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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要验收一下你的学习成果不是?” 宫崎的话让敦贺莲耳朵一热,一时间回响起了之前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 现在想想, 依旧觉得很是荒唐。 他们竟然做到了那种地步。 这天晚上回去之后,宫崎佑树倒是没有再用那些工具了,只是极致的缠绵,又过分的索求。 做的时候敦贺莲没有功夫多想,只是将手臂搭在宫崎肩膀上,喘不过气来又被捏着下巴吻上去的时候,觉得宫崎这天晚上有些沉默。 而以往的宫崎佑树,则总是会故意的说上一些话,这些话大多是问句,问出口便是非要敦贺莲做出回答,发出些声音来。 可今天晚上的宫崎佑树仅仅只是偶尔的说上几句命令一般的话来。 例如“趴下”、“上来”、“打开点”之类的…… 可即便如此,敦贺莲依旧是觉得去了半条命。因为这么一来,宫崎佑树的全部精力就全部放在另一方面去了,而不会分心说说话,逗弄一下人,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到了深夜才算是停了下来睡觉。 黑色的薄被子搭在他的身上,露出了半个肩膀出来,衬着那还有浅红的皮肤更为显眼。 被子下的他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穿什么就已经睡了过去。 宫崎佑树给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赤着脚踩在地上,探后扯过了一旁的浴袍披上。 阳台上亮起了一簇火来,火焰消失后是一点红色的火光,光亮很小,甚至不足以照亮什么。 宫崎佑树的手指夹着烟,捏着手里的啤酒瓶晃了晃,看着夜景下的这个国家,而后目光又扫过了大晚上还在天空中打架的虚和死神。 他的目光从那流着涎液的虚身上移开,然后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香烟上。 身边阳台的扶手处落下了一个人站在那里,黑色死霸装的下摆出现在了宫崎佑树的目光中。 宫崎佑树抬眼,和那银色短发狐狸眼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银发的男人笑着抬手挥了挥,左手手臂间还抱着一个纸袋。 然后他似乎礼貌的打了招呼,“你好呀~” 宫崎佑树点了点头,“你好。” 他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柿饼,弯腰递给宫崎佑树:“要吗?” 宫崎佑树举了举手上的啤酒,“不了。” 于是那狐狸眼耳朵男人便张口咬住了手中的柿饼,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宫崎佑树。 宫崎也放任着他打量自己,夜风吹拂在身上带着些微的凉意,激起皮肤上的一个个小疙瘩,但很快又被酒精的热意压了下去。 一根烟很快的就完了,宫崎佑树将它的火星在一旁的盆栽中暗灭,然后又将最后一些啤酒灌进肚子里,这才转过身,对身后那个陌生的死神挥了挥手,走进了屋子。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甚至对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陌生人也很快的就接受了。 即便他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宫崎佑树走进卧室里的时候,敦贺莲正以面对宫崎佑树常躺着的位置方向侧躺着睡着。宫崎将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走到床边坐下,而后躺进被子的时候,睡梦中的敦贺莲便下意识的贴了上来,将手臂搭在了宫崎佑树的身上。 宫崎佑树拉着被子躺下身,搂抱着敦贺莲睡了过去。 窗外,穿着黑色死霸装的银发男人将柿饼吃完,确定里面的人并没有打算在出来的意思,几个跳跃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 学校的下课的铃声,球场上彼此呼喊着运动时的打气声,教学楼走道上学生闲聊时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构成了宫崎佑树现在工作时最常听到的声音。 病床上躺着一个肚子疼在休息的学生,宫崎佑树手中的钢笔在纸上点了两下,略作思考之后又顺畅的书写了下去。 阳光静悄悄的移动着,然后将其中的一束落在了宫崎佑树的桌面上,映着那纸张都显得温暖了起来。 春季的微风刮过,落了那么零星几瓣樱花在宫崎佑树的桌上,引得男人稍稍停了停笔,将目光落在了那樱花上面。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和动作,却偏偏让窗外的几个学生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完全的待在原地不愿意离去了。 直到她们一个人从看到医务室的门外走了进去,一时间都变了脸色,你推我我推你的连忙跑掉了。 进入医务室的人自然是在并盛中学那个让人闻声变色的云雀恭弥,但以往的他一向是不会来医务室的。 宫崎佑树停了笔,盖上笔帽,询问道:“云雀同学?来医务室是有什么事吗?” 云雀恭弥在进入医务室的第一时间便用目光将内里完全的扫了一遍,在看见那个听见动静醒了过来的学生之后,他移开了目光,走到了宫崎佑树的面前,“感冒药。” 宫崎佑树愣了一下,问道:“是生病了吗?” 那个本就肚子疼的学生在看见云雀的一瞬间脸色显得更为难看了,可他半点话都不敢说,就怕云雀恭弥的注意力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他只是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不得不去听宫崎佑树和云雀恭弥的对话罢了。 “嗯。”云雀恭弥站在一旁,低垂着目光看着宫崎佑树,并不愿意说过多的话。 宫崎佑树拿出了做记录的表格,然后对站在旁边的云雀说道:“那先坐下来,我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