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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讨厌爷爷了!”仅仅留下沈绪抱怨的声音,和对靳博安的疏冷傲慢。

    良久。

    沈庭学像是饱受打击才反应过来,小绪从未跟他耍过脾气,讨厌两个字完全没有听过。

    沈雅辰蓦地冷笑了一下。

    沈庭学的筷子“啪!”拍在桌面,指着二儿子骂道,“都是因为你在家里碍眼,我的大亲孙子才不肯吃早点,明天滚回首都去!”

    沈绪进校园之前先看了眼社交软件。

    果不其然,虽然昨天生日没有邀请任何同学,但是龙城的各大圈早把靳博安与自己解除婚约的惊天大瓜播种进校园。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还把自己穿一身sao粉的生日照片P成表情包,各种流泪姿势配嘤嘤小口,大红脸蛋,下面配字“如果男朋友不要你了,一定要记得,mama也不要你。”

    太狠毒了。

    原主确实爹不疼妈不爱的。

    但这毫不阻碍别人对原主的讨厌深入骨髓。

    沈绪无端心脏揪痛了一下,就没有注意前面的路。

    有一条长长的大长腿故意伸在脚底,把注意力分散的沈炮灰差点绊得灰飞烟灭。

    就在沈炮灰即将如离弦子弹飞出去的刹那,绊他的人又伸出援助之手,把人给扯回怀里。

    “沈绪,你是不是真的肾虚啊?怎么连路都走不好?”

    贾行川的笑声不绝于耳,这种纨绔从来不知道好好穿衣服,西装上每一枚纽扣都不能系好,但却流露出野蛮的性感。

    沈绪站稳甩开他的钳制,“话说,我认识你吗?是不是叫得太过亲昵了?”

    贾行川明知故问,“嗷嗷嗷,你是气恼我昨天没有参加你的诞辰二十周年庆典?”

    “话说幸亏我没去才对吧?不然你得更难堪。”

    虽说不是人话,但沈绪也没指望一个炮灰配角能讲出什么引人深思的名言警句。

    贾行川最瞧不得损友露出难过的表情,仗义直言道,“要不然这次,我真的找几个狠家伙,把靳博安往死里揍,让他把沈家的股权再吐还回来为止。”

    沈绪睨他。

    炮灰就是炮灰,提出来的建议永远都围绕着狭隘的报复主义思想。

    不大气。

    沈绪早晨利用少吃早点的功夫发疯思考,甚至在手机里做了详细笔记,认真梳理了最近的剧情安排。

    发现虽然他脑海里的剧情七拼八凑,但其实一直都在持续推进。

    例如他记得书中原主逼男主舔腿上的奶油,变成了贾行川差点强迫他舔。

    再例如沈家替原主过生日时群嘲男主,变成了自己被反嘲。

    虽然男主该倒霉的部分,潜移默化地转接在自己头上。

    有一点可以肯定。

    剧情依旧在以另外一种形式持续前进。

    按照网文小说里攻受出场不相隔七章的套路,恐怕男主一见倾心的主角受这几天就该出场。

    想到自己跟《狂耀》的作者逐渐思想接轨,沈绪恨不能对该死的狗血作者说,“来,笔给我。”

    沈绪随即揪住贾行川的衣袖,刻意恶心人道,“行川哥哥,既然你也明白我的窘境,是不是应该帮弟弟一把?”

    贾行川真是被恶心到了,甚至系好了校服上松散的纽扣。

    沈绪继续提出请求,“上次你被赶出家门,我收留你好几天,最近我也去你家避避风头,当作你送的生日礼物,怎么样?”

    .

    贾行川自然不会带沈绪回家,毕竟贾斐晚上在家,他可不能让任何雄性物种看见他哥穿睡衣的模样。

    贾斐穿睡衣的姿态,是个人看见就会产生邪念。

    他都流过好几十次鼻血,手拌黄瓜无数。

    贾行川给资金匮乏的沈公子在高级酒店刷了套房间,白天按时上课,晚上去酒店休息,什么都不耽误。

    沈家这边才是鸡飞狗跳现场。

    沈绪虽然爱玩,但总是回家睡觉的,如今可好,连着三天不见这个孩子的踪迹,先不说靳博安的情绪。

    沈庭学就要气到发飙。

    沈琦君暗地里偷偷朝二弟笑道,“你这儿子很不简单,钱看得比亲情还重,也很会拿捏老爷子的软肋。”

    沈雅辰一向是三个兄弟中最优秀骄傲的存在,从来没被任何人嘲笑数落过。

    除了沈绪真正的母亲曾在他的头顶撒野,拿刀子狂虐过他的心脏,如今沈琦君随意一句玩笑,都会激起他心底潜藏的残暴。

    沈雅辰冷冰冰轻蔑一句,“随他妈了,一辈子只认钱。”

    最终靳博安第一个坐不住,他早跟沈绪班里的同学联系过,人都说沈绪有按时上课,学习劲头很足,没有任何异常情绪。

    况且贾行川下午放学会开着玛莎拉蒂跑车,到教学楼的禁止停车区接沈绪。

    因为行径太过嚣张跋扈,所以很多人都在纷纷议论。

    沈公子的下一任对象找到了。

    靳博安重生前一直没瞧上贾行川,不过一个长得凑活的草包而已。

    而且他也清楚知道贾行川喜欢纯的干净的,沈绪偏执起来像个露出尖牙的红色小魔鬼,不对贾行川的口味。

    然而凡事没有绝对。

    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非沈绪不可。

    驰骋商海几十年里,有无数个家伙曾sao气外露得爬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