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在线阅读 - 第421节

第421节

    或者……以后,可以试试……

    “让这个方婉捡了大便宜了。”云初可不知道景元桀现在在想什么,将蜜饯吞下去,继续不满的叨叨。

    云初见景元桀半响不说话,只顾着看着她,扬了扬在眉,在上勾起一线狡黠的笑意,“当然了,我也不吃亏,你找来的男子,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可都是……”云初话未落,唇便人封住。

    以吻封缄,是景元桀最好的方式。

    不过,唇瓣只是有些惩罚性的重重一压,一碰,景元桀便又移开,凤眸紧锁云初,面色淡定,“方婉看到的只是一团晃影,是被她自己所下的蛊法扰乱的乱影,至于那男子……”景元桀说到此一顿,眸光定定的看着云初。

    “那男子怎么?”云初眼珠子转转,顿时升起好奇。

    “他只是看到一团白花花的rou。”景元桀道,言简意骇。

    云初看着景元桀,怔了好一瞬,却是望洋兴叹。

    大神啊。

    用计也用得如此的精于算计。

    她就说,以景无桀这醋坛子,怎么可能会……

    不过,心里又不是没有感动,景元桀这也算是在为她出气了。

    这个方婉,太嚣张,也太狂妄,也太算计,太自作聪明,妄想以救好玉无洛来威胁景景无桀,算计景元桀,看似在以此换利,实际早就潜移默化的对景元桀下迷蛊,以待其松懈时诱惑其而当上太子妃,真的是,异想天开,还用上这等拙劣的法子。

    己心不净,也不能怪别人了。

    景元桀如此在意她,如此爱她,宣读对云楚的赐婚圣旨是不得不为,那又如何会没有后路,任人拿捏呢。

    如果所料不错,方婉的计划如果顺利,她现在不仅得到了景元桀,而她云初现在想必也并不安生。

    方婉既然如此筹谋,自然也不会给她这个还和太子有着婚约的云王府嫡女好过。

    不过……

    云初神色正了正,看着景无桀,“如此迷惑人心的法子,方婉使得如此游刃有余,不该,看来,我们所料不错。”

    景元桀点头,眼底神色莫名。

    云初了然,也不枉她今天白日里和景无桀演这一局。

    所以,她才找玉无洛演戏,因为,只有玉无洛,一向生人勿近,洁癖过甚的景元桀愿意靠近,接受。

    而她欠玉无洛的,这一辈子都无法不清。

    而今,这般一法,方婉和云楚的婚约自然是破了,至于方家的心法……

    明日一早,方婉已经没了选择余地。

    害人者,人恒害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但是,景元桀,等这事过了,圣旨这事,我还是要你找你理论的。”云初倏然想到什么,记仇这事可是没忘。

    景元桀闻言,眸光落在云初的面上,如此温柔似水的眼神,浑身清冷如玉的气息夹着如雪子松香般的淡雅,再加上,此时此刻那不远处,屋子内,让人一听便有些干舌躁的吟吟之声……

    云初不自觉的便吞了吞口水。

    而对面,景元桀喉结也是轻微一顿。

    “云初,按照计划,后日我们就大婚了。”景元桀将眼底骤然而起的情欲压下,声音低了低。

    云初点头,眸光转了转,也拼命压下心头啥啥的想法,认真点头,“嗯,不过,最近,南齐好像太安静了些。”

    “不安静。”景元桀的的身子突然靠得的极近,声音就像是含着云初的耳根吐出来的,氤氲的呼吸让云初心肝肝儿狂跳,却还是不忘问,“不安静?”

    “云初,我要我们的大婚,万无一失。”景元桀道,说话间,唇瓣在云初的耳廓处,轻轻一吻。

    这样暧昧的情境下,这样一吻,云初的心思都乱了乱,却还是眸子瞪了瞪,煞是认真,“所以,你在南齐动了手脚。”

    景元桀没有答话,却已经是默认。

    “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后日大婚。”景元桀的唇瓣又吻了吻云初在这月色天空下似泛了莹润玉泽的脸颊。

    云初的脸被这样撩拔的绯红,心想这厮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这吻吻撩拔的,可是明明此时就时机不好嘛,而且,他口中还在说正事,左右想想,云初静下心下意识跟着附合,“嗯,对啊,你要排除的东西还有很多。”

    “云初,我突然有些紧张。”。

    “啊?”

    “等了这般久,转眼就要到了,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让你睡在太子府邸,终于可以光明正在的让你当上太子妃,终于可以早上一醒来,就看到你在身旁,我,很高兴。”

    “哦。”云初点头,感情这丫的是紧张。

    特么的,其实,真要大婚了,她也紧张,不过,难得的看到景元桀这般表情,以至于让她不想再提,其实,大婚,以如今这情势,就算是景元桀制住了南齐和南延,让他们不会添乱子,可是皇上呢,还有一大堆可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两日后的大婚,真的会顺利吗?

