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办法?什么办法?”我看着梵之的脸轻声问道。 “你得配合我,鸳歌故意勾引我,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好色的狂徒,我准备今天晚上去找她,她一定没锁房门,待会儿你就去‘捉jian’,然后大发脾气赶走我们,我亲自带她去见阎王,你把我师父留给你的那块黑石头拿给我。”梵之在我耳边细声说道,说完起身开始穿衣服。 “可是,可是我好像爬不起来了,又怎么能走到鸳歌的房门口去呢?”我看着岑梵之的脸,尴尬地说道。 梵之扣着衣服扣子的手忽然停住了,看着我的眼睛邪笑着低声说道:“贪欢耽误大事了。” “嗯,是你说话不算数的。”我轻声回道。 梵之又睡了下来,将我揽到了怀里,低声狂傲地叹道:“不知道刚刚是哪来的妖精一边在我怀里嗔叫一边颤抖着说要的……” “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欲念横生的老妖怪,是你没有帮我控制我的欲望,你还先诱惑我。”我看着梵之邪魅的双眼,低声怨道。 梵之盯着我的眼睛,无奈地轻声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以前在私塾的时候,我就辩论不赢你,现在也依然说不过你。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诱惑你,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说好了只亲一下,却吻住了不肯撒手,还动手动脚,如果让大魔头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了……”我看着梵之的眼睛低声怨道。 “我都不怕他,你怕什么,他又奈何不了你,他敢伤你,你就拿出你的金剪刀,刺入他的心脏,我保证他会倒地,到时候再放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睡吧,我再好好想想别的办法,其实白天更适合对付他,因为他白天逃不开那身皮。白天在太阳下,那身皮既庇护了他,也禁锢了他。”梵之抱着我轻声安慰道。 我担忧地看着梵之轻声说道:“一定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千万别处差池,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把蛊虫放进了你的身体里,让你变成他的傀儡,我哥哥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梵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安慰道:“别多想了,我有办法救你哥哥,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至于我大师兄那个大魔头,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拿到那副地图,他想进入清帝陵里去盗取财宝,大不了到时候想办法再画副地图给他,我师父都去阴间当大阴司了,都不管守墓的事了,我也不想再管了,天下这么大,活人的灾难都顾及不上,我才不想为了几个死人的坟墓而费尽心思。你哥哥一生救死扶伤,到老了,却落得这般田地,什么正什么邪,都是骗人的。我已经看透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其他的,我不在乎了。” 第329章 :天坑中的火热 清早醒来,阳光依旧温暖,只是房间里已经不见梵之的身影了。我发现自己的老工具箱被打开了,有被翻过的痕迹,我忙强撑着身体,穿了鞋,走到工具箱前看了看,发现师父留给我的噬魂岩不见了。 那块石头,除了师父以为,如城以前也会用,岑梵之多半是会用,想必他一定是拿着噬魂岩去对付那个大魔头去了。 我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头发也没梳理,换了身衣服,穿好了鞋,背好了布袋,里面有我的金剪刀、玉笛子,心里顿生了杀虐,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害怕梵之平凡人的身体会被大魔头伤到。 跑到屋外,发现羊群和马群都不见了,鸳歌也不在农庄里,鹭池和落南风也不见了,我慌了,连门都没来得及锁上,就往院外跑去了,可是身体太虚,根本跑不快,我想借借山风飞起来,可是越是着急,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到了屋后的山坡上,我看见了高坡上的羊群,看见了落南风和鹭池的身影,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着高坡上的落南风大声喊道:“落南风!别管这些笨羊了!回来!我有急事!” 