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池棠看着他那双充斥着狡猾和残忍之色的、淡红色的眼，心情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白毛：棠棠！活剥人心给你当礼物！ 池棠：……丑拒！ 余霄：傻子，你应该送这个！ 池棠：…… 第84章 池棠不太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完全不一样的“阿白”, 就算之前想到了他是伪装的可能性, 但真的看到了他现在这种残忍凶狠的表情, 他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和可惜。 “不了，这种活蹦乱跳的心脏我一点都不喜欢，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阿白了，我一点都不想接受你的礼物。” 阿白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刚要说什么, 余霄就直接开口：“这些海族你要怎么办？” 阿白冷笑：“自然是领着他们一起把整个研究所的人全部杀光, 就算这里只有十几个海族，但是加上我的能力直接摧毁这样一个研究所还是绰绰有余的。” 池棠皱眉：“至少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研究人员并不知道海族的事情。不应该受到波及。而且, 那些海族大部分都是被污染了的海族吧？你带着他们继续增加杀戮, 是要加速他们的死亡吗？” 阿白眯起双眼：“所以你想让我放了这研究所的所有人？虽说你拥有人类的外表，几乎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你该不会真以为你是个人了吧？就像那些人所说的那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可不是人，你是海族。如果你的能力被发现了，哪怕是你再怎么像是普通人，他们也会把你直接送上研究台，最终你的下场和我身后的这些海族们的下场是一样的。你可千万不要太天真。” 池棠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对他说“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人类说他是人，海族说他是海族，这让他有一种夹杂在两个种族之间, 好像什么都不是的错觉。 “而且，死亡有什么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在我身后的这条通道里被关押的那些海族们，每一个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它们的心中早就已经充满了仇恨，它们宁愿加速自己的死亡也要把所有害了他们的人给拉向地狱。” 阿白看着池棠：“所以我们是要杀了这些研究所的人的，你，是打算和我们为敌吗？”他说完看向余霄，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就算你有他帮忙也没用，他只能拖住我，但我身后的这些海族，他就鞭长莫及了。” “还是说，你觉得你能够以一敌十？” 池棠皱起了眉。 他虽然想要摧毁这个研究所，但是他真的不想要无辜的人受到波及和伤害。可就像阿白说的那样，一旦把它们放出去大开杀戒，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他阻止不了。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结局怕是注定be了。 不过，现实当中他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池棠这样想，就迅速越过了挡在过道那里的阿白，直接进入了那个关押着所有海族的地方。他进去之后就看到了十几个伤痕累累、人形都不健全的海族。这些海族别说和蓝水儿他们相比了，就连在第三层被研究的那几个海族都不如，他们只是堪堪有了一点人的样子而已，池棠不明白这些连化形都没有完全成功的海族，会被抓到这个研究所里。 池棠进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海族们全部都露出了无比戒备的神色，阿白和余霄紧跟着走在他身后，阿白抱着肩膀想要看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我的话弥补不了你们受到的伤害，不过应该能够让你们以后过的更好一点。” “第一，我在东海买了一座碧海岛，只要是想要好好生活、不希望受到伤害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海族都可以过去。我会接收你们，努力给你们一个不被人类打扰的环境。但是之后多多少少还会和人类接触，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不强求。” “第二，我知道你们恨不得把这个研究所全部放火烧了炸了，我也有同样摧毁研究所的想法，可是粗暴的方法是没有办法完全消灭这个研究所的，因为只要那些主干的研究员和研究资料还在，那么就算你们把这个倒成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弄死，被他们保存的研究资料还是能够重新让那些有野心的人类再建一座两座更多做的研究所。而我刚好认识一个这个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我可以说服他帮助我们毁掉所有的研究资料，并且把创办研究所的人给处理掉，这样未来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海族研究所了，但是为了让那个研究员能够帮我们，第一层和第二层并不知道关于海族的研究项目的研究人员，你们不能杀。” 池棠醒来之后就迅速的说了他的要求，那些受伤的海族们听到第一条还觉得挺好，但是在第二条的时候就有愤怒的海族开始叫嚣：“不行！