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温槿说:“包上书皮,书脊上写上《物理参考书》、《数学参考书》,《相对论》、《微积分》……统一放在书架的最上方,绝对能再安全存放二十年!” 陆连川:“……诶?” 我媳妇好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喇叭播报一下:喂?陆小狗子吗?陆燃小朋友!你mama买了一书柜的漫画书哟! 陆小狗子兴奋:“嗷!” 陆小狗子出来后。 昂……说好的漫画书呢???? 二十年后的知乎有个问题:你父母做过什么让你十分怀疑人生的事? 匿名用户吐槽:我妈,我妈物理很牛,就那种,能造飞机大炮的牛,不吹。曾经非常崇拜我mama,因为她总是面带微笑,一脸轻松的看电动力学,热工基础,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之类的书……还温柔地给它们包书皮。 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扫卫生时,弄掉了她的《热工基础》,才知道那本包着书皮的《热工基础》其实叫《(哔——屏蔽词)》。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哲学了。 第44章 下雨天和生气的你 陆连川极其不会说话。 仗着跟温槿关系好了, 切实感受到温槿是喜欢他的,就膨胀了,渐渐飘了起来。 搓衣板也不用了, 天天挂在钥匙上当摆设, 温槿说话,他敢顶嘴了, 一点都不怕温槿会生气。 可能温槿的确是因为脾气好,对他偶尔的杠精附体并不是很在意,有理讲理,没理不理。 因而他俩也没吵起来,大多都化干戈为床尾合了。 这天, 温槿下班后,发现陆连川还没回,于是, 她洗菜切菜,洗手作羹汤,一心想让陆连川回来时,就能吃上饭。 温槿天真,当时想的是, 陆连川这厮要是敢打电话跟她讲今晚不回家吃饭,她就立刻摔刀劈案板, 把碗摔了让他上外头喝风吃屁去! 结果, 陆连川人是回来了,杠精也跟着附体了。 陆连川回来后, 先是站在厨房门口,皱着眉,说:“我不要西红柿,不要那么煮!” 然后,又指挥道:“你不要把刀那么放,掉下来扎到脚怎么办?” “关小火,关小火做嘛!” “不要放木耳,我不吃的!!” “嗯??锅盖不要那么放!把锅盖竖起来!!” 厨房闷热,油烟机开着,温槿本就不是喜欢做家务的人,刚刚还跟西红柿皮做了二十分钟无聊的斗争,正是心烦,听陆连川站在门口,跟监工抽打奴隶似的提意见让她干活,一下子火了,刀往案板上一拍,瞪眼道:“你来!!你不是想做指挥吗?那你来!” 陆连川:“我这么跟你说,是想让你厨艺更精进一些……” 温槿:“我他妈今天还不做了!!你精进去!!” 陆连川惊骇。 陆连川呆愣。 陆连川咬指甲。 乖乖,他媳妇骂人了! 脏话诶,稀奇哦! 他怯生生看着温槿,好半天才敢问出声:“小槿jiejie,你今天是不是……例假呀?” 他故意学着云州话问,显得自己温婉可亲语气柔和,还觍着脸哄她,叫她jiejie,然而温槿更火了:“来!来!来!我不来例假就不能有脾气吗?!陆连川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使唤丫鬟?哇,好厉害啊,谁不是忙了一天了,回来给你做个饭,你好啊,你敢提意见了?嫌我不会做饭那你来做啊!只新鲜一两天,那你也敢说自己包了家务?我做饭的时候你凭什么提意见?你意见那么多那你来呀!你站在一旁当老爷吗?指指点点,你是咱家的领导啊?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 陆连川捧心口,满脑子都是:“哦哟,好可爱啊!” 温槿一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推开他出了厨房,两眼泪的回头指他说:“首长去我家,都还不敢使唤我去做饭!我就是盐放多了,首长都不说不好,还夸我辛苦了,陆连川你有没有良心!” 陆连川拍着良心说:“乖乖乖,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做饭,我来我来我来……我再也不提意见了……” 温槿坐在沙发上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扔着沙发上她跟陆连川的第一夜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六七八夜玩偶。 