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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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耳点头不说话。 宁耳本来以为刘晓萌是个单纯简单的女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在感情方面如此敏锐。 刘晓萌直接点出,当初宁耳所谓的胃痛其实是在骗她,想给她和江晨制造机会。又怀疑画展的票根本不是宁耳买的,是江晨买的。 都说女生在恋爱方面简直是福尔摩斯,宁耳十分认同,但又想到:“……邵柏翰真的不喜欢你?” 刘晓萌用力摇头:“他肯定不喜欢我。” 宁耳茫然地想着:那为什么那天他一定要去看画展? 两个人走到小超市,买了瓶水,就再回教学楼。 走到教学楼下,一个人要去西边,一个人要去东边,不需要走同一个楼梯。 刘晓萌的教室靠得近,她笑着朝宁耳招招手,自己转身走向东边的楼梯。宁耳没想太多,径直地走向西边的楼梯,却不知道在他转身以后,刘晓萌刚走到楼梯口,她的两个闺蜜就走过来,轻轻地安慰因为失恋已经哭出来的级花。 宁耳拿着一瓶脉动,走到了西边楼梯。他还没踏上台阶,手腕被人猛地一拉,整个人被拉到了楼梯下方的阴影里。 宁耳惊愕地睁大眼,抬起头,只见邵柏翰俯首看着自己,嘴唇抿成直线。 “她跟你表白了?” 宁耳瞬间回神:“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邵柏翰故作镇定:“就不许我也去小超市买东西了?” 宁耳才不信。 邵柏翰居然偷偷摸摸地听别人说话,这种行为太过分了。他抬步就要离开,不打算理会这个人,谁料邵柏翰居然直接抱着他的腰将他又拉了回来,按在墙上,被阴影覆盖。 自由活动课的时候,来来回回上下楼梯的学生非常多,热闹的声音从两人的头顶传过。狭小逼仄的楼梯间里,邵柏翰的身体覆了上来,宁耳被他挤得无处逃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越跳越快。 黑暗中,他只能看清楚邵柏翰那双明亮的眼睛。 这人恶劣的笑的时候,眼睛会亮晶晶的。可如今,他眼睛里阴沉沉的,非常严肃。 良久,他低沉地问道:“你和她……怎么说的?” 宁耳这才明白,邵柏翰并没有听全他们的话。 但他并不想告诉邵柏翰。 宁耳抿着嘴唇挣开了邵柏翰又要离开,但邵柏翰死死地拉着他的手腕。 宁耳挣扎了好一会儿,怒道:“邵柏翰!” 下一刻,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迎了上来,有力的手臂一把勾住宁耳的腰身,将他搂到了自己怀里。邵柏翰死死地抱着他,将脸庞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微颤,轻轻地说:“小耳,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邵柏翰:就很气!小耳是我的!!!我的!!! 宁耳:他又摸我qaq 第二十二章 学生吵闹的声音就在头顶, 但是在这被黑暗笼罩的楼梯间里, 只有他, 和这个温暖的拥抱。 宁耳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他感受到那双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的力度,感受到这个怀抱的滚热,感受到邵柏翰剧烈的心跳声, 在自己的耳边一下下咚咚地响起。 邵柏翰温热的呼气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敏感的皮肤被激得颤栗,宁耳好想抬头去看看邵柏翰现在的表情, 可是邵柏翰将脸死死埋在他的肩膀里, 让他根本不可能看清。 “邵柏翰……”宁耳低低地说着。 邵柏翰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别答应她……” 宁耳心中一颤,没再说话。 两具guntang的身体, 用力地抱在一起。 宁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邵柏翰的融为一体。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声音,一个奇怪的声音。 刘晓萌说:“邵柏翰一点都不喜欢我。” 邵柏翰说:“我要去看这个画展。” 这个人不喜欢刘晓萌, 也不喜欢画展,可他偏偏要去看, 偏偏……偏偏…… 邵柏翰,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良久,宁耳轻轻抱住了邵柏翰的腰。在他的双手覆上去的那一刻, 邵柏翰身体一僵, 将他抱得更紧了,仿佛这样才不会失去自己怀里的少年。 宁耳脸上通红,喉咙干涩,说不出话。他只能这样抱着邵柏翰,用这样的行动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仿佛能够抱到地老天荒, 越来越多的学生从楼梯口走了上去,因为自由活动课快结束了。 宁耳抱着邵柏翰的腰,过了许久,他鼓起勇气,小声地说:“我们是不是该上去了?” 邵柏翰轻轻松开了他,漆黑的眼睛定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宁耳脸上发烫。 “我们回去吧。” 宁耳和邵柏翰从楼梯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红着脸,一声不吭地往楼上走。 回到教室后,宁耳拿出一套套的试卷开始做作业。邵柏翰和之前一样,拿着宁耳的英语卷子开始抄。 教室里的学生都不知道他们发生的事,宁耳满脸通红,心中思绪万千,他很想转头去看邵柏翰,可根本不敢,想问的话也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晚上放学的时候,两人走路回家。 邵柏翰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答应她了吗?” 