮她鼻尖,“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霸道了?怕我受伤?” 她现在跟冯夜白学的也开始没脸没皮起来,说话不带拐弯儿的,直来直去,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要是死了,我不久成寡妇了,寡妇再嫁可是很难得的。” 话音刚落,宇文潞骑着马追上来,抬手敲敲马车厢对冯夜白道,“一会儿让来禄先带女眷们去安置,我父王有事找你商议。”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孩子气似的,鼻音浓重,就像跟人赌气。 冯夜白说知道了,叮嘱沉央两句下了马车。 宇文潞看冯夜白的眼神不大对,故意落后一段,盯着冯夜白看了半晌,遏制着火气问他,“尚梅是不是你故意给我撮合来的?” 他并不傻,说聪明,脑子里的鬼主意也多着呢,可对感情,还是差了点儿火候,冯夜白没想他能这么快就转过这个弯来,他能明白是迟早的事。 不过就算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脸上一点儿被戳破的窘况都没有,大大方方道,“人家姑娘爱慕你,我只是给她指个方向罢了。” 宇文潞气的一张脸铁青,“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不就是因为我喜欢沉央,所以你才......” 冯夜白打断他,“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我是什么目的,那就趁早把这个念想给我断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给我找个女人,还是她身边的丫头,你是成心想羞辱我?” “我说了,我只是在中间牵个线,况且,你对人家动手动脚是事实,我让你那样做了?” 宇文潞被噎的说不上话,确实是他自己克制不住,可他冯夜白这么做也忒不地道了。 第七百八十一章老牛吃嫩草 就算给宇文潞撮合女人这件事真的是冯夜白刻意为之,宇文潞不痛快,宿王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他就这一个儿子,他小的时候他南征北战鲜少在家,那时候正赶上先帝容不下他,千方百计的要除掉他,就趁他在外替他征战的时候拿他家里开刀。 宇文潞也是那时候开始变的,一个孩子,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拿刀习武,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他承受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一般人家的男人,尤其是家中有些显贵的,十三四虽就有了通房,有的甚至更早。 可宇文潞不一样,打小就对打仗感兴趣,什么样儿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宿王也急啊,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她物色女人,可挑来挑去,不管人家姑娘长得有多漂亮,他愣是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 宿王爷怀疑过,这孩子该不是常年待在军队里跟着一帮男人胡混,又什么龙阳之好吧? 可后来慢慢儿发现,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 既然两样都不是的话,宿王又开始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病瞒着他,前前后后也找了不少大夫给他看。 爷们儿么,对这种事都比较敏感,不能跟他明说,每次都是借着查验伤势的名义去帮他检查,可查到最后什么毛病都没没有。 这可急坏了宿王,什么都好好儿的,可就是不喜欢女人,那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可没想到追跟冯夜白回来之后他就有了儿媳妇。 虽然这儿媳妇的出身不太高吧,可毕竟是是儿子带回来的,他能喜欢女人他就你什么都开心了,至于姑娘家的出身,现在不高,日后多捧着些也就是了。 回来一听还是冯夜白撮合的,二话不说就要跟冯夜白拜把子。 冯夜白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宇文潞自然是不愿意,一蹦三尺高,“您怎么逮着谁都要跟人拜把子,我跟他是互相看不上眼,您跟他拜把子,不是存心要让我低人一等吗?中间差着辈儿呢!” 拜了把子,他就得喊冯夜白一声叔,那叫卫陈沉央就得叫婶婶,本来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越走越远了,现在还得叫她一声长辈,那不是越隔越远了? 冯夜白自然之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不让拜他还就偏拜了,本以为有尚梅他就能收敛些,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太低估他对沉央的那份儿心。 “你本来就比人家小,小了十来岁呢。”训完宇文潞扭头看冯夜白,“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犬子应当是跟尊夫人是一样大的吧?” 冯夜白说是,“内子还要比他小上一岁。” 宇文潞再旁边嘀咕了句,“老牛吃嫩草。” 宿王听见了低斥一句,“不得无礼!” 转而脸上又换上一派祥和,请冯夜白坐下,“犬子在京城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冯夜白说没有,“这次要不是侯爷,冯某和内子的们恐怕就死在宫里了,能平安出来,还都仰仗世子爷的鼎力相助。” 