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折返丢下那人的地方,负羡朝四周看看,没发现身影,眉心又一紧。到旁边商铺打听,人也说没见过她描述的人,眉心再一紧。 她顺着公路,朝四个方向找了半个小时,在她准备报警时,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她下意识一个推手,反转手腕,后脚掌踏地,力由脚掌到小腿到腰到膀臂,一线发劲,后手直拳,三分力击出,却叫受拳人纹丝不动……她敛起双眉,左脚画个半圆,身子退开,正面对敌。 然后她就看到那登徒子捂着胸口,双目扭曲,“就算在非洲,杀人也犯法。” 负羡还在诧异自己的三分力道为什么不够用了,顾不上理他。 肖骜走近两步,“好奇你一拳对我伤害泛泛,是吗?” 负羡回神,见他没事,转身就走。 肖骜追上去,手往她肩膀伸,“你真以为,我会被一个女人撂倒?” 负羡停下,看向他登徒子的手,眼神变得凌厉,“你找死。” 肖骜手伸回去,举起来,“好好好,不碰你。” 负羡朝前走,肖骜在一侧废话。“你叫什么?” 她不答。 肖骜又说:“我叫肖骜,肖想的肖,桀骜不驯的骜,外号叫肖骜哥哥。” 她不应。 肖骜接着:“你要觉得四个字麻烦,可以叫我哥哥,两个字麻烦,可以叫我骜。” 负羡第二次停住,一点准备都不给人留,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他腰腹。 肖骜捂着腹部,‘嗷’一嗓子。 负羡继续走,肖骜跟在她身后,一直嘴碎。 回到酒店,负羡进房间,关门。 肖骜被关在门外,“诶,我狗你是不是得还我?” 朴贞恩从隔壁房间伸出个头,“你是谁啊?” 肖骜瞥过去,是被喂奶那女的,没武林高手长得好看,懒得搭理。 朴贞恩也认出他,“你是那个……那个俱乐部的……” 肖骜注意力还在负羡那儿,腾不出一丝一毫用作回她。 朴贞恩走过去,“你认识负羡jiejie吗?那为什么在俱乐部,她还会对你出手呢?” 负羡?肖骜抓住重点,偏头看她,所以,“她叫负羡?” 朴贞恩后知后觉点点头,“你不知道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住的?” 肖骜还没答,负羡的门开了,她牵着狗,问他,“你说它是你的,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那好说啊,他蹲下来,招招手,“哈士奇。” 哈士奇果然摇了摇尾巴。 朴贞恩竟然听懂了,“你跟它叫哈士奇?你的狗叫哈士奇?” 肖骜瞥过去,“不行吗?” 朴贞恩摇头,“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奇怪,而且,好任性。” 肖骜说:“就这么任性,以后生儿子叫儿子,生女儿叫女儿。” “……”朴贞恩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那你姓什么?” “肖,叫肖骜。”肖骜就喜欢自我介绍。 朴贞恩念了念,“肖儿子?肖女儿?” 肖骜没想到搭配自己姓氏叫出来是这样的,也不太好听,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手伸向负羡手里的狗链子,顺道摸了摸她柔软无骨的玉手,“这样,狗我领走,但外边要下雨,而且这一带治安又不好,你看,你能不能收留我一宿呢?” 朴贞恩很热情,对于中国文化中互帮互助这一块更是推崇备至,往自己房间拉肖骜,“你跟我睡吧,我房间很大的,床也很大的,大的可以做各种运动呢。” 肖骜眼眶挑大,现在小姑娘都这么不要脸吗?那为什么负羡不这么不要脸呢? 在快要被拽入房门前,肖骜清醒过来,回到负羡门口,在她关门前抵住门框,“你就不怕我根本不是这狗主人趁机把它吃rou吗?这个狗rou啊那可是香……” 这次不用负羡出手,哈士奇张嘴就是一口。 “cao!cao!cao!”肖骜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块血rou模糊,眼一晕,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房间里了,手被绷带缠上,胳膊有痛感,撩开袖子一看,是个发青的针眼,看来是打过狂犬针了,确定自己无碍,抬眼看看四周,在一团暖黄色灯光里,他找到负羡,他的位置可以看清她半张脸,但只有半张,就叫他沦陷。 她一眉一眼,都是叫人一见钟情的那卦,看多久都不会生厌。 他换了姿势,侧躺在沙发上,瞧着她,色胆包天的眼在她身上逡巡。 突然,她回头,两股视线相撞,肖骜顺势起身,走过去,抬着半条胳膊,“我在想,我该怎么感谢你。” 负羡把银丝眼镜摘下,别了别耳鬓碎发,“你能怎么感谢我。” 肖骜在半路拿了碟甜甜圈,递给负羡一只,“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 负羡接过来,看着肖骜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