    可是,看着这样鲜少动绪的男子此时这般说着紧张,因终于可以娶她入太子府而紧张,陌生的暖流便滑过心底,似小溪在无声的灌溉激荡。

    云初突然抬手,主动的环住景元桀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嗯,我也很高兴。”

    “啊……嗯……”

    云初话刚落,而前方,屋子里的高声yin乐骤然似攀登到高峰般传来,景元桀环住云初的腰身,当即足尖一点,离开原地。

    “明日拿到方家的心法,也能让我对玉无洛少一分亏欠。”云初的声音在景元桀怀中轻轻轻响起。

    景元桀轻轻抚了抚云初的头。

    “你现在送我回府吗?”风声中,云初从景元桀身上抬起眸子,又道,声音温软。

    景元桀点头,“你要养精蓄锐。”

    云初闻言,当即咯咯一笑,“我精神很好。”

    “方才,你说,姿势不错……我们到时可以试一下……”

    “……”云初无语望苍天,果然,太子早就污坏了,没打算放过这一个茬。

    天色渐渐全暗下,圆月如盘,星辰点亮,似乎预兆明日是一个好天气,而前方,长街尽头似有亮光一闪。

    “景元……”云初眼色一紧,正想说什么,却眼一闭,头顺势就歪进了景元桀的怀里。

    景元桀收回掐向云初睡xue的手,又朝长街远处看了看,将云初的身子紧了紧,直向云王府方向而去。

    “云初,相信我。”淡淡喃语在空气中浮动,是执着的承诺与告白。

    不消片刻,景元桀便带着云初进了云王府,无声无息的穿过院子直接抱着她向主屋走去。

    而主屋外室内,此时此刻,软榻上坐着一个人,清姿竹秀,修影消瘦,容色朗月。

    景元桀恍若不觉那里坐着一个人般,径自迈着步子抱着云初走向内室,将云初轻轻放在床榻上,给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一切动作温柔又细致,然后,这才轻轻撩开珠帘,走出内室,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辛苦了。”景元桀对着那身影道。

    屋内未点头,光线明灭,却依旧掩盖不了两名男子出众的外貌。

    玉无洛这才起身,“不辛苦,能成为她的利用,又何尝不是她的信任。”言辞间,竟是如此的温和。

    景元桀点点头,“你的身体并不是不能救,放心。”

    “随缘吧。”玉无洛无所谓,好像早就将生死看透,细长的眸光看了一眼内室云初的方向,这才移出来,看着景元桀,“曾经,幼小的她,那般伤你,让你受这诸多苦楚,若不是她,你所谓的蛊毒也不会……你当真不后悔吗,为了一个她,倾尽天下。”

    “不后悔。”景元桀直接干脆不加任何思索。

    “这般多年,汲汲营营这般多年,一朝放弃,有多少人会因为动辄身乱,也不后悔。”

    “就如你当年舍身求她,你如今后悔吗,即使知道她……你后悔吗?”景元桀看着玉无洛,如玉的脸上是写不尽的坚定与凝雪般的不容置疑。

    玉无洛也看着景元桀,两个男子四目对视,好半响,玉无洛似妥协般轻轻一笑,“若有一日,你背负了她,只要是我活着,必定不会算了。”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

    玉无洛眸光动了动,明明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却还是要不死心的问下,须臾,开口,“我的人已经准备好,只等你吩咐。”

    “谢谢。”景元桀说了两个字,便出了屋子。

    玉无洛未离开,而是依然又坐了回去。

    云初,我一路守着你,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一直守护着你,即使因为你离家失母,我,也不后悔。

    此生,不悔。

    我只望,你幸福。

    ……

    这一夜看似平静,可是,天下各地,风云,无声涌动。

    北拓皇宫。

    萧石头已经登基为帝,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一袭明黄色龙袍,清眸坚定,威严不低。

    至于北拓的登基仪试,除了本加,萧石头也并没有将国告发出去。

    所以,看上去,南齐,大晋,南延,等小国都不知道。

    萧翼山的入殓仪式也进行得很顺利,从头到尾,萧石头都没有掉下一滴泪,而孟良辰站在他的身后,从头到尾行事有素也没有掉过一滴泪,只是,那英气的五官上,面色,到底是比以前更加英气了。

    事情本明,良王爷被放了出来,可是,良王府却依然满庭萧索,死气森严,下人们走路都怕大声了,因为北皇死了,孟良辰的朝气好像也跟着走了。

    孟良辰每日里,除了帮着萧石头处理一些事宜,其它,便不再过问,终日流连在北拓皇室墓前。

    此时,月色如银,深宫屋阙之下,萧石头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张极细的纸条,怔怔发呆。

    一旁,孟良辰一素素衣装扮,在他身后站定,“大晋来的?”

    萧石头点头,“太子爹发来的消息,云初娘要大婚了。”

    “可惜不能去。”孟良辰叹了叹,抬头望着满穹繁星的天空,“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很快,封严令一撤,消除了南齐对我们的顾虑,就好了。”

    “不过,我给云初准备了一个礼物。”须臾,孟良辰难得的笑了笑,好像有些开心的味道。

    ……

    翌日,天色还未亮,云初便醒了。

    眸光一睁,恍然想起,昨夜她是被景元桀敲晕的,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还厮还翻天了不成。

    可是,刚撩开被子下了床榻,便听院子外有杂踏的脚步声响起,

    然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