第七百八十二章抢媳妇儿计划 说要拜把子其实都是场面话,宿王在小皇帝那儿吃了亏,现在做事多少有点放不开手脚,冯夜白虽然在你在也垮台了,可他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这些关系能帮上他不少忙,冯夜白对他的用处还很大。 说白了就是冯夜白现在需要一把能插到皇帝胸口的刀,宿王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他出谋划策的军师,两个人心里各有打算,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互相利用更为贴切。 他们两个歃血为盟结为兄弟,对宇文潞来说就像一把重锤,把他那些原本就不切实际的幻想,敲得更碎了。 冯夜白走的时候看他是一脸挑衅。 宇文潞心里再气也不能说什么,人家占着理呢,他想说也说不出口啊。 宿王看出两人间的不对劲,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儿子呢,他却先开口了,“您跟他结什么兄弟啊?您就算是不跟他拜把子做兄弟,他现在除了咱们还能投靠谁?您说您,我不是跟您说了不让您跟他拜把子吗?” 宿王一脸莫名,“你怎么了这是?好好儿说话!哭什么哭?嘴里跟噙了个热茄子似的!” 宇文潞都多少年没哭过了,这会儿也是给逼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宿王心里不对味儿,可这是儿子又不是闺女,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您不知道里面的事儿,儿子......” 他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来,不敢说,也怕说出来丢人。 正好宿王侧妃听见风声赶过来,门口就听见两个人对着喊,进来听见宇文潞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奇怪,“你跟你爹好好儿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你可是他亲儿子,他要是敢不帮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她来了,宇文潞就更不好说了,本来以为宇文家的男人代代都有毛病,到他这儿才算是有个正常的,可没想到,自己也不正常了,说他跟高祖皇帝一样的毛病,都跟姓冯的杠上了? 他爷爷看上冯夜白他爹的媳妇儿,他又看上冯夜白的媳妇儿,这话说出来简直难为情。 候再一边儿的来禄看不下去了,冒着被自家世子爷踹死的风险站出来解释,“其实世子爷看上的不是带回来的这个丫头,世子爷看上的是......是冯夜白的媳妇儿。” 宇文潞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说呢,来禄就替他把底全交代了,他心里那个气,一脚把人踹翻了,想解释,可张开嘴了,又不想说了。 到底还是有私心,冯夜白现在无权无势,他要是能借着他爹的势力逼他把沉央让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况且沉央心软,自己要是能得到她,以后好好儿对待她,也不怕她不接受他。 至于她的那个儿子,反正他也不介意,就算是帮她养大也无所谓,以后再生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不就行了? 如果没有了冯夜白...... 他私心的想,如果没有了冯夜白卫沉央一个女人,她就算是倔又能倔到那儿去呢?女人最终还不是得依附男人生活? 第七百八十三章非她不娶 其实当年宿王也觉得高祖皇帝抢人媳妇儿的事做的不地道,可他是皇帝,谁能说他半句不是?后来不止把人家媳妇儿抢走了,还把人家父子俩给赶走了,弄得人家一家人妻离子散的。 宇文潞这么多年对女人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来,这回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儿媳妇回来,他还没高兴高兴呢,居然又从传出这么个消息来,叫他如何吧瞠目结舌? 不过他那个缺心眼儿的媳妇儿好像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些,不然也不能想也不想的就说出“那就抢过来”这种话。 宿王捏捏眉心,大感头痛,“儿子,你说你看上谁不好,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那个女人我也见过,没生的天姿国色啊,你说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宇文潞撩开袍子往下一跪,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煎熬终于寻到了发泄的源头。 他想克制,也想过收敛,可越收敛,越压抑那份儿心思就滋生的越厉害,枯草一样猛长,夜里折磨的他辗转反侧,睡卧不安。 他跟冯夜白说过不会撬他墙角。 可他越是想忘掉她,心里就是想的厉害。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做个了断,顺着自己心意,他想得到沉央,既然狠不下心,那不如就趁机把她抢过来。 “父王,还望父王念在儿子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成全儿子,儿子此生非她不娶。” 宿王摇头直叹气,“你糊涂啊糊涂,你......你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她,他是冯夜白的女人,你跟他抢女人,不是明摆着给我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