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肖妈就说这么好怎么能看的上他家小刚，李婶儿实话道，“这姑娘虽然哪都好，但就是有一样缺点，也是她快十八岁了，还没有出嫁的原因。” 肖妈心里一打突，忙问是什么原因。 李婶就说，这姑娘是个哑巴，口不能言，但不是天生的，而是小的时候因为生病才这样的。 肖妈当时听了心里有些不乐意，毕竟自家的孩子总是好的，可回头想想中大儿子脑子不灵光，找个媳妇正常人的机会也不大，相比只是不能说话已经好太多了，肖妈一直也没有自己已经有钱了的自觉，觉得她儿子这情况能娶到媳妇就不错的了，如果这闺女真如李婶说的那样，那真就太好了。 不过一切还得等见了再说，于是肖妈就跟李婶儿说能不能见一面，李婶儿热情的说好。 第二天就把那姑娘带来了，来了肖妈才知道姑娘家的情况。 这姑娘姓顾，单名一个甜字，长的不错，但不是特别漂亮那种，而是一看就让觉得特别舒服，简单的说就是有些端庄大方的感觉。 虽然穿着打了补丁的裤褂，但是却没有畏畏缩缩，而是大方的笑笑，肖妈很喜欢，觉得这姑娘不错，后来肖刚见了原来二人还是‘熟人’，肖刚之前去经常去她家送煤气和啤酒，早就认识了。 二人一见面就都很开心的样子，没一会儿就‘聊’到了一块，不过他们相处的方式当然不是说话，肖刚思路不清，说话都是慢吞吞的，而顾甜不能说，表达意思就是用手比划，两人交流不多，但是似乎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似的。 肖妈看到她们这样投缘自然十分高兴，以至于一开始对于顾甜不能说话的不满也已经烟消云散，不管怎么样，还是儿子开心就好，要是找个正常人，说不定会嫌弃儿子这样，到时候等他们两老没了，闺女和小儿子要是离的远，她再欺负大儿子怎么办。 自打肖燕考了全市第一，各大高中争相抢夺之后，肖妈就觉得肖燕以后肯定错不了，这本事大了哪还会留在这个小镇上，自然有更大的空间，到时候哪还有空管大儿子。 肖妈考虑好，就同意了二人的事，同媒要李婶儿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让李婶儿再问问那边的意思，李婶儿高兴的表示没问题，那边不定多乐意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婶儿就乐呵呵的来说，那边也同意这门婚事，回头商量下礼金的事，就把日子定下来。 肖妈就开始等着，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是两天后，李婶儿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就是顾家那边又反悔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反悔，只是那边换人罢了，他们不同意将大女儿顾甜嫁过来，而是想改成二女儿顾苗，想把她嫁给肖刚。 而且听这李婶儿说，这顾苗是个聪明伶俐的漂亮姑娘，听那意思还很乐意嫁过来的。 肖妈不明白了，自家不聪明的大儿子何时成了抢手货，她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后，李婶儿叹了口气说道，“大妹子，我也不瞒你。” 接着她就一五一十的把顾家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顾家一家四口，顾家夫妻两个和两个女儿，但两个女儿却都不是亲生的。 ☆、第87章 87 87 接着她就一五一十的把顾家的情况说了出来，顾甜家里现在四口人，顾父叫顾全，是个混人，平时偷鸡摸狗没少做，还喜欢家暴，第一个老婆也就是顾甜的妈，就是被他打跑的，扔下顾甜爹不亲娘不爱的。 后来顾全又娶了一任，生下一个女儿，叫顾苗，又给打跑了。 现在的老婆是第三任了，叫周晓桔，肚子里怀着一个据说托人查了，是个男孩，把重男轻女的顾全高兴的就别提了，他本身不是多希罕周晓桔，但是看在对方怀了他儿子的份上，对她还算客气，至少怀孕之后一指头没碰过，这对顾全来说却是难得了。 顾全的主要生计是在菜市场里卖猪rou，那里有他家的一个猪rou摊子，是他爸辛苦一辈子给他攒下的，包括他现在住的一室一厅的破楼房。 顾家本是外乡人，祖祖辈辈都是杀手的，后来因为闹灾了，在家乡生活不下去，家里又没有别人了，就顾全他爸自己了，索性就离开了家乡谋生路，后来来到这里，就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 顾全他爸来的那个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后来靠着诚信经营口碑不错，后来买下了一个摊位，又在这边买了个小房子，娶了媳妇生了顾全。算是在这边扎下了根，生活了下去。 不过好日子似乎就那么几年，顾全他妈在生下他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家里做生意又很忙，自己又不注意，有一次着了凉就此卧床不起，没两年就去了。 顾父本身就是烟酒不离口，以前有顾全他妈说着还节制着点，这下子顾妈不在了，顾父连带着伤心难过，就没了节制，没二年也将身子弄垮了，杀猪是体力活，顾父渐渐力不从心，彼时顾全刚满十六岁，学早就不上了，就开始把这个手艺传给他，顾全不太喜欢干这个，可是本身也没啥本事，所以只得捏着鼻子干了。 