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戰」＃１
神劍戰士。 這群有著超帥稱呼的桑莫女士官，其實是rou體遭受致命傷也無動於衷的怪物。 我們眼前的瑪莉露與卡蘭拔出裝飾性質的佩劍，瞬間閃現的光芒自兩人握劍的手腕處延展至整個劍身，光線以劍體為中心，建構出尺寸大上整整一號、潮度爆表的閃光長劍。武器生成方式與蕾拉的黑劍不盡相同，卻有種兩者如出一轍的感覺；再加上把人畜無害的殘念巨乳妹變成殺人機器的特徵──我敢肯定控制她們的是非常危險的傢伙。 「要戰鬥了！桐真！」 「嗚喵！打飛敵人！」 林北好歹也是勇者……雖然手中的短劍無法和炫砲光劍相比，但也別小看我了啊！ 「來了……！」 自前方與兩側來襲的四把光劍整齊劃一地擊出，咪咪卡以驚人之速撲向正面的雙光劍，伊朵則是往右側衝出的同時推了我……喔噗！在我忙著和地面搏擊時，其中一把光劍以好像沒那麼快的速度刺到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它之所以看起來沒很快，是因為伊朵和神劍戰士的戰鬥速度快到就像是在搞特技表演。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她們的動作，光劍與短劍就在兩人之間鏘鏘地左閃右擊，白色劍影每秒都變換好幾次軌跡，而伊朵只能採取小動作的防守才跟得上對方行雲流水般的攻勢。 與伊朵和咪咪卡兩處戰鬥相比，離我最近的神劍戰士動作就顯得很緩慢，甚至在我連滾帶爬往後逃了幾步遠，她才慢悠悠地舉劍走來。 「最優先目標確認，捕……」 「喵喵喵喵──！」 咪咪卡以看似被打飛的動作撞向朝我逼近的敵人，因為兩者動作速度相差甚大，讓盯著這一幕的我以為那傢伙會被撞飛，然而她卻在遭受撞擊的剎那變得異常迅速──伴隨著令人聯想到骨頭斷裂的喀啦聲，神劍戰士幾乎在瞬間完成受擊站姿，並且真的擋下了咪咪卡飛快襲來的翹臀。 「敵性目標確認。」 緊接著，是一連串使人眼花撩亂的砍刺組合技。儘管咪咪卡在衝擊後快速恢復趴姿並甩動她的尾巴，攻勢兇猛的光劍卻只花不到兩秒就瓦解黑色防禦網，開始逐步挺進。 最先與咪咪卡交戰的瑪莉露和卡蘭沒有立即追上來，而是慢條斯理地恢復站姿，再慢慢走向我們。瑪莉露脖子上的割裂傷癒合了，上頭不知何時結成一塊白色的繭，卡蘭左眼也是如此。媽的這根本是自帶究極治癒術了吧……！ 當咪咪卡被逼退至兩人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她們才又進入快速戰鬥狀態，三把光劍齊攻之下，矯健如咪咪卡也束手無策。 「小伊朵救命溜哦哦哦……！」 咪咪卡總是很光滑的肌膚出現了一道道冒著白煙的紅痕。 「別靠過來……！」 伊朵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曝露出流著鮮血的手臂。 明明兩人都在拼命奮戰，我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一旦接戰馬上就會被宰。 待在現場只會造成負擔。 雙腿不聽使喚的我，只能用爬的狼狽逃離激戰中心點。 但是，就連這麼做也是徒勞無功…… 「伊西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我知道的。 被兼具戰鬥力及人數優勢的敵人團團包圍之下，根本就不存在逃跑的選項。 即使明白這個道理，仍然不顧一切抓緊垂晃於絕望中的繩索，無可救藥地視其為救贖。 歸根究底……我只是個尋常人類。 「最優先目標確認，捕獲開始。」 直到散發出高熱的光劍逼近眼前，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醜惡的一面。 ──如果我主動抹去伊朵與咪咪卡留下戰鬥的理由，敲擊著心臟的罪惡感是否就會減輕許多？ 「桐真……咕嗚！」 因為我總是慢一步領悟到重要的東西，才會被動地陷入矮子丕平設下的困境。 「嗚喵啊啊……！」 總是讓身邊重要的人陷入困境，最終踏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我終於認清自己有多麼愚蠢，映入眼簾的卻是拋開短劍、摀緊腹部倒地的伊朵，以及尾巴遭到斬斷而放聲哀嚎的咪咪卡。 站在遍體鱗傷的兩人前方的，是不管受到多大傷害都會迅速長出白繭止血的神劍戰士。毫髮無傷的她們，即將給予伊朵和咪咪卡最後一擊── 開什麼玩笑。 開什麼玩笑！ 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啊啊啊啊！ 「敵──」 ──忽然間，神劍戰士那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開始拉長，用著令我心頭一涼的速度墜下的光劍也變得異常緩慢。視野所及的每個人，包含我自己都像烏龜在爬似地慢到極致。 我立刻認知到現場只有我的意識是以「這種速度」運作著──沒有任何衝突，腦袋自然而然就接受了這件事。一旦將此現象視為理所當然，視界隨之反白化，從我的身體附近可以看見一條條有如觸手般全方位延伸的光繩，這些散發青綠色微光的繩索最終觸及地上的短劍和敵人們的佩劍及光劍。 我無法控制身體，卻能透過意識拉扯這些光繩。就在幾乎要撕裂身體的劇烈拉扯感爆發之際，反白世界瞬間復原，四名準備行刑的神劍戰士全都因為手中利刃突然消失、重心不穩倒向地面。 不光是她們，現場所有的武器都不見了。光源只剩下戰鬥範圍外的民舍燈火，視野變得昏暗許多，戰士們反覆且快速發出的短促合聲格外嚇人。 「武器遺失。」 「武器遺失。」 「錯誤代碼０３９。」 「目標協定轉換──」 下一瞬間，這群或站或倒的戰士彷彿感知到什麼似的同步仰首。我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衝往離我只有十來步遠的伊朵。 「桐真……」 好奇怪。 在大腦反應過來以前，雙腿已停止發抖，意志也不像剛才脆弱得不堪一擊。 有股什麼都能辦到的輕盈感充斥著全身上下。 「小心啊……！」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噗喔啊……！ 伊朵就在眼前，我卻被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爬起身、晃著巨乳大動作襲來的瑪莉露一拳揍個正著，整個人在清脆的「啪喀」聲響起時往旁邊飛滾好幾圈。儘管剎那間從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她的動作，身體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媽的！好痛啊！嘴裡都是血的味道！而且好像有哪裡的骨頭被打斷了……我趕緊摸臉確認，但骨折的並不是我，是出拳揍我的瑪莉露。 瑪莉露喀啦喀啦地轉動她那食指凹成奇怪角度的右掌，在連串骨頭聲中握緊受傷的拳頭。當她再度揮拳、我舉起輕微麻痺的雙手抵擋時，天空中有什麼東西灑了下來。 颼咻──匡啷匡啷匡啷匡啷！ 一把把造型精美、堅固度也沒話說的佩劍從天而降，至少有快二十把落在我剛才試圖逃跑的位置，還有些砸向房子屋頂。我之所以說它們精美又堅固，是因為其中一把佩劍正好嚓地一聲插進瑪莉露即將揍向我的手臂，有三分之一的劍身穿rou而出，距離近到我可以看清楚劍柄上被蛇纏繞的半裸女雕刻。 不管瑪莉露是不是因為右手中劍痛到停下動作，我決定告別那對仰望起來非常壯觀的巨乳，傾全力往旁邊滾個一圈半就趕緊起身。這回終於盜壘成功，順利滑到伊朵身邊。 