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周氏被吼了也很委屈,勇毅侯竟然敢说她不配做主母,她不配又谁配?孟氏那个贱人吗? 故而周氏同样寸步不让的瞅着勇毅侯,表情如斗鸡般不善。 因为男女主人间的气氛不好,所以室内伺候的丫鬟们都如临大敌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周氏说完后,室内就一片死寂。 “谁说要为扬哥儿择一庶女为妇了?你既然这般不情不愿,那我就劳动你了,我自会为他留意人选!” 勇毅侯不愿意和周氏继续无意义的争吵了,对周氏能够贤惠大度也死了心,冷冰冰的说完后,就踹开一边侍茶的小丫鬟,自顾自的甩袖而去。 “他一个庶子罢了,不娶庶女,你还想为她娶个天仙进门啊?” 周氏被勇毅侯的口气更加激怒了,难得的为了庶子夫妻间这般争吵,周氏便追在勇毅侯身后刻薄的说道。 只是勇毅侯脚步也不停的往外走了,周氏说话太过用力,加上又扭头过了些,之前抻到的脖子更加剧烈的疼起来,周氏心里更加酸爽,直接把一袖子把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乒乒乓乓的扫到了地上去。 “除了那个贱人,就是那个贱人养的贱种,我呸……” 周氏心头堵的要命,才从娘家回来几天,他们夫妻关系又降到了最低点,摔完了东西后,周氏还不解气,又抽噎着伏在胳膊上痛哭起来。 “夫人……您可别哭坏了身子,哪能值当的上?” 本来这天晚上轮不上赵嬷嬷值夜,只是周氏和勇毅侯闹了那么大动静,她也被吵了起来,往这赶过来时就见着勇毅侯怒气冲冲的走出院子,等赵嬷嬷问了伺候的丫鬟后,这才进屋安抚着周氏。 “呜呜……我这命啊!” 周氏一边哭一边用另一只手拍打着胸口,想着勇毅侯的恶形恶状,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阵抽疼着,又冷又酸的。 而另一边,勇毅侯走出周氏的正院,一时之间却无处可去,只能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愣。 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勇毅侯一身萧瑟,孤寂难掩又被周氏弄得满心凉意,本来想往孟氏那边的院子走的,只是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脚步。 “唉……” 一声叹息过后,勇毅侯只能任命的往书房而去。 之前许伯扬寄回来的书信中,除了提到书院将要结业,他即将回家,还小心翼翼的说起了将来的妻室。 勇毅侯知道,许伯扬一直想要娶周家的女子为妻,哪怕娶不到嫡女,就娶庶女也无妨。 一个是周家是世家名门,底蕴深厚,能和周家攀上亲戚,既讨好了周氏,将来他说不定也能借借周家的光,将来他的孩子也能去周家的族学上学。 另一个,周家的小娘子总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有着周氏这一层的关系,他娶自家表妹,也有个亲近的意思。 但是勇毅侯却深受了娶表妹之苦,只能叹息着许伯扬的天真。 表妹什么的,哪是那么好娶的,他就是个前例在,几乎忍了周氏一辈子,却还得继续忍下去。 更何况有许仲骐在,许伯扬根本借不到周氏的光,勇毅侯比许伯扬看的更明白,人家根本不把他一个庶子看在眼里的,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因为心里不舒服,在书房里勇毅侯深深地灌了几杯酒,喝到半醉时,将进来伺候的一个婢女一把揽在了怀里。 “燕燕……” 勇毅侯醉眼朦胧,呢喃着埋首在婢女软嫩芬芳的颈子里,大手从婢女的腰带上拂过,随着腰带被解开,伸进了她衣襟里摸索着,越发向上游走。 进来伺候的是个叫鸳鸯的二等婢女,楚腰卫鬓长相娇媚动人,正是最当年,此时她被勇毅侯拥在怀里,他的手还在衣襟内作乱,揉捏着鼓鼓的胸乳,鸳鸯脸色赤红,却也不敢挣扎,只能浑身颤抖着柔顺接受。 借着那丝醉意,勇毅侯将人压在矮榻上,覆身而去,另一只手抚在鸳鸯娇嫩的脸上,含糊的低语着那些心底的情话,他也正值壮年,极少有的放纵着身心在娇嫩的身体上寻找欢愉。 随着勇毅侯的动作,鸳鸯痛的不由咬牙暗哼,只能勉力承受着,双手颤抖着抱住勇毅侯的脖子,心里暗想着,侯爷的妾室并不多,夫人虽然对妾室严苛,但是好歹也不是随意作践人的,再说她也不敢去和夫人比肩。 况且侯爷英武又有气度,总比将来配了小厮一辈子伺候人要强些,要是再有个一儿半女的,这辈子也算受用不尽了。 这般鸳鸯认了命,对于勇毅侯的热情心里既酸又甜,同时nongnong的好奇,究竟这个燕燕是谁?外面的女人,还是府里的? 勇毅侯一直半闭着眼睛,只有借着酒醉,才能把压抑许久的心思宣泄一二。 昔日孟氏的名字就叫孟梁燕,勇毅侯一直觉得她如梁上飞燕般,轻巧又灵动,一头的青丝如鸦羽。 那是陪伴他时间最久的女人,勇毅侯喜欢她的温柔细心和婉转多情。 纵然勇毅侯早早定亲,对方又是嫡亲的表妹,周家对他这个未来的女婿,也不可谓不上心的,但是勇毅侯在面对着周家的中鼎之势,尤其是表妹骄傲的样子时,总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压迫感。 在燕燕面前,他是侯爷,是自己的依靠,甚至是她的天,但是到了外头,尤其是早年父亲刚过世,他又只能靠着周家的扶助时,他便只是京师贵胄中不显眼的一个。 心头存在着这样的落差,对于素来上进好强的勇毅侯来说,少年时代是比较压抑的,是孟氏陪着他度过,伺候他照顾她,用温软的身体慰藉他。 彼时都年少,少年人自是情热,勇毅侯以为他和孟氏会不一样的,便是娶了表妹后也只会多一个贤妻。 但是世事总是难料,贤妻是没有的,表妹骄娇二气尤其严重,要哄着让着,母亲还在世时也告诫过他,世上没有两头长的好事,有失才能有得。 慢慢的勇毅侯清醒过来,朝堂大事宦海浮沉也夺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外头已经是疲于应付了,内宅里便想要安静一些,妻子不能得罪,就只能远着孟氏。 到头来,终是到了这一步,勇毅侯自上次让孟氏落了胎后,再也没有去看过孟氏,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目去看望她,也不愿意看到孟氏带着怨恨或者是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愉后,醒来勇毅侯看到床上陌生的女人,心头一阵烦躁,但是人已经收用了,加上到底对周氏心存不满,勇毅侯上朝前让人去给周氏说了一声。 周氏哭了半宿才恍惚的入睡,第二天起来头痛欲裂,脖子也难受,正叫人唤大夫来诊治呢,就听到赵嬷嬷脸色难看的进屋来,犹豫几番后才开口说起了鸳鸯的事。 为了个庶子吵架也就算了,勇毅侯居然又睡了婢女,让周氏又气的要炸了,头痛的一阵阵眼前发黑。 “夫人,您看是不是先叫人给那个小蹄子灌了药?” 赵嬷嬷看着周氏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赶紧叫丫鬟为周氏轻轻按着头上的xue位。只是到底男主人睡个婢女也是自由,她们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先安排好了,以防出现更糟心的事。 “灌药!灌完了不保险再叫人进去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