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只想和你好好的，谁不想呢？苏沫经过那天晚上的那一闹也想开了，过去的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折腾折损的是他们这个家，而且夫妻反目只在刹那之间，她也不想失去这个家。 “好，以后我们都好好的。”苏沫回答，说最后一个字时她已不敢再看陆恒阳，因为她的声音哽咽了。 “mama，我们出发吧！”儿子背着小书包朝门口飞奔而来，苏沫忽然对着陆恒阳笑了笑。 ☆、第54章 一段感情，只要还有一个人不肯放弃，就还有维持下去的希望。苏沫跟陆恒阳都不想放弃用心经营了十一年的彼此，于是，这段感情就不会走到尽头。 十一年前，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爱恋的情人，十一年后，他们是如履薄冰地走在婚姻危机边缘的痴男怨女。 陆恒阳的出轨风波随着大众注意力的转移，最后残存在网上的那几个关注量也渐渐消失。朱灵自从找过一次苏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穆云博据说把投资领域扩展到了各行各业，一个星期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国外，所以二人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告白之后没有再见过面。倒是边江顶着万众企业未来接班人的头衔频频爆出消息，博大家眼球，如果他只是专心地拓展他的社交领域也就算了，但是他三天两头地约苏沫出去吃饭，苏沫就有点无奈了，拒绝了他几次，再拒绝下去估计都要结仇了，苏沫只好答应。 好在不是他们两个单独吃饭，还有韩熙乐，忽略边江同学曾偏执地追求过她的事实，他们三个确实应当好好吃顿饭的，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患难与共过。 边江将吃饭地点选在了一家高档餐厅，他是吃喝玩乐的高手，对于吃这方面的经验比谁都多，韩熙乐去之前就跟苏沫商量好了，得狠狠地宰他一顿。资本家的财富，每一分都渗透着劳动人民的汗水和血泪。边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据说他老爹一分钱不剩的都打算留给儿子，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估计死的时候住的还得是金棺材。 为了能吃这顿饭，苏沫只好拜托陆晓聪的外公去接他放学，儿子好久没去外公外婆家了，前几天就在念叨想他们二老。 韩熙乐的车拿去店里维修了，苏沫下班之后绕到她的公司接她，像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最近跟陆恒阳怎么样？” “就那样吧。”苏沫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自从早上讲过那番话之后，两个人确实都在很努力地修复关系，想要变得和以前一样，可是期望值太高往往会导致失望值过高。以前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心里只有对方，所以恩爱什么的都是发自内心顺其自然的。现在两个人相处却是需要付出努力的，有努力就会有心累，而且效果也能看出明显的刻意为之的痕迹。 还有夫妻之间很重要的一点，自从苏沫撞见陆恒阳跟别的女人的jian'情，他一靠近她，她就会很反感，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恶。陆恒阳也不敢强求她，一直到现在，两个人过的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大自然最奇妙的一点就是异性结合，男人跟女人之所以结为夫妻，最原始的驱动力就是性。性原本可以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婚姻生活中的调味剂，现在，她跟陆恒阳的婚姻生活里缺失了这道调味剂，便也越发索然无味了。 苏沫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她需要足够的时间进行心理构建，有些痕迹抹除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苏沫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对陆恒阳的感情在发生变化，从最初的心动到如今的心累，感情不止是打了一点半点的折扣。原来有些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这世间也没有谁离不了谁。对于她跟陆恒阳之间的关系，她可以尽力修补，可是对于她对陆恒阳的感情，苏沫觉得自己也无能为力，如果有一天她一点都不爱他了，那么她会离开他，不再勉强自己。 所以现在她跟陆恒阳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看来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夫妻。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互动更是直接降为零，也许只有在儿子面前，他们才比较像是正常的夫妻。 就这样吧，苏沫觉得她的心也一点一点跟着麻木，能维持表象的夫妻和睦就已经不错了，反正爱她如生命的那个陆恒阳早就不存在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十一年的爱情已经比大多数人的要漫长，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没有遇到可以相爱的人呢，她要知足。 看着苏沫现在这个状态，韩熙乐作为她的好朋友也只能干着急。女人幸福不幸福真的是从她的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以前苏沫的脸上是放光的，好像涂了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化妆品。