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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诀,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岑诀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双目赤红的岑林染一眼,然后便注意到了他身旁的男人。

    书中描写,身姿颀长,眉心一点红痣。

    竟是原书中的主角攻陆允。

    还没等岑诀回答,那些被吓瘫在地的少爷们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岑林染的腿。

    “林染,救我们!”

    “他不是岑诀,他是鬼!”

    “他是鬼,来找我们报仇了……”

    相识多年,岑林染哪里见过自己的朋友涕泗横流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到底怎么了?

    听到岑林染的问话,成功为原主报仇,吓得小伙计们屁滚尿流的岑诀寻了个椅子坐下,闻言无辜地道:

    “没什么,只是和各位好哥哥们玩个游戏而已。”

    “很有趣吧?”

    听到岑诀的声音,一个人干脆眼睛一翻,吓晕了。

    晕倒的,是块头最大,吵闹最凶,对岑诀最不客气的那个人。

    南羽。

    第13章

    究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将一众平日里胆大包天的人吓成这样?

    岑诀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南羽晕倒?

    岑林染忍不住看向岑诀,心中疑窦丛生。

    就在两方僵持时,鬼屋的工作人员领着医生来了。

    医生给晕倒的公子哥们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病人情绪激动加上醉酒,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但身体从总体上看没有大碍。

    岑林染吊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有心思面对岑诀。

    “他们之前对你做的事是不对,但是你不应该这样。”

    “你做事太极端了。”

    “这件事,我会给爸爸说的。”

    岑林染强忍着怒气,扔下这几句话,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几个人扶上车。

    他不放心鬼屋医生的结论,仍然需要将人送去正规医院看看。

    倒下的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需要给人交待。

    载着一群醉鬼的车顺着门驶出去,岑林染坐在副驾上。

    车行驶了一会,他转过头,发现岑诀仍然还站在鬼屋门口。

    对方穿着那件往日只有出席正规场合才会穿的白色衬衣,仿佛遥遥地在看着他。

    晚上,岑林染辛苦将这群人打包带到医院,等离开时,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

    一通检查之后,医生只得出了一个“被吓着了”的结论。

    感慨万幸无事的岑林染带着医生开好的药,将人一家一家地送回去。

    岑林染最后一个送的是宋尧,在他离开时,宋尧已经清醒了过来,精神恢复了正常。

    面对岑林染的疑问,宋尧叹了口气,将今天的内容讲给岑林染听。

    末了,他苦笑道:“是我们小看了他。”

    他们不但输给了自己,更输给了偏见。

    回家的路上,岑林染神情低落,一言不发。

    陆允开着车,时不时地转头看岑林染。

    “如果你不喜欢他,不如我们想办法,将他赶出去?”

    陆家是圈子内的顶尖家族,陆允又是家里的唯一继承人,自然从小金尊玉贵,唯我独尊。

    对于他来说,不想见到的人,管他有什么本事,只需如同小狗一般驱赶开就完事。

    “不行。”

    岑林染靠着座椅摇头。

    对于岑诀的做法,他心中纵然不认同,但也无法说赶人就赶人。

    他不是岑家的亲生孩子,领受父母的恩泽,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不应该了,再将岑诀这个父母的亲生孩子赶出家门,外人怎么看他?

    “可是他让你难过了。”陆允皱着眉说。

    岑林染侧过头看了陆允一眼,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

    两人虽然家世有差距,但熟识之后,无论什么情况下,陆允都会无条件地维护他。

    “没关系,我会解决的,我准备回到家,和爸妈谈一谈。”岑林染说。

    岑诀这件事,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

    为了对方不再闯出更大的祸来,他一定得和爸妈说一声。

    见岑林染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陆允便未多言。

    只是,他想起宋尧讲的那些话,心中莫名地觉得有些忌惮——他总觉得,这个岑诀身上透着一股邪气。

    将岑林染送到别墅门口,看着单纯善良的心上人,陆允想了想,劝道:

    “林染,哪怕你心里没有坏心眼,也要记得防备。”

    “那个岑诀,不是善茬。”

    岑林染感受到了陆允话语间的担心,点点头:“你放心。”

    与陆允话别之后,岑林染回到家中,惊讶地发现家中竟然还有客人在。

    两位客人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眼神齐齐地望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们是?”

    还没等他问完,祝霜余就从二楼风一般地下来,听到岑林染懵懂的问话,佯装嗔怒道:

    “你这孩子,没礼貌。这是你芸姨和孙姨,快叫人。”

    芸姨和孙姨?

    岑林染从来没见过这两位,但心中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芸姨,孙姨。”

    话落,两位女士并不像旁的客人那样同他客套,反倒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