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修真小说 - 修真之超级采集术在线阅读 - 第227节

第227节

    如今他们夫妻二人虽双修时日较短,但周身契机相连,也被天道视为一体, 所降下的雷劫威力并未翻倍,可九九天劫也并非是那么好过的。

    天际乌云罩顶,涌动着狂暴的天雷,沉重的威压压迫在清欢与景晨身上,两人神情冷肃,皆手持本命法宝,等待着天劫落下的那一刻。

    周围远远地围了许多凌云宗之人,有宗门的宗主长老等人,也有弟子管事等,他们全都专注地看着这一场飞升天劫,心中既期待着渡劫者的成功,又蕴含着丝丝失败的担忧。

    千万年来,许许多多的修士修炼多年,前仆后继地步入仙途,就为了今日的这一遭,只要跨过飞升雷劫这最后的一关,他们便能得尝多年夙愿,飞升仙界,成为仙人,可若跨不过去,那就只能碾作尘埃,烟消云散。

    九九天劫的威力,从未令人失望过。

    在众人等候的这一小段时间之内,天际的劫云便已然凝聚好了第一波雷劫,瞬间,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天际便一下子降落了——九道雷劫!

    “九道一起下!”曲轻歌双眸睁大,脸上是尚未消去的惊愕之色。

    她虽没看过其他人渡飞升雷劫,可也基本知晓这天劫断然没有一下子便如此狂猛的道理,总得给人些准备世间吧!

    “到底是双人渡劫,终是不同。”凌珩一手抱着一个儿子,站在曲轻歌身后,听闻她的惊愕之言,出言淡淡道,语气中丝毫不显意外。

    “也是。”曲轻歌认同地点点头,回想从前,她自己渡劫也是每每状况百出,相比起来,如今人家一波九道天劫全下也不算什么了,“突然觉得,今后轮到我们渡劫之时,肯定也没那么正常。”

    “做好准备即可。”凌珩淡然道,他心中坚信,只要实力足够,心性坚定,不论遇到什么劫难,终是能被渡过的。

    第一波雷劫通常威力都是最小的,所以即便是九道全下,在清欢与景晨的分摊之下,也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两人甚至还被激起了斗志,跃跃欲试地想要再迎接一波天劫,直看得周围之人叹为观止。

    似乎天劫也想要速战速决,第二波雷劫也落得极快,同样是九道齐下,耀眼的雷光几乎要闪瞎人眼,曲轻歌抬手挡在鱼鱼的面前,怕强光伤到孩子,转头一看,发觉凌珩也挡住了儿子们的眼睛,这才放心地继续关注远处的师尊们渡雷劫的情况。

    清欢主修木仓,也是走得战之道的路子,不过与曲轻歌不一样的是,她的‘战’乃是与人对战的战,而非是曲轻歌那种战争之战。

    即便如此,清欢的战力相比起来,也还是要比景晨高一些,哪怕景晨身上有许多威力巨大的丹药也是如此。

    在雷劫笼罩之中,清欢悍然舞起长木仓,带起道道劲气,划出片片木仓影,将周围的雷霆尽数打散,而被打散的那些细小的雷霆则是被景晨一一用丹药尽数解决。

    两人默契的配合换来的是渡天劫的高效率,只花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第二波雷劫就尽数被他们给解决完毕了。

    此举似乎惹怒了天劫,在接下来的几波天劫之中,均是九道九道一起降下,根本不给人丝毫的喘息之机,一波比一波威力强悍,直直压迫得底下的两位渡劫者疲于应付。

    又是一木仓悍然击出,纯白的雷龙被拦腰截断,可狂涌的雷霆却仍是将持木仓之人的手臂击伤,将其上焦黑的皮rou再次劈开,涌流出淋漓血柱,在地上晕染出一片殷红。

    他们此时已然挡下了第七波天雷,从第六波开始,天雷就恢复了一道一道劈的频率,不再是九道九道一齐而下的窒息压迫,可即便如此,清欢也不觉得他们能轻松多少。

    盖因随后的每一道雷劫,威力均是前头所有雷劫的集合,甚至还要更为强大。

    凝集为一体的雷劫,比之分散的,更为难以对付!

