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但是搭建人工海上养殖场却十分适合，海水深度够，没大东西来搞破坏，下水也没危险。离村子近，方便运输，而且请人照料也方便。这个事情做起来了，虽然不是带动村里人富起来，至少能提供不少岗位就业，也算是件好事。而且就余赋现在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想要有固定能赚钱的路子还有这难，如果有了本钱做海上养殖是条好路。 粱乾之所以对余赋说起这事，一是临时兴起，他想养的鱼是精品，稀少的，贵的；二是他试过余赋的鱼饵，认为能够调配出这种饵料的人对鱼肯定很了解，也是希望余赋在养鱼上能给他点惊喜；三则是因为不是大规模养殖，投资不多，也算是他的一个正事，家里长辈那还能谈个好，亏了损失也不大。所以他想要和余赋一起合作养殖，他有人脉，办理证件，销售渠道没问题；余赋有技术，人品也不错，离得近，可以帮忙照看养殖场。 “养什么？”余赋本想着买船出海打渔，正如周围其他一些人家，他们这片办海上养殖的少。都没什么经验，投资也大，就怕亏了连本都没了，有条船就算打渔收获不好，也还有个东西在。 “随便来点大黄鱼什么的吧。” “……”这东西养殖的和野生的差别太大，收益慢。 “开玩笑的，这事咱先说着，回头再看看，我的想法是养点精品鱼，稀有的品种，基本接近野生的饲养方式。定下来了咱们回头再商量养殖品种。”这事他确实是一时兴起，还是他游艇上的那位钓鱼高手随口说了这片海适合办海上养殖场。 “好，我想想。”余赋放下食物，认真的思考起来，他打算回去问问系统，能不能提供点帮助。 “你帮我采药收益也不低。”当然，这是建立在余赋的好运气一直持续的前提下。 “这和让我买彩票等中奖有什么区别，不靠谱。”余赋立刻拒绝，除了系统这个虚渺的东西，他其实是一个很喜欢踏实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余赋可没啥心情好好享受这些美味的烧烤了，满脑子都是海上养殖的事。也许在粱乾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突然兴起的想法，但对于余赋来说这就是一件关系到自己钱途的大事。看余赋那食不知味的模样，粱乾表示自己说早了点，让余赋都没胃口了。 早早的回到家后，余赋先用手机查询了关于海上养殖的情况，然后了解了投资和规模的问题。大致了解了一下后，余赋就打上了系统的主意。 【打渔、养鱼都是渔夫吧，有没有什么新手攻略？】 【其实养鱼也挺有趣的，直播一样很好玩，有些鱼智商挺高，完全可以当宠物。观赏鱼价又漂亮，养养也很有意思，拍摄出来的画面完全可以当屏保有没有！】见系统装作没听到，余赋继续游说。 【系统空间巨型鱼饲料藻种子，适合各类水生生物食用，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帮助水生生物快速生长，保证其rou质品质。】被余赋像念经一样的唠叨，系统受不了了，给了余赋提示。 “原来这种子还有这个用处，你们这个定价会不会高了一点？”一颗巨型鱼饲料藻种子就需要50积分啊。海里种植海草、海菜这些，洒下的种子都是论斤撒有木有。 【根据主脑评估，因宿主开发第二副业，系统越换空间开放特殊水生生物越换，根据宿主现在等级，开放观赏鱼：彩色凤尾琴鱼 幼鱼10积分、成鱼30积分；食用鱼：变异大黄花鱼 幼鱼5积分、成鱼15积分.请宿主继续努力，将渔夫职业发扬光大，精益求精。】 余赋看到新开放的两种鱼类越换，高兴极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虽然现在他能兑换的条数少，但是可以自己培育。再说有了巨型鱼饲料藻的帮忙，应该会很好培育的。海上养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试试，明天先答应了梁乾，后面的事情再商量。 余赋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和系统沟通的时候，姬灵枢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人一般。第二天一早，姬灵枢看到余赋之后，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他居然一点感应也没有。余赋到底藏着什么密码，他好奇，却也没打算深究。 第二十章 第二天一早，余赋还没去找粱乾，粱乾但是先找到了余赋，邀请余赋一起出海去钓鱼。