秋天里的峡谷中,山风有点大,也不知道落南风听到我的呼喊没有,我着急地往高坡上走着,气喘吁吁的,没多久,落南风竟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看来他听见我的叫喊声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你连笨羊都不管了?”落南风朝我狂奔而来,身上棕色的毛在风中摇摆着。 “岑梵之那个狂徒呢?你看见他没有?还有鸳歌呢?”我着急地看着落南风问道。 “天刚亮的时候,岑梵之就把鸳歌叫出去了,带着我们上山了,后来他俩聊着天,没多久,就都去山那边了,走之前,他还叮嘱我看好羊群呢。”落南风看着我答道。 “山那边?双月湖那边吗?”我看着落南风追问道,心里清楚,双月湖那边的地势险要,还有大大小小的天坑,在满是石头的天坑里用火来烧大魔头,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是啊,就是去那边了。”落南风答道。 我看了看还离我很远的高山山顶,要去山那边的双月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以我这点脚力,等我赶到了,估计已经是正午了,我心急如焚,不停地朝草坡上的马群赶去,骑上了最能跑的那匹马就往山那边狂奔而去了,为了尽快找到他们,我叫上了落南风,他鼻子灵,能帮我快速找到他们的位置,鹭池不听落南风的安排,不肯独自留在山坡上看羊群,丢下了羊群跟上了我们。 狼狗和狼的速度与一匹快马相比,绝对逊色不了多少,我才刚到双月湖岸边没多久,落南风和鹭池就追上了我。 “快去,帮我找到他们!”我骑在马背上看着落南风吩咐道,落南风立马开始嗅着地上经过留下的岑梵之和鸳歌的味道,只是风大,没那么好找了,味道已经被风吹散了。 我骑着马跟着落南风和鹭池,好不容易才在双月湖附近的一个天坑边找到了岑梵之和鸳歌的踪迹,只是领路的落南风忽然挡在了我的马的前面,对我说道:“回去吧,他们没事,不知道你着什么急。一会儿笨羊丢了,你又该难过了。” “他们在那个天坑里面是吧?让开,我要去看看。”我骑着马绕开了落南风,对他说道。 “不要过去。”落南风追了上来,又挡在了我的马的前面,对我说道。 “让开!”我瞪着落南风呵斥道。 骑着马来到了天坑边,在马背上的时候,就听见了天坑里鸳歌的叫声了,我下了马,走到了天坑边,看见岑梵之和鸳歌在坑中赤裸着身子,鸳歌在梵之的身下嗔叫着,神情很销魂,她看见我了,却丝毫不避讳,表情更加地销魂了,我看着岑梵之的背影,一声不吭。落南风和鹭池就蹲在我身边,他们也沉默着,和我一起欣赏着天坑里“热火的场景”。 我觉得岑梵之是在“享受”,楚烨骂得对,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拼命奔来,是怕他有危险,看来是我多虑了。 只是落南风有些生气了,朝着天坑怒吼了一声,岑梵之猛地一回头,看到了岸上的我们,我看见了他的神情,那模样像是做了贼被抓了一个现行一样。忽然鸳歌哭开了,看着我喊道:“师父,是他逼我的。” “别喊我师父。”我冷眼看着他们,低声回道,扭头准备走了。 刚骑上马,忽然发现天坑中升起了大火,坑中传来了鸳歌的惨叫声,鹭池紧张地跑了过去,站在天坑边也不敢往火里面跳。 “师父救我!救我!”鸳歌在天坑中惨叫着,我不慌不忙地下马走了过去,看见岑梵之光着身子,一手拿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拿着噬魂岩,噬魂岩上满是火焰,他赤手拿着燃烧着的噬魂岩,用噬魂岩砸着鸳歌的脑袋,鸳歌满脸都是血,头颅被砸破了,大火开始从她的头部向全身蔓延,天坑里面地上的杂草和灌木也烧着了,鸳歌挣扎着惨叫着,没多久就不动弹了。 我看见了鹭池的眼神,她眼里有恨,她恨岑梵之害死了自己的主人,可是她却一直沉默隐忍着,狼的恨是很可怕的。 “别看了,跟我回去吧。”落南风走到鹭池身旁,低声安慰道。 “你们害死了她。”鹭池看着落南风怨恨地说道。 “人的世界很复杂,你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的真相。走吧,跟我走,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落南风黯然地看着鹭池说道。 鹭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落南风,漠然转身跟着落南风走了,落南风走到我跟前盯着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带着鹭池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我想问落南风要去哪里,但是还是打住了,是我们伤害了他们,他是自由的,一直都是。 岑梵之把衣服拽在怀里,怕被火烧了,我注意到他抓噬魂岩的那只手已经烧焦了,可是他好像不疼,面色很平静。想想他和鸳歌缠绵的那一幕,我也不心疼他了。 “接住!”岑梵之站在火坑里,把手里的衣服揉搓成一团朝我扔了过来,我伸开双手接住了他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见他穿着皮靴,踩着火坑地上的火苗朝我走来,爬到了岸上来,站在我身旁,拿过我手里的衣服,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我看着火坑里鸳歌的尸体,整具尸体都被火包围了,岑梵之的噬魂岩就压在她尸体的头颅上。