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啊,也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学会了信服与相信。 最后,两人没入丛林,再出来,就是一片视野开阔的浅草平原。 四周都是山脉,天色尚算缱绻,星月就已经与晚霞比肩。 迎璟和初宁下了马,站在峭壁边上,面朝山川河流之美,共赏日月星辰之姿。 忽的,手指相扣,初宁勾住他,意图往树后走。 迎璟了然,随着转身,两人一路沉默。 百年苍木,枝繁叶茂,亭亭如盖,遮住了夕阳。 两人隐匿其中,再也看不出一点动静。 初宁望着他,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两人自然而然地搂在一起,再也不似以往的克制,也没打算浅尝辄止。心跟通了电似的,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直到喘不过气,迎璟才将人分开,迅速脱了自己的外套,摊开在地上。 趁他下蹲,初宁半跪在地上,像只饥渴的小兽扑了上去。 从她决定义无反顾来川藏找他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没办法回头了。 命中注定的克星。 就是用来交付真心的啊。 迎璟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像是要滴血。 情与欲,从来都是分不开的。 初宁终于在他眼前坦诚,彻彻底底的坦诚。 她的主动,热情,生涩,以及一往无前的决心,都让迎璟沉醉不已。 天边,一排飞鸟列队展翅,留下一声呜鸣。 初宁两条腿,勾住他的腰下沉时,迎璟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低低的呜咽。 他眼眶通红,吻着初宁的眉眼,承诺:“宁儿,我会对你好的。” 两人对望,初宁无言,光洁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颈,以吻回应。 那道大门终于打开时,初宁哼了一声。 她咬着他的肩膀,泪眼汪汪:“……疼。” 迎璟胸口剧喘,脑门上一大滴汗水砸下来,他哑声:“可我忍不了了。” 那就不忍了! 初宁闭上眼,享受着爱情的回赠,感知着爱人的心跳。 山静,风止。 一双人,一世情,天光秋色两相知。 第67章 千字好评 这场欢爱, 来得意外,过程迅速, 极其疯狂。 热情劲消退, 才记着这是荒郊野外。 后怕啊! 初宁忍着浑身的不适,把衣裤穿戴齐整, 最后坐在地上, 人懵懵的。 怕她凉,迎璟把自己的外套披她肩上, “怎么了?” 初宁转过脸,幽幽地看着他。 迎璟笑, “不认识了?” 初宁摇头, 说了句一直想感慨的话, “你们男的,身体好热。” “是吧,别人我不知道, 但我从小锻炼,素质还蛮好的。”顿了下, 他直白地求证:“是不是?” 初宁撇了撇嘴角,揉了揉小腹,说:“不是很舒服。” 迎璟望天, “好吧,我下次再努力。” 初宁乐了,用手肘推了他一把,“这事儿怎么努力啊?” “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吧, 何况我现在可是吃过猪rou的人了。” 初宁举着拳头捶他,怒骂:“谁是猪rou呐,啊?给我说话!“ 迎璟装模作样地躲,两人笑笑闹闹作一团。对望着,安静了,又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 初宁听着他的心跳,看着山川河流,奇异地融成一体。她闭上眼睛,搂着他更紧。 迎璟侧头,在她眉间印了一个深深的吻。 初宁不能在外潇洒太久,再不回北京,魏启霖就要革她的职了。迎璟这边还有个两天,他想请假,初宁不让。 “这种机会多难得,你留在这好好学东西,我不走不行了,北京一堆的事儿等我。”初宁正收拾行李,弯着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窝,上头还有被他掐出的红印。 迎璟也没再坚持,看她收拾完,走过去,“我来吧。” 