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夏维维有些无语的看王媛媛：“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到的？” “有些是亲自听到的，他们说话虽然小声，但我耳朵好使，还是能听见几句的，有些就是听村子里的八婆们说的。罗队长的小闺女，在咱们大队，那可是一枝花，大队里多的是小伙子想要追求她呢。” 王媛媛笑嘻嘻的说道，那小姑娘虽说气质上比不上那些女知青，但长相也并不差什么，人家也是在工厂上门，不怎么晒太阳，；皮肤白嫩嫩的。再加上年轻就是好，小姑娘自己家庭条件不错，本身条件也好，难免会被当成结婚的最好人选。 “那有空了咱们就提醒人家一句。”夏维维说道，一句话的事情，也免得小姑娘选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王媛媛应了一声，又说起别的闲话来。夏维维则是自顾自的忙着，天气冷了，她正打算给王国栋织个毛衣呢，毛线是在l省那边买的，那边和外蒙接近，有不少好羊绒线呢。 将近天黑，王媛媛才告辞走人。夏维维将小诊所的门关上，去解开黑金的绳子：“走啦，咱们也该回家了。” 黑金一边往前走，一边绕着她小腿转圈。夏维维无奈的伸手在它脑袋上使劲揉了一下：“好了好了，知道你的一次了，昨天抽你血了，今天赔你两根大骨头！” 黑金这才满意，昂着头就兴冲冲的往前冲，夏维维只好跟着小跑起来。遇见有打招呼的村民，也只能笑着点点头，然后就被黑金扯着往前跑了。 章阳在院子里坐着带轮子的婴儿车四处滑动，看见黑金还笑呵呵的伸手要抱黑金的大狗头，但黑金现在不稀罕小屁孩，它满心都是它的rou骨头，所以拽着夏维维继续往厨房门口走。 章阳没抱到狗头就伤心了，再看看夏维维，陌生人啊，没见过啊，家里来坏人了啊，一张嘴，就哇哇哇的哭起来了，章一行赶紧的从厨房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饭做好了，就剩下一个汤了。”看见夏维维，章一行一边交代，一边去抱着章阳出来：“等会儿将馒头放在锅边烤一下就好了。黑金的rou骨头也在锅里，可以吃了，你给它捞出来吧。” 夏维维点头，伸腿将黑金拦在外面：“去叼着你的狗盆过来吧。”抬手指了指，这个黑金是看得懂的，忙去叼了狗盆过来，夏维维不光是给它两根rou骨头，还给了一大勺的rou汤。 然后，才往汤锅里撒盐。平时给它吃点儿rou包子什么的，带调味料不要紧，但这种汤汤水水的，还是要少放盐的。 黑金特别兴奋的将自己的狗盆给拖走，也不知道是怕夏维维他们来抢还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它是要藏起来偷偷的吃的。 夏维维将饭菜给端出来，天气也不算冷，所以他们都是在外面吃饭的，也免得点灯了。今年村子里的煤油票还没发下来，所以油灯要省着用，免得到时候没得用了。 “最近功课懈怠了没有？”吃了饭，章一行就开始考校夏维维的功课了，也幸亏夏维维记性好，回答的时候虽然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总归是回答出来了。 “村子里有几个人，带了自家孩子上门，说是想拜我为师。”考完功课，章一行就又说了别的事情，夏维维正在收拾碗筷，就看了一下章一行：“师父答应了也是好事儿，等我去省城了，师父这边也能多个人干活儿。” “我没答应。”章一行笑着说道，“我也不打算答应，我这辈子，带出来一个你，将来再将章阳给养活大就行了。没必要再弄几个徒弟，劳心劳力的，最后还不一定能落到好。” “我就是怕有人会找到你头上，从你这儿入手，到时候你不用想着我的意思，就直接拒绝了吧。”章一行交代道，夏维维有些惊讶：“真不答应啊？” “没必要，好徒弟一个就够了，多了就是浪费了。”章一行淡定的说道，抱着章阳要出门：“我先带着阳阳出去遛弯儿了，你一会儿记得自己看书啊。” 夏维维忙点头应了，收拾完碗筷，正要去点灯，看到油灯里面的灯油位置，忽然就又顿住了，灯油少了很多。