顾父看他接手了摊子，自己帮衬些日子就退了下来，顾全一开始不爱干，那是因为不知道摊子赚钱，接手后发现来他家买猪rou的还真不少，赚的自然也不少，就开始产生了些兴趣，摊子开的也勤了，只是时间一长他就嫌来钱太慢，又涉世未深，被人骗了进了一批注水rou。 这rou被顾客买回去，放上半天就留下好多水，就算再不懂rou的人也知道这rou是注过水的，于是顾家的猪rou摊子名声一下子就臭了，有那之前眼线顾家rou摊生意的，就趁势在他家附近也开了猪rou的买卖，顾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后来顾老头不得不重cao旧业，把猪rou摊子又接了过来，靠着以往的口碑以及后面的优秀品质，一点一点的挽回顾客，这下顾全老实的跟在他爸身边帮忙，倒是消停了两年。 顾父看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就托了媒人给儿子说了门亲事，婚后生了个孙女他虽然不太满意，但是也算是欣慰，顾全消停了两年，又有了孩子渐渐成熟了不少，顾父在再三叮嘱一定要以诚为本的做生意之后，又慢慢的把摊子的生意交给儿子，自己则在一边盯着。 可惜顾父身体太差，又抽烟喝酒的，身子早就不行了，这一松卸下来，人就瞬间老了不少，不久便去了。 顾全一没人盯着，没有半年又故态复萌，又动起了歪心思，这回倒是不进注水rou的，但是却挑些品质差一等的猪来进，他家都是买活猪来杀，之前一直跟一家养猪场有联系，但是那家养猪场因为品质较好，价格一直比较贵，顾父为了生意要进最好的，但是顾全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进这么贵的，一般农村家里都有养猪，而且有的要比养猪场的便宜三分之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况且他觉得没有多少人能吃出好坏，于是就托人在农村一家养猪的农房里进了两头，他就会杀猪，手艺虽然还可以，但是没有他爸那识猪的本事，所以根本没看出其中有一头已经病了不少日子了。 这样的猪rou拿出去卖可想而知，好在没有惹出大乱子，当天买了猪rou的人家最多也就是上吐下泄，没有大事，要是只有一家这样大家也不会怀疑到猪rou身上，可是好几家买了他家猪rou的都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下子他家的猪rou摊子名声可就真的臭了，顾全不止一次的找那家农户讨要说法，要赔偿，可惜人家咬死不承认猪有问题，再说你买的时候没看清楚，赖谁？ 顾全本来就性子急躁，这一下子没了营生，天天烦就开始酗酒，他媳妇也管不了他，况家里没了进项，她只得出去打打零工，可是顾全喝了酒脾气越发不好，直到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顾全动了手之后，他就像找到了新的发泄渠道，有事没事就把媳妇打的遍体鳞伤，这年头不兴离婚，谁家没有点磕磕绊绊，开始他媳妇还忍着他，可是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丢下两岁半的小女儿，跑了。 顾全没有媳妇了，才算清醒了点，没了猪rou摊子后一直靠媳妇打零工养家，如今养家的人没了，他只得再找营养，要不得饿死，老本行干不了，只得也跟人出去打工，不过也就是在镇上，镇上人口不多，口计也不多，赚的钱也有限，他是吃饱了不饿，也不怎么管他那小闺女顾甜，一次在家实在饿急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就此说不了话，变成了哑巴。 邻居看这小顾甜实在可怜，都帮着照应下，小顾甜东家吃一点西家吃一点，才不致饿死，磕磕绊绊的长大了。 又攒了几年钱，有那好事的朋友看他可怜又张罗给他再说门媳妇，于是他第二任媳妇进了门，开始时还好，只是偶尔吵架时也会动手，但是还是少数，他还记得自己媳妇是被打跑的，后来这任媳妇生了个闺女，他可就不高兴了，两人吵了一架，他一个没忍住就动上手了，本来他媳妇在做坐月子身体就虚弱，这一下子就直接打进了医院。 人的暴力因子一旦发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况且对方又不是他的对手，可不就任他打嘛，对方娘家又没啥人，他看没事，就更是变本回厉，后来只要一不顺心就拳打脚踢的，这个媳妇倒没跑，直接把人打没了。 不过主因还是他媳妇当时生着病，对外只说是病故，他媳妇家里就一个瞎眼的老头，给了点生活费也没人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顾全的名声却在镇上传开，再也说不上媳妇了，两个闺女也是帮扶着长大，不过却是大的一直在帮扶小的罢了，顾甜六岁起就会做不少家务了。 不但洗衣做饭，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针线活儿也是一把好手，性格也贤惠大方。 但顾苗却不是那么回事，她恨透了自己父亲，觉得是他害的自己没了妈，要过这种苦日子，顾甜虽然平时对她颇多照顾，但是却是个哑巴，平时她没少被同学笑话。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顾甜就上到了小学三年级就不上了，而顾苗却一直在上学，要按顾全的想法，丫头片子还上什么学，将来嫁人了再本事也是人家的。 