她说:“知道你辛苦……本来心情很好的给你做饭,你说我做的难吃就算了,你回来也不帮我,就站在那里跟领导视察食堂大妈做饭一样,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你要真看不惯我做的饭,那你自己来啊……好心好意,被你揉把揉把扔了,我好难受……” 陆连川洗手挽袖子,不忘瞟了一眼挂历,果然,逼近了例假期。 陆连川想,完蛋,没办法床尾合了,得赶紧想别的办法哄哄她。 结果温槿情绪低落,一边小声哭,一边吃了饭。 饭量也不多,半碗粥,不到十筷子菜。 陆连川道:“再吃点。” 温槿筷子一搁,起身走了。 她去了书房,锁了门。 陆连川差点把自己搓巴成球,自己把自己一脚踢回老家重造。 陆连川悔不当初:“叫你嘴贱!” 第二天,陆连川想道歉,结果一敲书房门才发现,温槿已经上班去了。 陆连川茶饭不思,委委屈屈垂头丧气到医院,同事见面连打招呼的劲都没了,像一条爱上了猫却不被猫青睐的咸鱼。 同事:“今天没精神呢,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陆连川:“唔,吵架了。” 同事一顿,尴尬地想:“他咋这么耿直。” 陆连川:“……唉,女人不容易。”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跟自己的情绪作斗争,万一斗争不顺利了,战火还会烧到枕边人。 同事:“那什么,就,又有个姑娘找你。” “又?”陆连川道,“什么叫又?” 同事哈哈笑,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上午心外那边打听你来着,听说你下午才坐诊就又回去了。” 同事说完,又加了一句:“很漂亮。” 陆连川:“……不是很想听。” 他现在只想哄温槿,让她心情好一点,至于什么什么像□□一样的漂亮女孩,还是别了吧,赶紧走,最好离远点。 陆连川想,他现在的婚姻,脆得跟冰糖葫芦外面的糖衣一样,他一嘴下去,没咬好就得碎,更别提漂亮女孩这种杀伤力更强的破坏性武器了,有一个,他跪穿十个搓衣板都不管用。 下午,那个漂亮女孩果然来了。 “陆医生,你还记得我吗?”女孩说,“咱们夏天的时候,在钟情酒吧见过面,你还请我喝了杯酒。” 陆连川听见这话就脑壳疼。 哇,钟情酒吧? 这什么名?这要是被温槿听见,这就是究极武器啊!! 钟情?什么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吗? 陆连川说:“你记错人了吧?你有什么事?” 女孩说:“我前一阵子脚崴到了,现在还有点疼……” 陆连川:“拍片了吗?你挂错号了,骨科在三楼。” 女孩不放弃:“二少,咱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陆连川脸白了,他抬起头,看了女孩一眼,忽然想起了。 他新婚那天,本该洞房花烛夜的,结果他这个混蛋脑抽了,跑去酒吧喝酒,还给一姑娘付了酒钱。 是的,那个姑娘一口一个二少,叫的他心一下一下的疼。 大少没了,哪还有什么二少。 这种诨号…… 陆连川眼神冷了。 他说:“拍片去吧,拿去给骨外看。下一位……” 女孩还想说什么,陆连川指了指胸牌,说:“记好了,我已婚。还有,投诉去院长信箱,有纸有笔,慢走不送。” 下午下班,出了医院门才发现下雨了。 陆连川围上围巾,打开后备箱取了两把伞,走到驾驶座旁,思考了一会儿,又放回去一把伞。 他开着车到温槿单位楼下,撑着伞站路边等着。 过了会儿,他又把伞倾斜到一边,让自己淋了会儿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又好好撑伞。 温槿下楼,一出门,就见陆连川现在对面,举起一只手向她挥舞。 他戴着一条粉色的兔子围巾,穿着黑风衣,撑着一把透明的伞,怎么看怎么傻。 温槿扭头就走。 陆连川见状,连忙跟上去,给她撑伞。 温槿停下来,瞪着他。 陆连川弯起眼睛一下,歪头道:“原谅我嘛。” 温槿白了他一眼,嘟囔:“不要脸。” 又撒娇耍无赖!厚脸皮,哼! 陆连川说:“温上校,给个面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今天去吃好吃的,你看你看,我还给你买的围巾。” 他三下五除二的摘了围巾,系在温槿脖子上。 围巾被他暖热了,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