因为没灯油，章一行晚上基本上都不点灯，吃了晚饭就带着张章阳出门走走，走完了就抹黑回去洗脸洗脚。 她要不然，试着研究一下照明的符纸？既然有烈火符什么的，那持续照明什么的，也应该可以的吧？ 想着夏维维就不去看医书了，她到地下室将自己的小箱子给拿出来，毛笔和黄纸摆放好。这种没有杀伤力的东西，就用不着黑狗血了，黑金的血来的不容易，每次都要大骨头才能换到一点点儿，她要节省点儿才行。 要照明嘛，就得有火，但是这火还不能烧起来，持续的是时间还得长一点儿……夏维维一边想着，一边将烈火符之类的符纸给拿出来，然后一张张的研究。 有了雏形，就先用清水在桌子上画一下。等有了三四分的把握了，才会往黄纸上画。当然是免不了浪费的，但不浪费也不行，因为你不知道效果就没办法继续改进，不能改进就一直打不到自己的预期，那这一种符纸就不一定有效果。 来来回回，夏维维心疼的看着剩下的几张黄纸，本来厚厚的一叠，差不多有她两个手掌厚的，现在就剩下三张了。 她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再次开始绘制。先将火焰封存，然后引来灵气，让火焰持续的时间长一些，最好是温度不要太高，这样可以节省灵气…… 好了，收笔！夏维维将毛笔拎起来，放到一边的砚台上，然后将这个符纸拿起来，左右看看，然后吹灭煤油灯，再然后，轻轻的撕开手里的符纸。 一团亮光从符纸中间升起来，但并没有落在地上，还是悬在符纸中间裂开的地方。夏维维将符纸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桌子也没有燃烧起来，好，至少说明温度是过关了的。 夏维维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吹到符纸上，火焰慢慢变大，屋子里开始亮堂起来。先是像煤油灯的火焰一样，然后像是灯泡一样大小，光亮也是那种老式的昏黄的颜色。再然后，就跟节能灯一样，不过，光芒的颜色还是略偏黄色。 到这个程度，光团就不继续变大了。夏维维欣喜的托着腮帮子坐在桌边看着那团光，想了想又觉得不能浪费掉了，就赶紧的将医书拿出来，再次翻开。 慢慢的，灯光暗淡下来。夏维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就连黑金，也开始呼噜噜的睡觉了。她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大约的估摸了一下，应该是一点多左右。 她点亮符纸的时候，大约是八点钟，也就是说，五个小时？ 夏维维面上认不出露出笑容来，大大的出乎意料啊，她原先以为有三个小时就不错了呢，没想到居然能有五个小时！看来，以后用这个代替煤油灯，完全是可以的啊。不光是可以，还比煤油灯好多了，亮度也高，还节省煤油。 嗯，决定了，这种新的符纸，她独创的，就叫明光符吧。 夏维维喜滋滋的将剩下的两张黄纸也给用掉，全画成了明光符。回头研究一下可不可以持续利用，比如说，我先用两个小时，然后将符纸粘好，然后明天再用后面的三个小时。 要不然，符纸也是个大问题。回头还得去省城一趟，要多带点儿符纸回来才行，她剩下的符纸，在b山用的差不多了。现在总觉得身边没有符纸就没有安全感。 收拾完东西，夏维维才赶紧的去外面洗脸刷牙，就用的冷水，反正她不会冻感冒的，用冷水还能紧致皮肤呢。 第111章 赶在秋收之前, 赵大队长果然买了一辆拖拉机回来, 当然, 不是全新的。全新的拖拉机要两三千, 大队里总共也就一千多左右，就算是为了买拖拉机，卖掉了两头老牛, 两头壮牛，加起来也还是差好几百。所以，找大队长就另辟蹊径, 一千六，买了个七成新的, 剩下的钱就全买了柴油了。 大队里的人都还挺高兴的, 半点儿不觉得大队账本里一分钱也没有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 夏维维也不去提醒, 过两年就要改革开放了，到时候这拖拉机就要派上大用场了，指不定这整个大队, 还真能指望这一辆拖拉器赚钱呢。 