「桐真……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啦！總之妳先起── 「嗚！」 我扶起伊朵的時候，她擋住腹部的那隻手無力地鬆開，雖然很快又壓回去，但我已經看見……伊朵那混雜著沙土而乾黏一片的小傷口，冒出了很像腸子的柔軟物體。 「別亂看啦……色鬼。」 ……這次我先不吐槽妳了。走得動嗎？ 「可以……」 伊朵必須儘快接受治療，咪咪卡體力也所剩無幾，但是我們仍在敵人包圍圈內，唯一的希望只有包圍網相對薄弱的街道兩側。後方那堆戰士已重新執起發出光亮的佩劍，前方也有四個一字排開但手無寸鐵的敵人，那正是我們的突破點。 待咪咪卡咬緊牙關、垂著斷裂的尾巴呈起跑姿勢，我便放開伊朵──率先衝入敵陣。 「喂……！」 咪咪卡！跟上！ 「嗯喵……！」 小妮子……嘎噗！ 「桐真啊啊……！」 即使是腦袋不太靈光的我，也大致看得出這些戰士什麼時候才會認真開打……但這只是猜測，也沒機會驗證，所以我直接衝他媽的！果不其然，一跑進最邊緣的敵人守備範圍內，看似耗呆的目標馬上以快到看不見的速度揍了我一拳；胃袋裡的東西跟著我整個人飛起來時，咪咪卡代替我迅速撲咬上去，為速度慢於她的伊朵製造逃跑機會。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阿瑪莉……莉亞?西塔魯瑪爾……戰戰戰爭命令已……已下達……」 我因為腹部挨了一拳而倒地嘔吐，那小妮子卻跑來扶我，儘管從胃到腦是又酸又暈，我仍帥氣地揮開伊朵，用力頷首。為防她跟旁邊的戰士一樣耗呆化，點完頭後我接著補充── 「我知道了……我會去接你的！」 ──痾靠北！人生最想講的台詞還來不及說出口，默契好過頭的伊朵就心領神會惹……！ 這樣也好……雖然心中對於伊朵遺漏了某件事感到有點不暢快，若她記得反而會很困擾。 「伊薇特?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羅亞娜?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艾瑪?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神劍戰士四體，戰鬥開始。」 那就是…… 「最優先目標確認。」 這些傢伙對她們是毫不留情地趕盡殺絕，對我則是應該不至於殺掉的「捕獲」，而且林北還是優先目標！ 換句話說！ 在伊朵越過雷池、帶上咪咪卡一起逃跑時，我只要威風地衝進這四個大奶妹之中，她們就會轉過頭來抓我！不需要客氣……左手阿瑪莉亞！右手羅亞娜！臉就對準那個叫伊薇特的奶子勇猛前進歐歐歐歐歐歐噗欸！ 不意外地，三對奶子都沒抓到就先被打趴了……反正有胸甲也揉不到……可是就這麼倒地的話，她們肯定會跑去追伊朵，所以還不能停！ 「敵性目標確──最優先目標確認。」 歐歐歐歐歐歐歐派我來惹痾痾痾痾痾噗！ 「敵性目──最優先目標確認。」 奶神保佑衝歐歐歐歐歐噗！ 「敵──最優先目標確認。」 嗚嗚好痛窩可以放棄ㄇ……啊哈！騙妳們的喇欸噗呸！ 嗚呃……說真的被人全力揍臉是會痛到哭的啊…… 揍了這麼多下，不光是那些嬌弱的拳頭折得亂七八糟，我的頭骨好像也不太妙…… 眼睛……看不清楚了。 喂……妳們別走啊，不是要來捕獲我嗎…… 啊──身體也不聽使喚啦……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桑莫軍！都說停戰了，妳們這群小女孩竟然還敢找麻煩啊！那就別求咱們手下留情！」 「區區十幾二十人也敢在咱們鎮子裡作亂，把她們全部抓起來！」 「勇者大人撐著點！我們來幫忙啦！」 這大老粗的聲音，沒有印象……是藍旗軍嗎？ 不行啊。 絕對不能跟這種危險的傢伙打啊。 「敵性目標確認。」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八體，戰鬥開始。」 