想着本就打算找粱乾说海上养殖的事，余赋应下随便吃了两口饭就过去了。姬灵枢说是有事，没跟去，倒是递了一本书给余赋，全彩色绘图，还有一些植物和矿石。 书的每页描述了一种东西，大彩图下面是简单的介绍，这种东西的名称和出现的环境，采集收纳注意事项。反正只看名字，余赋都觉得很陌生，还有些字不认识！书的封面是硬壳，上面绘有漂亮的图纹，但是没有书名或其它内容。里面每一页也是防水亮胶包膜，也是简单干脆，没有再多一点内容了。这厚重的一本书显然是让人专程做的，私人订制。 “你好生看看这书里的东西，要是在哪见到了，尽管给我带回来就是，佣金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姬灵枢说道。 “好。”余赋点点头，大致翻了一下，还真没见过。不过这不重要，现在他想要走海上养殖差钱，就算是专程下海去找这些，他也想要多去试试。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海边的阳光已经非常灿烂了，金灿灿的洒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一闪一闪的，像是蓝色幕布上点缀的繁星。即使这样的精致余赋经常看到,还是觉得十分漂亮，忍不住拍了照发到直播观众群里分享给的大家看。 【渔夫小哥你堕落了，早起出海赶海都没了，我还等着看你的直播醒醒瞌睡，是要修炼成神！】这是一个熬夜党的消息。 【你们不好奇，这个时候渔夫小哥到海边还不直播是要做什么吗？】 余赋回到；【和钱钱钱出海钓鱼。】 【渔夫小哥这是三陪啊，陪吃陪喝陪玩！】 这消息一出，群里笑翻了，余赋则是翻翻白眼，说话是门艺术，能不能走点新，三陪是个什么鬼。不过笑归笑，大家还是让渔夫多做直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自己参与不到，但是工作间隙看看也是一种放松不是。 余赋回到；【等下到了钓鱼点直播，钱钱钱钓鱼的运气似乎很特别。】昨天就总是钓起来一堆奇葩。看到余赋的回复，群里再次笑翻了，【哈哈哈】的笑脸队形完全有强势刷屏的节奏。 钱钱钱：【哥以前钓鱼从来没有这样过，一定是这片海和我属性不配！】肯定是余赋的鱼饵的错，但是装逼的梁乾不打算把自己用了作弊武器特制鱼饵的事情说出来。 【666，我也希望遇到和我属性不配的一片海！】 【666.我也希望遇到和我生肖不配的一片海！】 【666，我也希望遇到和我性别不配的一片海！】 不管群里怎么闹腾，余赋到了梁乾的船上还是先谈关于海上养殖的事情。看到在甲板上躺着晒太阳的梁乾，余赋率先说道：“我手里有种海藻种子，以前出海的时候得到的，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对我们海上养殖有帮助，只是种子只有几颗。” “什么海藻种子？”梁乾来了兴趣，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我做鱼饵的时候也加入了这种海藻，去年我休假回来的时候发现的，在我们村北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区域，鱼虾特别多。我爸经常在那里下钩撒网，但是鱼虾也没有减少的现象。后来我就好奇下海去看了看，发现这片海底下长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海藻，几十米长，手指粗细的绿色条状叶片在海底像是人的头发一样。 我还被这海藻缠上过，还好海藻十分脆，都被我折断了，不然我这命怕是保不住了。不过我也发现，鱼虾都很喜欢吃这种海藻，我还特意采了一些，改良了我以前得到的一个鱼饵配方，就成了现在用的这种鱼饵。不过今年我再过去采的时候，发现那海藻已经因为去年的台风死掉了。还好那边位置比较特别，我无意间在生长过那种海藻的海底发现了几颗奇怪的种子，我拿回来试种过，是那种海藻种子。”余赋是真不擅长说谎，这故事都是他昨夜兑换了5颗巨型鱼饲料藻种子，进一步了解了这种海藻的种植方法和特性、产量等信息才编的。 说着，余赋将手里准备好的一个塑料口袋递给梁乾看。要是一般的种子他肯定不能在海底找到，不过这巨型鱼饲料藻种子是真的很大，一颗得有饭碗那么大，圆圆的，有些像是球茎类植物的球茎。系统里开放的那些鱼，余赋还不打算拿出来，新生物突然冒出这么多，太打眼了。 “难怪你能找到！”梁乾打开口袋看了，这种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我种过一次，这种海藻生长很快，几天就能长到十多米长，如果遇到恶劣天气或者被破坏，就会放弃长出的叶片，然后营养回到种子里。