可是架不住有个负责的老师一趟趟的往家里找，顾苗又是个嘴甜的，顾全就说让顾甜辍学回家，让顾苗继续上了。 顾苗初中没上完，家里就没啥钱供了，于是也辍学回家了。 一转眼家里两个姑娘都大了，顾甜十八岁了，顾苗也快十六了。 * 后来又有人给顾全说媳妇，是个寡妇，他名声虽然不好，但是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他这媳妇也就又娶进了门。 这第三任叫周晓桔，在一家工厂的食堂给人家刷盆刷碗的打杂，嫁进来第二年就生了个小子，可把顾全高兴坏了，快四十岁的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周晓桔在顾家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她自己又是个会来事的，一时间把顾全哄的什么都听他的了。 ☆、第88章 88 88 顾苗自打不上学了，顾全就盘算着把她嫁了，赚点嫁妆钱，毕竟有了儿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就多了，他还打算好好培养儿子，送他上学，将来最好能上大学，有钱途，还有以后还得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这都需要很多的钱。 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其实要说顾甜年纪更大，也正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惜她是个哑巴，条件好的人家看不上，条件差的又拿不出礼金，而能拿的出的又都没什么好东西了。 顾甜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不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顾苗不一样，她聪明漂亮，应该能找个既有钱又愿意娶她的好人家，顾全有时都想自己对两个女儿也算是不错的，为她们的终身大事也是cao碎了心。 周晓桔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她比顾全更想前面的两个女儿早点嫁出去，省的天天看着碍眼，尤其是顾甜，顾甜听说懂事，说什么也从来不反驳，当然她也说不了。 而且干活又多，天天家里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不说，还能给人缝缝补补的赚点钱，相比她更想没啥用的顾苗嫁出去。 顾苗之前上学时在家就不干什么活，活儿大部分都被顾甜干完了，后来不上学了，也跟千金大小姐似的，周晓桔说她，她还会跟她顶嘴，顾全是那种自己吃饱就啥也不管的性子，在他看来家里活有人干就得了，懒的cao心那么多。 周晓桔对这个不听话的顾苗恨的牙痒痒所以也就更想她早点嫁出去。 之前就跟顾全提过把她嫁给街上一家鞋店老板，这人以前在南方打过工，后来出了工伤瘸了一条腿，那老板还算有良心，赔了他一笔钱，他回来的就起了房子，然后又开了这家鞋店，他在南方鞋厂那边工作过，联系了那边厂子批了点货就干了起来，没想到生意还不错。 周晓桔跟顾全提起这事的时候，他还犹豫的了下，毕竟这鞋店老板虽然有些钱，但是毕竟是个瘸子而且还快四十岁了，顾苗连十六岁都不到呢！ 可是犹豫也只是那么一瞬，当周晓桔跟他说起儿子的学费，将来的房子，将来娶媳妇的时候，他痛快的点了头，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毕竟女儿都是要嫁人的，儿子才重要些，而且这鞋店老板人也不错，岁数大点还知道疼人呢！ 于是他选择性的忽视了鞋店老板的娘是个厉害的农村老太太的事实，答应了这门婚事。 顾苗知道这事当然不干，吵的急了他爸给了她一巴掌，她终于老实了，当然只是表面的，为此她做了很多努力，一次逛街认识了肖宇，发现对方很喜欢她，而且对她非常好，虽然她了解后发现对方家里条件不太好，但是现在这种况，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不嫁给比自己大几十岁并且是个瘸子的老男人就行，她也想嫁个有钱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啥机会。 于是她鼓动着肖宇跟家里说，带着礼金上门提亲，他爸一看对方没钱，当即就不干，黑着脸就把对方赶出去了，而且放话，没有两千块别想娶她女儿。 周晓桔冷笑着为她准备婚事，顾苗都快绝望了，天天晚上做恶梦，她一度劝说她爸把她姐嫁过去，毕竟她姐正到结婚年龄，可是别看对方年纪不小还身有残疾，但是根本看不上顾甜。 顾全就生气的把她的提议驳回了，就在她绝望之际，李婶就上门儿了，来说媒，对象是她姐。 男方是个傻子，就是经常来她家送媒气的，她还见过两次，每次他都会把媒气扛到她家楼上，每次看见对方那个排骨一样的小身板，居然能扛着那么重的煤气罐，她就觉得脊背没被压断，真是个奇迹。 对方每次都帮着把煤气罐换好，她姐就会给对方又是递毛巾又是擦汗，然后对方就会傻傻的笑，说话也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两人还能聊上一会儿。 