现在她一脸倦容，总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如果以前的她是在天堂，那么现在的她就像是在地狱了。韩熙乐真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可以把苏沫拉出那个火坑，可是她没有。一切都需要苏沫自己慢慢想清楚，慢慢恢复。 “沫沫，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韩熙乐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知道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身处在你的境遇里，所以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不幸福就离开他，你值得更好的人。”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旁观者的眼里，苏沫过得生活大不如从前，不幸福不美满。其实苏沫也有这样的感受，她现在的日子跟以前没法比。不过，苏沫现在对幸福的要求没那么高了，日子嘛，得过且过，能过得下去她就已经知足了。 苏沫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韩熙乐也知道这种事情真不是像她一个旁观者看起来那么简单，苏沫是个成年人，她有足够的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并且忠于自己的选择继续走下去。 “还记不记得当年边江追你的时候有多轰动？”韩熙乐撇开刚才那个让两人心情都不好的话题，转移到今天要请她们吃饭的男主角身上。 想到那个纯真年少的时期，苏沫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个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学习是她们唯一需要担忧的问题，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有现在这么多麻烦的问题要面对？ 也许那个时候对于苏沫来说，边江就是个天大的麻烦了。虽然已经是高中生，但是他们所在的高中是省重点，学风很好，校风更是严谨，早恋是坚决被禁止的。每天晚上有专门巡逻值班的老师拿着个手电筒在各个小树林和阴暗墙角里搜寻，倘若逮到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鸳鸯”，后果轻则给予警告，重则可能叫家长。所以，苏沫每每看到现在大街上穿着校服正大光明地牵着手的小情侣，都要禁不住感慨万千，时代真是变了啊，恋爱自由从娃娃抓起！ 由于学校里禁止早恋，大家也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上来的好学生，于是真的偷偷恋爱搞地下情的也就那么几对，只要他们一直低调，也不会有人坏心眼地去打小报告。边江是个另类，他是所有中学生中最特别的一个。上学穿不穿校服看心情，考试写不写名字看心情，作业能不能按时完成也看心情，在一中，能够左右边江的从来都不是校规，而是他的心情。 他的成绩还不错，因为这孩子虽然不正经学习，但是头脑灵活，是个聪明的学霸。尽管他有好成绩护航，老师们也不喜欢他。在那个年龄段，老师还都把学生们当成低龄的孩子，想要他们的绝对服从，但是边江显然不是听话的主儿。不过，老师也向来拿他没办法，因为边江家里有钱。据说那时学校新建的图书馆就是边江的老爹投资的，人家的老爹捐了一栋楼给学校，就算是校长见了他也要关照两句，老师们就算再看他不顺眼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尽管老师们不喜欢边江，但是同学们却都很喜欢他，尤其是女同学。那时候高富帅这个代号还没开始流行，现在想想，边江从一开始出场就一路高富帅到现在。他成绩好，长得好，家里又有钱，又特立独行，无视校规校纪，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黑骑士。男生们也羡慕他可以那么帅，不用戴瓶底厚的眼镜，不用讨好老师，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爱喜欢哪个女生就可以大胆地去喜欢。 比如，在他们只敢通过借作业问问题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接近他们心中的女神苏沫时，边江同学却可以大大喇喇地霸占苏沫同桌的位置，厚颜无耻地说一句，“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当同桌。” 苏沫是老师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尽管边江家里有钱，也不可能真的无法无天，班主任权衡利弊，从整体利益的角度出发，禁止边江坐在苏沫周身的位置，包括前后左右。为了不惹恼苏沫，边江只能乖乖地听话。 虽然班主任可以管得住他在学校里的行为，却管不住出了校门之后的边江。边江那个时候上学有自己的专车司机，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不同的保姆照顾，因为他的父母光忙着赚钱了，连回家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别人羡慕边江家有钱，边江羡慕别人不用一个人孤单地吃饭。 边江在围追堵截各种招数，怎么约都约不到苏沫陪他共进一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浪漫招数。他让司机把车开到苏沫必经的路上，再一次把她拦截。那个时候苏沫跟韩熙乐一起上下学，韩熙乐挡在苏沫的面前，已经做好了把这个草包富二代暴打一顿的准备。 “你再这么没皮没脸地纠缠下去，小心我们报警！”