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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博安勾起少爷的下颌,一口咬住他颤巍巍的喉结,两只手蜿蜒而后,托着沈绪让他坐了起来。

    森森笑意,靳博安的眼神落在少爷痛苦的地方,“那机会难得啊,要不然就让我满足一下少爷大猛一的夙愿。”

    要不然真对不起那些药的价值。

    伸手戳了一戳。

    呵,大猛一。

    沈绪抽搐得扭了一下胯。

    靳博安靡靡道,“自己脱衣服,自己撑住……自己动……”

    靳博安给沈绪洗干净,自己也去清洗。

    擦着头发,重新回到床头,柔和的光线包围着沈少爷光洁的后背曲线,后颈面布满草莓,腰侧都被掐紫了,雪白里透出几分放肆凌乱的迹象。

    沈绪只是稍微苟延残喘闭了会儿眼睛小憩,整个人被欺负得太惨了,简直惨不忍睹。

    靳博安像是故意气他,钻进被窝里,头贴在对方斑驳的后背,“少爷好强。”

    良久,沈绪闭眼道,“我们散了吧。”

    靳博安在他背上画圈圈,“有钱人家的少爷玩腻了,想拔鵰无情”

    做梦呢?

    沈绪真是气得够呛,每一动困倦的手指,他就想起男主扯住自己双臂的冷酷。

    “是呢,本少爷受够你了,本少爷要分手,本少爷跟你吹灯拔蜡了!”

    靳博安才发现沈绪真的动怒了,不是开玩笑的那种,估计真是折损了他的面子,触底反弹,引得沈少爷极度不爽。

    靳博安冷了脸,坐起来道,“理由呢?”

    沈绪不看他的脸,自顾自道,“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还有呢?”

    对方的平静更是烈火烹油,沈绪找了半晌理由,忽然想起自己发过的毒誓。

    “我在贾行川面前发过毒誓,我若是喜欢你,就吃蛋糕噎死,睡觉床倒塌,开车被撞死,现在我就想和你散伙,随便什么理由本少爷能说一万个,你想听哪个!”

    少爷生气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靳博安反问,“床并没塌。就是G你的时候咯吱响了而已。”

    “塌了,”沈少爷的别扭脾气俨然被煽风点火,“上次在风车里就塌了!”

    靳博安扯了嘴角,“反过来解释,少爷是喜欢我的意思。”

    沈绪翻身坐起,剧烈的碾碎般的腰痛令他的眼眶又红了一层,“我怕被车撞死!我要分手!”

    两个拳头狠狠砸在靳博安胸口。

    都是你要欺负我。

    坏人!

    恨你!

    靳博安捉稳两只毫无攻击力可言的可爱拳头,但是叫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买药的人又不是他。

    靳博安忍了笑,“少爷要是能从这床上笔直离开……”

    沈绪一把推开人,扶着腰从床上离开,出门时重重将门摔了一把,毫无留恋的任何意图。

    靳博安肆意一笑。

    还能反了你。

    .

    家里的佣人跟靳博安开始吐槽,说木清言整个人感觉怪怪的。

    虽她每天只负责看护夫人的病情,但她特别会偷jian耍滑,每次总以樊丽丽为借口,要求后厨单独做一些昂贵的燕窝鱼翅,但最后究竟谁喝了也未必是夫人。

    原本宅子后院的房子是家里佣人们住的地方,但是她一个人就霸占一间,而且喜欢在屋子里洗衣服,还在屋子里挂一根绳晾衣服,衣服滴的水把木质地板也浸泡得翘起来了。

    更过分是那一次,王阿姨着急上厕所,正好木清言也上厕所,木清言仗着年轻抢先进去,还把门从里面顶上。

    靳博安耐心听完几个女佣的抱怨,缓慢道,“跟大家说先让让她,毕竟新来的不懂事,过一段时间再叫她跟大家伙道歉。”

    女佣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料想靳管家居然不打算管的意思。

    靳博安抬手示意所有人散了吧。

    他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对木清言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他已经叫手里的网络专家杨海通过某些渠道,去彻底调查木清言这个人,相信过不了两天则会有消息传回来。

    他不是得罪了少爷嘛。

    这两天沈绪看见他真的一脸排斥表情,屡次狭路相逢,少爷都是哼了哼直接走掉。

    一次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

    靳博安估摸着沈绪该下楼了,打发掉女佣们,早早守在楼梯间。

    沈绪的脚步声极好辨认,灵巧又敏捷。

    少爷下楼的一瞬间。

    靳博安从楼底下闪身而出,“少爷早安。”

    沈绪掏出手机贴在耳畔,一脸无视的冷漠,“喂,冯秘书长,昨晚那份文件我已经传真给你了,你再润色一下发给对方企业吧。”

    靳博安跟着他的脚步,路过衣服架时随手取来毛绒大衣,准备给少爷披上。

    沈绪抬手拒绝。

    朝家里走来的另外一个女佣道,“去把我新买的大衣取来,在昨天坐得那辆宝蓝色迈巴赫上。”

    女佣小跑去取。

    靳博安问,“少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家佣一会儿去买新鲜食材。”

    沈绪反诘,“还没到晚上就张嘴问饭,你的脑子里只有这点水平吗?”

    “是。我脑子不好。”

    靳博安不再追着,而是原地不动冷眼旁观。

    沈绪穿好新买的大衣,只对女佣道,“最近这一周我都会在外面吃,吃家里的饭吃腻了,难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