那種寧可破壞rou體也要壓制敵人的打法，根本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啊…… 「讓我瞧瞧妳們這些娃娃兵的……呃咯！」 「咦？怎麼回──嗚喔！」 「嗚哇！」 「呃啊啊！」 第四道慘叫聲是妹子！ 媽的，男的怎樣都好啦……但是你們可不可以別抓妹子來送死啊！ 「撤、撤退！快點──呃！」 「這些人到底是……嗚啊！」 「怪物啊啊啊……！」 開打有沒有十秒啊…… 算了。 反正這些人或多或少……也能為伊朵爭取逃跑時間吧。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人類──！」 這著急中蘊含一趴擔憂與九十九趴鄙視的聲音是……鳶尾姬！ 沒想到連幻聽都出現了嗎……看來真的要死了。 對象居然是鳶尾姬，而且還莫名其妙從空中來的，真是夠嗆啊。 「不許睡啦！荊棘護甲──！」 ……好痛！超痛的幹！突然全身都被又粗又尖的東西刮流血了痾痾痾痾！ 眼皮睜不開，但是這種讓人聯想到捲入鐵絲網的全身劇痛……不會真的被荊棘纏身了吧！ 媽的……！ 我可以……！ 哭了吧嗚嗚欸欸欸……！ 「敵性目標確認。」 「小紅！噴火！不用擔心人類！」 要擔心喇……！ 雖然我會復活但也是會痛的啊……！ 「嘿呼──！」 ……好燙！超燙的幹！明明噴火點在空中但我汗馬上飆出來了痾痾痾痾！ 而且熱源好像越來越近…… 媽的……！ 不是好像……！ 這他媽根本是對著我噴呃啊啊啊……！ 「荊棘們！保護人類！」 噗滋！噗滋！ 纏住我全身的荊棘開始往頭頂方向移動，它們每移一吋我就痛到幹你老師真的要死惹痾痾痾痾痾痾！尤其是指關節和指甲邊緣痛到爆痾痾痾痾痾痾！衝三小不用藤蔓要用荊棘痾痾痾啊啊啊啊！嗚痾痾痾痾痾！懶痾痾痾痾叫痾啊啊啊好啊啊痾痾痛啊啊啊啊……！ 「要俯衝了喔！小花！」 「嗯！」 為啥燙到極點又痛得要死卻還昏不過去啊啊啊啊！還有這個荊棘！這個著火的荊棘！你他媽管這叫保護我痾痾啊啊啊……！ 不行…… 痛感突破極限，我真的要掛點了…… 到了這一刻，我突然好懷念、好懷念、好懷念蕾拉溫柔的爆頭術…… 而且蕾拉還是巨乳…… 嗚嗚嗚…… 鳶尾姬那機掰人突然跑來凌遲我就算了，竟然還是貧乳……這我絕對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啊啊啊…… 「──斷火成功，抓到了！」 什麼……？ 「好痛！我被削到了啦！」 「小紅先快點爬升！」 我沒被……痛死？ 「人類！別睡著！好不容易救到你的！」 等等…… 住手啊…… 別把我打醒……！ 「立?刻?起?來！」 ……痛覺也會恢復的啊啊啊啊！ 「管你那麼多！」 嗚嗚……！ 全身又痛起來了……！ 眼皮還是張不開…… 「別去動眼皮，不然你會後悔。」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樣啦！我只知道有被巨乳妹子們揍到紅腫，還給荊棘輕輕但是超爆幹痛地劃過，再加上燙到像燒開熱水的火烤……該不會！ 「只有輕微灼傷啦。人的眼皮意外地堅韌，對吧？」 難怪那麼痛喔喔喔……！ 沒事把我叫醒，弄得我全身都在流血外加臉部灼傷，現在又有粗糙的藤蔓在外面不知道磨三小搞得我痛不欲生……妳怎不乾脆給我個痛快！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對你見死不救？」 林北會復活喇……！ 只要躺個幾天就滿血絕佳狀態復活喇……！ 「先別說這個，要來接朵朵了。小紅！補強完成，直接用人類球打散敵人！」 居然轉移話題……！話說補強原來是這些給我二度重創的藤蔓嗎！還有那個人類球是三小！ 「沒問題！」 有問題喇……！ 拜託妳們為快要痛到休克的我著想一下好嗎……！ 「為了朵朵，咬牙忍耐吧。」 伊朵……他媽的！上就上吧！ 鳶尾姬！ 快使用人類球！ 