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第128章 阴太岁 到处都是尖叫声,另外几根触手上所穿刺的人并没有死去,还在不停地挣扎。 我咬了咬牙,扯断了金钱剑的绳子,朝着他扔了过去。 “啪!”一道金色的光芒轰然炸开,老虎面具浑身颤抖,触手全都收了回去,他胸口那块rou滚落下来,又缩成了一颗rou球。咕噜噜滚到了我的脚边。 而老虎面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那几个被触手穿刺的伤者痛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我看着那颗rou球,迟疑了一下,正好我包里有只玉盒子,我捡起那颗rou球,放进玉盒子里,然后用钥匙打开侧门,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我跑回酒店。一进门,周禹浩脸色就变了:“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浓重的鬼气?” 我拿出玉盒子给他,他脸色一变:“这东西哪里来的?” 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面色阴沉,我有些忐忑,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一阵,说:“这是太岁。” 我奇怪地说:“我听说过太岁,太岁又称为rou灵芝,据说是一种可以吃的菌类,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 “那并不是真正的太岁。”周禹浩说,“太岁又分阳太岁和阴太岁,传说中能吃了长生不老的太岁,就是阳太岁,集天地之灵气而成,吃了可以成仙。而阴太岁比阳太岁还要难得,它是天地之间的阴气聚集而成,如果说阳太岁是仙物,阴太岁就是彻彻底底的鬼物。” 我急忙说:“我是不是不该把它拿回来?” 周禹浩盖上盖子,面色凝重地说:“对于鬼魂来说,阴太岁是大补之物,这么大一块,如果我将它完全吸收,别说成为摄青鬼,就是成为鬼将,也不是不可能。” 我又一喜:“那你还不赶快吸收?” 周禹浩苦笑了一声:“那只是理论上的,我如果要吸收这么大一块阴太岁,最大的可能是爆体而亡。而且这东西一旦出世,立刻会引来各种鬼物的追逐,说不定我还没有爆体而亡,就被难以计数的鬼物攻击而死了。” 我皱眉:“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他点头:“没错。” 我有些不甘心:“就没有别的办法?” 周禹浩思考了一阵,说:“你不是有那个霍庆佟的名片吗?给他打电话,将这颗阴太岁交给他。”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送出去?” “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留在我们手中只会引来灾祸。交给x档案调查处,他们代表了国家,底蕴雄厚。”周禹浩说。 我咬了咬唇,还是不甘心,周禹浩神秘地笑了笑:“不过,咱们可以雁过拔毛。” 我心中一动,周禹浩说:“你用桃木剑切一小块rou下来。” 我点了点头,拿了桃木剑,轻轻地切进rou球,那rou球立刻涌动起来,一根触手猛地伸出,朝我面门刺来。 我悚然大惊,根本来不及躲避。 可是那根触手却在我面前生生停了下来,周禹浩双手泛着黑光,死死地禁锢住阴太岁。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苍白,似乎控制得非常困难:“快,我只能坚持几秒钟。” 我咬了咬牙,手起刀落,从阴太岁身上切了指甲盖那么小的一块来,阴太岁顿时伸出好几根触手,都被周禹浩的力量挡住,又猛地一收,不一会儿那块被切掉的地方,又慢慢地涌动了一下,恢复了原样。 我松了口气,又拿出一只玉盒子,那切下来的那一块小心翼翼地放好,让周禹浩回到玉佩之中,然后打给了霍庆佟。 不到十分钟。我便听到了轰隆的引擎声,打开一看,一艘直升机从天而降,霍庆佟顺着绳梯滑下,从窗户跳了进来。 我满头黑线。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霍庆佟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霍庆佟满脸严肃地说:“姜女士,你真的有阴太岁?” 我从怀中拿出那只玉盒子递给他,将银行里的事情讲了一遍,霍庆佟脸色更加阴沉,他沉默了一阵,说:“我们调查过了,那只保险箱是二十年前存进去的,存的人是个农民,名叫李天顺,当时交了整整二十年的保管费,但他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他一辈子光棍,也没有后代。” 我问:“那些劫匪是什么人?他们看起来像是雇佣军。” 霍庆佟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他们是东南亚的雇佣军,来抢阴太岁,是受人指使,至于谁是雇主,我还在审。” 我有些担心:“我不会被打击报复吧?” 霍庆佟看了我一眼,放缓了语气:“姜女士,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第二组?”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我自由自在惯了,当不了体制内的人。” 霍庆佟说:“如果你加入了第二组,就能得到最好的保护。” 为了这么点保护。处处受人管制,太亏了,何况我的体质又很特殊,我才没那个胆子加入x档案调查处。 要是我的体质秘密暴露了,上面下一道命令。让我为谁谁谁提高实力,那我不成了公共厕所了?想起来都可怕。 霍庆佟见我态度很坚决,也没有坚持,说:“姜女士,你将阴太岁交给我们。这份情谊我们会记在心中,这个东西请你收下,今后你可以随时拿着它来找我,只要不是祸国殃民的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辞。” 我接过那个东西,那是一块铁牌子,看起来有点像军队里的狗牌,上面写着霍庆佟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背后铸着第二组三个字。 军队里的军人,每人身上都有一块这样的名牌。被戏称为狗牌,一旦战死沙场,收尸的时候,就凭着这块狗牌确认身份。 没想到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看来这颗阴太岁真的很重要。 霍庆佟朝我微微弯腰,鞠了一躬,他身后二人也跟着鞠躬,我有些无语,怎么我捐了一颗阴太岁,像成了民族英雄似的。 霍庆佟转身,又顺着绳梯爬上直升机,动作如行云流水,如履平地。 他走之后,周禹浩说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须立刻回山城市。