整个研究所的人都该被杀死！所有的人类都是恶魔和害虫！有他们在的一天就没有我们海族平静的一天，我们要杀光所有的人类，让海族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 池棠看这个身体是人，四肢却全都是像螃蟹一样的爪子的海族，心想原来海族当中也有中二病。他诚恳的看着这个海族：“哪怕是海族可以以一当十，但是你们总要考虑一下数量上的差距吧？海族是真的杀不光人类的，人类别的方面不说，至少特别能生，是他们从古到今的一个种族优势。” “那也不行！反正我们不接受！我们要杀光所有的人类！你身上有海的味道，我们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是不和我们一起，我们就连你也一起杀掉！！”那个螃蟹爪人身的海族还在叫，不过除了他之外有其他的几个海族脸上倒是露出了沉思和犹豫的神色。 很快就有一个一头海藻头发、皮肤发绿的青年开口：“你真的能够保证把所有的研究资料都给消除、不会再有这样的研究所建立出来了吗？” 池棠叹口气：“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师家的那些人肯定是不能放过的。但是……你们的样子毕竟和人类差得太多了，以后如果不想被人类注意抓住，那么你们最好就在深海区或者无人海域生活，这样没有了好奇没有了发现，人类也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了。” 这青年听到这样的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他们被抓的大部分原因都是轻信于人、且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岸。虽然长辈和脑海中的记忆都告诉他们一定要有强大的实力之后再离开，可这里被抓到的他们都是认为自己已经能够短暂的化成人形，觉得不会被人类发现异常就上岸了，然后，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更清晰的明白为什么那些先辈的记忆当中会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不要轻易上岸、要努力的观察、修炼强大之后再离开了。” 人类是可恶的，可他们也太过轻率。 “好吧，只要你能够保证把这个研究所连根拔起，那么我和珊瑚、蝴蝶都不会出手杀人的。” “绿海藻！你什么意思！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这么多苦了吗！你简直是海族的耻辱！！”那个螃蟹听到海藻头发青年的话非常愤怒，可海藻头青年却不为所动：“被关进来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被关的原因。除了觉得我新奇、从而背叛我的那些人类之外，我自己露出马脚、实力不够强大也是重要的原因。而人类狡猾、实力不强大的时候不能上岸这些重点，都是我在开智之后接到的传承记忆的一部分。你是没有这部分的传承吗？” “你！” “我并不想打打杀杀，如果人类的数量和我们的数量一样，那干脆把人类全部都杀了也没关系。但是，人类杀都杀不完，那就两不相干了吧。” 这个海藻头发的青年似乎在这一群海族当中有一定的地位，他确定不杀人之后，总共十五个海族，有六个都表示不会动手了。但是，还有八个海族愤怒异常，表示无论如何都会杀人，要和人类不死不休！！ 一时之间，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池棠实在不行就先把这些海族给远远的打包送走的时候，一直没有行动的阿白突然眯起双眼，瞬间出现在了池棠的面前想要故伎重施地抓住他。 只是他刚刚动作余霄也跟着动了，他的手还没有摸到池棠，就被余霄拦住，就连池棠自己也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阿白，忽而深蓝的光芒略过，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滚开。你以为还能够再抓我第二次？”之前的毫无戒备是因为把你当做了朋友，现在已经友尽了。 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阿白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狠狠推开了似的，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力量虽然没有形迹，可在场的所有海族都感受到了。阿白眼中爆发出一阵异彩，他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悠悠说的没错，你的力量开始觉醒了。既然这样研究所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争了。反正……未来你也会是我们这边的。” 他似乎是非常开心这一点，接下来竟然就干脆利落的带着那八个立志要杀光人类的海族离开了。而剩下的七个海族则是用审视和惊异的目光看着池棠，不过他们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就被余霄给赶到附近的海里去了。 临走的时候，那绿海藻头发的青年还专门询问了碧海岛的具体位置，然后说如果他们无处可去的话，最后会去碧海岛的。 等这十几个被严加看守的海族离开了，池棠才松了口气。最麻烦的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去找魏长海了。不过魏长海的位置他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所以只能靠鱼哥了。 池棠眼巴巴地看向余霄。 余大王几乎是在瞬间就领悟了他的池棠的意思，然而并不想帮自己的人去找别的野男人。 “咳，鱼哥，早点把这个地方的事情解决，咱们也能早点儿回海岛，然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啊。” 