当尸体所有的肌肤都被烧化掉的时候,我看见了这个蛊尸内部的结构,发现他是没有骨头的,肌肤下全是密密麻麻蠕动的黑色虫子,虫子在烈日下的大火中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蛊人你也敢要,你真是胃口好。”我看着大坑里消失的蛊尸,对岑梵之冷言叹道。 “吃醋了?”岑梵之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我犯得着跟一具蛊尸吃醋吗?你也真是不怕死,难道你不怕他身体里的虫子咬到你吗?”我看着岑梵之冷漠地问道。 “昨夜抱着你睡了一整夜,身上全是你的味道,蛊虫怕你,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它们不敢接近我的,你不信闻闻,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味道,香着呢!”岑梵之厚着脸皮把胳膊伸到我鼻子前,对我邪笑着说道。 我推开了他的手臂,看着火坑里的火已经逐渐熄灭了,准备下去把噬魂岩捡上来,忽然岑梵之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看着他说道:“我越来越讨厌你了,不知道为什么。” “你就是吃醋了。别忙下去,说不定还有虫子藏在石头下面,等火再烧一会儿,我亲自下去捡石头,你又不会用那石头,那石头还烧着呢,小心烧着你了。”岑梵之浅笑着说道。 “我才没吃醋,你这个畜生,笑得那么龌龊,玷污了鸳歌的尸身,小心鸳歌的冤魂夜里去找你!”我看着岑梵之骂道。 第330章 :蛊魔的前身魂 岑梵之狂傲地笑道:“来就来呗,来者不拒。” 我无奈地看着他叹道:“是啊,鬼魂有时候也很柔情。” “嗯,是,记得你说过,你十几岁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和池如绪长得一模一样的鬼魂,他一定很温柔吧?”岑梵之看着我的眼睛,冷笑着问道。 “他很好,可惜被噬魂岩的火烧死了,我几十年没见过他了,也许他真的魂飞魄散了。”我看着岑梵之低声说道。 岑梵之看见天坑里的火熄灭了,爬了下去,把噬魂岩的火吹灭了,拿着噬魂岩爬上来了,我看着他拿石头的那只手已经被烧破皮了,本来白净修长的五指,此时已经被烧伤得面目全非了,如果他的父母亲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走吧,回去吧,放羊去!”岑梵之把噬魂岩装进了口袋里,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忍着心疼,漠然爬上了马背,岑梵之紧随我,也上了马,霸道地将我禁锢在怀里,用双手拉着缰绳,驾着马调头往山那边走了,我看着他手上的烫伤,都出血了,rou都烧焦了,可是他好像真的不疼,双手还是有力地抓着缰绳,平静沉稳地驾着马。 “疼吗?”回到放羊的草坡上的时候,我站在羊群边看着身边的岑梵之问道。 “这里更疼。”岑梵之用烧伤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道。 “那里应该不是疼,是痛快,你刚刚成功地睡了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我平静地看着岑梵之说道。 “你竟然不难过也不生气。”岑梵之在草丛里揪了一把药草,将药草直接塞进嘴里嚼了嚼,把嚼碎的草浆吐在了烧伤的手上,用另一只手把草浆涂匀了。 我坐在了石头上,看着羊群冷漠地回道:“有什么好值得我难过和生气的,你本性就如此,而且你总能替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和你,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这里不适合你,你的那一把火也烧不死你的大师兄,坑中那么多石头,只要有一只虫子藏匿在石头下,活了下来,夜里它就会出来,找到新的宿主。” 岑梵之看着我的脸说道:“他来一次,我就烧他一次。我是有理由的,他寄活在鸳歌的身体里,想勾引我,让我们关系破裂,好一个一个来对付我们,我就将计就计上他的当,把他引诱到了天坑里,拔光了他的衣服,他没有想到我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 “你也够重口味的,睡了一具你大师兄魂灵附体的蛊尸,你真能耐啊,让我无法想象,当你下半身冲动起来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想到你大师兄那副恶心的面目而突然萎掉了。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夸你呢?”我冷笑着看着岑梵之讽刺道。 岑梵之无奈地笑了,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当时我脑海里的人是你,你会信吗?