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张妞儿的因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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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子久了,吕毅逐渐习惯了这儿的生活,虽然贫苦却也过得舒畅,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随着“爹娘”一起去地里帮着收割,出一身汗,将烦恼在烈日下蒸发。 唯一让她感到难为情的就是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隆起的胸部,看着与自己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殖结构,虽然没有丝毫邪念,但仍然会感到脸红害羞。不过这只能算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比起上帝似乎乐于跟他开的命运的玩笑来说,都不算什么困难了。 他原以为人的霉运总该是有个限度,而他的限度就到这为止了,可事实证明,是他太小看顽皮的命运了。 吕毅自己也不记得他是哪天被侵犯的了,他极力的想要去忘记,但只是忘记了时间却没有忘记他所受的伤害。 那是一个很美的日落黄昏。 他坐在山丘上看着远方的夕阳出神,忽的,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的小美人,在干什么呀。”一个精美的步摇出现在他眼前。他回过头去,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问道:“你是?” “你不记得本少爷了吗?你上次还说要做我的小妾。” 小妾?他摸不着头脑,这个世界,还有张妞儿,他都尚且需要了解,他也很无奈,因为他继承了张妞儿的身体,自然而然的也继承了张妞儿的一切。“什么小妾?” “哈哈哈,小美人真有意思,是不喜欢这步摇吗?不喜欢就不要。”男子说着将步摇扔进了一旁的草丛,“哥哥下次带着你去挑。” 说话间,他越发觉得眼前的陌生男子言语轻浮,他退后了两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我要回家了。” 听他这样说,男子有些恼了,“你少给本少爷装蒜。”他扯住他,“说好的要做本少爷的人,你以为你可以反悔?” 吕毅试着挣脱,但他忘了,他现在是个女儿身。 男子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挣扎间,炙热的火焰进入了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撞击,一下又一下,伴随着yin秽的言语,他的这幅rou身迎来了男子的一阵高潮。 扣住他的手渐渐的松开,但他已经无力或者说没有意识去逃跑,事情已经发生,这时候再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男子躺在他的身上爽快的舒了口气,嘴里念叨着:“真爽,小美人,喜欢不?” 吕毅没有回答他,他的眼角蓄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跟个死人一样?上次你不挺开心的吗?”男子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娶你做妾也是上回说好的,难不成你想做正室?你这家室就别想了吧,就算我无所谓,族里的人也不会答应,好啦,自己穿衣服吧,本少爷走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如今的他已近如此轻贱了吗?尽让人随意的侵占。他疯狂的跑到小河边,让全身都浸泡在清澈的河水里,妄图用这世上最洁净的东西来洗尽身上的污秽。 都说人格分裂是因为一个人所遭受的痛苦已经超出了一个灵魂所能承受的限度,所以才出现了第二个灵魂来替他分担。吕毅感觉,自己现在就游离于这个边缘。 他知道这个张妞儿种下的因,但他却替她承下了这痛苦的果。 水能洗净世间大部分肮脏的东西,但洗不净他被玷污的尊严。他感到呼吸困难,他多想就这样在水里安静的死去,让清澈的河水带走他的生命,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自杀是一件多么愚不可及的决定。 他猛然从水中直起身来,久违的氧气窜入他的呼吸道,他贪婪的呼吸着自然的馈赠,逼迫着自己不去想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他极力的表现出镇定,朝家走去。就这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将痛苦压了下去。 只是醒着的时候,他尚且能够有意识的抑制自己的情绪,但在夜晚的睡梦中,他却逃避不了噩梦的侵扰。 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因为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样似乎与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格格不入,但身在这个陌生世界的他,又能怎样去反抗呢? 幸好他在这个世界的家人总算是看重他的,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这是吕毅头一次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说起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十分悲观的人。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一朵向日葵般,哪怕是些许的温热阳光,他也会回以最明媚灿烂的笑容。 2 吕毅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或许是曲柱给他的印象太深,又或许是他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了他温暖。总之,时间久了,他竟开始有些想念曲柱。 妞儿,在做什么美梦呢? 某日,吕毅躺在谷堆上闭着眼睛悠闲的晒着太阳,忽的感觉面前的太阳小了不少,便微微的睁开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大脸挡在他的面前。 “谁啊!”他惊得起身,柱子却没来得及移开,两人便嘴对嘴亲上了。他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柱子也愣住了。