再说了, 诊所里没有药这事情，吃药的都不cao心, 夏维维一个开药的, 也没从这药上赚一分钱，她就更不用cao心了。甚至对她来说，没这些西药还是好事儿呢, 至少不用担心章一行没事儿做，赚不到钱没办法养活章阳了。 他可以收购一些中药材，倒头再开方子卖出去。只要村子里有人生病，那就不用担心章一行会被揭发。所以，她很快就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过说起来，有了拖拉机，干活儿还真是轻松许多。以前秋收的时候，都是要小半个月，掰玉米都不算重活儿，到后面的犁地挖地才算是重活儿。 土地用了一整年，上层土壤里的肥力已经不足了，所以每一年秋收之后，都要将地给翻一遍儿，怎么翻呢，就是细细长长的那种铁钎，人工一下一下的往下挖，然后将里面的土壤给翻出来，晒个一两天，再用十指耙给梳拢平坦，然后才能继续播种继续下一年的栽种。 这种活儿费力气，但是工分也高，夏维维去年还贴着大力符让自己去干了两天多赚了几个工分呢，但是现在又拖拉机了，就在拖拉机后面拴着个铁犁，上面站着两三个成年人，将份量给压下去，让铁犁能吃上劲儿，能压到地里面，然后拖拉机在前面一趟趟的转圈就行了。 可给全村人都省力气了，但这工分还在呢，于是，除了给司机大头之外，剩下的就平分到别的活儿上面了。干省力气的活儿，拿很高的工分，全村人都高兴了。每次夏维维都能听见大家伙儿对赵队长的赞扬，觉得他能干，能给村子里买来这样好用的拖拉机来。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夏维维想的不够高远了，所以她就更不能说赵大队长考虑的不周到了。 大约是他们大队卖了四头牛，秋收之后，镇上的供销社忽然就多了牛rou供应，但是，要用rou票。夏维维正好想念牛rou干呢，一听说消息就赶紧的往镇上去了。王媛媛和她一起，还说夏维维走太快呢：“咱们一早就出发的，这会儿太阳还没升起来，所以肯定能第一个赶到的，你不用着急。” “再说了，平时我看大家吃饭也都挺简单的，能吃饱就行，牛rou可是比猪rou贵一大截儿呢，有这个钱，大家买猪rou不行吗？或者买羊rou不行吗？”他们这边也有人养羊，不过不多，但羊rou肯定是比牛rou便宜的。 “所以啊，你真不用着急，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牛rou在等着咱们呢。”王媛媛说道，夏维维想想也觉得对，就稍微放慢了一些脚步。 王媛媛又有些抱怨：“咱们大队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既然有了拖拉机，那剩下的两头牛，就干活儿不用太累了，那不正好用来给咱们当牛车吗？怎么就非得不让用呢？” “你说的简单，那拖拉机不得吃油吗？”跟在旁边的何红霞说道，“柴油不得掏钱买啊？那两头牛吃的草料，可不用花钱买，漫山遍野随便找点儿东西就能行。” “红霞姐，你有没有想过让天明哥去学开拖拉机啊？”夏维维转头问道 ，现在开拖拉机的是赵大队长的侄子，夏维维和他不太熟，但干活儿的时候见过，挺高傲的一个小伙子，说话爱答不理的。 何红霞有些犹豫：“要是学的话，肯定就得找赵希望了，赵希望那性子，你不得给点儿好处才能行吗？” “这点儿好处和天明哥以后能获得的利益相比，是不算什么的。”夏维维说道，何红霞抿了抿唇：“赵希望不一定会教，就他一个人会开车的话，那不管是谁用车，咱们大队里，或者个人想用用，赵希望都能落得不少好，可要是天明也想学的话，赵希望这独一份儿可就没有了。” “那就得看你们能给多少学费了。”夏维维说道：“反正呢，我是觉得吧，有一技之长还是好的，就算天明哥学不会开车那修车什么的也行啊，反正都是个技术。” 何红霞点头：“好，回头我们多想想，要是赵希望要的不算是太离谱的话，我和你天明哥商量商量，也说不定能给凑出来。” 说着话，三个人就到了镇上供销社的门口。然后，夏维维就有些震惊了，忍不住转头去问王媛媛：“你不是说，你觉得来买牛rou的人不会太多的吗？” 