余霄就想到了没羞没躁的好日子。勉为其难地闭上了眼，在暴雨中寻找某个人的气息。不过，魏长海竟然并不在研究所里，反而是在一个距离研究所很近、看起来和其他研究员居住的别墅没有什么区别的小别墅里，除此之外在那别墅里余霄还感应到了两股让他觉得非常厌恶的气息。他把自己感应到的东西告诉了池棠，池棠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决定先去那个小别墅里看看。 反正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时间也不过是午夜十二点，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把研究所给搞定。 如果没有余霄领路，池棠是真的找不到这个和其他别墅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别墅的，而当他和余霄被大水球包裹着、隐藏在别墅的窗口向里面看的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决定先来这里、并且找魏长海的做法—— 在这个小别墅当中，竟然有着和之前他看到的研究所三层里几乎一样的研究设备，而且借助飘浮在空中的小水珠池棠看到了，这个别墅的主人竟然就是之前和他视频的那个师院长师栾川。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在放了海族之后，什么都不想的直接毁掉研究所，那么并不在研究所里的师院长和师藤鹰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下研究所的那些研究员先跑，反正他们手里攥着各种资料，只要还有钱有资料，用不了几个月就会有一个更隐蔽的海族研究所了。 只是池棠不能明白魏长海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难道也是研究海族的一员？池棠皱紧了眉头，并不太愿意这样想。 余霄轻轻的点了一下池棠的耳朵，然后池棠感觉有两个冰冰凉的小水珠到了他的耳朵里，然后他就清晰的听到了别墅里的对话。 “长海啊，你是我们公认的新一代当中最有才华的研究者，只不过是因为你有时候太过执拗，所以我才会想让你慢慢的接受适应我们的研究。不过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你也在视频里看到了，刘博士不过是坐到你那个朋友的对面就突然出了问题，其他的那些研究员们一个个都特别无能找不出来刘博士发病的原因，我们就只能连夜找你过来了。”坐在沙发中，穿着得体的师院长正在对他对面的魏长海说话，只是魏长海确实眉头轻皱着，薄唇抿的很紧，申请不悦。 “我之前已经给刘博士做过检查了，我的结论和其他研究员的结论一样，他是突然身体机能加速老化、而血液在他体内流动过快，他老化的身体无法承受血液流动的巨大压力，所以才会突然倒地七孔流血。院长，恕我直言，刘博士本身的身体机能就并不正常，他应该是服用了一些能够延缓身体衰老的药剂，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的药剂存在着某种致命的缺陷，所以他会突然导致他体内细胞紊乱崩溃，加速老化。” 魏长海想到视频之中带着电击颈圈的池棠，眼中冷色加剧。“这和池棠没有关系。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不可能！”师院长突然就暴怒了起来：“那药剂事就由我一手创办、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慢慢改良的最优品！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错误！如果真的有副作用的话，为什么在我们福永的时候不出问题，现在已经过了六十多年了，那药剂才出问题？！一定是那个小子做了什么，你再检查检查！长海，我这个孙子并不是研究的料子，我最终是要把深蓝研究所交给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糊涂就放弃了这伟大的研究！你不是从小就立志要研究一切未知的吗？！这些能够变成人类的海妖，就是最大的未知！” 魏长海深呼吸。 他之前在分部工作的时候就一直有猜想总部的研究到底是什么，毕竟总部出品的很多研究成果都领先于现在的生物研究水平。可这样厉害的成果，研究所却从来都不公开。等他通过王少的手收集到那些研究成果，进行统一研究之后，他发现这些研究所研究出的东西有一大半儿都有相同的未知结构，所以他猜测，研究所应该是用了一种很稀少且独特的研究材料。 所以他才会运用自己的能力和研究成果往总部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种在他脑海里设想了各种各样的“稀有材料”，竟然会是有自己意识、能够说话、甚至是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外表的“海妖”。 天知道，在他刚来到这里的前两天。他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颠覆了。等他慢慢的缓和过心情之后，他就开始备受煎熬。 他自然是知道对于以研究为终身事业的研究员们来说，新的“海妖”是多么珍贵的研究材料。但同时，他看着那些除了身体的某些部位还有着海洋生物的特征、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存在，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他们当作没有思想的研究材料来对待。 所以，他申请去了地下二层研究其他。 他想要给自己更多思考和决定的时间，他不想仓促的下这个可能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然而，所有的犹豫不绝都在他看到池棠的那一瞬间被打了个粉碎。