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随时随地
“找到了？是谁？” 丁宇的解释还真是够让木里原谅的，木里离开靠着的墙走近丁宇，满脸挂着好奇。 结果丁宇居然说是何奕奕，木里思绪翻转了两瞬才想起这个何奕奕是谁。 “梁梦飞的女朋友？她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而且雁归时餐厅咱们不是也去了吗，那满餐厅的员工都是证人，没道理是她啊。” “张光明说是何奕奕亲口承认的，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叫着你一起去看看。” “那快走吧。” 二人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好像稍晚了一步，没听见他们前面说了什么，就看见梁梦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要对张光明的手下小李动手。 “你再敢污蔑她一句试试？” 小李虽然来警察局的时间不长，但见这种闹事的人也见多了，毫不怵头地对梁梦飞冷呵道:“坐下。” 而梁梦飞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把小李看在眼里，发了疯的似的吼道:“我女朋友没杀人，我都说多少遍了。你说得那些话，我们根本就没说过，我不知道你们警察现在是怎么办事的，为了尽快结案，就想随便找个人当替罪羊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要找替罪羊找别人去，找我女朋友，除非你先杀了我。” 呦喂，木里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痴情的男生。不自觉地给了丁宇一个眼神，让他学着点。 谁知丁宇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放心，我也可以为你死，只要你需要，随时随地。” 木里憋着幸福的嘴角，看到坐在另一边的张光明只是处于观望状态，所以她跟丁宇也没插手，轻声轻步地朝张光明走去。 “小李可以啊，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一到张光明身边，木里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谄媚的夸了夸张光明一手带出来的最得意的助手。 张光明却因为一时无法从案件里的情绪抽离出来，哪怕听到夸奖，嘴角也没能扯出一抹微笑，反而满脸阴霾语气沉沉地道了一句:“不简单啊。” 木里见他这副模样，也就收起了玩笑的语气，一脸认真地看着何奕奕她们那个方向说道:“是啊，我到现在都没能说服自己，何奕奕竟然会自己承认杀死了焦宁。” 可是这时木里却听到了小李的反击:“咱们用事实说话吧，跟无理的人讲不清道理，小马把录音放一下。” “放就放，我就不信我们没杀过人，还能说出那么荒唐的话来。” 梁梦飞气急败坏地坐下，搂了搂何奕奕的身子，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呢。” 随后一女一男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来。 女:“我这两天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男子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也一样。” 女:“一样？什么一样？” 男:“担心你，怕你会想不开做傻事。” 女子讥笑一声，满口苍凉:“是吗，这么担心我，我发的信息全不回，我打的电话也全不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男子似寻思了好久才说道:“怎么会，那是家里的人怕有人恶意攻击我，把我的手机收了。我…我这不是一拿到手机就联系你了吗？” 女:“联系我？难道你不是看见我给你发的，你若再不联系我，我就把杀死焦宁的罪名推到你身上这条信息，给吓着了，才主动联系我的？” 男:“杀死焦宁的人是你，我怎么会害怕你的威胁。” “这男的是谁？他胡说。”才听了一点，梁梦飞就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夺过小李手里的录音笔。 不过幸好被人立刻钳制住了。 女子那时正好沉默了一会儿，梁梦飞刚吼叫完，她的声音就冷冷出现。 “这才是你的真实心理，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送进监狱里了？” 男子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不是，奕奕，你知道我不是那么想的，不然在你杀死焦宁的那一刻，我也不会教你隐瞒下来。” “他是谁啊他，你把他叫出来，看我不打死他。”即使被人钳制着，梁梦飞也无法容忍被人污蔑，可是这次他被人堵住了嘴巴，再支支吾吾也发不出声音。 录音笔里的女子却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言语里也听得出焦急和微微的哽咽:“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失手了，所以你不能抛弃我，不能抛弃我。况且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理我，不见我。你是舍不得我死的是吧？你是舍不得我们的孩子死的是吧？啊……啊……” 女子像疯了一样尖叫了两声，男子才终于有了些担心的语气:“我这不在这呢吗，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冷静点，冷静点。” 然而女子说话的语气并不平静，甚至比之前更疯狂了:“是他，是他刚失恋，说女朋友不跟他做那种事，想趁你不在强迫我跟他做，我不同意，可他还是撕了我的衣服，吻了我，恶心，恶心死了。 我是迫不得已在危急之下，才拿你们宿舍的水果刀插进了他的脖子。我有什么错，我不杀死他，就会失去自己的贞洁，甚至我也可能没命。我没错，我没错。” 男:“你没错，你没错，我已经买通雁归时餐厅里的所有人了，我们有不在场证明，就算警察怀疑我们，只要我们打死不认，他们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判你的罪的。” 女:“可是我还是害怕。” 男:“我在的，一直在的。” “怎么样？帮你们回忆起来了些什么吗？” 录音结束，小李的声音高亢而出。 梁梦飞一副完全傻掉的样子。 之前扭动的身子，想挣脱掉抓着他的那两个人的手，却不知在听到哪一句时突然安静了下来。 哪怕他起初怀疑这录音是被人做出来的，那个和他声音很像的男子说过的那些话，他一句都没说过，但心里莫名的有一个地方觉得隔应，憋闷，让他说不上来的难受。 因为他的脑海里，有个景象一直挥之不去。 有天他刚回到宿舍，正好撞见何奕奕哭着从他们宿舍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