她也是观察了几次才觉出对方脑子不太灵光的事实，开始时她还看对方长的那么好，搭了几回话，后来知道后，就不再理会。 而她姐每次对方来都会很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时多，她猜她姐应该是喜欢对方的吧，可是对方长的再好也是个傻子，也就有点傻力气，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这事直到李婶儿上门，提到给她姐和那傻子做媒，她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原来傻子不只是有点傻力气，还有个有钱的老爸。 她还记得那天李婶跟她爸说，“人你也见到过，小伙子长的精神，而且家里还有些家底的。他干活的那家生活服务公司就是他爸开的，分店都好几家了，而且家里还有个罐头厂，她家也有股儿，这东西都卖到省外去了，......。” 顾全本来听对方说对方是经常来送煤气的傻子，本来还有点不高兴，可是想到自己女儿也有缺陷就觉得女儿能嫁出去已经算不错了，心里就想着答应，琢磨着这情况能不能多要点礼金。 后来一听原来那傻小子居然还有隐藏身份，生活服务公司现在在镇上已经很有名了，几乎镇上的百姓都听说过，甚至用过生活服务公司的服务，而且得到一致好评，年后又开了分公司，势头正旺，他不知道送个煤气都不收运送费只收煤气钱的公司能赚多少钱，但是好歹那公司现在大大小小养着几十个人肯定比他们打工的赚钱，而且对方家里居然还有大工厂，那罐头他可吃过，工厂过节的时候一人发过一罐，那味道可真香，后来他又让她媳妇去买过几罐，因为价格不低，他就是喝酒的时候自己品尝下而已。 所以一听说对方有这样的家底，自然千肯万肯，不要说对方是傻子，就是个疯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嫁过去了。 他一口答应了李婶儿，李婶儿高兴的走了，约定尽快相家。 夜深人静，她神情复杂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那个让自己受尽耻笑的哑巴jiejie嘴角含笑的做着针线活儿，觉得特别的刺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好运会降临在一个哑巴的身上，她既聪明又漂亮，怎么就要嫁给老男人，又想起肖刚那张俊秀的脸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完全不记得对方脑子不好使的事实，反而是一脸艳羡。 第二天她就做了个决定，找周晓桔合作。 她与周晓桔吵过不少架，周晓桔一直看她不顺眼她知道，她被她爸嫁给瘸腿老男人也有周晓桔的撺掇这她也知道，但是她更知道关系即使再不好，放在利益面前也一样可以化敌为友。 她找周晓桔坦言自己不想嫁给鞋店老板，而想要大姐的婚事，周晓桔初时挺惊讶的，这meimei居然想抢jiejie的人，可是想想傻子那憨憨的表情、俊逸的脸还有那好家世，她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刚想嘲笑顾苗一顿，就听顾苗跟她说，“如果我要是能嫁过去，我保证一个月给你二百块，而且再给你找份好工作，你要是不信可以签协议！” 周晓桔一听，一月二百，那是啥概念，顶她三四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还合她换工作，她当然知道这丫头没这样的本事，无非就是想依靠肖家，可是她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顾苗当然看出她心中的疑惑，当即给她分析，自己jiejie是个哑巴，而且平时老实惯了，就知道干活，又嫁了个傻子，哪懂的给家里谋福利，她姐要是嫁过去，家里最多收点礼金，对方给的再多，也只是一锤子买卖。 可是她要是嫁过去就不一样了，她一定会想办法给家里谋福利，而且她对象是个傻子，又是家里长子，以后肯定得分不少，她想给家里拿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周晓桔听她说完，心动了，然后就回去劝说顾全，顾全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要不也不会干出往猪rou注水这样自绝生路的事儿，于是周晓桔三言两语，他也觉得是那么回事，下次媒人再上门，就提出要换人，换成顾苗。 顾苗当然心花怒放，仿佛看到自己坐拥家产，衣食无忧的未来，至于她到时是不是给家里弄钱，那就看她心情了。 李婶儿当时皱着，出来时就骂了顾全一句不是东西，她与顾家邻居，是看着顾甜长大的，对这个从小懂事的姑娘很是心疼，所以想着给她寻门好亲事，要不她才不管顾全那个不是东西的家里事，在他们这片，顾全的名声一直就没好过。 可是没想到顾全两口子居然干出这种事，那顾苗在家里啥都不干，天天就以为自己漂亮端着劲儿，还没事儿老欺负她姐，她看见过好几回她姐干活，她在边上看着，有时还骂她姐是哑巴，这样的姑娘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可是对方改了方意，她也左右不了，只得跟赵国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