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糖果这种东西，她吃过更好吃的呢，所以这不太好吃的，少吃点儿也是可以的。 再说了，外来户嘛，正好讨好一下小孩子，在小孩子里人缘好了，大人们也会多一层好印象。夏维维的算盘打的多精啊，反正每年也就是一包糖果而已。她还是买得起的。 “来来来，排队站好啊，一个人三个。”看见小朋友们上门，夏维维就赶紧去屋子里拿糖，出来一拍手，小朋友们就赶紧的开始排队站好。 夏维维一个个的发过去：“拿好了，不许抢别人的知道吗？只能吃自己的，下一个，不许领第二次知道吗？我看见你刚才插队了，退回去。” “好了，发完了，赶紧的去玩儿吧。”手里一包糖果发完，夏维维直起身体，小朋友们笑哈哈的跑开，有出门商量要糖纸的，也有吆喝用东西换糖果的，门外的事情，夏维维就不掺和了。 章一行出门找罗大爷他们打牌，麻将或者扑克，还有一种叫做小骨牌的，夏维维不太会这个，但罗大爷特别精通。 章阳留给夏维维和王媛媛照顾，她们两个刚在桌子上放好瓜子，就有知青点的人来拜年了，当初说夏维维酸话的也会来，但夏维维一般上不太计较这种事情。 本来嘛，大家都是知青，应该是处境一样的，但偏偏夏维维，不光是买了自己的房子，明年还能去省城上班，这就让人有些眼红了。 夏维维一般上都是将那些酸话当成表扬听的。 “明年什么时候上班？”有人问道，夏维维笑眯眯的：“过了十五去报道，他们那边已经分好了宿舍了，我直接住过去就行了。明年我不在这儿了，到时候还请你们多照顾一下我师父。” 这消息是王国栋说的，之前她去部队，正好王国栋就将这事儿说了一下。因为夏维维的年纪问题，所以暂时的，她就只能当个实习医生，工资不算很高，一个月二十，但有餐饮票，医院内部的，加起来也算是有三十块钱了。 难怪人人都想当大夫呢，这个工资，可以说是高级工了。 “有宿舍啊？那你不还得带被褥过去啊？”另一个人问道：“要不然我们送你去吧？正好可以看看你住在哪儿，下次去省城玩儿了，就可以去找你了。” “不用你们送，到时候我自己可以去。”夏维维摆手，她和这一批的知青不算是太熟，所以也没打算培养感情。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想我们去找你玩啊？”那姑娘就不太乐意了，夏维维看她一眼，心里点头，姑娘你算是有自知之明了，还真不想和你们一起玩儿呢。 但明面上话不能这样说，夏维维继续笑眯眯的：“那肯定不是，我就是担心你们花钱，你们想想，从咱们村到省城，一路上这路费下来就是一块多了，再加上来回的，那就是两块多了，这钱你们自己留着还能吃两碗羊rou烩面呢。” 五毛钱一碗基本的，就是带两片羊rou，八毛钱可以加几片，一块钱的话，那就是半碗羊rou了，奢侈的很呐。 “路费是一回事儿，你们再算算时间，我自己的话，早上出发，下午三四点能到，正好铺盖整理一下，能去医院食堂吃饭了，你们呢？回不来了吧？回不来住哪儿啊？我那宿舍你们肯定是住不下的吧？打地铺人家那宿舍的人会愿意？住招待所的话，这又是一笔钱了。” 更何况，招待所也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没有介绍信和证明信，你连招待所的大门都进不去。赵队长可不是罗队长，你说想去省城玩玩儿，罗队长很轻松就给开了证明了，但赵队长呢，开玩笑呢，还去省城玩儿，地里的活儿干完了？过了十五六，不正好开始浇地吗？不浇地去拔草也行，一冬天过去了，地里的草苗也开始冒头了呢。 “还有这吃的，我自己的话，一顿干粮就打发了。你们要去送我的话，我不得招待你们吃喝吗？”夏维维说道，那姑娘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小夏你那么有钱，还在乎一顿饭？” “我有钱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啊，我明明自己就可以将被褥拎过去，非得请你们吃一顿，花我一笔钱，然后再将我送过去？我傻的吗我？”夏维维毫不客气，那姑娘顿时气得脸色通红，王媛媛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真为这顿饭去的啊？我刚才还以为你姐妹情深，舍不得我维维姐，想要展示一下同志之间的友情呢。”