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在来监视夏维维之前, 王媛媛就是个新兵蛋子, 学的是间谍手段。要是没有夏维维这回事儿，她指不定就要在部队接受更严苛的训练, 然后，不一定是在哪儿出任务。或者是国内，跟踪辨别国外的特务，或者是去国外, 将国家需要的人或者东西带回来。 按说呢，只要她坚持下来了，这条路未必不是一条好路。就算是上面的两种可能都不行，那还有隐藏在国内，帮国家在人民之中做点儿事情呢, 也算是一条路，毕竟有国家的扶持嘛。 可偏偏，她才刚接受训练没多久, 就得到了监视夏维维命令。于是，该学的那些东西，也并没有学的十分到位。现在再让她返回去学，她自己私心里，就觉得有点儿不太跟得上了。 再加上跟着夏维维见识了挺多，她也有点儿想换一种前途了。都是为国家效力，她觉得自己更喜欢夏维维这个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坦坦荡荡，十分具有古代江湖侠客意味的工作。路见不平了就能直接吼一声，遇见不公了也能掺一脚，更让人畅快一些，痛快淋漓的感觉。 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她觉得夏维维可能不太想将自己的本事教给其他人，这就好像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好的武功秘籍，一个人练就能称霸武林了，但人多了，就不稀罕了，所以谁要是得到了这样一本秘籍，那肯定是要藏着的。 但是现在，很明显夏维维要问她以后的道路了，她要是再不说，就真的要被夏维维给送走了。所以，就直接伸头一刀了，要是夏维维答应了，那她就算是如愿以偿了，要是夏维维没答应，反正都是走，心里没有纠结的走，她也能高兴一点儿。 倒是对面夏维维，真没想过王媛媛的心思竟然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她确实是需要帮手，王媛媛又是根红苗正，若是收了这样一个徒弟，她将来也能省事儿很多。可她真没想过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收徒啊，不得至少三十岁了再考虑这种事情吗？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儿？而且，她和王媛媛，年纪相差太小了，两个人就差了一岁，要是成了师徒关系，是不是太别扭了点儿？ 夏维维倒是没想过王媛媛这个年纪能不能修炼的问题，闻道有先后，只要自己想学，不管什么年纪都不算大，就连王国栋都还能引气入体呢，王媛媛年纪轻轻，不是更有优势吗？ “这样，你先试试，看你能不能修炼，若是能，我有个想法。”夏维维说道，她正经的师父应该算是火车上遇见的那个老婆婆，但关键是，她也没拜过师。那秘籍虽然是到了她手里，但她完全是自学成才的。再加上她自身的阴阳眼，有不少的东西呢，也是她自己领悟出来的。比如说，她和郭大爷他们契约的办法，就是夏维维自己研究了符纸弄出来的。 后面呢，陈照也指点过她一两年，但同样的，没拜师，她虽然尊称陈照为师父，魏友山也会叫她一声师妹，但她真不算是入了陈照门下。 她现在呢，也不想入什么门下当什么徒弟。但总觉得吧，自己既然得了人家老婆婆的秘籍，要是不承认这师徒的名分，有点儿太亏欠人家了。若是王媛媛能修炼，回头她就找一下这老婆婆的家人，问一下这老婆婆是什么门派，也算是给人家找个传承的人。 要是王媛媛不能修炼，那也就只能日后再说了。 王媛媛可不知道夏维维的这番心思，听夏维维说试一下，立马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很兴奋的围着夏维维转圈：“要怎么试啊？咱们是不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然后我打坐试一下啊？” 夏维维摆摆手，笑眯眯的：“不用，你现在就这样站着就行了，伸手，让我握着你手腕。” 王媛媛很听话，立马伸手，夏维维探出灵力，顺着王媛媛的经脉往里面走：“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王媛媛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从手腕开始，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能具体说出来哪儿暖吗？”