    “欢儿!”景晨正好转头看到这一幕,顿时目呲欲裂,手中弹出金丹,化为一只金色巨兽,挡在两人头上,他则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清欢重伤的右臂,捏碎了一颗高阶疗伤丹药,洒在其上,眼见着那伤痕开始快速地愈合并长出新rou,他才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让我来拦住天雷吧。”紧紧地握住清欢的手,景晨肃然道。

    “我无事。”清欢蹙眉,想要抽出自己持枪的手臂,却被景晨握得死紧,竟是一时挣脱不开!

    “听话!”景晨蕴含着怒意地低喝一声,成功让清欢停下了动作,与此同时,挡在两人头顶之上的巨兽也在雷劫的狂攻之下,彻底支撑不住,惨叫一声,轰然破碎,化为点点飞灰。

    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三颗漆黑的丹药,散发着一股极为缥缈玄奥的气息,令人忍不住地胆颤,景晨冷眼看着那雷霆遍布的劫云,突然将三颗丹药一齐塞入了自己口中,随后不顾清欢的阻拦,突然飞身而起,向着那浓厚的乌云直冲而去,瞬间没入其中,徒留清欢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大吼。

    “景晨!!!”尖利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

    “景晨师尊!”曲轻歌也随之惊呼一声,怀中的鱼鱼突然大哭起来,吓得她赶忙低头查看,却是自己刚才一惊之下,没控制好力道,将孩子弄疼了。

    闭了闭眼,曲轻歌知道自己此时的心绪不适合再抱着孩子了,便转身将其交给父母,自己则飞身而起,险险停在劫云边缘,试图看清里头景晨师尊的情况。

    想当然尔,若是九九天劫能如此轻易被人看透,那它也就不会在修真界内留下如此凶名了。

    正当曲轻歌还呆呆地立在劫云之外,不知该如何做之时,肩膀却是突然搭上了一只大手,无需转头,凭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曲轻歌也能知晓,是凌珩跟过来了。

    “别冲动。”冷然的警告声回响在耳边,曲轻歌抿了抿唇,“我自然懂得该如何做。”

    顺着凌珩拉扯的力道,两人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静静地关注着那劫云之内的情形,无论如何,曲轻歌都坚信她的师尊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失败!

    此时的景晨,正身处于那浓厚的劫云的包裹之中,先前被他所吞下的三颗丹药已然融入了他的体内,狂暴的雷霆闪烁在他的周身,却奇异地,无法伤他分毫。

    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其内乃是一片虚无的漆黑之色,渐渐地,偏偏玄黑逐渐覆盖在了景晨的身上,不过几息之间,他周身就被这种奇怪的黑色物质给笼罩了。

    这些黑色物质在景晨的表面结成了一层膜,使得周围的雷霆无法侵入其中,但也同时限制了景晨的行动。

    凭着强大的毅力,他艰难地举起双手,在胸前结成了一个奇异而玄奥的印结,无数道黑芒缓缓凝聚而来,渐渐地形成了一颗光球,不!那并非光球,而是一个通道!

    小小的圆形通道之内传来了一股强悍的吸力,突然开始疯狂地吸收起了周围的劫云。

    意识到危机,无数的雷霆被聚拢在景晨的周围,疯狂地劈打在他身上,却是被他身躯之外的黑膜牢牢挡下。

    良久,眼见劫云被吸得越来越小,而景晨却依旧没受到丝毫损伤,天劫意识到光是对付这个人是没用的,转而就定准了底下还剩下的另一个人。

    然后道道狂猛的雷龙再次凌空落下,狠狠地劈在清欢身上,可是经过景晨的消耗,再加上此道雷霆并未凝结多久,所以在清欢轻松将其挡下之时,就讶异地发觉这道雷劫的威力竟是不足前一道的一半。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雷霆依旧在不断地往下劈落,可是威力却在不断地减小。

    渐渐地,大家都发觉了,不仅是落下的雷劫威力减小,连同遍布天际的劫云也在不断地缩小,而这种缩小并非是从前那种意图凝结更为强大雷劫的浓缩,而是犹如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的稀释。

    随着劫云的不断减淡,里头的景象也能被他人看清。

    “师兄快看!那是什么?”一位弟子突然伸手指着劫云,惊讶地向着身旁的师兄询问道。

    “那好像是……一个人!”那位师兄眯眼细看,这才隐隐地辨认出了那隐藏在雷劫之内的漆黑物体似乎长着人形,想起之前冲入其中的景晨尊上,他也惊喜地叫嚷起来:“是景晨尊上!”