那是柱子第二次亲到妞儿,第一次还是在两人小的时候,也是不小心亲了上去,那一次妞儿踢了他一脚让他两天没能下床。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吕毅不停地擦着嘴唇,一脸惊慌。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柱子捂住下体后退了几步,小时候那次的痛感他至今记忆犹新。 算了,算了,在他眼里妞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过是亲了一下,似乎也不过分。吕毅如是想。“算了,没关系。” “真的啊?嘿嘿嘿。”曲柱见吕毅没生气又笑嘻嘻的跑到他身旁坐了下来,谷堆立马下降了不少。 “这么久都没看你,你去哪了?” “妞儿是想我了吗?” “自然不是,若是想你自会去找你。”吕毅慌忙辩解到,但却是有些心口不一。 “哦。”柱子心里一阵失落,“城里的老爷家里盖房子要人,我病好后,想着地里有爹爹和弟弟足够了,就去了,可以多赚些银子。” 他盯着曲柱,突然发现他长得还是不错的,只是可能北方天气干燥,古代又没那么讲究保养的原因,导致皮肤有几分粗糙。若是放到现代,他这张脸配上他这一身的肌rou,不知能惹得多少人为他疯狂。要是许海威在的话就好了,应用化学专业的他,说不定能调配出些护肤品来给曲柱用用。 “妞儿,你发什么呆呢?” “啊!”他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肯定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东西呢。”柱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簪子和一包牛rou干。“你看,这是牛rou干,还有这个簪子,那卖簪子的大娘说姑娘们都会喜欢。” 吕毅没多看簪子,倒是牛rou干让他两眼放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除了馒头和榨菜以外的东西了。 “快吃吧,你很早的时候就念叨着要吃牛rou干了。” 吕毅毫不犹豫得接过牛rou干,可吃了两口又停了下来。他想起了妞儿的弟弟虎子,他如今成了妞儿,虎子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弟弟,虎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似乎更应该多吃一些营养的食物。 “怎么不吃了?” “想留些给虎子。”吕毅将牛rou干放回纸包上。 柱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要是换做以前,妞儿一定会吧唧吧唧的吃光,现在竟然还会想到她的弟弟。“没事,我这还有一包,就是给叔婶他们的。” “虎子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馒头太单调了,多吃点才够营养。”他正好看见虎子和柱子的弟弟在远处的田地里打闹便大声的叫他们过来,柱子的两个弟弟倒是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但是虎子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犹豫不前。 吕毅其实早就发现虎子很怕他这个jiejie,平时在自己面前总是少言寡语,就好像猫见了老虎一样,老虎是他,虎子倒成了胆怯的小猫。“不知道为什么虎子好像很怕我。” “也许是你以前对他太凶了吧。”柱子也忍不住拿起一块牛rou,咬了一口又放下了,他想着还是让妞儿和弟弟们多吃一些。 吕毅虽然多少知道张妞儿的脾气不大好但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么刻薄。 见虎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吕毅便起身向他走去。“虎子,你柱子哥哥带了牛rou干给jiejie,jiejie想着你应当也爱吃所以想叫你一起去吃。” 虎子低着头,不停地玩手指,对于吕毅的话就像没听到一般。 看来妞儿对她弟弟造成的阴影不小,吕毅心想。“jiejie知道以前对你太凶,但现在jiejie知道错了,jiejie以后会对你好的。” 过了一会吕毅向虎子伸出了手。虎子犹豫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去。“那jiejie也不怪虎子用锄头砸了你? “当然不怪,jiejie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其实是因为你要抢娘给我的馒头,我当时也饿,不想给你,你就过来抢,我才不小心伤了你。” 什么?吕毅有些惊讶,原来张妞儿被虎子砸伤是因为这个,她就说虎子这么小心怯懦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真就那么巧砸到了自己jiejie的头上,不过作为jiejie居然和自己的弟弟抢东西,被砸伤也是咎由自取。吕毅摸了摸虎子的脑袋。“jiejie不怪你,抢你的东西是jiejie的不对,jiejie以后不会这样了,不过虎子你以后也不能这么冲动了。” “恩。”虎子用力的点点头。“其实我当时有分你一半的,可你全要,我也没吃饭真的饿极了。” 看来弟弟是个好弟弟,问题出在jiejie身上,这个张妞儿实在不可理喻,以后自己可要好好待他才是,吕毅想着拉起张小虎的手。“jiejie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改的,来,我们吃东西去。” 那之后虎子与吕毅的关系好了不少,两人还会时不时的闹着玩,柱子在忙完农活之后也时常来找他,带着他一起插鱼爬树摘果子。吕毅发现柱子在干这些事情上的本领实在令人佩服,每次当他被小河里的鱼逗得团团转的时候柱子总能一插一个准,杆落杆起再拿上来的时候竹尖上已经多了一条甩尾挣扎的鱼儿。每次他跟着柱子出去总能满载而归,给家里加餐,虎子也变得越来越喜欢他这个“jiejie”。 再说柱子,其实还是很讨吕毅喜欢的。他在有些方面和许海威很像,都是那种把女朋友捧在手心里的人,只是前者显得比较老实,做起事来踏踏实实的,对吕毅也比较顺从,而许海威是那种霸道的性格,霸道中带着些痞味,当然,并不是真的痞,只是因为太聪明而显得没那么——那么规矩? 吕毅跟着柱子每天都过得十分快乐,渐渐的竟忘了与他成亲的事。眼看夏去秋来,麦田里的麦子一天比一天少,谷堆一天比一天堆得高,他与柱子的婚期也一天比一天近。 一天,柱子带着吕毅上山抓蛐蛐,待到日落十分竹筒里已经装满了活泼的小东西,两人觉得累了,柱子便径直得往厚厚的落叶上一倒,壮硕的身躯将枯黄的落叶震得飞散了开来。吕毅轻轻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享受着山间的宁静。 “妞儿,我觉得好幸福。”柱子闭上眼睛喘着粗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