夏维维问道，她之前当大夫的时候，给人看病，偶尔自己不会看了，也会用灵力瞎撞，病人其实是不太能感觉出来灵力的存在的，但要是停留时间长了，他们也会产生那地方暖融融的感觉，可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他们辨别不出来灵力在体内游走的路线，也辨别不出来有灵力的经脉，和没有灵力的经脉，有什么区别。 所以王媛媛说感觉暖融融的，这一点儿是没错的，夏维维继续问，就是想知道她能不能感应到灵力的存在。 王媛媛静下心来仔细的辨别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犹豫：“是里面吗？胳膊内侧？” “然后呢？还有没有别的感觉了？”夏维维问道，在她肩膀上点了点：“这里有没有暖融融的感觉？不能撒谎，要说实话，要不然，耽误的还是你自己。” 王媛媛有些丧气：“没感觉到。” 夏维维叹口气，放下手，王媛媛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十分忐忑：“维维姐，是个什么结果啊？是不是我不能修炼啊？没有修炼的资质？” 夏维维停顿了一下说道：“等会儿再试试，咱们先回去。” 王媛媛忙点头，跟着夏维维回到夏维维的小院子里。夏维维让王媛媛盘腿坐下，用引导王国栋的那个办法，来继续引导王媛媛。然而很可惜，王媛媛感受不到灵力游走的路线，她倒是能察觉到小肚子暖暖的，可能感觉到这个有什么用啊，没办法引导灵力，就是没办法修炼。 得知结果，王媛媛特别的沮丧：“所以我不能跟着维维姐了吗？算了，我一会儿回去就写报告，申请调回到部队里吧，虽然我年纪稍微大了些，但是做后勤还是可以的。要不然，我不能修炼，跟着维维姐也是拖累。” “我还有另外一条路，就看你想不想走了。”夏维维停顿了一下说道，王媛媛眨眨眼，忙问道：“想，只要是维维姐说的，我就信。” “考大学。”夏维维说道，王媛媛嘴角抽了抽，她原本以为是什么别的修炼办法呢，就像是陈师父说的那些故事，修炼这种事情，有正常的修炼办法，但也有不太正常的修炼办法，比如说，顿悟什么的。 但转瞬王媛媛就将顿悟这两个字给扔到脑袋后面去了，真的，以她的智商，估计一辈子也顿悟不出来什么东西。这种事情，就该交给高僧，或者是道长。 “我需要一个能在法律上面帮助我的人，你对学习法律感不感兴趣？”夏维维问道，王媛媛既然当过兵，就算是新兵蛋子，也肯定是有一定的纪律性的，她之前还在想是不是弄个特别的执法部门什么的，现在想想，觉得王媛媛还挺合适的。 小姑娘可塑性高，再加上有纪律性，又一向三观正，要真是能学成了，可就是她的一大帮手了。 “就是当法官吗？”王媛媛果然感兴趣，她性子就有那种热血，所以她不想隐姓埋名的当个间谍，或者总是监视别人。当不了大侠，当个好官儿也是可以的啊，她最敬佩的就是包大人了。 “不是当法官……”夏维维解释了一下，不过法学专业的，也能当法官啊。而且，国家现在那么缺人才，特别是法学方面的人才，第一届的大学生，那可都是国家部门的宝贝儿。真能轮到她夏维维？ 算了，要是轮不到也没关系，至少王媛媛这小姑娘的前途是不用担心了。 总让小姑娘跟着自己，夏维维心里也是有些不太自在的。 “既然决定考大学呢，就要好好学习了，我给你找点儿高中初中的书，你自己要抽空看，不考就算了，但要考就要考最好的那个，有把握吗？”夏维维问道，王媛媛想了想，使劲点头，拼了！ “不对啊，我学了也没用，现在不能参加……”王媛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维维竖着手指嘘了一声：“我有特别的渠道，国家现在特别的缺人才，早晚有一天，是会开高考的，到时候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就不用手忙脚乱了。” 王媛媛也是听过夏维维之前在知青点说过的话的，不管现在能不能上学，都要自己在底下做好准备。从小处说，招工要考试，从大处说，国家不一定什么时候会需要你。 “好，我知道了，维维姐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看书的。”王媛媛使劲点头，顿了顿又说道：“那我是不是别去省城比较好？上班耽误事儿，在村子里的话……” “上班虽然耽误事儿，但上工不耽误事儿吗？再说了，知青点的那些人，你处得来吗？”夏维维问道：“上班的话，要是处不来，还能到外面租房子住呢。最重要的是，城里有电灯，你晚上看书也不会费眼睛。” 在村子里的话，就算夏维维敢给明光符，王媛媛也不能用啊。 两边各有优劣，但总得比较下来，还是城里条件更好一些。 王媛媛想想也觉得是，就重重点头：“那我还是照常去城里上班吧，不能浪费了组织给我的机会，这个工作还不知道是多费劲儿弄来的呢。” “对了，说起来知青点的那些人，维维姐，有个大新闻呢。”