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相彧挑眉,打趣道:“怎么?我可跟你们不同,我没跟屁虫。” “但是她进去太久了。”靳笙神色微凛。“其他房间她不用两分钟就出来。” “……”相彧想到刚刚自己与他一直在说话,却没想到这人居然会一心两用,还去算相音沛去了多久。“这层有我的人,但只是普通维安而已。” 靳笙沉默一阵,想了想便迈开步伐往后走,相彧觉得这男人根本大惊小怪,难不成还会出事吗? 两人走到书房,靳笙握住门把往下压,发现到由内反锁。 相彧皱眉,也伸手压了一下,确实锁住了。 靳笙敲了敲门,没有听到里头有声音,相彧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助理把钥匙拿上来。 助理很快就跑了上来,靳笙打开了门,发现到里头空无一人。 可是中间的桌子上,有一瓶刚开启的红酒,喝到一半的红酒杯,还有点燃的雪茄。 靳笙走上前,看到桌面上用红酒写字的痕迹。 ──『nвah』。 相彧见到靳笙停在那里,走上前低头看到这字,脸色瞬间凝重。 chapter.52 相音沛沉浸在事发当晚的情景中, 想起父亲拿着白兰地,抽着她选的雪茄,还是特别跟白兰地搭配的款。 有些事她以为已经忘了, 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怀念。 相彧把小时候的家完整复刻, 分毫不差。 只是人事已非,她隐约知道相彧这次有求于自己的事,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她走到中间的位置,看到被拆封过的红酒, 一只透明红酒杯, 还有个全新的雪茄。 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这是个暗示, 可她还不明白原因。 下一秒,她便听到皮鞋的声音,沉稳而明显。 相音沛转身, 眼前的男人她认得,于是平静的喊了声:“伊凡。” 那打扮跟之前在警局时不同,那时的他只不过穿了个背心牛仔裤,这回的他穿起西装打领带, 倒还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 “你老板让你来招呼我?”她淡淡挑眉,不慌不忙地拿起已经开封的红酒,倒了些在酒杯里。“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杯子吧?” “我老板专程来中国, 有事情要跟要跟你商量。” 听到他这说话语气,她挑眉:“你老板不是外面那个?” 只见伊凡露齿一笑,眼神尽是鄙夷:“那种东西怎么会是我老板。” 相音沛微瞇起眼,放下红酒杯, 遂不及防的拿起桌上的雪茄抛给伊凡,淡淡一笑:“有意思,抽根雪茄,坐下来聊。” 伊凡嘴角更加上扬,静静的点燃雪茄,那架势与品味雪茄的模样,她很快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佣兵的时候,物质生活也很讲究品味。 品味、格调,让她脑袋一瞬间闪过相彧最近的困扰。 “你的老板,该不会就是琼斯家的其他人?” 伊凡挑眉,用着微不可查的讶异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几秒,才说:“要是老琼斯当初是收养你,说不定我会愿意效忠你。” 一句话里,表露了眼前这人可能是位于琼斯家核心的人。 “我兄长找我来应该是想要找我合作,我没想过你也是。”她说。“不过很抱歉,琼斯家的事我不想插手。”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老板不会空手来。”伊凡笑了一声。“你对你父母的死,不好奇吗?” 相音沛凝视他几秒,开口:“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老板知道。” “你老板在哪里?” “车子在外面了,不过我们不能走正门,以免坏事。”伊凡说。“不如我们走暗道,老地方,壁炉边。” 最后三个字让她提了警戒,伊凡居然会知道以前家里的壁炉边有暗道? 相音沛故作镇定的轻啜一口红酒,转身把杯子放下。 “走是可以,不过你雪茄得要放下。”她淡淡地说。“原先在这里的东西不见了,会让人起疑,你要是放着,他们或许不会这么快发现。” 伊凡挑起右眉,走到相音沛面前,手突然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 接着,放下雪茄,头往下用脸颊磨蹭相音沛的耳朵,吐出nongnong的烟。 “你很吸引我。” 