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她有帮凶
安长月忍不住眯起眼睛,如此一来王家和白家暗中勾结以贩卖人口牟利就昭然若揭了,白家突然洗手不干,又突然被强盗灭门,且事后官府的态度那般不上心,也许跟王家从中作梗脱不了干系。 可锦娘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想不通,年岁上不通,她不可能是白家的幸存者,可如果真凶是她?又如何解释她杀王氏族人的举动? “这么看来,王家和白家是蛇鼠一窝,最后因财闹翻了,王家肯定在白家灭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时候还侵吞了白家财产。”叶云深总结到,他能想到的不少,但能说出来合理的就这么多。 杨义德补充到,“虽然不知道锦娘跟这件事关系有多深,但她确实有杀人的时间和嫌疑,只是如今动机不明,不知道其中原因罢了。” 申屠嗯了一声,“虽然白家那边我查到当年有一个幸存的,但年岁对不上,听人传言,当时那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如今估摸着也就十五六,与锦娘相差足有两岁。” 众人听闻此言都陷入了沉默,这如今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只要查明这个,就能豁然开朗,可如何才能明白啊? 叶云深良久之后挠了挠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踌躇着开口说道,“要想查一个人是不是另一个人,去户部不就行了,那什么,王同震是吧,他好像就是户部的呀。” 这话一下子让其余三人愣了一下,随后各自脸上都有了一丝狐疑,尤其是安长月,她想到了王同震和锦娘之间的联系,如果有王同震帮忙,锦娘换上一个身份,再谎报自己的年岁,怕不是难事。 只是王同震坐到如今位置,也不过才没多少年,他和锦娘又是如何串联的,王同震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一个小女子做出这样的错事? 私自篡改户部记录,足以让他多年来的官途断送,锦娘若非有一定份量,怎么可能让王同震这么豁的出去? 到此为止,安长月还没有把王同震的失踪和此事联系到一起,她只是以为王同震可能为锦娘修改过户籍,所以转头朝着申屠和杨义德点了点头。 这些是朝廷官员的徇私之事,她无权插手,更无心多管,若非牵扯到案子中,她才懒得理户部是不是弄虚作假了。 申屠和杨义德心中也是这般猜想,从溶月楼出去,一个往平康坊部署,一个直奔户部,王同震虽然是户部员外郎,寻常人动不得他,但户部之上还有侍郎和尚书,杨义德有的是办法不动声色的查出端倪。 在那之前,他还不能直接惊动王同震,恐打草惊蛇。 叶云深盘腿坐在安长月对面,一脸期待的问道,“我刚才算不算立功?你快跟我说说,你都怎么想的?我觉得锦娘杀王贞的可能性不大,杨兄不是说那日锦娘并未离开平康坊吗?” “你想说杀王贞的会不会是王同震?他如果帮锦娘修改户籍,那帮她杀人也说不定,是吗?”安长月怎么看不出叶云深吱吱唔唔想说什么,但她觉得其中有点蹊跷,王同震怎么会突然去了那里,杀王贞明显是一时起意,且杀人之人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难道不是吗?”叶云深挠了挠头说道,安长月摇头,“当然不是,不过如果凶手真是锦娘,那么肯定有个武功不弱的人帮她。” 她把话说到这里,叶云深差不多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王同震虽然可以成为帮助锦娘的人,但他却没有武功,这人是明经进士,根本不会一点武。 “那就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叶云深一时半刻想不出这其中还能有,安长月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在锦娘之前去见了王同震的女子。 烟花之地向来都是女子藏身且不被怀疑的好去处,尤其是南曲,那里的女妓可比一般妓人地位要高的多,多少权贵只为求其一颦一笑,便能一掷千金。 更重要的是,没人会强迫南曲贵妓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 “阿兄如果进来无事,便去平康坊瞧一瞧那位锦娘和上一次去找王同震的女子,不过这次可一定要看清楚,越清楚越好。” 安长月的话在叶云深脑子转了一圈之后,他就开始狐疑起来,难不成有问题的是那个女子?可他当初没看出那女子有何不妥呀,还是说看的太不仔细?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去看看,不过话说回来,阿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哪位锦娘?我记着你似乎从来没见过她。” 叶云深小声问道,虽然纤娘不在意他们所交之人是不是平康坊妓人,但他要总是怂恿阿月去平康坊溜达,总归会被纤娘给看不顺眼的。 “不是时候,以后再说吧。”安长月摆摆手,以前她只对王同震失踪的事儿感兴趣,此事毕竟不是大理寺所辖,她也不好直接过去查问,而现在则是不想打草惊蛇。 安长月忍不住皱眉,现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锦娘,可她却没有任何动机,她与两位死者之间基本没有交集,甚至连杀人的机会都没有。 仔细想想,一切似乎只是指向锦娘,却又没有无法反驳的证据,即便是杨义德所说的目击者和那只耳坠,也只能证明她在那段时间去过破庙,并不能证明人就是她杀的。 但现如今她也只能这么推算下去,以此来搜罗出更多的线索,只是到如今看来,线索倒是多了很多,但这事儿却也越来越扑朔迷离。 安长月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已知白家和王氏有牵扯,且与最近长安附近失踪女孩有关,只是到如今她还想不通为何会是萧簌簌? 她的失踪似乎与城外发生的掠人事件并无关系,像是有人针对,安长月不是没怀疑过,萧簌簌的失踪就是当年白家生还之人为了报复所为,可白家的生还之人至今还是个谜啊。 安长月长叹一声,真是麻烦,一个两个的,过去都那么复杂做什么,做人还是简单点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