这都排队排到镇上的派出所门口了，要知道，供销社和派出所，可是隔着一条街呢，一个在镇子的中间，方便大家买东西。一个是在镇子的边上，地方大，看押犯人的地方和审讯犯人都能在同一个地方进行。 从供销社排到派出所，可想而知这人有多少了。至于夏维维怎么知道他们都是来买牛rou的，是因为供销社但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出售，都会提前给竖起来一个牌子，写上内容，然后一开门，这牌子后面就是一张桌子，两个人在后面，一个管收钱和票，一个管递东西。 多少年的习惯了，所以一看就知道，那前面的牌子上，写着的就牛rou两个字。 王媛媛也有些吃惊了：“咱们公社，居然有这么多的有钱人？这牛rou不便宜吧？这还不到过年时候吧？难道不应该是攒钱到年底的时候买的吗？” 何红霞也吃惊，但她反应快，赶紧的拽着夏维维和王媛媛来排队：“你们快些站好，说不定供销社一看人这么多，还要弄个限量供应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咱们了。” 要是运气不好，轮到他们之前，rou已经卖完了，那他们可就是白跑一趟了。 到九点钟，供销社准时开门，果然后面就是rou摊子，请来的是镇上猪rou铺的老板来切rou，他手里有准头，基本上要多少，一刀下去就是多少。 王媛媛伸长脖子往前面看：“都只买一两二两好了。” 一两二两其实就是很小一块儿rou，有时候都还没拳头大呢。但大家都是这样买，也就没人觉得买太少脸面不好看了。一样的没钱没票，谁家也别笑话谁家。 夏维维叹口气，早知道半夜就来排队了，她反正不用睡觉也行，居然错过了前面的好位置。也不知道到她的时候，还有没有好rou了。 也是懈怠了，居然没想到让郭大爷他们先过来看看。 一个小时过去了，王媛媛也不想说话了，口干的很，但又怕喝水太多会忍不住想上厕所，到时候她回来了，这位置说不定就没有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何红霞就有些蔫嗒嗒的了，她刚怀孕，虽然没显怀，但这会儿也受不住这个累。最后没办法，还是王媛媛去旁边家户里面借了一个小板凳过来，当然，是要给押金的，要不然，回头买rou的人都散了，人家上哪儿找凳子去？ 三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快轮到他们了。夏维维眼尖，看见案板上剩下来的rou块已经没多少了，就更是着急了。要是rou太少的话，做rou干好像就不太划算了。 要不然，换成牛rou汤？或者，再买点儿别的搭配一下，回去弄个牛rou汤火锅？ 三个半小时之后，终于轮到她们了。夏维维看看案板上剩下来的，恨不能直接说一声全包了。但在她开口之前，另一边的收钱的供销社售货员就先提醒道：“每个人限购一斤，牛腱rou已经没了，牛头rou还有一些……” 夏维维略有些憋屈的要了一点儿牛头rou，要是再犹豫一下，说不定连这个也保不住了。 王媛媛和何红霞也算是运气好，两个人都买到了一些。但是，再往后十多个人，剩下的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已经全卖完了。供销社售货员一边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个收起来，一边吆喝道：“散开了散开了，已经没有了，今天的两头牛已经卖完了，下次赶早啊。” “下次什么时候？”有人在后面喊道，售货员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屠宰场的，反正有了会贴通知的，你们自己随时留意一下就行了。” 说完转身进去，卖猪rou的顺便将桌子给搬走，然后供销社门口就空开了。 何红霞还想买点儿别的东西，正好夏维维也想买些调味料之类的，三个人就又进了供销社。