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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旗‘哎哟卧槽’了一句,赶紧说:“这就是苗疆版‘澳门赌场’啊,拙寨的人是庄家,而我们是玩家。在所有赌博中,庄家的胜率永远比玩家高,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括没赌过钱,不过他明白。 阿旗叹气:“因为庄家会出老千。他们基本cao控着赌局的胜率,为了引赌徒入局,他们会在前期给赌徒一点甜头,等赌徒完全浸入赌局,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万丈深渊,想要赌博发家致富,就算幸运女神附体都难。” 马安也加入进来:“对啊,今天早上那个陈阿婆明显就是在出老千,她手里的牌绝对有鬼,何雨婷一抽到骨牌,她就笃定何雨婷会‘赢’下献蛊的机会。我敢保证,她手里的9张牌,至少有8张骨牌都是‘9’,而剩下的那张‘1’绝对有记号。” 何雨婷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经历了什么,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赌局里就不受控制地战栗:“竟然是这样!”说完赶紧劝林括:“林括哥,下午的赌局不要去!” 林括当然不想去,可是没有办法。这个拙寨定下的规矩实在引人发笑,强制他们参与赌博,如果他们想要拒绝则是藐视蛊神会被送去喂蛊。参与者就只能硬着头皮去赌,一旦赢下‘献蛊’的机会,便是‘自愿’献蛊。 阿旗想了想说:“林括,他们必然知道你今天识破了他们的赌局,下午的赌局应该会换花样,你小心。” 林括:“嗯。” 说着,林括把皂角碎物丢进了蛊钟里,他对胎蛊说:“吃这个。” 胎蛊幽怨极了。 下午时分,拙寨的人就上门了,他们闹着想将林括拖到鼓楼,林括挣开他们的钳制,不让任何人近身:“我有腿。” 拙寨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鼓楼之中,陈阿婆依旧端坐在早上坐过的位置,见到林括来了,目光里闪过一丝怨恨,在林括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立即将怨恨掩埋。 林括收回视线,不急不慢地走上鼓楼。 在他走上鼓楼的同时,阿云也跳上鼓楼。人群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不时挥舞着双手为阿云加油打气。 陈阿婆睨着面前的两个人:“献蛊的机会来之不易,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奉献自己的rou体,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得到献蛊的机会。所以蛊神定下了这个规矩,只有在擂台获得胜利的人才能自愿献蛊。” 阿云右手置于胸膛上:“蛊神长生,我愿意遵照蛊神的规矩参与决斗。” 陈阿婆:“好孩子。” 说完看向林括,所有人都看着林括似乎是在等待林括宣誓。 林括不耐烦地说:“想听我说什么?” 阿旗担心林括还没开始赌呢就把人得罪了,赶紧喊了声:“林括!” 林括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厌烦说:“愿蛊神保佑你。” 阿云:“……” 陈阿婆大概是很想让林括死了,便没再说任何冠冕堂皇的废话,而是又拿出她的骨牌。这一次,她的骨牌就不止9张了,林括扫了一眼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数,这一叠骨牌至少有20张。 不知道自己会参与什么样的赌局,林括皱了下眉。 陈阿婆用她的拐杖敲了敲地面,于是两个苗族男人抬上一张木制桌子,在桌子中央有一块很高的挡板,这张桌子就横在林括和阿云的面前,挡板直接将阿云的脸挡了大半。 林括瞧着这块挡板,不出意外这块挡板也是人骨制作而成的。 不等林括嫌弃,陈阿婆将手里的20张骨牌一分为二,分配完毕后凝着林括:“异乡人,可以开始选择了。” 林括伸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手按住两份骨牌,语气淡淡道:“先说规矩。” 陈阿婆似乎知道林括不会轻易做选择,她看着林括按在骨牌上的手,皮笑rou不笑道:“两份骨牌上都是19的数字,我们信奉数字‘4’,所以你和阿云一共有4次抽牌的机会,抽4次骨牌,骨牌上的总数字相加,谁的数字之和最大谁就可以获得献蛊的机会。” 林括面无表情道:“如果规矩没讲完,蛊神会责罚你。” 陈阿婆愣了下,随后气急败坏道:“如果骨牌上的数字是‘4’,那么之前的抽到的数字都作废!” 林括看了眼木桌中央的骨质挡板,伸手弹了下,骨质挡板‘哐’了一声,就在这脆响中,林括说:“还有呢?” 陈阿婆说的赌博规则林括已经懂了,但是他认为这些规则和挡板没有必要的联系,除非是陈阿婆又隐瞒了规则。 果然陈阿婆脸色已经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她冷冷道:“4次抽牌机会不是绝对的,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叫停,但停下的不是自己抽牌的次数,而是对方抽牌的次数。” 林括没吭声,他抿着陈阿婆的话。 也就是说,他和阿云各自会分到10张骨牌,骨牌上的数字最小的是‘1’,最大的是‘9’。一共会抽4轮骨牌,4次抽牌后他和阿云每个人手里都有4张骨牌,这4张骨牌相加,总和最高的就会死。但是如果抽到数字‘4’,那么前几轮抽到的骨牌数字不会计入最后的总和里,并且在四次抽牌间,他和阿云都能让对方停止抽牌,但自己不会停止而是会继续把4轮牌抽满。 何雨婷听得迷迷糊糊,阿旗和马安满脸写着不安,这个赌法简直就是为出老千设置的。 首先挡板挡住了林括的视线,林括不知道阿云手里的牌就不能随便叫停,其次是这些骨牌,就算林括检查了所有的骨牌,可也依旧无法保证阿云会不会换牌,最后就是拙寨的这些人,他们围着整个鼓楼,能同时看见林括的骨牌和阿云的骨牌,他们可以把林括抽到的骨牌数字告诉阿云,毕竟参与者们都听不懂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