但是具体它要多久能发出第二颗种子，或者再成长是什么速度我就不知道了。我试种的时候是过年回家那几天，本来长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那些长出的海藻叶就枯死了，还好我掏出种子的时候，看上去和还未中下的差不多。”余赋不想再过多的说这种植物了，实在是不好编！ “我们先把这种海藻种出来，海上养殖场的手续和场所我来办，尽量早点弄好。至于养些什么，我们再看，我这边也联系一下鱼苗的事，咱们只图精贵，不图数量。走吧，咱们今天出海区钓鱼，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的本事！”大致聊好了正事，梁乾就将话题转到了玩上面。 余赋也想让梁乾看看他的本事，游艇往深水方向开的过程，余赋也利用观鱼术观察，最终选定了个最佳的钓鱼点，这水下正有几个小型的鱼群在觅食。 “我们在这里下钩，中午之前，绝对是满载而归。”余赋说道。 “哟，这么有信心。”梁乾说道，海上钓鱼可不比江河，要没有鱼，就是钓一天，也未必有一条上钩的。 “那是。”余赋一边说着，一边讲直播系统打开，要知道，他的积分又被这次兑换海藻种子给清空了。真是积分不好赚，用起速度快啊！ 果然，在这里下钩，再配上余赋给的鱼饵，梁乾是渔获不断，他游艇上特意改装的一个装渔获的小冰库都装满了。不过他还真是和这片海有些属性不配，一次一条体型颇大的带鱼上钩了。活着的带鱼那身上的银色亮得像是上了一层金属粉沫，特别是阳光一照射，在带鱼表面甚至还出现了彩虹一样的七色光彩，十分漂亮。 梁乾正高兴呢，突然跃起来一条大鱼，将他钩上的那条带鱼给从头下面不远处咬断，直接带着战利品潜入了海里。梁乾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气得把鱼竿都丢海里了，他这游艇要是潜水艇，他估计得让船长一路追上上去。直播间里又刷出一波“与这片还属性不合”的弹幕。 钓鱼的乐趣是等待鱼儿上钩，然后和鱼儿斗智斗勇，将鱼成功的拉起来的过程。这鱼一条跟一条的上钩，吃得又紧，梁乾也觉得钓起这样的鱼来也没啥兴趣了。最终还是应了余赋那句话，中午之前，他们就满载而归了，梁乾将这些钓来的鱼让人装好，派送给他的那些亲朋去了。 “我觉得再用你的鱼饵钓下去，我的海钓兴趣都会被钓没了。”回到渔村码头的梁乾感叹道。 “我这鱼饵本就是我用来赚钱的，真不适合玩乐。”余赋也点点头，完全赞同梁乾的说法。 “我下午先回去了，过两天种植这海藻的人和地方、设备我都会安排，到时候价格和你商量。这投资的钱我们再核算，你的技术入股和这个海藻入股我让人评估价值，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定价。等那边手续办好或者有好的鱼苗，这海上养殖场基本就落实了，也就半个来月吧，以后还要你多费心。”梁乾说道，其实后续的问题他可能就不会管他多了，自然有人打理。 “好。” 余赋回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门外正围着一群人，还有一些他瞧着眼熟，但不是他们村子的人，估计是周围村的。余赋赶紧加快脚步，怕是自己家里出了事情，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 拨开人群挤进自家院子，余赋看到他家院子里摆着许多凳子，凳子上正坐着一些老人。而姬灵枢正在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旁坐定，给人把脉诊断，这八仙桌还是余赋家的饭桌呢，从桌面到桌脚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除了姬灵枢和病人之外，姬灵枢对角还坐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一位病人测量血压。旁边还有一张桌子，几个医护人员整在登记一位老人的身高和给一位老人测量血压。 这是把医院搬到了自己家？余赋被这场景惊呆了，要不是住了二十几年，余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家！ 第二十一章 “你这孩子，站那做啥，还不过来帮忙。”蒋兰提这个热水壶穿梭在院子里的老人之间倒水。 “来了来了。”余赋连忙过去帮忙，顺便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姬医生在这边义诊呢！”蒋兰乐呵呵的说道，她也没想到这姬医生看着冷冰冰的，心肠却这么好。 