王媛媛不一会儿就放开了不能修炼的遗憾，凑到夏维维杆前，继续笑嘻嘻的说自己听到的那些事儿：“有个女知青怀孕了，她找了另外一个男知青说要结婚，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闹起来，说孩子爹不是他，他被带了绿帽子，又扯出来了另外一个呢。” “那到底谁是孩子爹？”夏维维顺口问道，王媛媛眨眨眼，摇头：“那谁也不知道啊，反正两个男知青谁都不肯承认，关键是那女知青吧，也确实是和两个男的都在一起过，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王媛媛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一个男知青是长的好，另一个是家里条件不错，经常给寄一些吃的用的，还有票。” 夏维维了然，就是看上了一个的脸，看上了另一个的钱，然后脚踏两只船，现在翻船了。这事儿不算罕见，再过三四十年，照样有这样的女孩子存在。 “那她现在怎么办啊？”夏维维问到，王媛媛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但是还能怎么办呢，两个男知青都不愿意结婚……” “说起来，苏蕊之前还回来过，打听你的事情来着，当然，她没有明白的问你的事情，但我是谁啊，我受过这方面的专门培训呢，她一张口我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就是问你过的好不好，听说你要去省城工作了，就表现的特别镇静 ，又说你也是普通家庭出生的，怎么就能到省城工作了，是不是有什么人脉之类的。” 王媛媛撇撇嘴：“我当时就给怼回去了，我说你没人脉，是因为你医术好运气好，她要是羡慕的话，就赶紧的去学医，然后去省城救助一个大官儿，能帮她安排工作的大官儿，然后她就走了，倒是留下来一包点心，说是来探望你的，点心不算多贵，我就给知青点的人分了。” “嗯，分了就分了吧，我回头去看看看她。”礼尚往来，人家都过来探望她了，她不过去一趟有些不太好意思，王媛媛就撺掇她，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事儿，不如今天去一趟。 正好晚上夏维维还打算回省城呢，就应了王媛媛的说法，略微收拾一下，就带着王媛媛出门了。 她和王媛媛的关系还算是比较亲近的，坐车的时候，夏维维就忍不住将之前苏蕊做的事情给王媛媛说了一下，然后皱眉不解：“在我的记忆里，苏蕊一向是个很优雅知性，很讲道理，又敢作敢当，拿得起放下，很洒脱的一个女孩子。” 夏维维没见过比当初的苏蕊更优秀的女孩子了，哎，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天底下的女孩子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也不少。像是谢秋云，善良贴心懂事儿。像是王媛媛，努力上进目标明确敢说敢做。还有王艳红，虽然嘴碎一些，但也聪明，能抓住机会，就算是想回城也不会走上歪路。 相比较之下，苏蕊虽然优秀，但是，苏蕊没坚持住， “维维姐你这就属于当局者迷了，她之前在你面前呢，表现的特别好，你肯定也对她很崇拜对不对？”王媛媛问道，夏维维点头：“倒也不能说很崇拜，但是，对她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她说的话，我就特别愿意听，觉得有道理。” 所以，算是很尊敬。 “原本一个很崇拜她的人，在她看来，就是不如她的。然后呢，你还说她之前暗恋王大哥，但是王大哥不喜欢她喜欢你，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打击了，同时呢，心里也会埋下一些暗暗的恨意，觉得你是在糊弄她。” “后来，她请你去她家里做客，可能是想表现她结婚之后过的很好，要是当时她婆婆没在家，很可能这事儿她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让你知道她过的越来越好，王大哥没有选择她是王大哥没有眼光，但她离开王大哥就能有更好的人选了。可偏偏，她婆婆出现了，她当时是不是很难堪？” 夏维维点点头，岂止是难堪啊，夏维维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要死。 “你不光是没看见她过的好的一面儿，反而是将她过的不好的一面给看了正着，于是呢，她就更不高兴了，她担心你回去对王大哥说，对别的人说，知青嘛，都是一个认识一个的，然后，很快，她的情况就能在所有的知青里面传遍了，可能大家都会说她丢了西瓜得了芝麻，说她有眼无珠什么的。” “苏蕊是个很高傲的人，她能受的住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王媛媛说道，剩下的她不用说夏维维也已经明白过来了。苏蕊本来就是个很有自尊很高傲的人，可偏偏，这最不堪的一面，让夏维维这个以前很崇拜她的人给看见了，正巧的是夏维维还抢走了她喜欢的人。 夏维维自己知道王国栋是没有喜欢过苏蕊，也并不曾给过苏蕊希望的，但是苏蕊肯定不会这样认为的啊。于是，心里太憋屈，苏蕊就爆发了，就不太想让夏维维过的好了，想给夏维维也找点儿麻烦了。 后来，王国栋的家人就找上门来了。但她没想到夏维维能那么彪悍，直接将王家的人给赶走了。再后来，苏蕊听说了夏维维去省城工作的事情之后，就更是不能忍受了。 凭什么她苏蕊就要通过自己的婚姻，卖掉自己的后半辈子才能到市里去生活，还要天天被婆婆折磨，可夏维维，就能到省城去呢？ 忍耐不住，她就又去了一趟小许村。她以为会有很多人羡慕嫉妒夏维维，那她说的话，就会给那些人提供一个思路，但是她没想到，还有一个王媛媛在。 夏维维忍不住叹口气，想起来红楼梦上贾宝玉说过的话了，女孩子没成亲之前呢，都是宝贵的珍珠，可是等结了婚，就都成了死鱼眼珠子了。 当然，她不是赞同这句话，毕竟，有些女孩子结婚之后，会过的越来越好，越发的耀眼。但这句话，还是比较适合苏蕊的，她在这种鸡毛狗屁零零碎碎的生活当中，已经磨掉了当年的灵气。 她的初心，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个，夏维维几乎就不想去见苏蕊了。但车已经到站，她既然已经到了市里，就不好不去了，算了，就当是做个了断吧。到底是当初曾经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夏维维也没打算让苏蕊在王媛媛面前丢脸，就给王媛媛塞了几张票和钱，打发她去百货大楼。 王媛媛将夏维维的手给退回去：“不送给我钱，我自己带着有呢，再说了，我可不用你养活，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你身上的担子重着呢，家里还有章师父和章阳呢，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这一点了，能赚钱是大本事，但是之前受过穷吃过苦，有了钱之后居然还能想着养活别人，不抠门不小气，换了我我就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我才特别坚定的想跟着你呢。” “就是看我花钱大方，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了你是吧？”夏维维挑眉问道，王媛媛做了个鬼脸，赶紧的想跑开，夏维维连忙拉住她：“你放心拿着吧，不是给你的，你看着给我师父和章阳买点儿零嘴吃就行了，多的是跑路费，少了回来再补给你。” 这回王媛媛才愿意接着，使劲的点点头：“放心吧你，我可不吃亏，保证不会给你贴钱的。” 夏维维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才转身往苏蕊家里去，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来，苏蕊好像在百货大楼上班呢，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还不如刚才和王媛媛一起去百货大楼，要是能看见苏蕊，就直接省事儿了。 但这样想着，她也没转头去百货大楼，还有个杨姑娘在那边，去了难免要打招呼，人家可能会不太自在。 不紧不慢的去了苏蕊家，敲了门，是苏蕊的婆婆开的房门。夏维维原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没想到她婆婆直接侧身给夏维维让开了路：“进来吧，她这两天不舒服呢，请了假在床上躺着。” 看夏维维去卧室探望，她就在外面不高不低的唠叨：“一点点儿小毛病，就要在床上躺着不去上班，家里吃吃喝喝不要钱啊，烧水做饭不费煤球啊，请假不得扣工资吗？你一个月才多少一点点儿，扣完了一家人是不是要去喝西北风啊？” 苏蕊脸色不太好看，是真的生病了，脸色都有些发黄。夏维维伸手在她手腕上把了把：“是着凉了？” “嗯，前两天变天，我一周前就换了单衣，夹袄也给洗了，变天之后没麻烦换衣服，这就着凉了。”