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楚mama视线从楚北岩身上转到叶暖暖的身上，边笑着招呼她吃水果，边说：“是不是看不出来，你北岩哥哥还会做饭？” 听到“北岩哥哥”这个称呼，叶暖暖就止不住想要笑，可太不礼貌，唯有忍耐着，但点了点头。楚mama笑眯眯的，又说：“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不过真别说，还挺不错的，你尝了就知道。” 叶暖暖客气的回：“那我待会得好好尝一尝。” 楚mama替她添了回茶水，转而很快和叶暖暖聊起别的。 半个小时后，晚餐摆上了桌。白灼芥蓝青翠碧绿，红烧带鱼酱红光亮，豌豆虾仁青白鲜艳，菠萝海鲜炒饭香气四溢……哪怕是清淡的白菜豆腐汤，竟也都看得人食指大动。 长得好看的人就连做个饭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叶暖暖觉得快没天理了。楚北岩看她脸上有些惊讶，一时间笑着问：“怎么了？不好吗？” 叶暖暖连忙摇头说：“不是，是太好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想到了我自己不会这些，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楚北岩也笑了一下，只招呼她坐，楚mama也坐下来，三个人便一起用过了晚饭。虽然没有到惊艳的程度，但是叶暖暖觉得楚北岩的手艺也挺好的，还有一点出乎意料。 待到吃饱喝足，叶暖暖帮忙收拾碗筷进厨房。之后在客厅坐着聊了会天，眼看快九点了，楚北岩便起身送她回学校。下楼的时候，楚北岩问：“吃得还好吗？看你吃得不多。” 叶暖暖听言，连忙说：“挺好的，楚老师的手艺也很好。” 楚北岩笑笑：“倒是怕你会嫌弃。” 叶暖暖连连摇头否认，也笑：“我什么都不会，哪有资格嫌弃别人？” 楚北岩看了看她，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晚上我翻一下你给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有消息的话到时候再联系你。” 叶暖暖知道他不会糊弄自己，也知道又麻烦了他一次，立刻道谢，说：“酬劳哪怕要得高一点也没有关系，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那真是帮了大忙。” 楚北岩点一点头，算是将这件事揽过来。 他开车送叶暖暖回学校，仍是只将车停在校门口就把人放下来了，互相道别过后便驱车离开。叶暖暖只觉得找编剧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心里高兴，欢欢喜喜回宿舍。 晚上叶暖暖躺在床上查看系统，经验条显示还差最后的10%又要升级了。系统等级虽然只是二级，但是系统显示她的等级却是六十七级，她现在接的任务，要求也已经到五百万十五天的程度。 看了看任务进度，只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还有快二十万的额度。叶暖暖日常去她的网文男神女神们的文下打赏一波，转而上马云网清空了购物车，东西却只都往家里寄。 付完款发现还有五万出头，懒得折腾，叶暖暖便登了【比野蔷薇疯狂】的微博号，直接发了一个大红包让粉丝抢。余额零零散散的清了，等看到系统显示任务已完成，她也放下手机。 310这阵子都对她爱搭不理，睡觉之前，例行喊了310两声，没得到回应，叶暖暖便不管。反正系统还在，那么310肯定也没消失，至于他为什么不搭理自己，这就是310自己的事情了。 前一天夜里一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照旧本本分分去上课。独独课间休息的时候，叶暖暖收到网站影视编辑发过来的信息，说之前买她版权的影视公司已经立项准备拍她小说改编的网剧了。 这个消息对叶暖暖而言不可谓不震惊，她第一时间回了编辑的信息，却只得到更加肯定真的要拍网剧的回应……顿时有种膝盖大概要跪碎了的错觉。按理说也不是坏事，可她就是觉得别扭…… 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匹配这种待遇，难免要觉得心虚。影视公司上头的大boss是陈越舟，按照陈越舟的意思应该是不会拍才对……不然不是更亏本吗？ 叶暖暖想找他，又觉得这种事说起来大概轮不到由他亲自管，不过他要是喊停肯定就停了。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傻，当初还给陈越舟一笔钱，却忘记和他要回来版权。 基本可以说是猪脑本脑了。 不清楚陈越舟的行程，直接联系他也不怎么合适，好在她提前开辟了万师傅这个buff。叶暖暖先用短信询问了一下万师傅，陈越舟近期是否在国内、忙不忙。 只是直到下午上完课，叶暖暖才收到了万师傅的回复，他在短信里说陈越舟近期都在国内，但是不在帝都。如果有事情要找他，大概得过一阵子才能见到人，至于忙不忙，他不十分清楚。 叶暖暖不免觉得犯难，眼睛一睁一闭，这事儿和她关系能有多大。即使真的拍，估计真拍出来的东西和她写的那些也没多少的关系，版权既然卖出去了，她不理也没问题。 明知如此，叶暖暖还是犯了轴，没忍住给陈越舟发了条短信过去。拐弯抹角询问可不可以把版权还给她，或者转卖回她手里……但没立刻提及拍剧的事。 陈越舟一直没有回复，叶暖暖理解他忙，也许压根没有时间注意短信不短信的。