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挑眉，对于靳寒越的夸赞，照单全收，根本没有躲避，谦逊的意思。 本来靳寒越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以前彼此都是通过调查的资料来了解对方，但是彼此的势力，还有本身隐藏事情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所以，了解也都是有限的，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一个共同深爱的女人，所以，彼此之间的了解，才通过颜箹了解和猜测得更多了一些。 “既然你也认为我是最好的，而她，我相信，在我们心中，她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不是应该和最好的相配吗？”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外表没有他出色，但也是拔尖儿的，更何况还有他的成绩，他的能力，也都属于顶尖的存在……不过，他活过来的日子，更是比他两辈子加起来都要多不知道多少，所以，这些加起来，他同样不认为自己能够让这个男人得逞。 听到这话，靳寒越只是露出一抹挑衅和势在必得的强势笑容，上前一步，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彼此用近得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对视着，整个会客室气氛降至冰点，压抑，沉闷，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相对无言，没有任何交流，却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随后唐钰转身，径直走到酒柜旁边，从里径直打开一瓶红酒，拿了两个红酒杯到旁边吧台，熟练的开酒，醒酒，倒酒，整个过程用时差不多半个小时，会客室内气氛一直冷冰冰的，虽然不至于压抑，但也算是两个人男人之间暗地里的气势比拼。 期间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等着。 靳寒越丝毫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劲儿，站在落地窗前好一会儿后，就很自然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看着唐钰的一系列动作，眼神平和。 伸手指了指台面上的酒，给了靳寒越一个眼神。 得到事宜，很自然起身走到吧台前，端起酒杯，看着里面猩红的液体，放在鼻端嗅了嗅，“哟，这么高档的红酒，就让我一个粗人喝了？” 对于靳寒越这么随意的说着自己是粗人的话，唐钰就当没听见，直接忽视，“这红酒我很多，你随便喝，如果喜欢还可以带点走。”是的，毕竟在这个世上走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一年又一年，这些红酒，他爱收藏，很多地方的住处，他都设有酒窖，里面的酒，都是各种年份的名酒，珍藏品，他不过就一个人，偶尔拿一些出来犒劳属下，但东西太多，时间久了，他屯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如今，很多酒窖都已经堆放满了，里面的红酒，随便一瓶，都是世界级珍藏，所以，如今这个酒柜里摆放的年份品牌红酒，真心不能跟他酒窖里的任何一款红酒相比。 听到这话，没有多问，也不多说，优雅的抿了一口，说实话，他爱喝红酒，对于烈性的洋酒，反而不那么喜欢，这跟他所做的事业，还有性格，是完全不符合的，可能更多人都会认为，他倾向于洋酒那样烈性的东西。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爱养身，因为前世的事情，这辈子他极其注重着一些，又因为偏爱厨艺，更多想要以后遇见她，给她一个最幸福完美的人生，所以，他在吃食方面也特别注意。 “味道还算不错。”品过之后，看着面前的唐钰，完全没有动那杯红酒，也不生气，更不多想，直接给出了评价。 “嗯，喜欢一会儿带点走。”点点头，笑容浅浅。 “颜箹的事情，我需要跟你强调和说明。”唐钰开始把话引入正题。 听到这个名字，靳寒越也放下了红酒杯，双眸直直盯着唐钰，等着他的后话。 “以后，我不希望你再用那样强势的方法邀请她去做客。” 听着唐钰这完全站着主方位置上说的话，感觉心肝都有些疼了，眼神幽暗，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清晰出口，“我也这么认为，选择，是她的自由。”