韩熙乐恫吓边江，那是她能够想得出来的最厉害的威胁。 边江却依旧嬉皮笑脸，他斜倚在车身上，盯着苏沫，目光灼灼，“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礼物就是在韩熙乐跟苏沫狐疑的目光中被边江打开的，他轻轻一拍后备车厢，车厢打开，一片艳丽的玫瑰花。 “我还记得边江送了你一车厢的玫瑰花，那么多，真的太壮观了！讲真，当时你有没有被感动一点点？人家孩子当时一定做了不少功课。” 当时有没有被感动到？答案是肯定的。那个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多王子灰姑娘的影视剧，但是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梦，而当那个梦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不管是谁为她筑造的，都足以令人感动。 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边江以为他可以用一车的玫瑰花俘获苏沫的芳心，却不料从那以后苏沫开始绕着他走。 “虽然当时觉得他又拽又讨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的样子，但是还是有被感动到的。”苏沫诚实回答。现在再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来，只觉得恍惚得不真实，仿佛她是一个看客，当年的小姑娘不是她自己一般。 闻言，韩熙乐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这说明，有几个臭钱还就是了不起！” ☆、第55章 直到现在，苏沫都不知道边江为什么会喜欢她。不过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她对边江一直都是同学之谊，没必要深究其他。 边江把执着和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扬得淋漓尽致，虽然苏沫一度绕着他走，仍是没有让他知难而退。边江对苏沫的热情持续到高中毕业，她去外地上大学，他直接被父母送到国外去喝洋墨水。 再后来，边江每次回国都要想方设法见她一面，甚至去过她所在的大学好多次，但是苏沫对他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直到她交了男朋友，边江才终止了他少年时代的执着，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 苏沫跟边江真的有好多年没见了，她结婚时宴请同学，韩熙乐不由得提到边江，那个充斥着苏沫整个少年时期的追求者，他应该不愿意参加她的婚礼的吧。 到了吃饭的地方，韩熙乐给边江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接她们。在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边江就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岁月其实挺不公平的，有些人步入社会之后，长残的速度快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玉树临风青葱年少时的影子。而有些人，岁月带走了他的青涩，却新增了成熟和气质给他。很显然，边江就是被岁月偏爱的后者。 “两位美女，好久不见啊！”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苏沫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边江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他们有七八年的时间没见了，如今面对着面，真有种时间逆转的错觉。 边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睛，他整个人看起来文雅又贵气。韩熙乐打量了他几眼，忍不住啧啧有声地说道:“行啊，边二代，你这喝了几年洋墨水真没白瞎。瞧瞧你这副样子，真是斯文败类。” “嘿，大姐，你这话说得我可真不爱听，什么叫斯文败类，前两个字就可以了，败类是几个意思？” 韩熙乐眯眯眼，跟苏沫相视一笑，“就是字面意思。” 边江撇撇嘴，不再理她。其实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苏沫的身上。她变了许多，成熟了，有韵味了。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 “多谢苏大美女赏光，请您吃顿饭可真不容易！” 苏沫抿着嘴笑了笑，“别贫了，带我们进去吧，可别是鸿门宴就行。” 边江推了推眼镜，带着苏沫跟韩熙乐往里走，是不是鸿门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见的人来了。边江以为他可以像面对普通同学那样面对苏沫，没想到，当她站在他的面前时，他仍旧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像是当年那个鲁莽少年。人生就是奇妙，就算看过再美的风景，也总有一个人无法替代，想忘也忘不了。 “不错不错，边江你这顿饭请得有诚意。”韩熙乐打量了一眼他们吃饭的包厢，拍了拍边江的肩膀，以示满意。 “能让美女们满意，我这就放心了。” 韩熙乐被他一口一个美女逗笑了，“边江啊，你这在国外待的，甜言蜜语学了不少吧，怎么就只会用一招。怎么样？国外的妹子质量高，还是咱大天'朝的姑娘更对你胃口？” 边江坐在苏沫的身旁，嘴上品着茶，眼睛却看向苏沫，悠悠地说了一句，“月是故乡明，妹子也还是家乡的好。” 如此明显的暗示，韩熙乐都觉得自己像个瓦数过高的电灯泡了。再怎么着，苏沫跟陆恒阳没有离婚，就算他对她旧情难忘也该收敛着点。不过，似乎在边江的字典里就没有收敛这两个字，他最收敛的时候就是在国外那几年了。 苏沫被他看得很不舒服，她有点后悔答应边江来吃这顿饭了。