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走过去，既便如此那天晚上他也和师藤鹰对峙，并且亲自参与了关于池棠的血液以及其他方面的检测。 在知道池棠是个正常人的时候他狠狠地松了口气，不过他也决定不沾手任何和“海妖”有关的研究。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不人道的，哪怕那些“海妖”还不能称之为人。 而且，魏长海忽然就想到了一直跟在池棠身边的那个英俊强大到不象话的男人，想到那天研究所爆炸之后的倾盆大雨，想到他只不过是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二楼的姿态。 这才是……真正的“海妖”吧。强大到视人类如蝼蚁的海妖。 “院长，虽然我一生都致力于研究，但是我并不想因为研究而丧失底线。更何况，您觉得‘海妖’们会一直受我们研究抓捕吗？这样的行为，万一激怒了他们的领导者，您就没有想过这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师院长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海妖的领导者？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我研究了他们六七十年！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那些海妖有什么领导者！如果真有灾难的话，我们研究所又怎么可能安稳到如今呢？” 轰隆——！ 在师院长哈哈，大笑着说出了这一段话之后，一声惊雷从雨幕阴云中破空而来，狠狠的打在了这别墅的屋顶之上！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别墅的二楼西屋给劈了个粉碎，连带着一楼大厅都震动了起来。 屋内的十几个人悚然一惊。 而后，师院长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了无比疼痛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一秒他就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爷爷！” 别墅内一片慌乱。 而魏长海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浑身颤抖的师院长，一边震惊，一边想着——报应来的可真快，果然装逼遭雷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师院长：老子怕个屁哦哈哈哈！ 余霄：呵呵。 池棠：呵呵。 魏长海：…… 第85章 谁都没有想到师院长刚刚说出了安稳至今的话之后, 他就开始不安稳了。师藤鹰脸色剧变, 招呼别墅里的保安和其他的研究医疗人员迅速给他爷爷进行急救, 但是他们的这些行动全都是徒劳无功的，不管师院长被打了多少镇定剂、吃了多少他们研究出来的特效药，但他那一口接着一口吐血、心脏像是被人拿着刀在戳的剧烈疼痛就是不见半点好转，如此痛苦的体验让师院长这个自认经历了无数风雨的人都想要直接晕过去来躲避，然而偏偏他的意识是无比清醒的, 他怎么昏都昏不过去。 窗外的雨伴着雷鸣声越来越大, 这边师院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好，刘博士也猛的跟着开始吐血了。两个人就像是比赛似的, 你一口我一口的吐血, 仿佛要把身体内的血液全部吐出来才算是结束。 师藤鹰简直要急疯了。在着急的同时，他的心底也涌出了一股恐惧的感觉。之前只有刘博士自己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他还可以告诉自己刘博士所用的药剂原材料并不纯，不是心脏而是提纯的血液，用心脏制成的药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他爷爷的样子比刘博士还要凄惨上几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要寄出了问题？同时也无比庆幸，在爷爷让他服用药剂的时候他仗着自己年轻并没有服用，反而是把它高价卖给了一个大富豪。 不然的话，现在在这里比着吐血的人当中是不是也会有他？ 别墅里忙乱成一团，暂时没有人理会被“请”过来的魏长海。 魏长海此时的心里也很是疑惑和复杂, 他这会儿倒是有点想要研究一下那些“新生”药剂了，倒不是想要研究长生的秘密，而是想要研究一下这个新生药剂有什么样的致命缺陷？不然的话, 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在他认真沉思的时候，忽然一颗小水珠砸在了他的脑门上，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花板，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雨水渗漏。在他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又有两颗小水球砸在了他的左脸颊上，魏长海心中一跳，装作不在意的往左边的窗户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外面漆黑一片原本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结果忽然又一道惊雷劈过，他看到了蹲在漆黑窗外的那两个人影。 魏长海：“……”要不是我心理素质特别好，这会儿就要被吓跳起来了。 然后魏长海就看到其中一个人影对着他招手，那自来熟的动作让他莫名就想到了某个人。魏长海看着别墅里师藤鹰正让其他研究员全力的救治他爷爷和刘博士，想了想就站了起来：“我去厕所。” 师藤鹰这个时候根本没工夫搭理他，魏长海就直接走到了别墅外。然后，他看到了对着他笑的池棠，以及池棠旁边那个九成九是海妖的他的“鱼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