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墨衔之脚步不停,根本就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程子良也想跟进去,但还没有动身,就被叶寻拦了下来。 “墨大哥找未未姐有事情,你跟着过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寻刚才的话而让衔之想起来了什么,现在进去问左未未,是不是还是关于左思睿的身份? 程子良急的推开叶寻就往里面走。 但他那是一个练过跆拳道少年的对手? 叶寻躲闪两下就扣住了程子良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程子良疼得脸上的肌rou忍不住打颤,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个玩世不恭但却坏了自己好事的男人,恨得牙根痒痒。 “叶寻!你都看看你干了什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挑拨我跟衔之的关系不说,现在竟然对我动手,你就不怕我回家找叶伯母告你的状吗?” 叶寻有恃无恐的收紧手上的力道,程子良立刻就疼得冷汗直流。 “去呀,你尽管去!看看我妈到底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姐的?这事关乎我姐,我为了保护我姐对你有什么不敬的举动,你看她会不会上门找墨爷爷讨公道!” 程子良双拳紧握,焦灼的看着远处墨衔之将左未未拦下来,俩人在交谈着什么,时间越往后推迟,让他心里就越发慌。 左未未碰到墨衔之时,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拭干净,一时间慌乱的刚想去擦,手刚碰到眼睑的皮肤,胳膊就被墨衔之抓住了,一时间尴尬的停着,无法动弹。 她不仅抬眼,看着这个让她彷徨无助又伤心绝望的男人,被他某种莫名的冰冷冻伤,赶紧垂下了眼睛。 “我问你,丢丢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说这话时,他真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左未未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肩膀,实在是寒入骨髓! “怎么了?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左未未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在丢丢的生日晚上喝醉酒,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多此一举,再问一遍?” 墨衔之面色冷峻,五官就像是被洒了一层寒霜似的,冻得左未未不敢只是他的眼睛。 “当时你说的时候,喝醉了,真实度还有待深查。我现在要你清醒着,一字一句的告诉我,必须要真实!”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又重又有威慑力。 第141章 情有独钟 从他说话的语气,左未未几乎可以预见,如果自己对他说了谎话,会有多么惨烈的后果。 但是,她现在的这种处境,还能有说真话的资格吗? 心里虽然害怕,但左未未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巧笑着看了一眼墨衔之,“墨总,您已经和白露小姐订婚了,并且她现在也怀有身孕。丢丢都被你抛弃了,你还来追究这个,有必要吗?” 他留下她们母子俩,去赴白露的约定,消失离开的那半个月里,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丢丢是怎么来的。 现在经历了这两个月之久,他携旧爱出现,并且已经订婚,即将有自己的宝宝之时,想要知道丢丢的真实身份? 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 “有没有必要那是我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来的?”话音刚落,他又猛地收力。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那力道分明是想要将她的手腕抓碎了一般,目光如炬,眼底深处散发着急切的光芒,仿佛迫切想要知道什么真相一样。 “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左未未努力忽视掉手腕处的剧痛,同样倔强的看着他,“墨总,不管丢丢对你做过什么,可他真心实意的对你,而你对他是怎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你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吧?丢丢的来历,你不用知道,因为跟你毫无关系。” “真的跟我毫无关系吗?”墨衔之明显不信,胳膊用力一拽,左未未就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撞过去,还好自己及时控制住了力道,才没有跌进他怀里。 “左未未,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丢丢真的跟我毫无关系?”冷漠而疏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伴随着墓地里特有的冷风,吹的左未未不由自主的一颤。 下巴上忽然多了一个力道,他单指挑起未未的下巴,紧接着,拇指用力的压了下来,逼她看向那一双阴鹜的眸子。 左未未下巴吃痛,整个脸色都被下巴上的痛楚引得苍白无色。 她顺从他的动作,被水雾包含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娇唇轻启:“墨总,丢丢跟你真的毫无关系。” 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一字一句的溢出来。 墨衔之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一样,捏着她下巴的胳膊都在颤抖,手背上青筋暴突,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俩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火光飞射,谁也不肯示弱,紧紧的盯着对方。 蓦地,墨衔之颓然落败似的收回了手,但目光仍然如同鹰隼般凛冽无比,“左未未,你记住,不管你今天说了什么,以后总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一定的责任。” 说完,转身欲走,左未未紧张的张开双臂,拦在她的面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怎么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准备采取强制性措施了吗? “墨衔之,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现在是墨氏集团的员工,我就怕了你。丢丢是我的孩子,你如果想要再伤害他一分一毫,就算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也绝不会放过你!” “好啊,不放过我最好。