也是夏维维耳朵好，正好听见之前那个售货员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和同事嘀咕：“幸好我提前留了两斤，要不然啊，今天是一点儿都买不到了。” “我也留了一斤呢，回去正好弄个菜，家里的小子正长身体呢，要好好的补补才行。”那同事笑着说道，夏维维嘴角抽了抽，转头不再去看她们了，嫉妒让人质壁分离，她怕自己以后会变丑。 秋收之后，大家就好像更闲了点儿。下午夏维维正在厨房研究牛rou汤火锅底，就听见有敲门声，正好章一行带着章阳出门去了，夏维维就只能自己去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妇女，一个稍微年轻些，剩下两个年长些，但都有些胖乎乎的，眉眼间看着有些相似，倒像是姐妹两个。 黑金懒洋洋的趴在狗窝前往外面看了一眼，见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就又将脑袋放在太阳下面，暖洋洋的晒着去了。 夏维维有些疑惑：“你们是？看病的？”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年轻的妇人说道，伸手点了点自己：“是我，张桂花，你不记得了？你大姐的婚事就是我做的媒，后来你大姐不是和何广明结婚了吗？” 夏维维恍然大悟，忙点头：“哦哦，是张大婶呢，请进请进。” 一开始张桂花上门说亲的时候，夏维维觉得这桩婚事不太好，和夏明明一起拒绝了张媒婆。但是，后来，夏明明自己又看上了何广明，那这门婚事，哪怕是张桂花后来没出面呢，也有人家一份儿功劳，所以最后两个人结婚的时候，还是给了谢媒礼，也不多，就一块钱，然后请来吃婚宴就算是完事儿了。 夏维维去厨房拎了水壶出来 ，给张桂花她们倒茶：“张大婶怎么想起来今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和我们村的人呢，去镇上走走，然后回来正好路过你家门口，有些口渴，就想来喝杯水。”张桂花笑着说道，这也是算是平常事儿，十里八乡都这样，大家出门在外，口渴了，就随便敲个门进去喝点儿水，然后坐着聊聊天，说说话，道个谢再出门。 夏维维也是见过的，像是之前买牛rou的时候，去给何红霞借凳子一样，所以她就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大婶儿多喝点儿，家里别的没有，白水管够。” “小夏大夫是个热心的。”张桂花笑呵呵的说道，又问道：“之前不是听说小夏大夫在省城医院有个名额的吗？这眼看两年快过去了，小夏大夫是啥时候去上班啊？有具体日子没有？到时候咱们也好来给小夏大夫贺一声喜不是？” “还没具体定下来，不过应该是等年后吧。”夏维维也不隐瞒，反正她迟早是要走的，现在先说出来也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小夏大夫是个好福气的，不光是会赚钱，还长的漂亮，家里兄弟姐妹也友爱。”张桂花笑呵呵的对旁边两个妇女说道：“她大姐，就是我做的媒，现在嫁到部队去了，跟着何广明随军去了，何广明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呢，都给小夏大夫的大姐拿着。” 这话说的……夏维维赶紧描补一下：“也不是都给我大姐，我姐夫家里，一个月还要给一些养老钱，再有我姐夫不得吃饭穿衣服吗？不给我姐家用，家里吃什么用什么？咱们女人才知道，这家里别看小，每天这儿一点儿那儿一点儿的，一切花销加起来还真不少。” 张桂花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他们男人啊，就总觉得，哎，给你们钱了啊，怎么还是不够花呢？哪儿知道这柴米油盐，什么不要钱？也就是咱们农村，随便在门口仍点儿菜籽，这买菜钱才能省下来一些。” 左边的妇女点头：“居家过日子，没钱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