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小姑娘脸皮薄，眼眶红红的冲出去了，夏维维笑嘻嘻的招呼其他人：“来，吃瓜子，咱们都是知青，本来应该是互帮互助的，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也别客气。我走了之后呢，你们也多照看照看我师父，回头我肯定谢你们。” 她这话一说，本来想跟着走的几个人就又坐下来了。互相帮忙这话说的太对心思了，夏维维她都走出来了，以后不管是什么机会，她只要提一两句，说不定自己这些人也就能跟着进城了。 就算不能回乡，进城也是个好选项啊。 夏维维则是又去厨房拎了茶水过来，炒瓜子的时候她放多了盐，吃多了太咸。 初二那天，夏明明一早就过来了，给夏维维带了她买的点心：“本来是想亲自炸点儿rou丸子什么的，可家里没油，何家那些我又不太想用，用多了何广明的大嫂就脸不是脸的，我就索性买了些点心过来。” 夏维维特别吃惊：“现在镇上的供销社还开着呢？” 这可不是后世，大年初一下午各个百货大楼超市就开门了，一般上都是二十七八关门，然后初六才开门。有的更晚，初九才开门。供销社算是国营的，所以多是初六开门。 “没开，但你要想买，哪儿都能买。”夏明明含糊的说道，夏维维皱眉看了看她：“那你可别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套不然你哪天进去了，我可不给你送饭。” “你这臭丫头，嘴巴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夏明明很无奈，伸手捏了捏夏维维的脸颊：“放心吧，我可不会做犯法的事情，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会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的。” “你去省城的事情确定了？”夏明明问道，夏维维不得不再宣传了一次，搞的夏明明特别煽情，眼睛都红了，拉着夏维维的手说道：“你出息了，我就放心了，以前我总担心，王国栋的职位太高了，他这个年纪，能做到中校的位置，不是个简单的，你看你姐夫，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到现在了，才刚是个副连长，这都差了几级啊。” “现在你有了正式的工作了，你们俩就算是门当户对了。”夏明明又笑：“我就不用担心他们家瞧不上你了。” “他们家瞧不上也没关系。”夏维维嘟囔道，并没有将王国栋的家事对夏明明说，反正她和王国栋，也还没决定结婚，所以这事儿也用不着太着急说。 姐妹俩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一起去厨房忙活。王媛媛是个有眼色的小姑娘，今儿一早就回知青点了。 过了初十，夏维维就开始絮絮叨叨的交代章一行了，什么该吃就吃，该用就不用，不能节省，不为自己也为孩子着想之类的。她之前秋收的时候还赶着去赚了工分，留到年底也换了粮食，她就不带走了，都给章一行留下。 郭大爷是毫无疑问，他要跟着夏维维走。章明犹豫了一番之后，则是要留下，三个鬼里面，他本事不高不低，算不上特别好，跟过去也是拖后腿，不如留下来养老。他本身也是没什么野心的，也不指望长长久久的停留人世间，报完仇之后，要不是还照看着章一行，他估计早就投胎了。 所以，不能本末倒置，一开始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是为了什么，他只要守着章一行就可以了。顺便，还能帮夏维维留意着小许村的事情。 虽然夏维维要从小许村走出来了，但这里有的人，还是和她有一些关系的，将来要是遇上事儿了，她不能不管。毕竟，黑金暂时还不能带到省城去。 董大爷是可有可无，他也属于没什么野心的，三个鬼里面，他本事最低，但看家守门还是可以的。 原先他要离开夏维维的身边，还需要夏维维的符纸帮忙，但自从夏维维学会了敛息符，她自己就可以收拢身上的阴气，不让鬼魂跟随上来，所以，这会儿他也算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跟着夏维维离开了，大城市嘛，总归是消息会多一点儿，说不定能早点儿听到有关于国外的事儿？