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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霄透过雕花窗,便屋内一瞥。 薄如蝉翼的红纱悬于梁上,被风吹动的珠帘轻轻作响。修士的五感不同于普通人,便是透过重重遮挡之物,祝明霄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只一个纤细的影子,萧慕寻褪去了衣衫,白皙的后背盛开了一朵重瓣红莲。 谢辞正为他输入灵气,他的手抵在萧慕寻的后背,因为疼痛,萧慕寻的嘴里泄出一丝呻吟。 祝明霄心跳加快,蓦然间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他压抑的声音,听到了祝明霄的耳朵里,仿佛是沾染了热气。 耳朵痒得不像话,像是有小虫子在钻似的。 祝明霄心跳得越来越快,回想着那影影绰绰的画面,如沾了玉露的海棠,艳色欲滴。 他不止一次感叹,阿寻年少时竟长得这般勾人,全然不似他往后彻底长成的模样…… 祝明霄被勾得心痒,就越发嫉妒起能为萧慕寻输入灵气的谢辞来了。 他为什么是火灵根,而不是水灵根? 要不然的话,阿寻选的人一定是他! 祝明霄朝前走到了竹林亭子里,空气里的湿气浇灭了他内心的炙热。 在他等待时,竟看到竟有人躲在竹林上方。 祝明霄眼神一变,瞬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青玄琴,一声琴鸣,那人便滚到了地上。 祝明霄语气微冷,拿他出气:“我说了阿寻是月淮城的贵客,你们是听不明白我的话?” 男人还来不及哀嚎叫疼,便立马规规矩矩的跪倒在祝明霄面前:“少城主恕罪,属下这就离开。” 祝明霄伸出手拦住了他:“等等,谁派你来的?” 男人身体发抖,有些不敢说。 祝明霄想起下属的禀告:“你觉得不说我便猜不到,是我父亲?” 男人不敢作答,月淮城人人皆知,他们可以不遵从老城主的话,却必须遵从祝明霄的话。 青玄琴乃祝家象征,祝家以往三代都没能得到青玄琴的认可,自然也无法修炼《青玄琴谱》。 城中渐渐有不服祝家的声音,祝家地位岌岌可危。等祝明霄得到了传承,流言才渐渐止息。 因此,人人都清楚城主醉生梦死,而少城主虽然母胎带来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却前途无量。 得罪老城主,也莫要得罪少城主。 “说,他是如何吩咐你的。” 男人跪伏在地,头深深埋在鹅卵石小径上,咯得生疼也不敢抬头:“少城主就别为难我们了。” 祝明霄被气笑了:“那便回去告诉他,午后阿寻会拜见他,让他好生准备着。若被我看到他会见贵客的时候还搂着女人,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男人立马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祝明霄站在小亭中,捏住拳头一把锤向四方柱。这力气极大,直接让小亭的四方柱断裂。 想到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祝明霄无比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他真该早点坐上城主的位子! 而此时谢辞已为萧慕寻输入了水灵气,萧慕寻也好了许多。 他继而缓缓来到了这片竹林之中,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苍翠,青竹修长,亭亭而立,随风轻轻摇曳。初春新篁才刚刚长出,显得越发生机勃勃。 萧慕寻远远看到那小亭即将倒塌,便连忙将祝明霄从里面拉了出来。 萧慕寻望向了他:“在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 祝明霄紧抿着唇:“他呢?” 萧慕寻解释:“他一直运转着混沌珠,损耗了不少灵气,又为我输入了许多水灵气,压制着我体内的玄炎精的火性,我让他好生打坐调息。” 祝明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萧慕寻又问:“明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祝明霄这才缓缓道:“我昨日去了水牢,令他们放出莫钧青,但我能下令让他暂时扣押,却不能随便放了他。” 萧慕寻早已预料到,因此并不惊讶:“你能救他出水牢,便已经很好了。” 祝明霄心中歉疚:“我已经说服了我父亲,令他中午接见你。” “多谢。” 祝明霄表情柔和:“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萧慕寻担心的问:“你方才不开心,也是为了这个?” 祝明霄语气复杂:“月淮城的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慕寻对老城主祝旭仍有些印象,是个能力不足,却有野心的人。说他蠢,又不是真的蠢,只是走了歪路。 祝明霄见他真为自己烦心了,反而没那么心烦了:“算了,莫钧青和水莲子的事我都会想办法,大不了再做一次前世做过的事。” 祝明霄的后半段话里,带着血腥之气。 气氛好似变得沉重,萧慕寻忧心忡忡:“若是我能早点筑基就好了,这样才能得到日月轮的认可,彻底治好你。” 祝明霄心中涌起些许温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等着。” 萧慕寻终于笑出了声:“一言为定!” — 因天色还早,萧慕寻便回到了屋内。 他昨夜并未仔细查看顾星河给的书信,此刻才有了时间。 打开信封时,扑面而来的梨花香,原是里面压了一支梨花花枝,大约是出自顾星河所住的临曲崖。 萧慕寻迅速的阅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