话中有话。 ☆、第274章 突来的心思 对于靳寒越的话，唐钰很自然，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毕竟，刚才的谈话，他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根本不需要去苦恼什么。 “至于这次，你毕竟这么远赶过来，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晚上，和盛楼，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反正还有小蝌蚪颜谨在，就算靳寒越这个男人想搞什么幺蛾子，也不会有问题的，他完全有自信，更何况还有一个他的绝对死忠粉帮着他。 靳寒越面色变得很难看，手指都扭曲到了一起，尽管如此，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平和得很，露出一个平日里应付人的笑容，“虽然才不过几天时间没有见到她，却感觉好好久了一样，你倒是挺懂事。” “嗯，接人待物的基本礼仪，这一点，我自认处理起来还算是可以的。”挑眉露出笑容，唐钰一双黑曜石眸子直直盯着面前的靳寒越，对于自己这话是否有刺激到对方，他是不管后果的，反正这个男人脸皮也厚，更何况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经历的，更不是普通人所有的。 举杯，靳寒越露出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冲着唐钰露出一笑，“我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今天来了呢，也没有准备和你绕弯子，我们之间，应该都很了解彼此，更了解彼此共同的爱好，这辈子，我们心尖上，都放着一个绝对的宝贝，比我们生命和任何事物都重要的宝贝，所以，她不光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权利竞争。” 同样举杯，优雅浅笑，那姿态如同上世纪贵族，光是一笑，就能够散发出绝对的尊贵无匹，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如同玉石一般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在上面流连，他利落而随意的应答，完全不做敷衍，“当然，我对自己有绝对信心，而你，如果真的想要和我竞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诀。” 挑眉，虽然对这个秘诀不是很感兴趣，但却对这样一个高贵无匹的男人嘴里突出秘诀二字，多少感了兴趣，所以这幅姿态，明显是准备要听听唐钰口中的秘诀为何。 看到靳寒越那表情，唐钰不准备藏私，微微启唇，露出一个浅笑，带着一股摄心魂魄的魅力在内，一字一句清晰传入靳寒越耳内，“你再等上千年，或者有可能与我拼上一拼。”说完之后还露出一个笑容，仿佛说的这个时间，都已经是给他打过大折扣的了。 被这话弄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喉咙梗着什么东西，眉头紧蹙。 明明这样的话可以称之为荒诞，但是刚才听进耳朵里的时候，就感觉莫名的奇怪，因为他的经历不同，所以，刚才的话，仿佛就比其他人多了一层想法，甚至，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 靳寒越半天不说话，并不代表就是示弱了。 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情绪，转而昂着头，面色带着傲娇，更有坚定，双眸灼灼望着面前的男人，“现目前为止，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时间是和你差了一些，但我的人生造就了我的性格，我的性格告诉我，坚持，造就一切。”不管如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退缩，把心爱的女人再次推开。 两个男人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厮杀”，很有默契，在临近晚上六点，两个人就各自拿出电话，不知道是处理什么事情，不过十多秒后，结果立现。 微蹙眉头，偏头看着落地窗边跟自己相差三米左右距离并肩站立的男人，手握着电话，眸色柔和，完全不似刚才和他的样子，语调更是透露着绝对的宠溺和暖心，让他多少有些吃味。 