说不定能早点儿得知妻儿的消息？ 在他们三个都决定好之后，正月十六，夏维维拎着自己的被褥，带着邮局前天送来的入职通知，还有赵队长给盖章的证明信介绍信，正式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至于她的户口，还是留在了小许村。因为她现在只算是实习医生，不是正式的，暂时也就用不着迁户口。转正之后倒是可以，不过目前不用cao心。 她出了汽车站，就看见王国栋一身便服站在车站门口，笑着冲她伸手：“我来帮你拿吧，先送你到医院报道，然后再出来吃饭？” 同在省城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会多起来了。有时候训练结束的早了，就可以过来见一面。或者，夏维维有休班了，也可以去探望一下王国栋。 夏维维也不客气，将装着被褥的包袱放在他手上：“咱们怎么去？走着去吗？” “我开着车过来的。”王国栋领她往车站外面走，部队有车，偶尔可以借用一下。是采买部门的车子，后面带车斗，行李直接放上去就行。驾驶室有点儿高，夏维维比划了一下，特别惊喜：“我发现我长高了啊。” 关键是腿长了啊，做梦都想拥有大长腿，难道这辈子圆了美梦了？ 王国栋侧头看一眼，笑眯眯的点头：“是长高了点儿，前年不是才放过棉衣吗？看着有点儿短了，下次再入冬就不要再放开了，做件新的吧。” “好，这件穿好几年了，正好也有些不太暖和了。”但旧棉花还可以重弹一下，到时候也别浪费，做个小褥子小被子什么的。 “棉花票够用吗？要不然，我们结婚吧？结婚了你就愿意用我的票了。”王国栋认真问道，不结婚夏维维就总是拒绝他的票证，送都送不出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了。 夏维维眨眨眼，这是第几次了？哎，拒绝这种事情，做多了心虚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什么的……当然是能躲过一天是一天啊，拔牙这种事情吧，真的是牙疼的时候恨不能立马去拔掉，一遍遍的在心里决定一好就去拔，然而等不疼了，就觉得，还是别去拔了，因为拔牙太恐怖了，不管去过几次，还是觉得特别恐怖，还缝针啊，花开现在就处于，已经不疼了的状况，所以，还是先拖着吧…… 第115章 不想再说拒绝的话了，夏维维索性就将话题岔开了, 说了之前整治姓赵的几个男人的事情, 王国栋全程笑眯眯的听着, 不说夏维维做的对, 也不说夏维维做的不对。他是相信夏维维有分寸的，陈照和章一行这两个, 对夏维维的教导就像是两个方向。 章一行是觉得做任何事情都要符合法律法规, 就算是遇上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最好也是找公安来解决, 要相信国家相信党, 相信法律。 但陈照觉得，有时候遵守就行了, 大多数的情况下，普通的法律是没办法制裁那些作乱的鬼魂的，所以只要夏维维自己把握好了这里面的一个度，不伤害到别人, 不伤害到鬼魂，那不管怎么做，都是没问题的。 两个人说的不一样，夏维维自己的出来的结论就是将他们两个的教导给结合一下，能找公安解决的, 她自己就不用费力气了，毕竟，法律这种东西, 也不是一个人制定下来的，也不是一天制定下来的。它是经过了很多年的考验，经过了很多人的分辨，所以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它是适用于九成九的犯罪事件的。 有这么一个固定的衡量标准在，夏维维就能确定自己不会逾矩，不会超过某一条线。 但遇上特殊的情况，就像是这个傻子的事情，公安是没办法取证的，就算是能取证，傻子的家人也不会去告的。哪怕这不是一个傻子，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遇上了这种事情，女孩儿家里面也多是会选择隐瞒的。所以，到最后，姓赵的都不可能会得到什么惩罚，这种情况下想，夏维维选择自己出手就没问题 。 再说了，她也没将人给弄死啊，和傻子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夏维维这样吓唬一下的手段，实在是太温和了。 