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她的反应被危景天收在眼底,一只有力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空空如也的手,“走,小芽,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你忘啦,我刚吃了三碗饭!”危景天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棒,连平淡无奇的家常菜都美味得能吞掉舌头。 危景天占有性地揽她入怀,满眸宠溺与弱弱的威胁:“圩上的牛rou馆,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他又在胡说八道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吃牛rou?不过,大碗喝酒大块吃rou的日子,她吃饱了也能挤出肚子的。 洛一达的脸绿了:“麦小芽,我有事找你,跟我走!”至于什么事,先把人拐走再说! “去……去哪儿?”一手被他死死拽住,身体却被危景天控制,麦小芽要被扯成两半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头疼,今儿哪儿都不去。”说着以手扶额靠在桌上哎呦。 “你头疼吗?”一瞬间两个势同水火的美男就化敌为友,一个端水一个捶背,“你有没有怎么样?”“是啊,今儿没来上课,就是因为头疼吗?” 麦小芽尴尬地咳咳了两声,把窃喜藏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我头疼死了,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随意指了身体的两个地方。 “是这?还是这?”洛一达一脸焦急,就要在她身上试验医术,“你这是血脉不通,我们洛家精通华佗流传的五禽戏,对付你这种病痛最有效了。”说着便在麦小芽纤细的腿上捏起来。 “你干什么?你敢碰一下试试!”严厉的警告劈面而来,危景天双瞳冷峻地睥睨而来,看来是纵容这个小弟弟太久了。 可出身富贵的洛一达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从没人敢命令他,一手附在麦小芽腿上,却在半空中被人捏住,刺痛从手腕席卷全身,一张绝美的脸都扭曲了,反手点在危景天的手肘处。 “这里没你的事,洛家的人就是这么不识时务吗?”危景天冷冷道。 洛一达唇角冷笑:“你也没讨到好吧。” 此时,危景天才感到一阵酥麻从手肘传来,“你做了什么?” “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放手。”麦小芽不愿见到的正面还是发生了。 可强强对峙的二人眼眸间电光火石,对她的话闻所未闻,只是二人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怕是要两败俱伤。 “你们为了一个女孩儿,在这里大打出手,不觉得好笑吗?”另一个鸭公嗓的声音从外传来,一个颀长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五官英挺、身材颀长,两丸黑湖水般的眸子深不见底。 麦小芽打了个寒颤,沈星辰?他怎么突然出现?他不是去了城南中学,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了吗?城南中学的学生必须周末才能回家的,而今天是星期三! 前世不愉快的记忆席卷而来,麦小芽本能地对他产生了反感,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沈星辰举重若轻的目光飘在麦小芽身上,唇角轻笑:“小芽,我要是不来,这出好戏不是一辈子都看不到?”可不是嘛,危家未来当家人、医药世家的独苗,为了麦小芽这个小丫头剑拔弩张,对他来说,未尝不是可以渔翁得利的绝佳机会。 此刻,洛一达和危景天就算再愤怒,也听得出来来者不善,为了麦小芽自动放手。 “沈星辰,麦小言毒杀长辈的事,你没少参与吧?”危景天斟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沈星辰微怔,却在微不可察之间消失,“没少参与的,应该是危家少爷你。” 麦小芽不想再与这个人呆在同一屋檐下,只要想起前世他死缠烂打把她骗给了傻子,再一把火把她烧死,她就浑身发冷,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敢通过麦玲玲传情书给她,居心叵测可以想象。 “你想说什么?”麦小芽冷言。 沈星辰的举动却无异于玩火,“小芽,你说我要是把你和两位少爷纠缠不清的事透露出去,或者告诉洛老爷子,你说会怎么样?” “你敢!”洛一达深知洛天对她的不喜,也一直在保护她。 “我还知道你并购小药农的事,你说,我敢不敢!”沈星辰无耻地在桌边坐下,就像自己家一样。 阴翳的视线扫过沈星辰,这个学长的风流韵事他听过,可不是很清楚。 “小芽,我先回去了,有些人有些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洛一达温柔地看向麦小芽,走出门去。 一回到洛家,他就派了洛天最得力的助手,把沈星辰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遍,直到掌握了他的黑料,临窗而立的洛一达浮出了腹黑阴森的笑意。 而危景天根本不把沈星辰放在眼里,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妇科高手 午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向危家小院,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外传来: “小芽!救命!救命啊!” 麦小芽出门,是弛大妈慌里慌张地跑进门,“怎么了,弛大妈?”弛大妈与麦家的关系不错,经常摘菜送米给麦小芽三口。她有事,麦小芽可不能不管。 “不好了!我侄女高烧不起,连赤脚医生都没法子,说一定要找你才行!”弛大妈顾不得擦汗,拉着麦小芽就往老莫家去。 老莫家有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弛大妈丈夫,可英年早逝在弛大妈生下儿子不久就得急病死了,二儿子倒是儿女齐全,大女儿已经嫁人,不久才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 “英子姐怎么了?”麦小芽虽然照料了尚在月子里的母猪,英子可是大活人,她可没经验,万一治死了……想想就不寒而栗。 弛大妈膝下无女,早把英子当成了亲闺女,颤抖着声儿:“英子不是刚生完娃儿吗?那奶水一直下不来,胸肿得像两块瓜梆子,这两天高烧到四十度,怎么退都退不掉,赤脚医生开了药也不见好,可小娃儿米汤也不喝,眼瞧着要饿死了!”说罢滴下焦急的泪来。 rufang肿胀、高烧不退?麦小芽思忖片刻有了计较,只是不敢肯定,还需望闻问切后才能下药。 弛大妈房中,唯一的一张软塌上,一阵腥膻扑面而来,是女人生育之后用菖蒲水擦身的气息,屋里放了至少两只炭火盆,热撩撩的,令人呼吸不畅。 一个妇人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带着护额,被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紧闭双眸哼哼唧唧说着胡话。她旁边一个粉嫩的小奶娃脸红扑扑的,裹着厚厚的棉袄。 麦小芽一惊,赶忙开窗。却被英子的妈石大妈拦住,“你……你干嘛?月子里哪能开窗?”说罢一双利眸刮了弛大妈一眼,“就说十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事儿?治坏了我女儿唯你是问!” 弛大妈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反驳,毕竟是人家的女儿。 心中对石大妈的行为不满,麦小芽口中客气而坚决:“石大妈,屋里空气流通不畅,又生了炭火,供氧不足,只怕大人能受得了,小孩都受不了。” 石大妈可不信她那套,更瞧不起她孤儿的身份,一向与刘雪芬走得近,刘雪芬说了很多麦小芽的坏话,她便信了,“哼,你懂什么?几千年来哪个生完孩子的女人开窗的?月子月子,不捂着出了病怎么破?”一脸刻薄,自以为是。 麦小芽刚要辩驳什么,却见莫二推门进来,见婆娘又和别人起冲突,厉声喝止:“死婆娘,大嫂以前照顾你细心,她信我就信,你叽歪个什么!” 凌厉的眼刀扫了一眼弛大妈,石招娣语噎,她的丈夫从来就只信大嫂,她说什么就什么,哪里还有她石招娣的地位? “大嫂是死了男人的,你做小叔子的不避嫌就算了,天天为了她顶撞我,家花不如野花香,我算是见着了!”石招娣气呼呼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