    那些站得如此远的弟子们都能发觉的事,清欢如何会发现不了,可不待她飞身而上,就接到了来自于景晨的传音:“别…过…来…相…信…我…”

    一字一顿的传音显示出了景晨如今的状态是何等的艰辛,可因为那句‘相信我’,却成功地让清欢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第363章 周岁宴抓周

    随着一声暴响, 天地闪烁出一阵强烈的极光,被这股耀眼的光芒刺得, 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

    一道黑影从那消失无踪的劫云之中掉落下来,径直向着坚硬的地面砸落而去, 在他即将触地之时,一道持木仓的纤细身影飞快地掠过,将那道黑影紧紧抱在怀中,紧张地探查他的气息。

    在察觉怀中之人还有气之后, 清欢心中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才稍微松快了一点点, 即便如此, 她依旧死死地抱着景晨的身躯, 不愿撒手。

    劫云被景晨那奇怪的一招给吸走了,余下尚未劈完的天劫自然也不了了之, 天道虽然不甘, 到底还是降下了金色的甘霖与一道来自于天际的接引之光。

    清欢与景晨双双沐浴在那浓郁得足以令人脱胎换骨的金色甘霖之中,身躯顺着那如同虹桥般的接引之光, 逐渐地往天际飞升而去。

    “师尊!”曲轻歌不自觉地往前一步,引起了清欢的注意。

    “轻歌, 为师们在仙界等你。”只来得留下这么一句话,清欢就与景晨一起瞬间消失在那遥远的天际。

    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师尊的离去并不好受,可曲轻歌也由衷地祝福他们的飞升,她深吸口气,将心底积压的郁气尽数吐出,转身对着凌珩笑着道:“我们回家吧。”

    “好。”凌珩拉过曲轻歌的手, 与她一齐携手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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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战华尊者与凌珩尊上的孩子们的周岁生辰,整个凌云宗上下尽皆沸腾了。

    基本上,只要有门路的人,全都想方设法地想要去参加战华尊者与凌珩尊上的孩子们的周岁宴,原因无他,这可是整个修真界内唯一的一胎由高阶修士所自然生育而出的三胞胎。

    如何不让人心情激动?

    不管外界之人如何看,反正凌云宗内的每一个人都极为激动就是了。

    此时,曲轻歌的宫殿之内,周丽娘、曲乔山、葵素、卿言、玄寒等人全都忙得团团转,他们在忙着为宝宝们的周岁宴做准备,而内殿里,曲轻歌与凌珩也在忙碌着,他们在忙着帮宝宝们一一打扮起来。

    清一色的大红色小衣裳将三个宝宝包得跟三枚小红包似的,他们每一个人头上脚下都带着曲轻歌从昊天秘境内为他们买来的虎头小帽子和小鞋子,衬着那玉雪可爱的小脸蛋,如同三只小奶虎一般,真真是可爱得人心都快化了。

    “我家宝宝们真可爱。”抱着孩子们挨个亲了亲嫩嫩的小脸蛋,曲轻歌今日笑得极为开心。

    “咿呀…”大儿子被娘亲亲过后高兴地捂着下脸蛋,咿咿呀呀地叫嚷起来,凌珩伸手将他从曲轻歌手上接过来,高高地抛了几下,逗得大儿子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之后,才将他抱在怀中柔声教导道:“叫爹爹…爹…爹…”

    “滴滴…”凌曲口齿不清地跟着爹爹的发音叫道。

    “不对,是爹爹,爹爹…爹爹…”凌珩耐心地引导着大儿子呼唤自己,连带着一旁的二儿子也一起‘滴滴…滴滴…’地叫嚷起来。

    不过显然两个儿子的语言天赋没他们的meimei那么高,在听了那么多遍‘爹爹…’之后,鱼鱼张了张小嘴巴,口齿清晰地念出了这两个简单却意义深远的词:“爹爹!”

