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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面子被一个无名之辈直接卸得干干净净,福王世子脸色难看至极。 家门已报,名头已说,避免把柄可以,但这么给人打脸踩踏算什么。 对方有点忍不住,怒气拍桌,“尔子好狂妄!” “哈哈哈,是矣!我狂我妄,你奈我何?我家有千金,行止于心,你管得着?” 林泽忽然大笑,直言放肆,态度跋扈猖狂。 “名不及我,财不及我,竖子识相,还不滚去?” 福王世子气到有点失态,“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再说十句都如此,你是想动手?天子脚下你们福王藩地的威风真真是大得很,白丁打官身,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林泽扯开嗓门,再次扯出皇权大旗,声音传出去引得又一波人往布庄里进来看热闹。 一口黑锅扣上去,对方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林泽见状,笑容更加猖獗狂妄,直接拿起桌上刚才放下的银票,然后用力撕成碎片,冲章珛这边方向一撒,形成一幅漂亮的雪花景象,爽快大笑, “我愿投掷千金,差拟雪景搏我夫郎一笑,你敢吗?敢吗?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当真嚣张之极,猖狂之极,气人之极。 人家都挑衅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忍下去就遭人嘲笑的怂包了。 如此被激,福王世子失去冷静,气得也跟着抓起银票撕成碎片扔到半空。 一叠银票没有万两也有几千,就这么给撕成了碎片,围观众人着实忍不住嘶气。 福王世子已经没功夫去管周围人表情,同样撕完银票,指着林泽怒道, “小子有胆,报上名来!” 傻子才报名字。 林泽像是看大傻子般看了对方眼,轻笑一声,然后抬脚就是往对方膝盖上一踹。 “啊”,福王世子反应不及,直接痛叫一声,腿脚痛软单膝跪倒地上,林泽趁机一个擒拿术,就将人反手制住,拿了桌上一根布庄量尺寸的绳子,就把对方双手给绑了个紧。 “臭儒生,你做什么!” 等福王世子从膝盖疼痛中缓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绑了,简直气糊涂了,他都还没动手对方竟然先把他绑了。 “做什么?私自撕毁银票,藐视律法,蔑视天子,大逆不道;按律,当斩!掌柜的,还不去叫官差来抓人,朝廷定断。” 林泽冷笑,后一句对掌柜吩咐。 说完,不仅福王世子脸色微变懵了,周围的人也是傻眼。 可是不对啊,这家伙刚才也撕了的啊! 福王世子怒吼,“胡说!律法何时又有这条,我撕我自己的银子关律法何事,你刚才也撕了的!” “是与不是,官府来人定断便知。至于我确实撕了东西,不过不好意思,我撕的是白纸……胸无半点墨,就敢程威风,阁下如此嗔痴,家人可知啊?” 闻言,众人看向章珛面前的一堆碎片。 伸长脖子仔细辨认,果真是一堆不过染了边角颜色的纸张而已! 而福王世子撕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银票。 “你你你耍诈……” 福王世子双腿一软,屁股坐地,脸色惨白。 “便是耍诈诓你如何?不过藩地来朝,也敢欺辱京城百姓,天下脚下猖狂至此,你们是挑衅帝威?还是挑衅国法律规!” 林泽收起笑容,目光冷厉,环视人群中闻声而来的藩地之人。 挥袖,唤掌柜,“掌柜,店中可有笔墨?” “有有有……” 掌柜不知他要笔墨作何,但还是兢兢战战点头,赶紧把柜子上的笔墨递过来,都是现成的毛笔黑墨。 林泽接过,然后走到布庄门口,壕笔蘸墨,挥手上墙。 落笔雄奇,龙飞凤舞,高声朗朗嗤笑,写下状言: …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群山绕,众虎视,又奈何?弯弓也敢与天试比高? 江山多娇,英雄折腰,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还敢笑? … 伴随一生“砰”响。 词落,墨碎,笔摔。 “不过宵小,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好笑,哈哈哈……掌柜的,有劳你把这个蔑视律法的家伙送到官府去,私毁银票,等同藐视君威,与乱层贼子无别!” 林泽扔笔,丢下一锭银子,牵起章珛大笑离开,转眼消失人群。 福王世子脸色刷白。 人群中的藩地之人盯着墙上充满讽刺嘲笑意味的狂词,脸色也阴晴不定。 —— 遇到个福王世子,逛街的心情都给破坏了。 林泽夫夫俩从布庄出来,也不想再继续逛了,街上到处都是态度嚣张的藩地人,看着都不爽。 另外找了家布庄随便挑了些衣服布匹,两人就赶回了韩府。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自家儿子软糯糯的声音, “嵘哥哥,骑马马,动动要骑骑……” 胖嘟嘟的林动动正在院子里跟张石蛋三个师兄玩得不亦乐乎。 张石蛋爬在地上当马,动动坐在人家背上,李昇和郭子安俩端着水果点心在两边护驾。 小宝贝整得跟小皇帝小霸王似的模样,偏生三个还心甘情愿的被奴役,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