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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说:“男朋友说的都对。”说完发现林括欲言又止地盯着自己,他问:“怎么了?” 林括不自然地问:“和你想的一样吗?” 盛闻失笑:“当然。” 林括悄悄松了口气。 盛闻把林括这点小反应看在眼底,他也不戳破而是从床上翻下来,微微弯腰将就自己沾了血迹的脏手卷起被褥走到窗口处,没有犹豫把黄鼠狼崽连带蛊虫一齐扔了出去。 随后说:“哥哥,我去洗手。” 刚走几步,林括唤住他:“我跟你一起。” 盛闻:“那感情好呀。” 两个人打开门,都往方磊的房间看了一眼,确定方磊房间没有动静后,这才寻寻觅觅地找到厕所。 盛闻拧开水龙头洗手,林括就在边上看着他。林括要求一起出房间的理由很简单,他看出盛闻其实在害怕,扔黄鼠狼崽的时候两边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所以他就干脆陪着盛闻一起出来洗手。 水流哗哗。 林括思绪发散,虽然盛闻就是S,但应该没那么无聊为了耍他特地来过这个一星副本。他看了眼盛闻,盛闻搓着手,因为血迹一直没洗掉,面上都是不耐。 林括伸手指了指水台:“那有皂角,敲碎了就可以用。” 盛闻立即收敛了烦躁的情绪,变脸似地说:“我男朋友真聪明。”说着,他拿过皂角,用手砸了两下。皂角完好无损,他人倒是甩了甩手,似乎因为力气过大震得手麻。 盛闻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皂角敲烂,林括伸手:“给我。” 盛闻乐呵呵地皂角交给了林括,林括手握成拳没怎么用力往皂角上砸了几下,不一会儿砸出皂角的纤维组织和膏状物质,他把这个交给盛闻:“在温水下搓一会儿会有泡沫。” 盛闻脸上笑意大大的,接过皂角碎物时挨到了林括的手,林括想抽手又怕这些碎物掉在地上,便等盛闻占这个便宜。 盛闻的手比他有温度多了,林括抿唇,一边感受盛闻手里温度一边退了一步想,他一穷二白还倒欠盛闻积分,就算盛闻是想拿他寻开心,真正算起来他也没损失什么。 把皂角碎物全部交给了盛闻,林括收回手,他静静看着盛闻放出温水,双手搓着这些碎物,然后又想,力气这么小,连个皂角都敲不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如果……如果盛闻真是拿他寻开心,林括记仇地想,他叫林括不叫柳下惠,那既然是盛闻主动送上门招惹自己,他也就……就给盛闻一点颜色看看。 盛闻不知道一旁看似毫无表情的林括在脑子里已经想了这么多,用林括敲碎的皂角碎物洗过手后,手上都是原生态植物的芬芳,血迹也没了,于是也敢去逗林括了:“男朋友,想什么呢?” 林括没吭声。 盛闻勾了下林括鼻子:“手也洗干净了,回去睡觉咯。” 两个人回到房间,盛闻把捋了下床单以检查床单干不干净,确定床单没有血迹后,这才和衣躺上床,随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暗示林括睡他旁边。 房间的地板上还有血腥味,林括打地铺的想法只能作罢,他看了眼盛闻硬邦邦地说:“你睡里面。” 盛闻:“是想保护我吗?” 林括:“快点。” 林括等盛闻挪向靠墙位置,这才和衣躺下来,感觉到旁边的窸窣声,林括坐起身画了一条无形的‘三八线’,并且恶狠狠地威胁:“跨过线,我就对你不客气。” 盛闻挑了下眉:“怎么个不客气法?” 林括:“你可以试试。” 盛闻憋着笑:“我就问问,哥哥别凶我啊。” 林括不理他了,径直躺下来闭上眼。旁边的盛闻见林括闭上眼也就没动静了,算起来这是林括接连的第四个副本,虽然只是一个一星副本,盛闻也想让林括好好休息。 他悄声说:“晚安。” 林括没回答,大概是盛闻在旁边还是给了他安全感,林括放松了身体,渐渐地就进入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林括睁眼,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盛闻搂在怀里。 盛闻还在睡,林括怕吵醒盛闻没敢动,就这么凝着天花板发呆。两分钟后,耳畔传来低笑,那人贱兮兮地说:“哥哥,我要是一直装睡你怎么办。” 林括:“……” 可恶。 “别生气。”盛闻抱着林括,脑袋在林括后背上蹭了蹭:“早安男朋友。” 林括按捺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冷冷开口:“你越线了。” 盛闻不仅没撒手还挑衅道:“所以呢?要对我不客气了吗?那来吧。” 林括一下坐起,将盛闻摁在床上,盛闻挣扎了几下大惊:“卧槽,哥哥,你不会是要打我吧?” 林括当然不是要揍盛闻,他扯了几下盛闻的衣服,本想吓唬盛闻以告诫盛闻不要撩拨自己。在看见盛闻身上的伤痕后,林括停止了这个现在看来十分幼稚的行为,内心泛起了点小愧疚,差点忘了,被他摁在床上毫无放抗之力的盛闻是个伤号。 林括扯盛闻衣服的动作其实很小,盛闻没领悟林括的意思,只以为自己玩笑开过火真的把林括惹生气了,便可怜巴巴地说:“昨晚起风了,我怕你冷,才不得已‘越线’。” 林括更愧疚了,他本就吃软不吃硬顿时有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