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尤艺:“......。”靳夫人是谁? 13、chapter13 ... 这个话题太敏感,气氛突然变得严肃,两人靠的很近,衣料贴着衣料,仿佛要灼烧,他垂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尤艺唇角微动,压回了想要说的话,靳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的话带了些暧昧。 他就这么盯着她,尤艺控制不住乱想,努力避开他的目光,那双带着细碎光芒的眼眸就像要勾魂一样,让她头皮发麻,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就像她头一次在这种眼神的压迫下,紧张的不知所措。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 靳邺伸手,让她先下去,尤艺下了电梯,面对着他说:“刚刚上去是有事吗?” 靳邺对她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有些无奈:“在底下等了很久不见你下来,怕你遇到麻烦。” 尤艺说了声抱歉。 靳邺今天选的餐厅位置比较偏,是一家徽派餐厅,装饰古韵,构思精巧。 他选这一家餐厅的心思用的也巧,尤艺最爱的就是这一款古风古韵。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说不上是好,进门沿着回廊向前走的时候,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男子,偏侧着身子,露出干净的侧脸。 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正捏着手机,声音温柔磁性,仿若午后淡淡的茶香。 靳邺在看到严宵的时候下意识的牵起尤艺的手,面上装作风轻云淡。 尤艺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哀叹。 冤家。 靳邺和严宵就是一对冤家,从认识起,就没停止过较量。 高二那年的八月,她在走廊上和严宵闻瑶吐槽靳邺是面瘫脸,瑶瑶和严宵都说他从自己面前过去,应该是听见了。 从那以后她知道那个转校生就坐在她的身后,她心虚,总是刻意避开他的脸,每次出班级都走前面的门。 分班后第一次月考分数下来,尤艺毫无悬念的考了第一,一直稳坐班级倒数第一宝座的严宵意外的考了倒数第二,站在后门垃圾桶旁边盯着墙上的成绩表感叹:“我的天,居然有人比我还渣渣。” 传统意义上,一张帅气的脸该跟着超高的智商,这才是帅哥天才的标配,但是严宵不。 他用他的实力打破了春心萌动的少女们对帅哥天才的幻想。 他似乎是高颜值界的一股清流,出身艺术世家,爸爸是拿过无数奖杯的导演,mama是著名影后,出身在这种家庭,严宵五岁学钢琴,六岁学习小提琴,七岁开始学习大提琴,皆无所成。 老天爷在乐器天赋上为严宵同学关了扇窗,在九年义务教育上对他似乎更加残忍,他从小学起就是班级倒数第一,他的宝座直到初三最后一次摸底考试都无人撼动。 他爸急了,他的成绩是远远不够一中录取分数线的,脾气暴躁的大导演对自己这个笨蛋儿子耗尽了耐心,哪怕他那个漂亮的影后老婆劝他说以后严严不用靠智商,可以靠脸吃饭也没有抚慰导演那颗受伤的心灵,他对儿子下了最后的警告书,如果不能凭本事考上公立高中,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给剧组当道具。 严宵同学日夜不眠,奋苦拼搏,总算在最后时刻没有掉链子,以高出学校录取分数线一分的好成绩上了一中,又在他爸的帮助下进了重点班。 他本就是压线考上一中,在普通班里学习估计都要吃力,放到重点班里毫无疑问的倒数第一,无数刁民想要篡夺他的宝座,尽皆伏诛在他惊人的垃圾分数之下。 尤艺和他同班十年了,头一回听到严宵说他不是倒数第一,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激动。 她不认为严宵是凭实力摆脱倒数第一的,肯定是倒数第二发挥失常了,她挤过去和严宵一起看成绩单。 “居然有比你还渣的,我看看。” 每回成绩单下来都一群人挤在后面看,大夏天的一群人身上都是汗臭味,女生还好,为表矜持都坐在位子上,不跟这群男生挤。 严宵胳膊撑在墙上,把尤艺护在中间,对那群男生笑着说:“行了行了,看完分数就回去了啊,别老堵在这里。” 都是青春期的男生,严宵平时就总和尤艺走一起,大家争相起哄,严宵竖着手指说:“一人一瓶红牛,赶紧的快离开,有点风度,别挤着女孩啊。” 严宵虽然成绩差,但是他性格好,为人大方,班里这群男生和他关系都好,嘻嘻哈哈的说一瓶不够,要两瓶,便散开了。 垃圾桶旁边只剩下严宵和尤艺,严宵把垃圾桶往旁边踢了踢,指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说:“看,我没骗你吧,我是倒数第二了。”他语气颇为自豪,唇角微翘,眼睛盯着尤艺,等着她的夸奖。 倒数第一的名字已经换了人,显示的清清楚楚。 靳邺,语文六十,数学三十,外语七十,化学九分。 看到这里严宵噗嗤一笑:“太笨了太笨了,这样的笨蛋是怎么进我们重点班的。” 尤艺斜了他一眼,心想他还好意思说人家,总分也就比人家高五分而已。 尤艺摸着下巴,想到严宵是走后门进她们班的,小声道:“他家里一定很有钱。” 严宵:“何以见得。” 尤艺:“成绩这么差,肯定和你一样是靠关系进来的啊。” 尤艺说完这话,胳膊被严宵碰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对她使眼色,见她听不懂,笑嘻嘻的转身对着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靳邺说:“靳邺,你也来看成绩啊。” 尤艺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低头,这个靳邺同学,怎么每次出现的都这么巧合。 她几乎是僵立在原地,靳邺比她高了二十公分,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她都能感觉他的眼神射在自己的头顶,她当时心想这位转校生肯定觉得自己嘴欠了,回回都要在背后说人小话。 她想解释,又无从开口,她和严宵开个玩笑而已,只是这玩笑波及了他,他那可怜的分数在旁人看来是玩笑,对他来说可能是严重的伤害。 她垂头,感觉眼前的身影慢悠悠的晃过去,在成绩表前待了几秒,然后又慢悠悠的转身晃回去,中间目光若有似无的撒在她身上。 她从上学起就是班里第一名,在那个成绩决定荣辱的时候,她所接受的全是同学崇拜的眼光,只有靳邺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