当然这个吃味是对颜箹，而不是这个唐钰，刚才他们同时拿出电话，可是，却偏偏让这个男人先一次打通了她的电话，想着连寻找她，都是他先他一步，越想心中越纠结，难受。 电话是颜谨接的，jiejie在忙，颜谨很懂事，没有去打扰jiejie，而是直接接起了电话。 虽然听到了电话是颜谨接的，唐钰也没有任何不高兴，同样如同对待颜箹的温和态度，和颜谨聊了一会儿，问明了情况，表示一个小时后他们就到凌家别墅外，到时候他再闪一个电话，就让他和颜箹就直接出来。 颜谨听着练练回应，随后挂断电话，看着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凌霄，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凌叔，您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没有，只是刚才听你接电话，一会儿要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吗？”凌霄今天推光了所有的工作和应酬，就是为了陪颜家两姐弟吃个饭，虽然女儿眼睛的治疗，他们有付报酬，但毕竟这份恩情，他凌霄是记住了，请了那么多医生都看不了的眼睛，颜箹却有办法，他凌霄把这份恩情铭刻心底，多少钱，都无法淹没掉他内心的感激之情，原本还想着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做一顿家常饭菜，姐弟俩的家庭状况，他也是很清楚的，正好他照顾女儿，这些年来，虽然有保姆，但他的厨艺也还算不错，可现在看来，这个安排，要被打破了。 听到这话，颜谨也没有隐瞒，直接点头，“是啊，我jiejie的朋友，我们一块来的，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颜谨早熟，所以知道凌霄对他jiejie的感激之情，一般情况肯定会安排晚饭，但jiejie肯定不希望这么麻烦人家，所以，这话，也算是间接的拒绝了人家。 这话说完之后，凌霄没再继续问，颜婧平时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更不怎么主动找话题，所以，整个客厅迅速安静下来，氛围变得低沉。 回过神来，又想着颜箹已经给女儿治疗了差不多大半天时间，算下来，他们午饭也吃得很少，回过神来，猛拍额头，知道颜谨的身体状况，所以连忙拉着他的手走到餐厅，“你先坐会儿，叔叔去看看厨房里的东西，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胃难受吗？” 其实，颜谨确实有饿了，中午吃得比较早，他又吃得少，一个下午就陪着凌霄，刚才看着凌霄情绪一直不稳定，特别难受，时不时就想要冲进凌霜的房间看看治疗情况，所以，转移了注意力的颜谨饿着饿着就忘记了，现在突然被提起，也确实觉得饿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唐钰才会到这边接他们，所以，也没有矫情拒绝，目光落在厨房内忙碌的背影身上，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 从小，他对于父母的记忆都少得很，特别是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走了，母亲就这么扔下了他这个亲生儿子，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长辈一样的男人给他做过饭，这样的感觉，让他尝到了父亲的滋味儿，突然，他就想要留在这样的画面里，就算，多停留那么一会儿，也是好的啊。 很快一碗黄橙橙的蛋炒饭加上一个黄瓜rou片、西红柿汤就端了上来，凌霄笑着给颜谨盛了一碗，笑放到他面前，“是叔叔的责任，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可别把你给饿坏了，一会儿你jiejie可会找叔叔的说事儿了。” 看自己面前的一碗蛋炒饭，微微蹙眉，一会儿后，声音响起，“凌叔，你怎么不盛自己的？” “凌叔没胃口，小谨你先吃。”凌霄听着这话，面上露出一抹笑容，语调宽慰道，眼神带着期待，希望颜谨赶快动筷。 对于凌霄口中说自己没胃口这歌借口，颜谨表示不赞同，“凌叔，身体很重要，现在我jiejie正在里面极力治疗凌霜meimei，如果一会儿了凌霜meimei这是好了，可您又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呢，等双meimei醒了，或者眼睛恢复视力后，看到的却是你生病的样子，她心里会多自责，多难受？” 