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巫汇见葫芦捏着双拳,整个人像极了愤怒的老虎。光是那气势,就足以令他腿软,于是,很没骨气地改口道:“啊?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眼见葫芦又逼近他一步,他脸色大变。急忙奔到桌边。 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他倒茶时,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恰巧被孟茯苓捕捉到了。 但孟茯苓没吭声,眼见他把茶捧到薛氏面前,“薛jiejie,刚才是我孟浪了,这杯茶就当做是我向你赔罪,还请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巫汇极力装出诚恳的样子,看在孟茯苓眼里很假,可薛氏却看不出来,以为他是诚心向她赔礼道歉,就想接过茶杯。 孟茯苓见薛氏当真要接过茶杯,便伸手挡住。“等等!” 众人齐齐看向孟茯苓,她笑着把茶杯推回巫汇面前,“你若是真心向我娘赔罪,就自己喝了这杯茶,不单是我娘,连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这、这怎么行呢?”巫汇哽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拒喝这杯茶。 而那个媒婆见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看出形势不妙,怕被巫汇拖累了,就急忙告辞,“各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孟茯苓没为难她,任她走了,倒是巫汇。他的脸垮得更厉害了,暗骂那个媒婆不讲义气,居然丢下他。 “快喝啊!怎么不喝?还是说你所谓的赔罪是假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孟茯苓冷笑道。 巫汇惧于葫芦骇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有病,喝不得茶。对了,我也有要事,也得告辞了。” “不把茶喝完,不准走!”孟茯苓岂会如此轻易放他走? 她又叫了葫芦一声,葫芦便上前揪住巫汇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 葫芦一手捏住巫汇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手接过孟茯苓手中的茶杯,硬是把整杯茶一滴不漏地灌进他嘴里,才松开他的下巴。 “咳咳咳…………”巫汇下巴得到解脱后。一脸惊骇地把手伸进嘴里使劲抠,企图使自己把茶水吐出来。 可惜抠了半天,除了干呕几声,啥都吐不出来,他的脸色逐渐通红,气息也开始变得不稳,双手也不住地往自己身上乱摸。 “茯苓,他怎么了?”薛氏见巫汇这样,有些害怕。 “娘,他刚才不是说他有病吗?这会。估计是病发作了。”孟茯苓笑道。 葫芦看向孟茯苓,询问道:“我把他扔出去?” 孟茯苓点头,“扔吧!留在这里实在有碍眼观。” “别扔、别扔我………”巫汇神智开始不清,只是不断嚷道。 “茯苓,我总觉得他这病很奇怪。”薛氏不解道。 “会吗?也许是一种罕见的怪病呢!”孟茯苓好笑道。自然不会向薛氏解释太多。 “jiejie,像他这么讨厌的人应该扔进藕田里滚泥水的。”小鸡翅突然说道。 “滚泥水?亏你想得出来。”孟茯苓点了点小鸡翅的鼻尖笑道。 葫芦的眸光闪了闪,随即又幽暗了几分,优美的唇也微微上扬。 孟茯苓刚好瞥见葫芦面上的笑意,好奇道:“你笑什么?” “晚上去藕田一趟。”葫芦凑近一些。以仅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大晚上的去藕田做什么?你该不会也想滚泥水吧?”孟茯苓打趣道。 葫芦不答,心里那个想法却更加强烈了。 “葫芦,你怎么不说话?”孟茯苓用手指截了截他。 葫芦握住她的手指,“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薛姨。jiejie和姐夫感情比原来好呢。”小鸡翅眼尖,看到葫芦握住孟茯苓的手指,惊奇道。 经小鸡翅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注意到,个个乐见其成。 “放手!”孟茯苓被众人略显暧昧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 偏偏葫芦愈发得意,握得更紧了。 直到门房前来禀报,“小姐,刚才那人被村里人押到我们门外,要见小姐您。” “茯苓。是不是那人怎么了?”薛氏不安道,怕巫汇真的出事了,毕竟人是从她们家里走出去的。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孟茯苓隐隐猜到是什么事,和葫芦对视一眼,就一道出去了。 还没走出大门,远远就听到一阵嚎哭声,听起来有些像卓大嘴的声音。 待孟茯苓等人出了门,才看清坐在地上嚎哭、且衣衫不整的人正是卓大嘴,“哎哟!怎么会这样啊!这色鬼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居然连老娘的豆腐也吃………” 卓大嘴嚎个不停,而同样衣衫不整的巫汇被几个汉子押着还挣扎不休、猛力扭动着身体,嘴里直嚷:“我要、我要、快给我…………” 他充血的眼睛、透着饥渴的狼光,紧紧盯着卓大嘴,看那样子,分明是想把卓大嘴扑倒。 薛氏见到这种情况,惊得目瞪口呆,孟茯苓却一点都不意外,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卓婶子和这男人做了什么?” 卓大嘴本来嚎得正起劲,听到孟茯苓这么说,瞪大了眼,怒吼道:“孟茯苓,你说什么?谁和这色鬼做什么?” 她死瞪着孟茯苓,愤怒之余,更觉得自己委屈了。她不过是走在路上,哪知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 这男人自然是巫汇,他猴急地把卓大嘴扑倒、压在地上,要和她做那档事。 