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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斋没怎么细看,随手一转,都不去管结果。 转盘飞了几圈,最后指向的是一块紫色的区域。 给出结果之后,转盘又原地消失,花斋没急着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仆。 几息之后,外面传来一些闷闷的声响。 按理来说,这房子的隔音应该不差,就这样声音还能传过来,可想而知外面闹腾的动静有多大。 听到这些声音之后,男仆的脸色明显僵硬起来,连带着大富翁脸上的菜色也沉重了几分。 男仆弯腰,询问着大富翁的意思,大富翁胡乱点了个头。 “抱歉,两位需要再稍微等等,我家主人有点私事。” 男仆语气还算客气,不过态度上来说只是告知,并不在意别人的回复,说完,他就推着大富翁离开了房间。 空荡的房间内只剩下林子狱和花斋。 上了转盘,两人就是实打实的竞争关系,然而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太多的对立感,这次的转盘确实简单没有紧张感,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花斋这人太散漫。 从预选开始,花斋一直站在林子狱的旁边,愤怒、猜忌、防备……林子狱把种种情绪都走了一遍。到现在不说完全打消了顾虑,可林子狱也确实想象不出如果他跟花斋不惜一切相对相杀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外面的声音换了个方向,渐渐扩大,花斋起身走到了窗边,“不来看看么,这次我抽中设定。” 他们所住的位置在二楼,从透过窗口望下去,正好能够看到一群人吵吵闹闹,非常不情不愿地往外走。这些人有老有少,大概是大富翁的亲戚之流,考虑到大富翁即将西去,这些亲戚的出现就耐人寻味了。 男仆就跟在他们后面,看起来像是尽着礼仪相送,实际上是不容拒绝地赶人。 大富翁本人倒是没出来,毕竟身体确实不方便。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群人,男仆转身回房,他低着头走了几步,在进门之前朝上一瞥,扫了二楼的窗户一眼。 看着男仆的身影消失,林子狱随口道:“这个男仆有点意思。” “护食的狗当然要凶一点。” · 等他们回到原位坐好之后不久,男仆推着大富翁再度回到他们的视线之内。 安顿好大富翁,男仆开口,让花斋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这边的主角也是一个大富翁,哦,不对,也是个有钱人,”花斋摆了摆手,听起来似乎还没把故事编好,“有钱人有花不完的钱,也有数不完的亲朋好友,他生前受人爱戴,家里随时都有客人拜访,他从来都不会觉得寂寞。当然,人总是要死的,有钱人也不例外,有一天他就这么死了,死的方式倒也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死后,有钱人空虚寂寞冷,他等着有人能烧点东西过来,可惜一直没有。这倒也在有钱人的意料之中,毕竟人情易冷,他就只盼着清明过节的时候家里亲戚扫墓能带他一份。这样等了许久许久,外面世界都不知道过去了几年,祭拜有钱人的依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花斋说话会很特别,粗略一听好像每个字词都被他咬得清淡,连在一起就是十足的轻佻随性,可多听一些就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后背发寒,不知不觉已经被一股沉重万分的冷意包围。 这人满嘴荒唐,没什么心肝,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像个人。明明只是听他胡诌着不着调的故事,还是会觉得心底难以言说的恐惧。 “久而久之,有钱人渐渐心灰意冷,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偶然碰到了个儿子。有钱人生前不缺养孩子的钱,于是他养了很多孩子,眼下他遇到的就是其中之一。父子感情说不上亲厚,不过死前有钱人还是给足了响应的遗产,凭着这一层,有钱人觉得他儿子也该记得给老父亲上两炷香才是。” “不过这点不满对有钱人而言也不重要了,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可太懂了,牵扯到钱的事向来不好说,谁知道这位儿子对他爹有什么不满之处。有钱人对此不抱希望,他所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既然他们能遇上,那显然他儿子也该是死了。 儿子英年早逝,有钱人忍不住想去问问出了什么横祸,家里其他人可还安好。这么盘算着,有钱人便上前去问话,可不想儿子见到有钱人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 “有钱人气得只恨不能再死一次,可拦住儿子盘问一番,有钱人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不孝子竟然不记得自己了,不是单纯因为时间流逝淡忘了,他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个人曾经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 “有钱人意难平,在无尽的迷茫中他等到了一个接一个的亲友,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漫长的纠结耗费了他的心力,很久很久之后他突然意识到,既然大家都死了,为什么只有他有记忆,别的人没有?会不会从始至终,他其实根本没有存在过,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花斋起承转合做得很好,语速不快不慢,将将好适合这样一个故事,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片刻,“在层层的猜疑之下,有钱人终于受不了崩溃,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洒了进来,他躺在舒服的床上,混沌的意识慢慢清晰,他知道自己富可敌国,而今天又将是可以挥霍享乐的一天。” 大富翁的喉咙还在作响,他的皮肤干枯且满是褶皱,睁开眼睛对他来说都是个困难,只能耷拉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