王国栋没指责夏维维，夏维维就更开心了，不过又有些发愁：“我原本是想招兵买马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是没人，不对，没鬼来报名，你说是不是我的名气还不算很大啊？” 王国栋忍不住笑：“你的名气还不算很大？连城隍老爷都要处处帮你，想要你给他修个城隍庙呢，我敢说，整个省城，没有谁比你的名气更大了，我估计就是在你们这个圈子里，你也扬名了。” “那怎么没人来报名呢？”夏维维对此很不解，王国栋顿了顿说道：“大概是你没说明白酬劳是怎么算的？毕竟，大部分的鬼魂，都是去投胎了，按照你说的，留下来的都是有执念的，既然他们有自己的执念，应该是不会选择跟随某一个人的吧？” 郭大爷这样的就例外了，再者原本郭大爷也是没想跟着夏维维的，一开始也是没办法啊，离不开夏维维身边啊。 “这样啊，那我回头再斟酌斟酌，对了，王大哥，我能在城里买房子吗？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宿舍，现在再住进去，有些怕适应不了。”这个问题夏维维考虑了好几天，甚至一度因为要住宿舍，想要放弃来省城工作的机会，但最后还是过来了，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得r国神宫了，若是他们要报复，在省城这样人流量大的地方，他们可能还会有点儿顾忌，但在小许村那样偏僻的地方，很可能动手就没什么顾虑了，会牵连到无辜的人的。 “你打算买房子？”王国栋问道，夏维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嗯，手头上有点儿钱，再说，我这种情况，也不好和别人住在一起。要和郭大爷他们商量事情，还要画符什么的。” 而且，时不时的就要就接个任务之类的，和别人住时间长了怕人家发现什么端倪。 王国栋犹豫了一下：“现在国家不允许买卖房屋，这样，我找人给你活动一下，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不住医院那边的宿舍，然后我看看能不能自己找地方盖个房子之类的。” “你可得了吧，以为我不知道情况呢，房子都不允许买卖了，土地会随便你去盖房子吗？”夏维维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一草一木一寸土，全都是属于国家的，私人不允许动用，夏维维就算是特殊部门候选人，那现在特殊部门不还没成立的吗？ 甚至夏维维都不敢去想自己的存在，最上面的那位是不是清楚。要是清楚的话，那现在是默许了吗？要是不清楚的话，是不是等他知道了，自己这样的存在，和他的国策对着干的，是不是就不应该存在？ 她连和徐首长联系的上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但她能确定，并非是所有的领导人，都赞成成立这个部门的。 这一天，最少了，她要等个三五年，最多了，那就是十年二十年了。 这一条路不好走，可是不走这一条路，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哪条路，相比较之下，她还是觉得这条路是有保障的。 “你说，我要不要借助城隍庙啊？”夏维维托着腮帮子问道，王国栋摇头：“那边最好不要去，之前刚打砸了城隍庙，你住过去，革委会那边会派人去问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郭大爷忽然提醒道：“你可以去问问王秀娟，租住在她家里啊。” 反正王秀娟也是见过夏维维的本事的，最重要的是，郭小宝跟着王秀娟生活，要夏维维住过去，那到时候郭大爷可就能天天看见自家孙子了。 不过夏维维倒是不太想去打扰王秀娟，毕竟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人家都有新生活了。 省城医院有好几个，第一人民医院，第二人民医院，第三人民医院，还有妇幼保健医院，夏维维被分到第一人民医院去了，这个是目前省城最大最好的一个医院。当然，中医科是没有的，前几年医院主动取消了这个科目。 