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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沫白忍了气,跟主治大夫了解母亲的病情。

    得到的确诊结果是一样的。

    沈沫白也问,“我母亲的血型是AB型,属于少见血型,但是我和爸爸都是B型血,这样无法给我的母亲在手术时输血,请问医院是血库是否储备足够,或是我们直接办理转院会更加妥当?”

    靳博安顺水推船,已经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部分,想着正好省劲,根本不用他引导接下去的谈话,淡淡解释,“龙城的医疗技术也是值得信赖的。”

    沈沫白怒目圆睁地反驳,甚至因赶路未能睡稳的愤怒一并发泄,口无遮拦说,“但是龙城的人就很不可靠!”

    不顾父亲的眼神暗示,沈沫白狠狠死盯向沈绪,逼着沈绪也与他对视。

    “区区一个龙城而已,mama之前来了这么多次?偏偏要去沈宅住就出事。”

    “我想起来了,在大伯牧场的时候,因为你,双胞胎兄弟也前后出事!”

    “话说沈绪,你八成就是个灾星,命里带丧的玩意儿!怎么谁挨着你就会立刻出事!”

    “难怪爸爸mama把你丢在爷爷家!爷爷要不是离开得快,迟早也得完蛋!”

    还有靳博安!

    “啪!”

    一把掌将激动的沈沫白打了到天旋地转。

    再看动手人,竟是一脸愤懑的沈绪,他的掌骨立得高起,掌心通红,连五根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你可闭嘴吧!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发表个人意见的蠢货!”

    用了十足力气,抽得沈沫白那张英俊的脸立刻肿了五条指印。

    沈绪再也不会忍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眉眼泛起堪称演技教科书般的极端傲慢与阴鸷,“你亲眼看见我把你妈赶出沈家门了?还是亲眼见我把你妈推下楼梯了!”

    “你了解我这个哥哥吗?你就敢对我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区区一个弟弟而已……”

    哥哥……

    沈绪闭眼,激动而红润的面颊飘过一丝苍白,“话说,我们俩真的是亲兄弟吗?”

    我们全家人的血型几乎不一样,这东西是个白痴也能心存些狐疑了吧!

    完全不给对方反攻的机会,沈绪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觉得你妈在龙城不安全,赶紧给本少爷弄走,反正本少爷的名声一直不好,担负一个不孝的骂名也毫不介意!”

    转身就走,甩给所有人一击绝情的身影。

    靳博安才不留二人,与沈雅辰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痕,紧追少爷去了。

    沈绪坐在车上的状态持续很低落,靳博安摁动车内的隔板令二人空间变得私密。

    “过来跟我讲讲,哪里还很生气?”

    男主的手强硬一带,少爷颓败的身躯直接坐到对方怀里。

    “咬我也可以解恨。”

    男主的怀抱温软如世间最安全的港湾,沈绪的脸埋在对方的羊绒领间久久感慨。

    “博安哥哥……”

    沈绪的手指慢慢紧锁,抠住对方胸口的毛线,一寸寸收缩着力道,“我可能是沈家领养的孩子,要不然就是捡来的。”

    反正肯定不是亲生的。

    爸爸和弟弟是B型血,而mama居然是AB型。

    他可是OOO型啊!

    多么诡异的家庭组合。

    况且沈绪与双胞胎兄弟站在一起那刻,就发现自己的身高体型格格不入。

    最后,沈绪内心朝《狂耀》作者另送一万头草泥马,表示由衷敬佩。

    给他脑子里前后透露了一堆狗屎剧情,全tm没几个能用的剧情环节,居然在自己的身世之谜上埋下如此巨大伏笔。

    卧槽!

    狗血喷头!

    那他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要滴血认亲,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开启故事线的隐藏环节。

    靳博安感受到他的手指尖尖一阵绞扭,一阵sao扰,痒得人都快绷不住眉眼底的诡计得逞。

    带着宽慰色彩的吻随后即到。

    靳博安亲亲沈绪干涩隐忍的嘴瓣,“别胡说,假如少爷不是沈家的孩子,爷爷怎么可能将庞大的家产交付外人,他也不是做慈善事业。”

    沈绪想移动。

    男主双臂将他的腰缓柔箍紧,“这件事情少爷别管,我猜沈沫白也不可能将二伯母转院,二伯也暂时会留在龙城,既然少爷有些疑惑,那由我来想办法做调查。”

    身世之谜很容易水落石出。

    沈绪嘀咕,“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她还在观察期。”

    “没事,”靳博安的嘴唇游移到少爷的发旋,着重闻着柔软发丝带来的安心。

    “惭愧的应该是他们。”

    凭两辈子他们对你的疏离排挤与无视冷暴力,流这一点点血,完全不够。

    “即使少爷真是领养的也不怕,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你的爸爸mama哥哥……”

    成为你生命中全部的重要角色。

    我就是唯一。

    .

    樊丽丽的病情基本稳定了下来,沈沫白与沈雅辰父子二人也暂时居住在附近的酒店,他们都没有返回沈宅,相反沈绪也绝对不叫他们回家。

    彼此各自僵持。

    是夜。

    沈雅辰难得抽出些空与龙城的朋友们见个面,借以缓解妻子生病带来的沉郁心情。

    当他坠步乏乏从酒店的地毯间挪动进客房,背后一阵冷风强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