若换成晚上无人时,卓大嘴定然乐得享受一把,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哪里敢? 又恰巧被路过的村民瞧见了,并引来更多人,才把她从巫汇身下解救出来。 刚好先前有人看到巫汇进了孟茯苓家,所以,村民就把他押来,想问个究竟。 孟茯苓听了事情始末,便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不清楚他为何这样,也许是看上卓婶子了吧?” ☆、第90章 可恶,居然骗她 “哈哈哈………”孟茯苓这话惹得在场的人轰然大笑。 可不是嘛!像卓大嘴这样又肥又丑的妇人也有人非礼,这人不是重口味、就是‘饥饿‘’过度。 众人多带嘲笑,偏偏卓大嘴觉得孟茯苓的话有道理,暗想兴许这男人真的是看上她了呢。 这般一想,她便得意了起来,“就算看上我,也不能一见面就吃我豆腐啊!” 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倒让人笑得更加夸张了。 押着巫汇的村民更因为大笑,而使得手劲松了些,倒让巫汇趁机挣脱。 他一得到自由,就扑向卓大嘴,卓大嘴正处于得意之际,一个不防,被他压在身下。 被yuhuo烧得理智全无的巫汇,动作奇快,眨眼间的功夫,就把自己扒得精光,又迅速把那‘东西’塞进了失声尖叫的卓大嘴的嘴里,扶着她的头,兴奋地动作着。 所有人都被巫汇这骇人的举动吓懵了,在场的女人皆羞红了脸四下逃窜。男人们的脸色也浓黑如墨,恨不得把巫汇给宰,居然色胆包天的污了自家婆娘、闺女的眼。 “不准看!”孟茯苓没有如其他女人一样吓得逃开,倒是葫芦黑着脸,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孟茯苓没说什么,就算葫芦不捂住她的眼睛,她也不可能去看的,太伤眼了。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大柱,他见自己的婆娘被人当众非礼,气疯了。 他猛地冲过去把巫汇从卓大嘴身上撞下来,手脚齐出的暴打巫汇。 其他村民反应过来后,也急忙上前帮忙,很快,便把巫汇制住了。 也有人过来问孟茯苓,“茯苓,这人是谁啊?打哪来的?” “对啊!太不要脸了!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另一个村民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孟茯苓。 孟茯苓神色有些不自然,语带犹豫,“这、这要我怎么说呢?” 她越是这样,越挑起村民的好奇心,更是追问不舍,唯有葫芦眼角抽了抽。 “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直说了,只愿卓婶子别怪罪我才好。”孟茯苓‘勉为其难’道。 众人一听和卓大嘴有关,眼睛大亮,皆竖起耳朵。 “他上门是为了打听卓婶子的事。”孟茯苓说道。 这句话更加坐实卓大嘴和巫汇有染,有人赞同道:“也对,不然他怎么不非礼别人?” 被扣上绿帽子的王大柱愤怒地反驳孟茯苓的话,“那他为什么要上你家打听?说明你们肯定认识,说不定是你指使他害我婆娘的,谁不知道你和我婆娘有过节?” 众人闻言都挺赞同这话的,看向孟茯苓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他是韩老板的远方表舅,我们在韩老板的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知他怎么会看上卓婶子,因着我与卓婶子是同村,自然是向我打听了。”孟茯苓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道。 参与暴打巫汇的一个村民听后,惊喊道:“什么?他是韩老板的表舅?这下糟糕了,得罪韩老板了!” 引得其他村民皆有同感,在他们看来韩桦霖是有钱人,得罪有钱人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孟茯苓看着议论纷纷的村民,眉头微蹙,不知该说卓大嘴人缘极差,还是说这些人太冷血了。 他们这时候想到的是不能得罪韩桦霖,而不是卓大嘴的难堪处境。 “大家别听孟茯苓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呆坐在地上很久,嘴角挂着一道可疑液体的卓大嘴终于回魂了,极力争辩着。 可惜,不管她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有的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有的面露鄙夷……… “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认识他!”卓大嘴急得厉声哭嚎着。 王大柱自觉颜面扫地,怒得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闭嘴!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眼见卓大嘴被王大柱拉走了,可这巫汇要怎么处理?村里到现在还没选出里正,这种事也不好找族老。 于是,众人都看向孟茯苓,“茯苓啊,你看这人?” 孟茯苓故作不解,“这人怎样?” “茯苓,这人要怎么处置?要不要告诉韩老板一声?”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问错人了,要怎么处置,不该问我。”孟茯苓笑道。 反正她又不是里正,若真的发话处置巫汇,事后肯定会落人口实。 不知是谁说道:“不如把他扔到水里泡个清醒,再通知韩老板来领人,他非礼我们村里人,活该被打,韩老板没理由怪罪我们的。” 村民们倒是都赞成这样的做法,于是,便把巫汇扔进村子后面那条河里,并让一个年轻人进城通知韩桦霖。 ****** 待人都散尽,孟茯苓等人回屋时,薛氏忍不住道:“茯苓,这样真的好吗?卓大嘴她——” 开始还来不及闭上眼,她乍看到巫汇对卓大嘴做那种事,真的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