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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外的观众,看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莫名get到了季白的萌点,同时对林大佬的厉害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躺在手心里的是一把通体乌黑造型古朴的钥匙。

    “咚咚咚,咚咚咚。”那个老鼠居然挣扎着要爬出来了,林肆拿着钥匙走出大门,两人把书房的门一关,摆脱了老鼠,拿着钥匙打开了右边的门。

    吱————

    光是打开门的声音就能听出很久没有人进入了。微尘浮动在空气中,整个房间就像被封禁在时间胶囊里,在时间的流逝下仍保持着原样。而展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张儿童床。

    一张粉粉嫩嫩,床头摆满了各式的小玩偶,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而另一张的床头则摆满了零食,配色也较为暗淡,像是个男孩子的。

    床头的零食有的刚刚拆口,好像那人只是出了个门,马上就要回来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孙子孙女。”

    “真正的特丽莎,最期待的应该就是他俩了。”

    “所以林哥,你的意思是找到他俩,我们就能通关了。”

    “嗯。”林理动手拉了拉旁边被封死的窗帘阳光根本透不进来,整个房间显得暗沉沉,毫无生气。

    钩子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指,殷红的鲜血融入深蓝色厚重天鹅绒质感的窗帘,分外显眼。

    “哦,疼死了哥哥,你别自己感受不到痛让我痛啊,你再这样,你再这样,等我下次出来的时候我一定狂吃甜点,让你飙体重。”04的声音,气呼呼的,可林肆知道这是04害怕自己自残,对他的关切。

    “抱歉。”他心底的声音如寒冰消融,春水来袭般温柔。

    “林哥,林哥,你看着这窗帘是不是有问题?”季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应。

    他抬起双眸,发现深蓝色的窗帘开始莹莹发光,出现了莫名其妙似儿童简笔画的线条。

    那画从开始两个小火柴人来到一座大房子里,房子里画了一个年老的长着锯齿牙齿的祖母,两个小火柴人非常恐惧,晚上其中一个小火柴人饿,去厨房找吃的,碟子里的食物刚刚被老鼠吃过,那个小火柴人吃了之后生病,然后第二天另一个小火柴人第二天醒来身边只有六截杂乱的线条。

    “所以这个孙子已经死了,那要怎么给特丽莎送礼物?难道是要送尸体?”季白很是崩溃,自己第一场新人局里谜题又简单,死亡条件还少,这只是第二局难度便上升了一大截。

    “对,是送尸体。而且这个小女孩恐怕也不在。”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画,最后一幅的火柴人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极难察觉的裂纹。

    “老鼠,食物,男孩。”他无意识地敲了敲阳台,红眼老鼠的样子闪过他的脑海。

    “老鼠就是男孩!”解开谜题的他嘴唇微微勾了一下,皎皎君子风光霁月,整个屋子好像被照亮。

    叮 10分

    “老鼠怎么会是男孩呢?”季白就像是听到了观众的心声,疑惑地问出了问题。

    解开谜题的他一扫疲惫,着实是心情好了些许,想了想他工具人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的,于是愿意开口解答了疑问。

    “我问你昨晚那堆老鼠里有几只红眼?”

    “好像,好像就一只吧。”

    “总共有六个房间,按推测来说,每个房间只有一只红眼老鼠,而这笔简笔画里杂乱线条的总共有六节,应该是这个男孩被分尸之后,每一个部分变成了一只老鼠。”

    季白和平台外的观众呆了,哪里能够想到这种杂乱的简笔画?居然能那去昨晚的老鼠相联系,而且起来推测极其合理。

    “这应该是一项团队任务,季白跟楼下的人说吧。”

    “我?”他手指指了指自己满头的问号冒了出来。

    “我去,你们不是怕我吃了你们吗?”他声音很是平静,丝毫听不到被其余人的恶意所伤害的受伤感。

    说完林肆手插裤兜向楼下走去。

    楼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看到他下楼后骤然停止,满眼尽是恐惧。

    剩余的四人结伴去的地下室,昏暗的地下室里挂满了一张张的人脸皮,而工作台上正在描绘的那张竟与林肆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第9章 礼仪(八)

    “你这样做,到底是不是人?”尖利的女声逆着漫长的时光河流,闯进林肆脑中。

    “他是,他是你父亲,他是我最后的希望。”因为约莫30左右的有着成熟风韵的妇女疯狂地摇动着面前不过15、16岁少年的肩。

    “不,他不是我父亲,他是恶魔。”少年容貌殊丽,带着某些雌雄莫辨的美,但眼神却如流风回雪,清风蔽月般清冷出尘。

    “我的儿子杀了他的继父,毁了我的希望,我亲手养育出一只恶魔。”妇女崩溃恸哭,斑驳的泪划过妆容精致的脸庞,就像是划破了她最矜持自傲的一张皮囊。

    “我,是恶魔?那母亲您是知道那些事的,你只是骗的自己不信罢了。”少年的眼神丝毫没有动容,连控诉都那么平静和绝望。

    对,她知道她知道那一切,可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希望如此不堪,只能把错误归咎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那过于殊丽的容貌,诱人陷入地狱的美。

    少年半捂着脸,两只眼眸一只平静,一只却涌动着爆裂,就像两个不同的灵魂,再聚身体里撕扯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