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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塞进一个干燥柔软的被窝。

    炎霆将人圈进怀里,付在他耳边低语,“沅沅,现在该知道为什么要两张床了。”

    “不知道,不想说。”林沅声音哑得不行,脑袋往被窝里一埋,沉沉睡去。

    两张床,一张床用来乱搞,另一张床用来睡觉,挺好。

    ——

    夏季的燥热极其绵长,吞噬掉一切凉意。

    林沅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紧闭的大铁门外,望着那栋白色建筑。

    这儿是林家的别墅,原主曾经的家。

    只可惜,后来家里来了两个人,这儿就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小说里写,林沅十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一年后,林父就把孙美芸母子俩领了家。

    林戚也在不久后改了林姓,成为林家大少爷。

    而真正的林家少爷林沅,却在十八岁之后,被逼着离开了家。

    这是林沅穿书后第一次来这儿,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

    他走进院子,在花台里修剪枝桠的佣人们,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理都不理。

    林沅丝毫不在意。

    占领鹊巢的鸠,也终究只是鸠而已。

    林沅进屋,看见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孙美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下午茶。

    听见脚步声,朝他投来一个刻薄的眼神,“我瞧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林大少爷啊。”

    林沅没理他,直接无视掉,抬脚上了楼。

    他原本想去看看原主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值钱都东西可以带走的。

    带林沅推了推门,发现被锁住了,根本推不开。

    “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么,所以这间房已经被当成仓库了。”孙美芸站在楼梯口,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都走了,还厚着脸皮回来。”

    尖锐又刻薄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孙美芸踩着昂贵的拖鞋上了楼。

    林沅靠着墙壁,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冷意。

    做得够绝!

    但是他的东西,早晚会属于他。

    想要抢夺,可没那么容易。

    今天是林父的生日,林沅原本想趁此机会回来看看,顺便瞧瞧林父对他这个儿子是什么态度。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林沅一刻也没多留,转身下了楼。

    这边位置比较偏僻,每家每户出行都有车,打车比较困难。

    林沅在路边站了会儿,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

    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拨通手机通讯录里被置顶的号码,软软撒娇道:“我迷路了,米来接我呗。”

    炎家大宅里,气氛有些凝固。

    餐厅里,每个人都埋头吃着饭,谁也不敢说话。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炎父,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

    “别以为你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翅膀就硬了。这人你想见也得见,不想见也得见。”炎父气愤地将筷子一摔。

    其他人都默默缩了缩脖子,更加不敢发出声响。

    炎霆沉默地吃着饭,声音很冷,“见不见都一个是结果。”

    “你就不能像韩家孙子那样,听话地娶个媳妇儿进门,让我早点儿抱孙子?”炎父怒吼着,几次想要摔碗。

    炎霆一直很平静,近乎冷血的平静。

    “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炎霆放下筷子。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炎霆紧拧的眉头松了松,眼底浮动的戾气消散。

    小孩儿软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炎霆起身离开饭桌。

    跨过门槛前,留下一句话:“麻烦你转告我母亲,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少用。”

    炎霆坐进车里,打开位置共享,看着屏幕上的小红点,眉宇间的寒霜融化。

    林沅一个人等得无聊,盘腿坐在草坪里薅草玩儿。

    远远地看见林戚和严琅手牵着手走进家门。

    他终于知道林戚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了,这是要到他这个正主面前逼宫啊。

    只可惜,来玩了,他早就把炎琅给踹了。

    炎霆到的时候,林沅已经躺在草坪里睡了一觉。

    睁开眼,就看见炎霆坐在旁边帮他挡太阳。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炎霆挑眉看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看不清的色彩。

    林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了起来。

    然后被男人凶狠地扔进车后座。

    炎霆曲膝跪在座位上,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第8章

    没有做。

    但林沅脖子上一片狼藉,青青紫紫,几乎没一块儿好rou。

    有的地方还破了皮,细微的刺痛。

    炎霆将他圈在怀里,沉着眸子一言未发。

    从一开始,林沅就发现这男人状态不对劲,便从头到尾都没挣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腿麻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小声问:“你怎么了?”

    炎霆没说话,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

    很温柔,一点儿也不像平时。

    “没事,我送你回家。”

    “哦。”林沅点点头,也没多问。

    昨晚基本没怎么睡,林沅困得不行,上车后撑不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车子停稳,他像有感应似的睁开眼,却发现这儿根本不是自己那破烂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