苏蕊苦笑了一下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了。” “也不算笑话，毕竟不是你的错。”夏维维说到，顿了顿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开方子？算了，还是不开了，估计你也信不过我的医术，就算是开了，你也不一定会用。” 苏蕊愣了一下才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医术呢？你……” 夏维维摆摆手，将她的话打断：“王大哥的家人找上门之后，我有些疑惑，就略微打听了一下，苏蕊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估计是最后一次来探望你了，你日后，还要多多保重。” 苏蕊脸色剧变，手里也紧紧的抓了几下床单，张嘴想解释，但没发出声音就又顿住了，说什么呢？说自己没去王家？说夏维维的事情不是自己说出来的？ 她既然说明白了，那肯定就是已经确定了，自己就是解释再多，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推辞和借口而已，反倒是白白让她看了笑话了。 苏蕊颓然的往后靠了一下，看夏维维要起身，就说到：“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对不对？” “并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夏维维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原本我以为，苏蕊姐是能打到我心目中的一个高度的，就算是结婚，苏蕊姐也能不放弃自己的目标，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让自己过的更好，但是我没想到，苏蕊姐早早的放弃了希望，将自己变成了最普通的一个妇女，苏蕊姐怕是已经忘记自己的目标了吧？当初咱们在知青点一起看书，苏蕊姐是怎么说的呢？” 苏蕊愣住，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总有一天，我会做出自己的成就，有一番自己的天地。” “苏蕊姐，你现在每天都在做什么呢？上班，下班，睡觉，吃饭，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呢？”夏维维问道：“而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我除了这些，就是在嫉妒别人比我过得好，我做这些的时候，想的是为什么别人会比我过得好，而不是我为什么过得不好。”苏蕊伸手盖住眼睛，夏维维点点头：“苏蕊姐心里能明白就好，我对苏蕊姐很失望，所以，我希望咱们以后不要见面了，以免让我觉得，我之前的喜欢和尊敬，都太可惜了。” 说完起身出了房门，后面苏蕊也没有挽留，倒是苏蕊的婆婆，一边去开门一边假惺惺的说道：“留下来吃个饭吧？午饭马上就要做好了，吃了再走？” 夏维维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急着回去上班呢，那些糖果是给苏蕊姐的，希望她早日康复，能早点儿开始上班。” 苏蕊婆婆笑眯眯的点头，等夏维维走了，就忙去桌子上翻看，又小声嘀咕：“这么小气，上门居然只给买了点儿点心和糖果，这些东西谁稀罕啊……” 苏蕊在卧室苦笑，这些东西还不稀罕啊？那是不是该给你买龙肝凤髓啊？ 夏维维转身去了百货大楼门口，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王媛媛就出来了。两个人顺便再去饭店，难得回家一趟，要给章师父和章阳改善一下伙食才行。 当然，改善的条件也有限，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回来的。就好像是早春的水果，夏维维和王媛媛两个走遍了大街小巷都没能买到多少。 特别想念上辈子的水果摊，四月的草莓五月的桃子六月的西瓜，满大街都是啊。 在镇上下了车，眼看快一点了，两个人就加快速度，想早点儿赶回到村子里。可走了没多久，经过另外一个村子的时候，王媛媛眼尖，就看到一些不对劲儿了，忙招呼夏维维：“那女孩儿趴在那边，该不会是想跳河吧？” 他们隔壁的公社，有一条河经过，但并不算是很大，偶尔还会干旱。但这时候，春天，河水还是挺多的。夏维维正看过去呢，就见那女的翻身上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