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只把我当做一个花钱供养着的玩物
如果之前我还敢确信自己可以面对所有的一切,那么当我听到沈墓说出“结婚照”三个字的时候,我所有的坚定和勇气都在那一瞬间坍塌。 我竟然忘了…… 对我来说最可怕,并不是被人知道我和沈墓的关系。 而是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沈墓的关系后,却又知道了我还没离婚。 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一刻停止,我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能木愣愣的站着,感受着还被我握在掌心里的金属门把那冰冷刺骨的触感。 就在我还没完全消化完沈墓刚才那句话的内容时,就听见沈墓接着又抛出一句,更加让我想要就地死掉的话。 “我已经让人把公司论坛封了,但是早上那个保洁人员已经将消息泄露出去。” 沈墓说到这里,话音蓦地一顿,默了默,语气里带着些许明显的自责,继续道:“这件事,我需要时间来处理。” “你先乖乖回家休假,等我处理好,你再来上班,嗯?” 我知道沈墓说得很对,也知道这已经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 不再给沈墓添麻烦,乖乖回家等着。 可是……我如果我爸妈的朋友,我以前的同事,还有我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如果也碰巧看了八卦周刊呢? 那样的话,如果我妈再次醒来,听到别人各个都骂我是婊子dang fu,我妈会有多失望,多伤心? 在我的世界几乎要被这些人彻底颠覆的时刻,难道我还只能坐以待毙? 我知道沈墓有权有势,只要有时间就一定可以遏制一些媒体刊载这些丑闻。 可是,万一沈墓遏制了这一个杂志,又有另外的杂志刊载更加不堪的内容呢? 到时候怎么办? 我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只能乖乖的待在沈墓的别墅里,做一个笼子里的女人! 我绝不要那样。 即便,继续留下来会被谩骂声淹没,我也要留下来,亲手揪出那个一直在背后捅我刀子的人。 事已至此,我不信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巧合。 我相信沈墓应该也早已看清了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只是担心我害怕所以没有告诉我而已。 至于,到底是谁在故意整我,整我的目的是什么,等等这些……我还都不清楚。 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就绝不会坐以待毙,我不但要将藏在暗处的黑手救出来,还要狠狠的反击! 我想通了这一切,转身看向沈墓时,脸色已恢复了镇定冷静。 沈墓见到我竟然没有太多的慌乱,看着我的目光,也是一震,似乎有些意外,我竟然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冷静。 可我已经没心情去享受沈墓看着我时,目光里的暗赞。 而是凝眸,认真的看着沈墓,想了想,才问:“有人故意要整我,对不对?” 沈墓见我已经料到,也没有再做隐瞒,淡淡的颔首。 我接着问,眉色冷了冷:“是谁?” “我并没有害过谁。那人为什么要整我?” 沈墓看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似是被我的话触动着,想起了往事。 过了几秒,才不疾不徐的答道:“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 我听着沈墓含糊不清的回答,眸子眯了眯,有些不忿的反驳:“我不知道是谁害我,那以后怎么防备他害我?” 见沈墓依旧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我立时又补上一句。 “难道,我就要任由他欺负?” 沈墓这才拧着眉,笃定的回答:“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我蓦地一愣,心急跳了两下,可很快又意识到,沈墓这样的回答,依旧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 于是,我更加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 “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墓淡淡的看着我,深重的墨瞳里泛起些许微末的犹豫,随后又很快的回道:“我未婚妻。” 我听完,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原地。 一动不动。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我才倏地找回了意识似的,望着沈墓,明明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 可话到了嘴边,却统统都被“你未婚妻”这四个字堵死在嗓子眼上。 这可能是我在这个世上,最无法面对的人。 沈墓也没再说话,可能他也和我一样,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是我和他之间无法解开的结。 只能以沉默面对。 就这样,我看着沈墓,沈墓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着僵持了不止多久。 终于,我还是先退缩了,闪躲着将目光从沈墓身上移开。 因为我想起了刚才沈墓说的“结婚照”。 对,我还没离婚。 我还有老公。 这样的我,怎么可以喜欢上另外的男人。 更不要说,这个男人,还是花钱睡我的情夫。 我不是一个对身体有着很深**的人,却一次次的在沈墓的云端,忘乎所以。 我无法分辨,这种每每被沈墓撩拨心门的感觉,是ji qing的余温,还是让我深深悸动着的真情。 但我清楚又理智的明白,我和面前的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我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我要做的就只是等两个月后,交易结束,然后用pei shui赚来的钱,把我妈的病治好。 至于,以后的事……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因为,我知道,我以后的人生,不会再有沈墓。 即便现在我面前有再多的艰难,至少还可以留在他身边。 这样的念头匍一浮现,就在我心里扎了根。 我终于又找回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我倏地回头,目光比之前更加从容了一些,望着沈墓,微微牵起一侧的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冷漠又套的回道。 “好,我回家等你消息。” 既然是沈墓的未婚妻做的这一切,那我就已经没有立场去处理了。 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不对在先。 我做的事,我认! 这样想着,我将目光从沈墓身上收回来,低了头,拿起皮包,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高跟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蹬蹬脆响,像是正在读秒的倒数,一声又一声的敲在我的心头。 可是直到我出了办公室的门,沈墓也没有出言挽留。 更没有哪怕一句的解释,或是安慰。 想起昨晚的缠绵,我忽然冷嘲着勾了勾唇,心底忍不住疑惑着沈墓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难道,就真的只把我当做一个花钱供养着的玩物? 就在这时,我撞在了一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