啊對了忘記問人類球是怎麼攻……嗚痾啊啊啊啊！為啥突然開始擺盪喔喔喔喔喔！我最怕坐海盜船痾啊痾啊啊啊！ 「朵──朵──！快──趴──下──！」 咻轟──咻轟──砰磅！ 當製作材料是荊棘、藤蔓與一個活生生的人做成的球體砸向地面上的神劍戰士，我只有一句話可以說，那就是噗嘔嘔嘔嗚嘔嘔嘔！咕噁！噁嘔！咕、咕咯！呃咯呃呃！呃呃……！ 「藤鞭！」 呃、呃呃！呃咕呃呃……！ 「抓住她們了！小紅！」 「喔！」 呃呃呃！嗚咯呃呃呃……！ 「你吵死了！」 ──呃噗！咳、咳呵！咳呃！咳！ 媽……媽的！ 不知道是誰害我吐又差點被嘔吐物噎死……結果還用藤蔓揍我！ 「看你這麼有精神，麻醉液很有效嘛。也給朵朵她們來一點。」 靠北我幾時變成白老鼠的！ 不過真的沒有痛到快升天的感覺了……雖然實際上還是很痛，冷汗熱汗都在噴，換氣也越來越快……哈呼！哈！哈啊！這、這好像不是有點快……是快過頭哈呼哈呼哈呼痾痾痾痾！ 「副作用，呼吸困難、盜汗……你可以不要起雞皮疙瘩嗎？很噁心。」 又不是我願意！還有這副作用好像在哪聽過…… 「朵朵情況不太妙……喂，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讓小紅飛回去嗎？很遠喔？」 伊朵……！ 需要醫生……醫生……他媽的我怎麼就是不知道鎮上醫生住哪！ 對了，還有蕾拉！到旅館去！ 「所以旅館在哪啊？」 最大棟的屋子就對了啦！ 「小紅，拜託妳了！」 「左側受傷害我有點吃力……可以放下一個人類嗎？」 不行喇！ 「不可以，朵朵她們是靠人類球來固定的。」 「嘖……」 嘖屁嘖！ 好在我有人類球這個身分（？）加持，赤羽姬再冷血都無法拋下我。不過仔細想想，其實被她丟下去摔個稀巴爛不就可以復活了嗎…… 我們距離旅館本來就沒幾條街，但赤羽姬並非直線飛去，而是在空中大大地盤旋一圈。這段期間我一直聽到球體外的藤蔓發出咕滋滋聲音好像在延伸，大概是在為降落做準備吧，畢竟伊朵她們似乎是垂掛在球體下方。鳶尾姬作業完成之後，我們才開始降落。 不料人類球剛著陸，外頭就傳來急馳而至的裝甲步伐聲。 「她們明明沒跟上來……是埋伏嗎！」 「強行上升會傷到朵朵，就在這裡應戰！」 看不到外面只能用聽的害我好緊張……她們兩個沒問題嗎？敵人又有多少個啊？ 「神劍戰士十二體，戰鬥開始。」 還特地報數真是謝謝啊！ 「──中！」 嚓！ 這箭插進rou裡的聲音……是蕾娜嗎！ 「好痛……！人類，這是怎麼回事！」 啊，原來射到鳶尾姬惹。 科科。 「啊咧？射錯了嗎……」 「小花！快防禦！」 「嗚……！」 颼颼颼颼！ 不用看也知道是從鳶尾姬裙子裡伸出的藤蔓迅速結成防護網，這速度比她使出攻擊時還快，藤蔓量聽起來也有數倍之多，大概是必殺技吧！可是從接二連三不間斷的斬擊聲聽來，似乎馬上就要被清光了。 「呼吼──！」 轟嗡嗡！ 這回是赤羽姬在噴火，也是感覺很威但很快就被突破的攻擊……我總覺得她們太小看神劍戰士了，那些傢伙不動則呆，一動簡直快到非人哉啊！ 「西塔魯瑪爾哦哦哦哦哦哦──！」 鏘！鏘！鏘啷！鏘！ 這亢奮中不失淑女風範的叫聲、快到能跟敵人對打的速度……奧瑟雅也來了嗎！ 「桐真、伊朵……請把他們送進屋內，這裡交給我們。」 「知道了。小紅也會幫忙，別誤傷她喔！」 「嗯。」 蕾娜、奧瑟雅再加上蕾拉……儘管人數上處於劣勢，不知怎地卻有股已經安全了的感覺。可以的話我真想親眼看看她們救場的英姿……不，最好還是快點處理好眼睛問題，趁麻醉生效期間並肩作戰！ 鳶尾姬小心翼翼地把我們一人一貓一球送進旅館大廳時，我聽見了合貝小公主焦急不安的聲音。 「天啊……伊朵小姐！」 圍觀群眾的驚呼聲。 「喂，那堆荊棘裡的還活著嗎？」 以及…… 「部隊全體！為了准侯爵大人而戰！行動行動行動──！」 從四面八方向著旅館而來的集團步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