颜谨不过就是跟女儿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两个人都非常早熟，但是颜谨的经历毕竟跟女儿有所不同，方向也不同，考虑的事情也不同，如同此刻安慰人的话，也是能够字字句句深入人心，让他能够把他想要表达的最深层次的意思领会到。 “好了，你这嘴啊，叔叔真没办法，好，吃，咱们一起吃。”平日里，餐厅内就只有自己和女儿两个人吃饭，如今也是两个人，但一起吃饭的人，却由女儿变成了颜谨，这种感觉，他竟然觉得出奇的好，如果女儿和颜谨一起陪着他吃饭，那就更好了，想到这个，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厨房里，侧头看了一眼餐厅位置，就看到了颜谨那朝着自己露出的渴望眼神，因为女儿的缘故，他很了解这个年龄阶段孩子的心思，结合颜谨的家庭状况，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灵光一现，便打定了主意，就等着一会儿颜箹出来说说这个事情了，如果颜箹没有什么问题，相信按他本身就和颜谨接下的缘分，这孩子也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越想面上笑容越浓，整个人情绪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那笑容，让颜谨看得莫名其妙，不过蛋炒饭和菜的味道都好，他现在没时间多想其他的。 ☆、第275章 提议，父爱 一个安静享受味道美美的饭菜，一个却心里怀着这么个心思，眼神就时不时的往楼上女儿房间的方向瞟上那么一眼，可是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心里也越来越浮躁。 吃过饭后，颜谨乖巧的起身收拾碗筷要动手洗碗，看得凌霄连连伸手阻拦，“行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就好好坐到客厅沙发上去休息着，这么几个碗，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来帮您吧凌叔。”虽然凌霄态度很坚决，让自己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休息，可凌霄是长辈，让他一个小辈到沙发上去坐着玩，而让长辈凌霄在厨房内忙碌，这一点他还是做不到的，刚才的饭菜都还是凌霄做的呢，所以，颜谨也很坚决表示自己要帮忙。 最终凌霄没法，才只能道：“用的自动洗碗机，只需要把碗往里面放就可以了。”说完就把碗筷端着进入厨房。 知道有钱人家都放这个，姐夫唐钰的洋房里面就有这个，jiejie买的洋房里，听说也装了，但是却一直没用过，便跟着凌霄一起进入了厨房，看着凌霄把碗碟内的渣清理干净后把碗碟放进去，也站在旁边看着。 也确实没有多少事情能够是自己帮得上忙的，所以，颜谨没有再动手，不过却站在比较宽不会显拥挤的厨房内看着凌霄的忙碌，等着他忙完了一起出去。 凌霄的身份他很清楚，这样一个企业家，这个年龄能够有现在的一切，可以说得上是年轻有为，这么有钱，竟然在做家务，厨房方面的事情这么熟练，明显不是做的第一次，心里，又给凌霄加了分，心中，很羡慕凌霜meimei能够有这样一个绝顶好的父亲。 两人做回客厅不到十分钟，楼上就想起了很轻微的脚步声，两个人同时抬头，迅速起身走到楼梯边，正好颜箹就走下了楼梯，看着眼前的两人，随后朝着旁边满眼期待和纠结，内心矛盾不已的凌霄道：“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治疗的情况很不错，后续一周，霜儿都必须要每天按时上药。”说着就把一个木盒子装的东西递给了凌霄，“就是这个，你记得每天在医用纱布上涂抹，之后敷到她的眼睛上，用纱布包一圈，按照我今天这样的来。” 话音刚落，凌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看看凌霜。 “治疗太久，她神经一直紧绷，刚才得到一点休息，别去打扰她了，她现在神经脆弱，很细微的声响，都可能会吵醒她。”今天的治疗时间差不多是七个小时了，治疗过程中，凌霜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根本无法得到休息，身体和心理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刺激，就怕激动的凌霄去看她，会打搅她的休息状况，才会伸手拦住了她。 听到这话，马上顿住脚步，想着治疗前颜箹解释的事情，顿时内心对女儿充满了心疼和怜惜，看向颜箹，似乎在这个地方都怕声音大了吵到女儿，低声询问，“治疗效果如何？” “还算不错，情况乐观，现在别去打扰她，这一觉，她应该会睡到明天早上七八点，从明天开始后的一周，你就按照我的这张药膳方子来给霜儿做，辛辣燥热食品都是禁忌，相信在吃食方面，凌先生应该非常清楚。”