这事说来也是赶了巧，今天镇上医院的工作人员下错来给老人做免费检查。现在基层的医院业务不如从前，而且发展方向也从做业务到做公共卫生。以前呆在医院的医生护士现在时不时还下村来做做免费体检，量量血压测测血糖什么的。 这一举动自然赢得不少老百姓的欢迎，每次他们到村里，也会提前通知，不少老人得到信后就会主动到医生护士指定的地点去等着。本来今天他们安排的地方是村委会外面的水泥坝子，以往他们也在那。 没想到今天村里有个老人赶了海回来，突然有点头晕就坐在余赋他家门口边休息。正好被姬灵枢看着了，姬灵枢主动过去查看了老人的情况，说出了老人的陈年旧疾，拿了点药粉让蒋兰兑水给老人服下。没一会老人的症状就缓解了，对姬灵枢连连道谢。其实也正因为蒋兰知道姬灵枢的医术好，所以才放心帮忙兑药给老人服下。 好事做到底，姬灵枢顺便就给老人开了个调理方子，这种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病根也不是说除就能除的。看老人穿着，知道老人家庭情况不是很好，姬灵枢也是挑拣的便宜的药材，甚至还有几味地里荒山林子里常见的草药，自己就能找得到的。蒋兰也是一直向老人安利姬灵枢的医术好，这老人拿着方子准备等他儿子回来，让他给看看，抓一副药要多少钱，便宜就试试。 老人连连道了谢，还问了姬灵枢刚刚的药多少钱，不过姬灵枢没收他钱，随手救治而已，他也不缺老人这点钱。没想到这老人在回去的路上顺口给人提了余赋他家有个厉害的医生，刚刚好今天医院的医生也要来村子。不少人还以为是医院的人到余赋家来了，就干脆往这边走。 姬灵枢见人来都来了，顺便就开了个义诊开始给这些老人诊病，挑便宜的药方给老人们写。而且姬灵枢说的症状也复合老人的状况，说的病症也是他们以前检查的时候医生诊断的，对于姬灵枢大家就越是信服了。特别是在姬灵枢是不是给人扎两针，捏一捏病人xue位，就让病人缓解了症状，更是让人相信他是医术了得。 而在村委会帮老人检查身体的医生护士听说这边有个神医在给病人免费治疗，开药单，还扎针。本想着过来拆穿假神医真骗子的把戏，结果随行的那位老医生在旁看了姬灵枢诊疗两位病人，看了方子还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其他人把医疗器械都搬过来帮忙打下手。他们今天这是遇到真神医了！ 蒋兰也是见姬灵枢免费给人看病动了心思，给娘家人打了电话，她娘家本就在一个镇子上。她哥把她老母亲送过来也是很快的，余爱国也是把他堂兄叫了过来，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的，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到余赋回来时，都还有人过来。余爱国两人见人来多了，自然是去烧茶，招呼大家坐。后来人实在是多了，邻居都送来了凳子，而且大家主动让这些老人和病人在院子里坐，其他人就在门外看着。 其实有相信的，自然也有很多不信的，看热闹的多，真的来治病的人但是不算多。不然姬灵枢早就限制人数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在这义诊，怕是至少他不愿治疗的人也会不辞千里的赶过来，到时候他是医呢还是不医？不管怎么选，他这心里都不舒坦。 本来已经决定要离开的粱乾听他船上的人随口提到余赋家来了个神医，还在义诊，已经很多病人上门来了。他突然想起了姬灵枢的身份，惊讶得瞪圆了双眼，觉得这个世界真忒么玄幻。那些人满世界找的姬家人，居然有一个活生生的现在他面前，但他就是没认出！谁会想到姬家的人会出现在这么一个破落的小渔村啊，他就问谁会信！ “那个，爷爷，我好像遇到了姬家的人……就是那个医药世家姬家啊，他还在给人义诊……应该没认出，爱穿一身汉服，喜欢药材，叫姬灵枢……好好好，我把地址发给你，要真是姬家的人，让大伯先过来，嗯嗯，我去守着，不不不，是去排队排队，你们也一起过来啊。”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粱乾连忙给他爷爷打电话。 粱乾也是说做就做，电话都没挂就已经下船往余赋家里走去。看到他家门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粱乾乐呵呵的，人多好啊，人多他才有时间等他家人过来。粱乾坏心思没有，但是小聪明却不少，看到这么多人还不够，连忙吩咐他船上的人去宣传宣传姬神医的厉害。 没错，他就是想要更多的人来这里，他不怕排队，也不怕等，他就怕让人走了，或是再开口答应治病就难了。