何况，她原本就是试一试而已，即使是这样也不至于焦虑，最多是左右不了就不太过在意。 只是等到周二的早上，一觉醒来，还在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时间，叶暖暖便看到了陈越舟的回复。她眯着眼睛看完半夜三点多发来的消息，一句【可以，十倍的价格】很有陈越舟的风格。 深觉趁火打劫的人都比他有道德，叶暖暖清醒了点，回过去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便不打算再继续理这件事。对于陈越舟来说，这大概算不得什么吧，只有她小题大做。 没觉得会很快收到回复，叶暖暖直接起床洗漱去了。等到擦完脸，却听到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在响，她凑过去看一眼，发现是陈越舟的电话，“咦”了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睡还是刚醒。 叶暖暖拿起了手机，一边往阳台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陈越舟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且开门见山，径自就说起正事，问：“你要版权做什么？” 叶暖暖顺手关上了阳台的门，小声回：“我编辑告诉我影视公司那边立项准备拍剧……其实我写得挺差的，所以觉得有点丢人……” 陈越舟听明白她的意思，说：“这事不归我管，既然立项了，说明前期工作做得充分，他们也不敢弄个赔钱的项目随便糊弄。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到时候让他们宣传的时候注意点。” 叶暖暖也懂这么个道理，难得陈越舟说这么长的一段，她先答应了才说：“其实能猜到不归你管，所以又麻烦你了……但是其他的版权……” 陈越舟似乎笑了一下，却说：“你倒还知道是麻烦我。”光是听着这话，叶暖暖就能想象得出来他挑眉一挑、斜眼看过来的样子，跟着又听到他说，“先放着吧。” 叶暖暖点点头，想起他也看不见，就答应一声。 陈越舟又主动问起她工作室的事。 往后有问题或许得靠陈越舟帮忙，哪怕只是随口问问，叶暖暖也认真回答。 她和陈越舟说：“现在还在前期的筹备工作，在磨编剧的事，等剧本出来一部分，就可以开始联系想合作的导演了，还没什么大问题。” 陈越舟淡淡的“嗯”了一声：“行，那先这样，你去上课吧。” 叶暖暖说：“好。” 同一时间，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声音喊一句陈总，跟着电话被陈越舟挂断了。 后知后觉想到陈越舟怎么知道她一会要上课，又觉得大概只是无心的话，毕竟她本来就还是学生，自然要上课。不是什么多值得上心的事情，叶暖暖转头就忘了。 · 5月24日上午十点整，黎川的新专辑正式上线，以数字专辑的形式发售，可以直接在网上付费购买。 虽然黎川之前已经发过了四张专辑，但是数字专辑还是第一次，因此粉丝们早就摩拳擦掌，想要争一个第一。过去发行实体专辑，即使年底销量排名次次第一，可是乐坛的没落也导致含金量并不够高。 相比之下，在如今大数据的趋势下，数字专辑的销量、销售额都是透明公开，rou眼可见的。一个歌手的歌迷究竟是多还是少、愿意为这个歌手买单的人是多还是少，都会在最大程度上用数字体现出来。 叶暖暖以前对黎川就是无条件支持，只是那个时候的想法和现在也不一样了。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写了一段时间的小说，变得比过去了解这种道理，即能支撑一个行业发展的一定是为正版付费的那些人。 恰如一个作者的小说不论是以网上连载还是实体出版作为形式进行贩卖，都必须依托于愿意付费支持的人。有越多的人愿意去花钱购买，网站以及出版商有钱可赚，则必然会给予作者更多优待。 正好比是，不管黎川的专辑是以实体还是数字的形式发售，作为粉丝，如果希望他可以更没有成本方面的顾虑、可以更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音乐，则必须更多给予金钱上的行动。 叶暖暖觉得借用别人的一句话，她是在为自己想要的世界买单—— 因为她对黎川的喜欢，实质上是依托于他的作品，依托于黎川在舞台上的魅力。假如有一天，黎川不再唱歌了，他没有了新作品，那么，她也不必再为他花钱，或者说也无处可花。 临近新专辑上线的这几天来，微博首页基本上都在转发关于新专辑的事，约好十点一起行动，努力创造新记录。事实上，关于黎川人气的质疑声一直都有，他们粉丝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 对于这一天的这一刻，不止粉丝在关注，粉丝之外也有很多眼睛在盯着。哪怕知道结果，叶暖暖依然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提前准备好了钱款，专辑上线的第一时间就下单。 因为重生，叶暖暖知道黎川的这张数字专辑卖得很好。不到一天就达到了五十万销量，一个星期销量就突破了一百万，一个月后突破了二百万。 这些数据都是用真金白银堆起来的，并且依托于个人的影响力，而二百万销量，折换过来是四千万的金额，可以说是非常惊人了。这张数字专辑的销量成绩，也直接成为了业内标杆存在。 数字专辑二十块钱一张，一共是十首歌，她的预算其实没有上限，但还是克制了一下，十点的时候姑且只买了一千份，等于是花了两万。