我知道你心里又有芥蒂了,让你亲眼看见了,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没有看岑梵之的眼睛,而是注视着羊群,看着草坡上开始发黄的野草,轻声劝道:“慢慢就到深秋了,很快天就寒了,我是妖,不太怕冷,倒是你,该下山回城里去了,不然你父母又该上山来找你了,他们年纪大了,别让他们cao心了,你不能太自私了。” 岑梵之忽然冷笑了起来,看着我的侧脸问道:“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像一个小老太婆一样呢?以前的那个你去哪儿了?” “以前的我早就死了,你走吧。”我平静地看着羊群,对岑梵之说道。我心里清楚,岑梵之这样的狂徒是绝不会甘心安心陪我在这深山里过着闲淡清静的日子的,他这样的男人,喜欢刺激,喜欢暴力,喜欢自由。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又要赶我走了!”岑梵之发怒了,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低头瞪着坐在石头上的我大声说道。 “你走。”我抬着头无情地看着岑梵之满是愤懑的双眼,冷冷地说道。 “我不走。”岑梵之瞪着我倔强地回道。 “那你就给我放羊吧,我看你能憋多久,我回农庄了,不想跟你吵。”说完,我无奈地看了岑梵之一眼,起身往山下走去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草坡上。 回到农庄后,我烙了几个饼后就端着一盆脏衣物来到了屋后的山涧里洗衣服,晾晒完衣物后,吃了一个饼,洗了手,开始坐在缝纫机前做衣服,房间里传来的手机的响声,我没有起身去接电话。 到了傍晚,我听见屋后的羊群和马群的鸣叫声,看来是岑梵之赶着羊群下山回来了,我没有出门去迎他,决定接下来的日子都不陪他上山放羊,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受多久这种日子。 岑梵之安顿好了羊群和马群后,走到了屋子里看了看还在做衣服的我说道:“我去给你做晚饭,给你熬药。” 我也没打算起身去帮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埋头拿着金剪刀剪布料,晚饭后喝了药,梵之又耐心地给我烧了一大木桶的热水,让我泡药浴,我看着他出出进进地忙活,手上还带着烧伤,心里又心疼了,可是不能给这个男人太多的怜悯和关怀,不然他会得意忘形。 夜里我拒绝他睡在我的房间,而是让他自己住客房,一来是因为我的身体本来就虚,经不起他的折腾了,二来是我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看他到底能忍耐多久,耐不住寂寞的男人,终究会自己暴露,会自己离开。 “又嫌弃我脏?”梵之犟在我房间里不肯出去,看着我问道。 “你没我脏,出去吧,我真的累了,我经不起你的折腾了。”我看着岑梵之轻声回道。 “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就行了。这样总可以吧?”岑梵之看着我问道。 “不可以,以后除非是我找你,不然,你就不可以夜里进我的房间来,你做不到的话,就给我下山回城去。”我看着梵之冷漠地说道。 岑梵之看着我无奈地笑了,问道:“你这是在惩罚我还是在考验我啊?你可以好几年不碰男人,如果你几年都不找我,那我岂不是要饿死?” “受不了的话,可以走。城里的花花世界永远向你敞开大门。”我冷漠地回道。 岑梵之咬了咬牙看着我说道:“好,算你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还很绅士地帮我把房门带关上了。 我疲倦地睡下了,半夜的时候被一个女子的哭声吵醒了,我没有开灯,而是摸出了金剪刀平静地坐了起来,以为是过路的孤魂野鬼不知道状况误闯进我这个“女罗刹”的屋子里。 “jiejie,我死得好惨。”忽然,鸳歌的魂魄出现在了我的床前,我看见她双眼和鼻孔还有嘴角都流着血,面色惨白,衣不蔽体。 “是你阿爹害死你的吧?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我看着鸳歌淌着鲜血的双眼,低声问道。 “我是孤儿,五年前阿爹在大街上把我领回家的,他要我拜你为师,要我偷走你的金剪刀,我没有答应他,他就下药毒死了我,还玷污了我的身子,用鬼咒把我的魂魄锁在了家里的黒木盒子里,不让我跑出来告诉你真相。”鸳歌看着我啜泣着说道。 我拿着金剪刀,看着剪刀在夜色里折射的寒光,平静地对鸳歌说道:“恐怕你回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诉苦喊冤吧。” “求jiejie给我再做件衣裳,我穿了好下黄泉路去投胎。”鸳歌看着我哭着哀求道,泪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淌过。 “我从来都没有给鬼魂做过衣裳,恐怕帮不到你。”我手里握着金剪刀,直视着鸳歌的眼睛,对她回道。 “jiejie帮帮我吧,我这个模样去阴间,多难看啊!如果不能穿上件衣服,我宁愿躲起来,不去投胎了。”鸳歌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