相音沛斜眼一瞥,趁机抽走了他手上的雪茄放到桌上,对他骤然的靠近反应平静:“我结婚了。” “只要不是死的,我都不介意,更何况有夫之妇更带劲。”他徐徐低语。“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蹭了我一下,那脚劲可跟一般女人不同。” “你给得起我什么?”她突然问。 “你男人没有的,我都有。”他挑逗一笑。 相音沛感觉到对方恶劣的顶弄,还有他环住自己腰的手握住一把枪,枪口在自己腰侧滑动着。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保命。 她微微侧头,像是回应他的挑逗,腿缓缓往上,隔开了他与自己跨间接触,一方面自保,一方面转移他注意力。 女人的反应让伊凡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吟,那处抵着女人光滑的膝盖,就足够让自己下腹紧绷。 相音沛用眼角余光,把手伸进红酒杯里,迅速在桌上留了字。 接着她半推半就的把伊凡带离桌子,仿佛是要迎合他的挑逗般把他压上墙,任由他在自己颈肩处喘气,她忍住恶心感开口:“该走了。” 话才说完,她的后腰突然被刺入一个东西,她闷哼一声,思绪瞬间抽离。 隐约中,她听到了门边传来要开门的声音…… …… “是伊凡。”相彧咬牙,转头对助理吼。“去把伊凡找出来!” 靳笙看着红酒杯跟雪茄,握紧拳头,左右观察环境,便看到离壁炉边的阳台,他走过去,发现二楼与一楼中间有个摆饰花台,若是人从这里跳下去,高度不高不至于摔伤。 他看了花台上被翻倒的盆栽,更加确定伊凡带相音沛从这里离开了。 “先生,没有找到伊凡。” “去调监视器,让大门的人检查车里的人。”相彧说。“联系警察,说我meimei失踪。” “是。” 靳笙看相彧这么着急的模样,暂时打消了是他绑架相音沛的怀疑,这人虽然性格跟想法扭曲,但还好有一点是真的。 他确实还在意这个meimei。 “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靳笙望着桌上的东西。“能喝酒抽雪茄,表示她可能有跟伊凡说过话,没有冲突。” “伊凡是个猎手,我以为他忠诚于我。”相彧双拳握紧。“你不懂我花多少时间才驯服伊凡。” “有可能你从没驯服过。”靳笙沉沉吐气,望着女人唇印的红酒杯,他微瞇起眼。 相音沛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颠簸,外头下着滂沱大雨,她双目被掩住,手被绑在身后。 这种阶下囚的姿态她不是没有过,所以她并不慌张。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是个老烟枪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 “一般女人至少要一小时才会起来,你这都还没过20分钟。”对方有些讶异。“你的身体素质很好,还是你受过什么特殊训练?” “要去哪里?”她自顾自地问。 “我住的地方。” “喔。” 女人处变不惊的态度,让人反而更觉得捉摸不定。 “不给我松绑,至少让我看清楚吧?”她说。 “可以。” 一双手来到她的后脑勺,解开了她的布。 她有些困难的眨眨眼,慢慢得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个人是相彧。 可不对,这个人的气质、神态比起相彧又更加诡谲难辨,看似从容不迫的笑脸迎人,实际上暗涛汹涌。 “小姐,你的表情好像看到了熟人?”他似笑非笑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赛弗勒斯。”他笑语。“我也姓琼斯。” 她挑眉:“都是赛弗勒斯?” “你看到另一个……应该是个残次品,不入流的仿冒。”他说得轻巧,语气却丝毫没有温度。“可我爸丢弃了我,喜欢那个没有用的东西。” 相音沛皱眉,隐约理出了琼斯家的状况。 莫非琼斯家也跟他们一样,一个顶替了一个? “我6岁的时候被抛弃,对我爸而言,我是个无法被他cao控的人。”他说。“我躲了二十几年,直到我爸死了的那天,我回家,看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她没说话。 “一模一样的外貌,用着我的名字的人,把我赶了出去。” 相音沛深深吐气,凝视他许久才问:“你把我引诱来,应该是知道我父母的死因?” 赛弗勒斯双腿优雅交迭,耸耸肩:“其实我不知道,我只想要把你带出来,所以找了个会吸引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