虽然说是高中三年同学，但是他跟她除了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外也没什么交集，同学情谊算不得深厚。 不过，边江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现在不是当年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小少爷了，他想要的会通过更高明的手段来获得。 正常的边江还算是个诙谐幽默不让人讨厌的人，三个人边吃饭边回忆往事，大多都是过去发生在班级里让人印象深刻的事，还有就是现在一些同学的近况。苏沫发现，虽然边江这几年不在国内，对生活在国内的同学的现状了解得比她都多。不知道是他太八卦了，还是她的生活太世外桃源了。 三个人都是聪明人，为了维护面上的和谐，对当年边江疯狂追求苏沫的话题闭口不提。倘若边江现在已经成家立业，有自己的爱情或者婚姻，对苏沫的执念放下了，那么他们大可以把那一段往事当笑话重新提起来。但是现在很显然，边江对苏沫的态度似乎还停留在少年时期，来之前韩熙乐跟苏沫还有点不能确定，见到他之后，也就看出他的意图来了。 其实，边江真可谓是个钻石级的单身王老五了，这么年轻就有用不尽的财富，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苏沫是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觊觎她这个有夫之妇。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这是不是太幼稚了？ 饭吃到一半，韩熙乐的老板打电话给她，她出了包厢的门去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装潢古典雅致的包厢里就只剩下苏沫跟边江两个人，虽然边江曾经疯狂追求过苏沫，但是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多吃点。”边江殷勤地给苏沫夹了一筷子菜，说道，“你比以前瘦了。” 别人结婚生子都是胖了不少，她倒好，憔悴成这样。其中的缘由，边江自然都怪罪到陆恒阳的头上了。 当年看着他们两个那么亲密的互动，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边江一气之下回了美国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 本以为看到她现在过得不好，被丈夫背叛，他的心里会稍微解恨一点，毕竟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当年她没有选择自己是她眼瞎。然而事实是，他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爽！凭什么当年他千方百计都得不到的女人被陆恒阳得到了，他还不好好珍惜！ “谢谢。” “还记不记得小胖子袁志杰？他现在可是男大十八变，不仅瘦身成功，还娶了个美国妞，生了个混血萝莉，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苏沫乍一听这名字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他是坐在自己斜后方的rou盾。据说坐在袁志杰后面的人都把他当人rou盾牌，老师上课的时候坐在他后面看小说打盹什么的最安全了。 “他去了美国？”苏沫还真挺惊讶的，当年的小胖子除了胖，真的没有其他吸引人眼球的了。 “是啊，这小子大学毕业后直接申请了国外的phd，后来博士期间娶了个美国姑娘，现在一家三口过得很是幸福。他读博的学校就在我家隔壁，你说巧不巧？” 是啊，太巧了，苏沫还记得当年袁志杰还喜欢过她，后来被边江知道，边江竟然在他放学的路上把他截下来暴打了一顿。从此袁志杰都是绕着她走的。 两个人都想起了那段荒唐事，不由得相视一笑。真是多亏了袁志杰不是记仇的那种人，边江现在才能从他嘴里套问出很多关于苏沫的消息。 苏沫现在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有几分浑然忘我，那时候她还不认识陆恒阳，她的人生多么简单无忧。边江看着苏沫，她的脸与年少时出现在他梦中的轮廓重合，仿佛他们之间没有这许多年的分离，也没有被汪洋大海隔开过。 两个人相视一笑的这一瞬间恰好被同样在这家餐厅应酬的陆恒阳撞见。从半掩的门里看进来，他们默默注视着彼此的样子倒像是一对脉脉含情的恋人。陆恒阳认识那个男人，不仅现在认识，十年前就认识，并且知道在年少时期，他曾经疯狂地追求过还不是他女朋友的苏沫。 边江，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一回国就对他的公司使绊子，通过恶意竞争抢走了好几家e兴的大客户。陆恒阳眯了眯眼，包房里只有苏沫跟边江两个人，孤男寡女，笑得暧昧不清，原来如此。 韩熙乐打了快十分钟的电话，等到三个人酒饱饭足，边江提议好不容易出来聚聚，玩得尽兴了再回去。 大城市就是这个样子，夜色的降临反倒是有些人娱乐生活的开始。但是苏沫自从有了孩子后，一直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她摆摆手，说道:“你们去玩吧，我得回家休息了。” 韩熙乐知道苏沫的作息规律，所以跟她一道拒绝了，她跟边江又不熟，有什么好玩的。 边江失望地摇摇头，“你们啊！拿出点年轻人的劲头来行不行？跟个老年人似的，真是浪费了老天爷恩赐的好皮相！” “我就是老了，你还年轻，好好玩吧。”苏沫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载着韩熙乐离开了。 边江一个人站在夜色里，望着那辆远去的奥迪，迟迟没有回神。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过来，人已经走远了，他就算在原地站成一尊雕塑人家也不会回来。 “切，才三十岁就说自己老了。早婚早育果然害人。”边江嘟囔了一句，转身去取自己的车子。 ☆、第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