之后的每个整点，她都下单了一千份。 等到晚上八点，叶暖暖买了有一万张黎川的数字专辑了。相比于买其他东西时候的大手大脚，等价二十万的一万张数字专辑，依然是克制的结果。 虽然她有更大的能力，但是她没有想要包养黎川的意思，那么创造好的销量还是得靠更多的粉丝参与进来。她可以理解一些人喜欢却不是那么想花钱在这上面的心理，却不能接受这些人去听盗版音频。 这天晚上，叶暖暖有课，因为知道结果，所以除了关注一下销量之外，没有怎么在意别的。后来下课回了寝室，她瘫在床上刷微博，登上【就你腿长】这个号就收到不少的消息提示。 以前也是差不多会这样，叶暖暖没有多想就点开了消息，先看的评论。看清楚评论的内容，她愣了好一会，因为她没有想到，收到的评论竟然大部分是恶言恶语—— 川粉是我啊：平时蹦跶得欢，该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了？ 严重缺黎川患者：现在知道装死了 川哥的小棉花：不是送gucci的大佬吗？快出来买专辑啊[鄙视] …… 川川川川川：到了关键时候就什么都暴露了，骗粉狗 海纳川：呵呵，白嫖骗粉狗 僵着脸看了一圈，叶暖暖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因为她没有出来贴自己购买专辑的截图证明，是不想花钱买黎川的专辑，故意装死，认为她以前转发抽奖之类的都是在骗粉。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觉得有点好笑。好在她一向主张，这些人除了和她喜欢的是同一个偶像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的点，也不代表他们就个个都好。至少他们没资格管她怎么花钱，也开不了天眼鉴定。 川流不息发私信劝她冷静一点、不要和这些人太计较，叶暖暖却并不想要忍。这些人她又不认识，也不是她的谁，凭什么她就必须得受他们的气？她不认这个道理。 找了购买记录截图打码，发了条新的微博甩出去，顺便讽刺一句【哪来的戏精到处加戏，蹦跶得这么欢比我买得多吗，上个自证看看】。 之后，叶暖暖直接挨条评论挨条评论怼了回去。 个别眼熟的id，她直接评论并且转发到自己的微博怼。截图甩出来了以后，没有人再逼逼了，反而不少的人出来安慰安抚她，可对叶暖暖来说也没什么用。 虽然到现在为止，花了二十万的她不是粉圈里买得最多的，但是在她之上的确实屈指可数，而且她都知道。这些出来逼逼她的，不可能存在比她买得更多。 叶暖暖隐约记得当时粉圈因为买数字专辑的事情闹过，可她一向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那个时候自己也只能出点小力，就没太过关注。没想到，会撕到她身上。 怼完了人，解了气，叶暖暖准备挂两天就把这些微博全都删了，留着看到了也很破坏心情。但她也不是为了闹事，怼完了人后，她就又去买了五千张专辑。 依然把购买记录截图打码发到微博，顺便故意装了个逼，发截图的微博还附带三个字——【撕逼费】。发完看到已经快十一点，马上要熄灯了，她就去了洗漱。 回来看了一眼，评论转发都还好，叶暖暖也就没有再管。 这件事也等于过去了。 隔天醒来，就发现涨了不少的粉，叶暖暖觉得有点迷。她的微博没什么意思，也没有产出，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关注她。可是也没法挨个移除，她就还是不管。 让叶暖暖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天晚上闹腾过一场之后，第二天又碰上了远比这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们买下版权、想拍剧的这篇小说被抄袭了。 如果单单是抄袭，情况还不算十分严重，问题在于，他们发现这件事，是因为抄袭的那篇文发了新闻说准备拍剧，已经在大肆宣传了。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李乐彤，因为刷到了新闻，因为题材相似，感兴趣看了一眼，又顺便去看了下那篇小说的原文，没看完一章就发现了不对劲。 抄袭文发表在别的网站，数据比较一般，但是很多内容都是直接复制黏贴，基本上只换了个人名。即使可以交涉，让网站删文，拍剧的事情却会非常难办。 叶暖暖没有想到竟然碰到这种事，包括其他人也没有一点预料。他们的确很没有经验，面对这样的情况，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对方开始了宣传，说明准备工作比他们更充分，他们也不太可能赶在对方之前把剧拍出来。假如对方先完工了、作品上映或者开播，对于他们也绝非好事。 上午的课一结束，叶暖暖便赶到工作室，颜佑、王安、何雪他们都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如果要说实话，叶暖暖脑子里也乱糟糟一团，可还是得努力想对策。 她坐下来，尽量镇定问：“联系作者了吗？” 王安回答：“已经联系了。” 叶暖暖点了点头，又问：“作者怎么说？网站那边联系了没有？” 第91章 剧本转运 叶暖暖问作者的回复, 大概是内容多，王安直接把聊天记录给了她看。 作为小说的创作者, 小说被抄袭，权益被侵犯，也是第一受害人。如果作者不表态或者不准备追究，他们会十分难办, 幸而这位作者愿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