要知道，他们家为了他大伯找姬家神医治病也是很多年了，要不是人找不到，要不是就完美错过，再不然就是姬家人正好不想治病了。 也是没想到这么个小渔村会出现神医姬家人，否则粱乾应该早就想起姬灵枢的身份了，初见时他也就略有心疑，觉得自己应该听说过姬灵枢这个人，结果装逼之心太急切，也没细想了。不过也好，至少这次是姬灵枢主动开口义诊的，他们也是规规矩矩的排队。 “你不是要回去了，怎么也来凑热闹？”余赋看到粱乾也跟着排队，忍不住问到。 “我差点没错过神医，你不懂，不懂，能让姬医生出手治病，就是让我排三天三夜也值。” “有那么夸张？”看着粱乾那一副不是排队治病，反而像是排队领钱的人。又打量了粱乾几眼，余赋忍不住贱兮兮的问道：“你年纪轻轻的，也没见有什么病，难道是有隐疾？” 看到余赋最后那意味深长看他下面的一眼，让粱乾想要跳起来抽他一顿：“看什么看，你才有隐疾，本少爷是为别人排队的。有有有，别在这，目标太大，暴露了我找你赔我告诉你。” “你做地下党的啊，还暴露了，算了算了，你排你的，我还忙着呢！”余赋摇摇头，也不管粱乾，谁知道他抽哪门子疯啊。 粱乾虽然才来余赋他们这，但是高价收购海鲜，家里的鸡鸭蛋蔬菜都买，但是让村里人大多认识。所以他要过来排队，还有不少人让他站前面，倒是粱乾连连摆手，还是自己老实排队好。而他派出去宣传神医的人，也让那些原本存疑的人心里认定余赋家这个神医一定是真的，没看人家开游艇的有钱人也在排队吗？当然，还是有人觉得这就是团伙作案，还说余赋去外面学坏了，带着一群骗子回村子里来骗邻居亲戚的。 好嘛，本来就是中午了，结果病人还真多，镇上的医生也不好离开，余赋家一时也做不出这么多人的饭菜来，结果大家都挺尴尬的。还好，看热闹的人看会就回去了。挨着近的，村子里也有亲戚，有些排队的病人也有人送饭来，另外一些也表示让姬灵枢他们先吃饭，不用管他们。 余爱国这边正想拉着余赋去商量，村里人习惯是这饭点正好在自己家的人就该主人家照顾吃饭的，但是临时来这么多人，是不是到镇上餐馆去要几桌饭菜送过来。没想到余爱国这念头才动，还真有送了饭菜过来，都是一个个包装好的盒饭，虽然简单，倒也是荤素搭配味道清淡，十分适合老人或是病人吃。大家问到是谁订的饭，送饭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听说这边有人义诊，好心人出钱让送的，盒饭有的是，人人有份。 “你让人送的？”余赋凑到粱乾身边问道。 “那是。” 吃过饭后，姬灵枢他们也没多休息，又开始给病人看病。以前这样医生护士下村哪次有这么多人，而且都是简单检查把把脉，给他们讲讲生活上注意些什么。更多的老人过来这里与其说是来免费体检，不如说是图个热闹，有人说说话。基本每次不到中午他们就能收好器材回去，今天人多，虽然回不去，而且比往常都忙，但是也没人有怨言。 下午又来了几波人，病人排队都排到了院门外，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病人才没剩几个。而在村子外不远的一片荒草地，一架直升机正缓慢下降。 第二十二章 还好我机智！看到他家大伯被人用轮椅送过来，梁乾为自己的拖延术点了个赞，没看到他爷爷奶奶梁乾也不意外，明白老人家的心思。无非就是怕他们家来人多了，请姬灵枢看病，反而引起姬灵枢的反感，最终一个也不看。 他大伯梁靖铭早些年也是商场的一名悍将，梁家能有今天他是功不可没。如今也就五十出头的年龄，但是在三年前突然脑溢血中风瘫痪了，情况十分严重，如今和植物人的区别也就只是他还醒着，有思维罢了。为了治疗梁靖铭，梁乾一家也是遍寻医生，国内国外的没少送梁靖铭去治疗。但是梁靖铭早些年喝酒、应酬、加班，长年累月的早就把身体给拖垮了，即使多方治疗，也只是性命暂时无忧罢了。 前面几个排队的都是梁乾让的位置，这会儿看到梁乾这边的病人轮椅送过来的，纷纷都让梁乾他们先去治疗。姬灵枢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集中精力看了这么多人，而且几乎都是好几种病症混在一起的慢性疾病，姬灵枢也累得很。还好有这些医生护士帮忙打下手，做平日生活指导，让他轻松了不少。 看到梁乾的大伯，姬灵枢只是淡淡开口：“等这几位看过来再来。” “好好好，姬医生你们忙，你们先忙。”梁乾听到姬灵枢的话连连点头答应，这是代表姬灵枢要给看病了。 等到剩下几位都看完了，梁乾才把梁靖铭推到姬灵枢的面前。姬家历代都有神医，但是都属于居无定所，甚至有很多代根本就没出山过，看病完全是随他们心情。而这一代姬家出了个堪比他们祖上扁鹊的神医姬灵枢，年纪轻轻已经名声显赫，就是爱药如痴，时常在深山老林子里寻药，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