    “唉!”凌珩当即高声应答了一声,一贯冷然的脸上面对可爱的儿女们也忍不住柔和了下来。

    “小没良心地,娘亲天天累死累活地照顾你,结果竟是先唤你爹爹去了。”曲轻歌心理不平衡地点点女儿的小鼻头,也开始听到着她学说活:“乖乖,叫娘亲,娘…娘…”

    “娘娘!”鱼鱼乖巧地大声呼唤了一声,也惹得曲轻歌笑容满面的。

    容色昳丽的美人如此一笑,灿烂得连外头的春花都要黯然失色了,也差点晃花了凌珩的眼。

    回想起最近被儿女们闹得,很是过了一段和尚般的生活,凌珩心中暗暗决心,今晚将孩子们交给岳父岳母照顾一二,他也该行使行使自己为人夫的权力了。

    尚且不知自家男人脑子里在谋划什么羞人的事儿,曲轻歌眼见时辰差不都了,便与凌珩一起将三个孩子抱了出去。

    依照民俗,孩子年满周岁之时需要举办周岁宴,而在周岁宴之上还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就是——抓周!

    虽然身为高阶修士的孩子,这三个宝宝们未来注定会踏上仙途,可这抓周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无论宝宝们抓到了什么东西,都不代表什么的。

    大大的圆桌之上,正摆放着无数的小物件,里头有最为基础的笔墨纸砚,也有四书五经,还有刀枪棍棒,甚至还有丹药符篆灵器法衣等物,各色物品,应有尽有。

    曲轻歌与凌珩在万众瞩目之下,小心翼翼地将宝宝们一同放置在圆桌之上,拍拍他们的小屁股,示意他们往前爬去:“选个喜欢的吧。”

    被这满桌的东西所吸引,宝宝们好奇地往前爬动起来,其中就数凌曲与凌轻两兄弟爬得最快,凌歌要落后一步,不过她也不急,慢慢地往前磨蹭,偶尔还停下来看看,观察周围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等到哥哥们先后都拿了心仪的小玩意往回爬之时,她才慢吞吞地选中了自己看中的东西,一把小巧玲珑的水晶琴。

    琴身不过是一个成人的巴掌大,精致而小巧的琴身正好能被鱼鱼两只小手抱住,她嘻嘻笑着抱着怀中的琴啃了两口,留下一地的口水,然后就开始高声招呼曲轻歌赶紧过来抱她:“娘…娘…”

    曲轻歌闻声而来,伸手一把将鱼鱼连同她怀中的琴给一起抱了起来,亲昵地顶了顶鱼鱼的小脑袋,含笑道:“鱼鱼喜欢琴吗?”

    “喜喜…”鱼鱼小脑袋上下晃动着,似乎是在点头,大眼睛都亮了起来,瞧着极为欢喜的模样。

    凌曲与凌轻也分别被凌珩一左一右地抱了起来,两人小手上分别拿着一刀一剑,倒是极为相和。

    周围之人已经开始不断地丢好话了,很快地,一箩筐的祝福之言就被堆到了凌珩夫妇面前,他们两人带着孩子们笑着一一谢过大家的祝福,这才完成了这场宴席最重要的部分。

    酒过三巡,哪怕气氛再如何热烈,这宴席到底还是散了。

    因为凌珩难得的醉酒,所以曲轻歌不得不将孩子们交给父母们照顾一晚上,而她自己则扶着这位烂醉如泥的男人回屋。

    好在醉酒后的凌珩并没有发酒疯的恶习,只是显得有些木呆呆的,连走路都尚且不怎么稳当,却令曲轻歌更为忧心,“你平日挺克制的,怎地孩子们办个周岁宴却能喝成这样?”

    “我高兴!”凌珩醉醺醺地胡乱挥着手,身上带着股清冽的灵酒香气和清浅的冷香,混合在一起,倒是意外地好闻。

    “行行行…你高兴,你高兴,你最高兴好了吧。”曲轻歌哄孩子似地哄着凌珩,垂着头的她,并未看到凌珩原本木楞的眼神中瞬间闪现的清明笑意。

    就在两人刚刚踏入屋门之时,原本被曲轻歌所勉强搀扶着的凌珩突然伸手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带着她一头滚入了屋内,双双倒在宽大的床上。

    曲轻歌睁大双眸,瞬间醒悟过来:“你装醉!”

    “娘子,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来探讨一些人生真谛?”凌珩压在曲轻歌身上,清明的双眸中哪里还有半丝醉意?

    “我不……唔……”曲轻歌羞恼地想要拒绝,却被人猛地堵住了嘴,这样子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