于是换了最近一班机票,匆匆收拾东西赶往机场,飞回了山城市。 好在一路顺利,并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回到我的家中。周禹浩让我帮他守在外面,他要吞噬那片阴太岁,说完走进了卧室之中,关上了房门。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卧室被完全封了起来,等闲人根本进不去。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拿着桃木剑坐在卧室门口守着,抚摸着手中的三尺长剑,希望他能成功。 我在门口守了一天一夜。本来以为会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但什么都没有,平静得有些可怕。 午夜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开了,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又骤然收回,再看时周禹浩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急忙迎上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你晋级了?” “还没有。”周禹浩说,“阴太岁的数量太少,但我的力量已经无限接近于摄青鬼的实力,只需要等一个契机。” 我忍不住问:“高级的厉鬼晋升成为摄青鬼,需要怨气固化,结成精华,你没有怨气,怎么晋级?” 周禹浩神秘地笑了笑,说:“我与那些鬼怪不同,我小时候曾有一次奇遇,导致我的体质与别人不同,所以我才能以生魂的方式修炼,提高实力。” 第129章 拜个干爹 他并没有细说那次奇遇,我也就没有细问,只是道:“这么说来,你算是那些玄幻书上所说的鬼修?” “鬼修?”周禹浩笑道,“我不看小说,不过这个词倒是贴切。只不过要走上这条路,必须有大机缘,大气运。”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把抱住我:“我这一生,遇到了很多灾厄苦难。但最终总会化险为夷,还有贵人相助,比如我师父,比如你。” 我有点得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贫嘴!” 他哈哈大笑,将我横抱而起:“你是拿到阴太岁的大功臣,我也得好好地犒劳犒劳你。” 这算哪门子的犒劳! 可是当我真正受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犒劳,在我们颠鸾倒凤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朝我涌来。那力量与我的体内的灵气融为一体,让原本如涓涓细流的灵气,居然粗了整整一圈。 而且这一次,还是我感觉最爽的一次,我从未发现原来和他做这么痛快,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做完之后,我第一次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周禹浩拍了拍我的脸,说:“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满足你。” 我满脸通红:“明明是你自己想那个啥吧?” 他意味深长地瞥着我,我的老脸更红了。他捏了捏我的脸蛋,说:“好了,不逗你了,赶快起床,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我这才想起,假期已经过了,看了看钟,快到八点半,我急忙下床穿衣服:“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快迟到了。” 我急匆匆地拿起包,跑出了门,开着破面包车横冲直撞地就进了学校,还好,赶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进了教室。 这节课是美术史,内容很枯燥,老师年纪又大,说话都有些不清晰,因此认真听讲的没几个,全都交头接耳,开起了小差。 宋宋推了我一把,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刚会了情郎回来?” 我愣了一下:“什么情郎,别胡说。” 宋宋嘿嘿笑了两声:“还不承认,你看你这满脸含春的样子,绝对是刚刚经过了雨水滋润。还敢说不是去会情郎?” 我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观察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什么时候把情郎带来给我们见见?”她用手肘撞了撞我,“我们也好给你把把关,王可,碧君,你们说对不对?” 王可连忙笑着点头,林碧君虽然冷冷地,但眼中也满是好奇。 我没理他们,一群八婆。 “对了。”宋宋像是想起了什么,拉了拉我的袖子,“小琳,你听说了没有,隔壁二班的那个韩露露,最近很奇怪。” 王可有些好奇地问:“怎么奇怪了?” “这次国庆长假。她不是回家了一趟吗?”宋宋说,“听说她在家里撞了鬼了。逢人便问,能不能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可她身后根本没人,她寝室里的室友都被她吓坏了,要么去别的寝室住,要么回家住,说什么都不肯回寝室去。” 她忽然顿了顿,激动地指了指门口:“说曹cao曹cao到,你看,韩露露来了。” 美术史是大课,油画系的两个班合在一起上课,我抬头一看,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长得很漂亮,容貌是校花级别的。但此时面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 我的眼睛忽然睁大,她的身后。居然真的跟着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跟着一个鬼。 一个烧死的人,全身黑漆漆的,都被烧成了焦炭了,但那一双眼睛,却非常白,在一片漆黑之中,特别的显眼。 他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露露,充满了恨意,似乎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最恐怖的是,那个鬼手中居然拿着一把斧头,一把生了锈,却沾满了血腥的斧头,斧头上还有血在往下流淌,滴落在地。 当然。普通人是肯定看不到的。 宋宋说:“姜琳,你说他身后是不是真的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平静地说:“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