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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阔在秦冕的尸体旁停了两秒,搜干净他的物资就跑了。

    秦冕:“……”

    秦冕怒吼:“楚子阔,你今晚别想上老子的床。”

    吼完,又继续说:“林小沅同学,我教你一招,你把自己洗干净,滑溜溜钻进炎老狗逼的被窝里,就能试出他到底行不行。”

    林沅沉默。

    秦冕越说越起劲,“这种事儿可不能马虎,万一他真不行,你也好趁机换人。要不来秦爷我的怀抱吧,秦爷我保证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频道里安静了两秒,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炎霆那标志性,冷得吓死人的声音响起,“不如我先让你体验一下?”

    秦冕:“……”

    手机里,死一般的静寂,连枪·声都没了。

    第13章

    天空不知何时覆了层黑云,乌压压的。

    但炎霆的脸色比天色还沉,眉梢微微下压,冷戾的吓人。

    林沅眼巴巴地瞅着他,辩驳道:“我啥都没听见,你能先把手机还我么?”

    让我打完这局啊。

    炎霆想起上次在度假村时,小孩儿抱着碗不好好吃饭,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秦冕看的事,脸色又沉了几分。

    听着手机里传来砰砰砰得枪响,林沅焦急地都快上手抢了。

    “想打游戏?”炎霆问。

    林沅点点头,“想。”

    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委屈又可怜。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装的。

    “我帮你打。”炎霆握住手机,视线落在屏幕上,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图片,微拧了下眉。

    “你会不会啊?”林沅从地上起来,站到他身后,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和质疑。

    炎霆挑了下眉梢,“还能有我不会的?”

    声音沉稳又霸气。

    林沅一时受到蛊惑,收回了想去抢夺的手,“行,那你来。”

    “哎哎哎,你别样那边啊。右边有人,快放个烟·雾·弹,然后躲到树后面去。”

    炎霆点开背包,从里面选了个像烟·雾·弹的扔出去。

    砰!

    爆炸声巨响,硝烟弥漫。

    烟雾散去后,地上整整齐齐躺着两盒子。

    林沅:“……”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特么让你放烟·雾·弹,没让你扔手·雷啊!

    炎霆不仅炸死了自己,还一起炸死了陌生人队友。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片刻后,频道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群菜逼!”

    队友四骂完后,愤怒地退了。

    林沅眨眨眼,心说那人骂得还真对。

    他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定是这个游戏有问题。”炎霆冷着一张脸将手机递给他。

    林沅心想你是给我发工资的,你说的都对,随声应和:“嗯,一定是游戏的问题。”

    他伸手去接,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炫酷又夺目的几个大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炎霆:“……”

    林沅:“……”

    眨眨眼,林沅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抱着手机激动道:“楚哥,你真牛逼!”

    “下了。”

    林沅:“不继续玩儿了吗?”

    楚子阔:“以后空了再来,我先去教训嘴没把门儿的。”

    秦·嘴没把门儿·冕:“……”

    可怜的秦先生。

    林沅默默在心里替他哀悼了几秒,偏头,被吓一跳。

    炎霆的脸色比外面黑压压的乌云还要沉,林沅眼皮跳了下,迟疑着将手机递过去,“给你。”

    多大的人了,不给玩儿游戏还生气。

    幼不幼稚,想玩儿就自己用手机下载一个啊。

    林沅举得手臂都酸了,也没见老流氓动手接,刚准备问,听见他说:“你觉得楚子阔很厉害?”

    厉害啊!

    一个人Carry全场,队友都挂了,还靠实力吃鸡。

    能不厉害吗?

    动动嘴巴,林沅被某人阴沉的脸色吓住,没出声。

    老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要不要也顺便夸他几句?

    但一想起他刚才炸死自己和队友的事,林沅又夸不出来了,实在太昧良心,万一有道雷劈下来……

    沉默良久,林沅扯动嘴巴,干巴巴地说:“还……还行。”

    炎霆脸色又黑了几分,堪比锅底灰。

    眼皮突突直跳,林沅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后退两步,“我给你说,打人是犯法的,你要敢动手……”

    炎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五分钟后,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林沅一个人。

    他的屁股好好的,没有被揍。

    但手机被收缴走了,游戏也没得打了。

    而且他发现炎霆有毛病,会都还没开完,半途回办公室,就为了拿支笔。

    直接找下属借一支,或者让秘书来拿不就好了?

    还亲自跑这一趟,闲得慌。

    肯定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林沅坐在地毯上,拿着抱枕撒气,气得脑袋生烟,嘴巴撅得都能当挂钩用了。

    那支亲自被炎霆从办公室带走的笔,孤零零地躺在会议室的桌上,被遗忘得彻底。

    拿笔只是个幌子,某人只是半天没收到小孩儿的消息,想回去看看人在干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