夏维维被领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还在心里嘀咕呢，也不知道会被发到哪个科室去。她能来这个医院，借用的说法是中医水平高超，可人家医院都没中医这个科室了，总不会分到打杂的地方去吧？ 嗯，可能不会让她开刀，毕竟她也没学过西医。或许是妇产科之类的？ “嗯，先到药房上班吧，我听说你以前是在诊所的？西药都认识吧？知道名字和治疗作用吧？”院长拿着她的证明信和介绍信看了一会儿，给夏维维分了一个很出乎意料的部门，根本不是什么科室，就是个抓药的地方。 夏维维忍不住笑了一下，为自己之前的天真和想当然，人家不敢收留中医，你又不会看西医，那肯定得找个和看病没太大联系的去处啊。 药房是选择之一，要是她不想去的话，估计下面还能去注射室啊，收费处啊，机器cao作室之类的。要是她非得坚持奋斗在第一线的话，嗯，应该可以选择内科，或者就是门诊上的值班大夫之类的，反正开刀什么的，是肯定轮不到她的。 “这个工作是三班倒，一天八个小时，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晚上十点再到早上六点，具体排班看你们领班的。你拿着这个去找你们领班，到时候让她给你发工作服，还有分配住的地方。” 院长很干脆的说道，将就职通知换给夏维维：“然后再让她告诉你后勤处在哪儿，你领一下用餐劵和一些生活物品，我们医院发洗脸盆和毛巾，还有枕头套和被套之类的，剩下的就得你自己买了。” “去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们领班，你这会儿去药房找就行了。”院长摆摆手，就又低头开始看报纸了，夏维维无奈，只好再拿着那通知，领着王国栋又去下面大厅找药房。 这个医院的药房挺大的，夏维维扒在窗口看了一下，虽然这会儿说是破四旧消灭中医什么的，但这个医院还保留了中药，这药房就分了东西两个区域，一个是中药区，一个是西药区。中药区那边几乎没什么人，就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在整理药柜。西药区那边则是特别忙，一个小护士在喊排队，剩下好几个拿着方子在里面找药，找到了就对着方子喊名字，对上号了就将药给过去。 她扒着窗口看半天，没人搭理她，因为大家伙儿都在忙。夏维维没办法，就只好招呼中药区那边的小姑娘：“哎，我问一下，领班在哪儿？” 小姑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夏维维喊了两三次才转头，略有些迷茫的对自己点了点，夏维维赶紧点头。于是那小姑娘起身走过来，略有些腼腆：“你有什么事儿？” “我是新来报道的，院长说让我找领班安顿一下。”夏维维说道，小姑娘看了一眼她那通知，忙说道：“那你等等，我去问一下，领班今天好像是上午的班，现在还不知道在不在。” 但很快，她再出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个中年妇女，略微有些胖，面上笑盈盈的，看见夏维维先略微点了点头，就往另一边小门走去，很快就出现在夏维维的眼前了。 “你就是夏维维吧？之前咱们药房的主任和我说了今天会来个新人的，我本来是上午的班，一直没敢走，就在这儿等着，走走走，先跟我去宿舍将东西放下来，别的事情，咱们路上再说。” 十分热情，夏维维原以为自己这种空降兵得到的会是冷遇呢。 但她拒绝不了这种热情，因为领班根本不用她回答，一边领着她往外面走一遍就说开了：“你来的时间有些晚，咱们药房的人分到的宿舍本来就有些偏，剩下那房间朝向还有些不太好，不过有一点儿好的，那房间本来是四人间的，现在就住了一个人，再加上你就是两个了，你们两个都是年轻小姑娘，以后可要好好相处才行……” “饭票要到后勤处去领，你第一个月可以预支一部分，咱们都是每个月十号发工资的，你这错过了二月的，还得等三月，还得大半个月呢，只能先预支了。” “你带了热水壶和饭盒了吗？饭盒要自备，食堂不带这个，要不然光是刷碗就得另外找多少人了，这可又是一大笔工资。水杯也要自备，咱们这抓药的，喊话的时间不少，所以一定要带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