朝着凌霄微微露出笑容，眸色淡淡，但却不缺乏认真。 得到这个回应，原本紧绷的神经整个都得到了放松，笑容也从嘴角流泻而出。 “怎么样，饿不饿？”颜箹刚才出来的时候就看了一眼时间了，中午他们吃饭的时间很早，隔着现在都差不多快八个小时了，颜谨身体不好，更在长身体，以前他们吃饭的时间都很规律的，一向都非常在意弟弟的身体，所以，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还没有离开凌家，就已经开始低声询问了。 jiejie声音很小，可颜谨还是怕让凌霄听见了，连忙嗯了一声，然后帮凌霄说话，解释道：“jiejie我不饿，刚才凌叔亲自去厨房又给我做了吃的，很好吃的蛋炒饭，还有好吃的菜好喝的汤呢……” 看着弟弟那笑弯成月牙儿形状的眼睛，顿时感觉心情极好，伸手放在弟弟头顶揉了揉他乌黑柔软的碎发，之后目光落在已经收好了药方看向了自己这边的凌霄，“既然没什么事情了，该注意的事项还有药方以及前期需要的药膳，我都已经给你了，后续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会有时间了，希望凌先生好好照顾霜儿了。” 听了颜箹这话，虽然奇怪她说后续一段时间可能不会有时间来看霜儿了，但也没有多问，颜箹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这条命是颜箹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女儿那双眼睛更是颜箹给了她看到光明的希望，这样的大恩，是他们父女这辈子永远都报答不了的，他没有忘记正事，刚才他心中的想法，现在也准备说出来，“颜箹，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霜儿很喜欢小谨，而我这辈子也就霜儿一个女儿，我很喜欢小谨，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收下小谨做干儿子。” 说完之后，就双眸直直看着颜箹，等着答案，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的，毕竟，颜箹可不缺钱，更不缺势力，她的医术，足够给弟弟颜谨更多好的东西，只是，他是打心眼里喜欢颜谨，更觉得女儿喜欢颜谨，希望他们俩能够彼此时常在一起，这样的关系也能拉近他们俩以后的关系。 也没想到凌霄竟然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对于凌家父女，她印象不错，但是这印象不错，却不代表，她会直接答应他的这个请求，弟弟有着自己的独立思维，不需要任何事情都由她这个做jiejie来决断，而且，她记得第一次遇到凌霄的时候，就是车祸的时候，还是弟弟请了自己出手，不然，凌霄现在肯定已经向阎王爷报道多时，这些总结起来，可以看出，弟弟对凌霄的印象是非常好的。 当颜箹目光落在颜谨身上时，就见弟弟的眸子孺慕的看着面前的凌霜，那眼睛里，也写满了对凌霄提出的这话的惊讶之意，不过，同样，她也从弟弟严重看到了纠结。 见颜箹的目光落在了颜谨身上，凌霄就知道，这个事情，颜箹不准备作答，而是要将这个主权交到弟弟颜谨手中，所以，也将目光落在了颜谨身上，却见他直直盯着自己，那眼神中所透露的东西，他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而然，眼中浮现慈爱，认真看着颜谨道：“小谨，虽然我们认识才不久，但我很相信缘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有后续的相处……我只有一个女儿，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我的女儿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也非常喜欢你，感觉跟你很投缘，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叔叔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了心思再去寻觅另一个妻子，所以，叔叔很希望你能答应，做叔叔的干儿子……” 听着这一字一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从小就缺少父爱，虽然他自强，虽然更有jiejie陪伴身边，但他仍旧内心深处对父爱是渴望的，每逢父亲节和父亲忌日，他都会偷偷躲在房间里偷哭，每逢家长会，其他同学都有爸爸或mama去参加而他很多时候连jiejie都没空去参加时，内心更是倍感卑怯。 