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只有我一个多好
夜深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千千喝了点酒,喝得她醺醺然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被宫昊天引着才上了马车。 宫昊天见千千喝醉了,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这样,他才能把千千从府里给扛回家。 要是清醒着的时候,说要让她出宫回府,她肯定是要闹腾一番的。 宫昊天从在宴席上千千跟崇宁黏在一起的程度就能看出来。 有时候,他都会很不满,为什么千千要有那么多可以谈得来的人,可以在一起玩。 为什么就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只陪着自己。 宫昊天低头看着怀里晕晕乎乎的千千,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你啊,拿一点办法都没有…… …… 坐着马车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宫昊天刚抱着千千走下马车,宁武赶紧匆忙的从府里迎了出来。 还未走近,便有些慌张的开了口, “王爷,出事了。” 宫昊天抱着千千往府里走,没在意的瞥了宁武一眼, “出什么事了。”语气淡淡。 宁武看着宫昊天的镇定模样,这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跟着宫昊天一起往府里走,正了正自己的神态,接着说, “派去跟着崔氏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兄弟们说这二人忽然失踪了。” 宫昊天猛的顿住了脚步。 宁武都还意识到,神情自然的还在往前走, “是昨天跟我说的,我看您昨天忙着……” 说着说着,宁武忽然顿住。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扭头看了宫昊天一眼。 一看人没在旁边,赶紧往后看。 宫昊天阴沉着脸盯着他, “怎么不早点汇报。” 宁武的脸当时就白了,赶紧退回到宫昊天的身边,低头拱手, “是我疏忽了。” 其实他的心里在想,刚刚不还挺镇定的不在意嘛…… 宫昊天没再看宁武,移开视线看向了前方。 盯着虚无的空气思索了一会儿之后, “让人去找,一定要找到。” “是。” …… ~ 宫盛从正英殿离开之后,回到了宴席上。 沉着脸在席上喝了些酒。 席散之后,有了些醉意的他走路有些不稳。 被下人们扶着往马车边走。 刚走到马车边上,他的另一边出现一个人,也伸手搀扶住了他。 宫盛顿住脚步,扭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宁小妹扶着他,一脸笑意的跟他对视, “承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府吧。” 宫盛没有立即出声,只是看着宁小妹,眼中忽明忽暗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宁小妹始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宫盛。 她很有自信,宫盛一定会让她上他的马车。 果然。 宫盛顿了一会儿之后,醉眼朦胧的微微闭了闭眼,勾了勾唇角, “上来吧。” 说完,便让下人搀扶着先上了马车。 宁小妹一脸欣喜的跟在后面,等宫盛上去之后,她也赶紧上了马车。 马车里。 宫盛有些疲累的坐在角落,闭眼仰头靠着马车壁,另一边给宁小妹留了很大一片空位。 但宁小妹上了马车之后,忸忸怩怩的踱到了宫盛边上,贴着宫盛坐下了。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宫盛微微睁了睁眼,往旁边瞥了一眼。 瞥完之后,从他微微睁开的眼缝中可以看到他眼中满满的厌恶。 但是,他也还是没有推开宁小妹,任由她往自己身上贴。 刚刚在正英殿发生了一件事。 就在副将报完皇陵中先皇陵墓旁边的空地凹陷之后,整个殿中都安静了下来。 殿中的所有人都跟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一边,脸色惶恐,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 南雍朝的皇室墓葬有些讲究,所有去世的皇家之人都要葬在皇陵。 皇陵中陵墓的位置也极为讲究,等级很森严。 由上到下,等级辈分不能乱。 按照侍卫来报,先皇陵墓旁边忽然出现一个挖好了的空墓。 按照等级制,先皇旁边的墓地,将来埋葬的应该是百年之后的如今的圣上。 圣上如今建在,且身体健朗,然后墓地却忽然被人给挖好了…… 很不吉利,很大逆不道。 再往严重了说,这就是某人存着诅咒圣上早些去死的心思了! …… “皇陵最近可都是承王在负责……”不知道是谁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 就是因为这句话,殿中沉寂的气氛顿时被打破,所有人都开始窸窸窣窣的细声议论了起来。 每个人都是半句话不离承王。 似乎刚刚嘟囔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引子,将所有人心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一般。 一时间,在这座殿里,承王成了这件事的最直接针对者。 就连圣上看着宫盛的目光都渐渐阴沉了起来。 宫盛没出声,只是冷眼斜睨着一边的国公爷。 商议事情的大臣是你熟识的,其他人的没被召来。 然后又使诈将我唤来…… 接着再闹这么一出 真真好大一盘棋。 …… 在宫盛冷脸看着国公爷的时候,一位大臣也看了国公爷一眼。 然后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朝圣上拱了拱手, “圣上,老臣以为,此事不可忽视,定要细查,免得让有心之人逍遥法外!” 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瞟宫盛一眼。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小动作的意思。 宫盛亦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扭头看了出列说话的大臣一眼。 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圣上。 撩开袍角,双膝下移,跪在了圣上面前, “父皇,是儿臣最近在管着皇陵的事,儿臣早些时候也发现了先皇陵墓边的土质有些异常,一直都在找机会上报,只是每当想要开口的时候,总是被人打断,呈上去的折子也没有回应。” 圣上的眉头挑了挑, “你呈了折子上来?” 宫盛沉着脸, “是。儿臣……” “承王这是要推卸责任吗?”一位大臣忽然出列,看着宫盛,义正言辞的说了这么一句。 宫盛眼神像刀子一样,扭头看向说话的大臣。 他虽是跪在地上,但一个眼神过去,这位大臣忽然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压得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