宁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没……没有。” 邵柏翰不再说话。 宁耳心中忐忑,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秒,一个手臂从他的肩膀上环了过来,邵柏翰用力地将他搂过来,拉近自己的怀里。 撞进这个人的怀抱里,宁耳心脏一颤,缓缓地抬起头。 邵柏翰低首看着他,两人离得好近,近得似乎能听到两个人同样很快的心跳。 看着这样的邵柏翰,宁耳一直想问的那句话几乎快到了嘴边。 他好想问出来,问一问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是不是真的也喜欢自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邵柏翰挑了挑英俊的眉,笑道:“那还差不多。我都没开始谈恋爱,你怎么可以谈恋爱?我要比你早,不会输给你,知道不?” 一盆冷水从宁耳的头上浇下来,淋得他透心凉。 邵柏翰揽着宁耳的手在轻轻颤抖,如果宁耳仔细地看,会发现他的笑容其实十分僵硬。 邵柏翰不敢打这个赌。 宁家家规森严,宁mama从小对宁耳严格教育。如果宁耳不是个同性恋,他知道了自己龌龊的心思,恐怕会和他绝交。 他不敢先说出这句话,至少等到两个人再大一些,他能承担那些后果,他付得出那些代价,他才可以去说。 邵柏翰揽着宁耳的肩膀,和以前一样,大大方方地吃豆腐,一起回到家。 一路上他说了一些好玩的趣事,宁耳随便地嗯了几声。这一切和过去没什么不同,邵柏翰也没有发生,宁耳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因为他过份亲密的举动而害羞脸红。 两人道了别,宁耳回到房间里,将书包放在桌上,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贺卡。 这张贺卡的边缘已经泛皱发黄,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白色硬纸板,上面用水彩笔画出了一个小房子和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在硬纸板空白的地方,是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因为长期被人用手抚摸,铅笔字迹有些浑浊模糊。 那上面写的是—— 『小耳,永远在一起。生日快乐!』 小学二年级下学期的四月,邵柏翰突然离开了。那年三月二十号是宁耳的农历生日,那时候他和邵柏翰的关系已经很不错,邵柏翰偶尔还会冷淡别扭,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相处得很好。 生日前,邵柏翰不大好意思,就故意很凶地问他:“你要什么礼物?你是不是喜欢最新款的那个游戏机,买那个给你好不好?” 宁耳那时候还比较大胆敢说,直接告诉他:“我想要你亲手做的东西,你自己做的。” 宁耳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个小纸鹤、小青蛙,却没想到收到了这样一张丑丑的贺卡。 邵柏翰将贺卡给他的时候,一脸很生气的样子,冷冷地说:“做这个东西烦死了。” 宁耳看着贺卡上的两个小人:“这是谁?” 邵柏翰看了一眼:“你和我啊。” 宁耳好像吃了糖,甜了太久,一直甜到了现在。 从一开始他就该知道,邵柏翰不会喜欢他。他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哪怕邵柏翰对他做了再多暧昧的举动,那也只是因为他是个男生,邵柏翰不会用对待女生的方式去对待他。从头至尾,他就不该抱有任何奢望,邵柏翰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中,可是他却被邵柏翰玩得团团转。 “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宁耳的声音有点沙哑,藏着难过。 第二天早上邵柏翰一如既往地敲开了宁家的门,没看见宁耳,宁mama说:“小耳今天提前去上学了。小翰,他没和你说吗?好像是老师找他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干什么,所以他就先走了。” 邵柏翰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点点头,说了几句,就自己去上学。 他走到教室里,抬头一看,发现宁耳居然在出黑板报。 原来还真的是有事情要做。 邵柏翰没想太多,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早读课的时候心不在焉地拿着书,目光却悄悄地伸向了宁耳,赤果果地看着,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早读课一下,邵柏翰走到后面,靠着黑板的边缘看着宁耳:“早上要提前出门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走。” 宁耳的视线没有挪动一下,仍旧看着黑板,声音平静:“太早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邵柏翰皱起眉头,感觉到一丝不对,可他还没说什么,就被以前六班的学生喊出去了。 他走的时候,宁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依旧安静地画自己的黑板报。 这一天,邵柏翰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大对了。 他上课的时候从不去招惹宁耳,到了下课,他厚着脸皮凑到宁耳的身边,摸上了宁耳的大腿。宁耳没有向以前一样小声地问他“你干什么”,而是直接将他的手拿开,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要不要抄作业?我英语做好了。” 邵柏翰只能说:“好……我抄。” 宁耳认认真真地听课,经常也会和他说说话,可就是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