他把凌霄当作偶像，当作自己奋斗的目标，更喜欢凌霄，单单他对女儿凌霜的那份感情，那些做法，都深深感动着他。 如今，这样一个他内心崇拜，隐隐把他当作父亲一样的男人，竟然主动提出要收他做干儿子。 “小谨，直接说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无论结果是什么，jiejie都会支持你的。”她又何尝不了解这个弟弟呢，她毕竟只是女子，弟弟是男孩儿，再了解，一些东西她身为女子也弥补不了，小小年纪就沉稳早熟，这些，在外人看来，是欣慰的，可在她看来，却是心酸的，那是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疼爱，才会努力在很多方面变得强大，变得成熟，变得无坚不摧。 也许是让颜箹的话语和眼神鼓励了，也许是让凌霄的真挚感动了，反正，颜谨鼓足了勇气，朝着凌霄点头，猛地红了眼眶，“我愿意，您一直是我的偶像，能够做您的干儿子，是颜谨的福气，更是……运气。” 最后两个字一出，颜箹听进耳里，顿时红了眼眶，鼻头发酸，怕弟弟看见后多想，强制忍住。 也注意到了颜箹的情绪变化，看她的眼神猜到了她怕颜谨担心，姐弟俩之间关系极好他非常清楚，所以也帮颜箹圆场，伸手一把将颜谨抱入怀中，久久不语。 突然进入一个宽厚温暖让人感觉安心的男人怀抱，突然让他感觉到了书本上的文字形容父亲的感觉，伸手也环抱住凌霄，将脑袋深深的埋入这个让他异常安心的怀抱，更想要深埋自己湿润的眼眶，怕被人看见。 ☆、第276章 多久都可以等 颜谨的行动，就已经可以说明他的态度了，无声胜有声，同样情绪激动的，还有凌霄。 因为凌霜的情况还需要人看着，但是唐钰那边晚饭已经安排好了，姐弟俩只能离开去吃晚饭，不过因为颜谨和凌霄的关系更近了一层，也替颜谨的以后考虑到了，所以决定晚上住到凌家来，而不是住酒店，毕竟，颜谨认了凌霄做义父，虽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认亲宴或者公开过什么，但至少他们当事人是非常清楚了的。 刚认下了聪明懂事，一直都让他非常喜欢的颜谨做义子，这个时候听说他们要出去吃饭，心里也很不舍，但女儿这边又不能离开人，他也不放心让其他人来守着，只能目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上了唐钰亲自打开车门的黑色商务奔驰车，直到车子驶得没有了影儿，才转身回了别墅。 今天并不是唐钰开的车，而是司机开的车，唐钰坐副驾驶位，转过头看着后面靠着椅垫闭目养神的颜箹，想着她的身体状况，但是有颜谨在场，他又不能露出一点不对让颜谨察觉，只能微蹙眉头，收回视线重新端正坐好。 晚上吃饭的地点，又是百年餐厅，可能是唐钰知道颜箹的嘴比较挑，加上颜谨也是一个挑剔的，所以，其他地方，在没有发现味道比较好的中餐前，至少现目前，他是不会换餐厅吃饭的。 “一会儿还有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吃饭。”下车和颜箹并肩走在一起时，唐钰低声提了一句。 听到这话，脚步微顿，朝着唐钰看了一眼，之后收回视线，也没有多问，她知道，唐钰不是一个不分轻重的人，所以，既然他这么安排，就肯定有他的原因，反正今天要吃饭，一会儿就见到人了，实在是对这次一起吃饭的人不满意，下来之后就和唐钰说就是，没什么好因为这事儿多费口舌的必要。 原本以为颜箹会问，谁知道她竟然只是云淡风轻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不再多问，让唐钰的话哽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过想着一会儿一起吃饭的人，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对于自己先是占了主导权这么一项，他就表示非常高兴了，不过，后续还需努力，不能骄傲自大啊。 进入包厢，里面人还没有来，挑眉看了一眼唐钰，见他很淡定的给自己和弟弟拉开椅子，没有多问，随着坐下，大小适中的包厢内摆放着四把椅子，仅剩下的一个位置，在颜箹的对面，她的左右坐了颜谨和唐钰。 三人坐下差不多两分钟的样子，包厢门就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浅色系休闲服饰，亚麻的碎发，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是沐浴着阳光进来的，一瞬间就能吸引住人的视线，如同颜箹，就第一眼看见了从大门口走进来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你怎么来s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