我就等着你!” 说完,看也不看的推开她,留下一个冰冷挺拔的背影,径直离开。 …… 暮色降临,浪漫美丽的维也纳城市渐渐的披上一层朦胧的霓虹,暗夜里像是一个妖媚惑人的舞娘,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theoldplace酒吧,重金属独特的乐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高台上**妩媚的熟女狂狼的舞姿,惹得众人激情高涨。 左未未侧着身子,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绕过正在狂舞的帅男靓女们,眉头不由得紧紧蹙着。 “啪”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吓得叶寻下意识就缩着身子,躲到里面的座位上去。 左未未柳眉倒竖,怒目圆瞪,“叶寻,这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人间极乐、不容错过的好地方?” 这里人群疯舞,酒味浓郁,哪里是她想象中温馨幽静的场所? 还不容错过呢?她恨不得给叶寻一次不容错过的整形好机会。打的连父母亲都认不出来的整形! 叶寻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桃花美目委屈的看着她,“未未姐,你自己都说了,这边没什么好玩的,我这才费尽心思搭讪酒店的前台客服人员,让她们给我说出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环境清幽的咖啡馆之类的,所以想要带着你过来看看,但是我哪里知道这里是酒吧?”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二楼一个靠窗的酒桌,见那里俩人正谈得认真,一时也不敢说出真话。 其实这是墨大哥让她将未未带过来的,来之前还特意把丢丢留给了程子良看着。 他哪里会知道,墨大哥只负责指路,后面的一系列激烈的问题全部不管不问了,偏偏他又没有说实话的胆量,只能用自己单薄的小身板抵抗着来自未未姐的威压…… 左未未气的把酒桌拍的咣咣响,只是这微弱的声音早就被嘈杂的重金属的乐音盖过,留下的只有她无奈又生气的五官。 “哼,你还敢说不知道这里是酒吧?那为什么之前故意把丢丢留在酒店,只让我一个人跟着你过来?”她又不是傻子,见他只带着自己过来,没有带丢丢,就知道是一些不适合儿童的场所。 但是没想到叶寻会这么作死,竟然带着自己来这种地方。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不喜欢,不过这里离酒店蛮远的,干脆就等着叶寻玩完之后,一块跟着离开算了。 叶寻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绕下去,“哎呀,未未姐,好不容易来一次了,你说说你想吃什么或者想喝什么,尽管点!” 反正有墨大哥付账,别客气!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只敢遥遥的望着二楼的落地窗前,与人认真交谈的墨大哥。 左未未白他一眼,不想说什么,抿了口被子里的酒,蹙着眉头咽了下去。 “墨少,这么久不来维也纳了,忽然过来,肯定不是带公司员工来旅游度假这么简单吧?”季彦晃着杯子里透明的液体,含笑的望着对面冷傲孤高的墨衔之,“你身为堂堂墨氏集团少总裁,什么旅游度假这类的借口就不用在我面前提了。直接说吧,你这次过来,又想让我给你找什么?” 如果不是五年前墨霓裳忽然找上自己,说是有事帮忙,恐怕到现在自己还不认识墨衔之这个人呢。 倒不是因为他经常住在维也纳,对江城市发生的孤陋寡闻了,而是墨衔之这个善于攻商的男人和自己这个私家侦探真心没什么交集。 不过还好,当年经墨霓裳介绍,认识面前的这个男人倒也没给自己出什么难题,不过是让帮忙找一个名叫白露的女人。 他利用手里面白道加上黑道的各路资源,愣是把维也纳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女人。 然而,他这次过来,忽然又找上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太简单的事情。 墨衔之将视线从一楼的某个地方缓缓移到面前的季彦身上,他优雅的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季彦面前。 “我要你给我调查这个女人。从她来到维也纳的那天开始,直到离开。事无巨细,全部都给我调查出来。” 季彦失口笑笑,“怎么,现在不找人,改调查人了?” 疑惑的拿起照片,他倒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男人这么大动干戈的从江城市跑到维也纳,惊动他这个冷面男。 看见照片的第一眼,季彦就不由得摇头发笑。 “你笑什么?”墨衔之拧眉问道。 季彦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我现在才发现,你对什么样的女人情有独钟了。” 看照片上的女孩子,五官端正,笑容甜蜜,眉目间流露出来娴静清雅的气质,就知道是一个温柔可爱的清纯女子。 虽然跟那个白露面目极其相似,不过跟白露不同的是,她眼底的愉悦是发自内心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而照片里的白露虽然也眉目含笑,但是眼底散发出来的光泽,看上去像是一个颇有城府的女人,总让人看不通。 两者相比较之下,他倒觉得现在这个女人值得为之一查。 墨衔之不解的蹙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季彦笑了,“五年前让我找一个叫白露的女人,现在又让我调查这个女人,并且俩人还长得这么相像。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这类面相清纯的女孩子情有独钟啊。” 墨衔之没有接话,清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一楼大厅正独自喝酒的一个女孩子。 就在季彦以为自己这个猜测又要石沉大海时,对面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她们俩的钢琴弹得都很好。” 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但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第142章 光看背影就很极品 季彦忽然就笑了,“你能不能正经的回答这个问题?你刚才的回答未免也太敷衍了吧?世界上会弹钢琴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要接近这两个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墨衔之什么身份的人? 他可是江城市赫赫有名的墨氏集团少总裁,别说是江城市,就是整个国内,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来维也纳调查一个女人的历史? 这可不像他该有的秉性。 墨衔之收回目光,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仰脖一饮而尽,什么也不想解释,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