然后把行李箱拉上,提到角落。 “你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你。”初宁安抚道。 “那不用了。”迎璟站直,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得回趟家。” “杏城?” “嗯。“ 初宁便不再问。 迎璟:“你就不想知道我回去干吗?” 瞥他一眼,初宁挑眉:“回去喝牛奶?” 迎璟呵了声,“都有你了,我还喝什么牛奶?” 他脸上挂着笑,极淡,眼神也不怀好意,初宁咬着唇,挪着步子往后退。眼见无退路了,她迅速往前,迎璟反应更快,直接将人拦腰抱住,甩了小半圈,齐齐倒在了床上。 初宁咯咯笑,抵着他压下来的胸,“好重。” 迎璟落吻,一下又一下,渐渐的,两人呼吸都把持不住了,初宁环着他的脖颈,交缠在一起。不似下午在荒原野岭的紧张与露怯,这一次,要得心应手许多。 迎璟知道她哪个点最敏感,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她最动情。男生到男人,成熟与蜕变从来都是突然一瞬的事。年轻的身体如火焰,使不完的力气。初宁呜咽,十指张开,情难自禁地落入他的头发里。 这一夜,两人忘记时间,甚至忘记了次数。 只知道到后半夜没有套了,迎璟又下楼买。再回来时,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急不可耐地作响,初宁拿出一看,量贩装,十二个送两个。 迎璟压着她,气儿都粗了,胡乱地解释:“条件有限,这里没有更好的了,回去之后,我们都试一遍好不好?“ 好你个头啊。 初宁摸到他微凸的尾椎骨,要死不活地低骂:“最后一次了啊。” 迎璟撇了撇嘴角,“你不舒服吗?” 未等她回答,就自问自答:“我看你都颤了好几次了。” 初宁脸燥热,呸了一声,在他坚实的胳膊上狠狠一拧:“害不害臊!” 迎璟死皮赖脸堵住了她的嘴,极尽温柔:“初宁,能让你快乐,我真的好高兴。” 次日大早,初宁没让迎璟再请假,托任哥找了个藏民的面包车,早上五点就往康定赶。十二点多的飞机,初宁上机前给迎璟发了个短信,然后关机登机。 两小时后,北京。 初宁出了廊道,被喧闹的机场怔住了。这才离开多久,竟心生两个世界的感慨。她适应了好久才缓过劲,正准备去打车,冯子扬的电话就来了。 乍一瞧见是这人,初宁还蛮意外,“哟,您老人家法国之行可还愉快?” 冯子扬还是那派乐天的精气神:“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尽嘲讽我。” 初宁弯嘴,“什么事啊?” “没事儿,告诉你一声,我回国了,给你从巴黎带了礼物,限量香水,我已经替你都拆开闻了一遍,绿色瓶子那个最好闻。” “礼还没送到,你倒先替我拆了,好吧,谢了。”初宁说:“这两天请你吃个饭,等我通知。” 刚准备挂,冯子扬把人喊住:“诶,宁儿,还有件事儿。” “嗯?你说。” 那头似有蛮为难,组织番措辞,才沉吟:“你最近和关玉有联系么?” “关玉?有啊,上周,我约她吃饭,她说没时间。怎么了?” 这回停顿的时间略长。 冯子扬忽说:“她前阵子问我借钱。” 初宁哦了声,倒也不是很诧异,“她股票又要补仓了啊?” 冯子扬警敏,“她也向你借过?” “不多,一个月前,十万。”初宁随口一问:“她问你借多少?” 半晌,“五十万。” 这个金额,还是把初宁给吓了一跳。 五十万对冯子扬来说,也就是一个数字,他从小就是金窝里长大的冯少爷,花钱习惯也不秀气,一身行头置办向来讲究,就更不提别的了。但五十万,六位数,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关玉不愁吃不愁穿,娇滴滴的小公主,她要这钱干什么? 初宁下意识一句:“被传销骗了?” 冯子扬笑出了声,“能耐。” 遂又澄清:“我没别的意思,就这茬,和这姑娘平日的办事风格不匹配,所以问问你,钱事小,人是大。就怕她有什么难处又不好意思说,剑走偏锋走歪了道儿才紧要。” 初宁应道:“行,我记心里了,改天我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